<p class="ql-block">【于霎那間處讀論語之六九三,公冶長第五第二十四章臆補(三)</p><p class="ql-block">"總693。221207,新十條出臺放開了,221211定,知命知艾】</p><p class="ql-block"> ——子曰:“孰謂微生高直?或乞醯xī焉,乞諸其鄰而與之。” </p><p class="ql-block"> 孔夫子有的評判與觀點,大家不一定都這么看。“子曰”一句頂一萬句也是小概率的事,更多的或許幾千年間仍引發爭議,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明萬歷間呂坤寫《呻吟語》,說到:“正直者必不忠厚,忠厚者必不正直。 正直人植綱常,扶世道;忠厚人養和平,培根本。然而激天下之禍者,正直之過;養天下之禍者,忠厚之過也;此四字兼而有之,惟時中之圣人。”其實,朝廷中任事需“持正立朝、求效理政”,但為人臣子與人同僚,處高位者如果把“直”作為唯一選項,于人于己于朝政或許會帶來災難。也聽到一個老同志說起,廬山上如果不直接寫“萬言書”,歷史或許不會如此悲痛。 的確,這是“剛介峭直,留意正學”的呂坤“多么痛的領悟”。為人處世乃至政治中復雜矛盾的解決,不能一根筋走到底。執其兩端,這也是孔子說的。思想家、“一代真儒”呂坤活了83歲,經歷三帝,明朝亂象衰敗正在發生,時局正如他所說的:“民心如實炮,捻一點而烈焰震天;國勢如潰瓜,手一動而流液滿地矣。”呂坤也當官,他認為這樣的時代里:“吏治無良,未有不自大吏始者。凡事皆自責自任,饋、遺、贖、羨盡杜絕之”,他要當一個“天下第一不受請托者”,可謂清醒之極。他也忍不住批評過皇帝,萬歷二十五年上呈了七千余字的《憂危疏》,直言“陛下不視朝久,人心懈弛已極,奸邪窺伺已深,守衛官軍只應故事。…章奏不答,先朝未有。”寫到這個程度也就可以了,君臣自此兩道,所謂萬歷“有投鼠之忌…每多意外之防”之說。“萬事和善”的萬歷反正是幾十年不上朝的,也給了呂坤回老家教書著書的二十多年光景,賢也、閑也。這背后當然有一條伏脈,即呂坤與沈思孝的派系之爭,同時也得罪過先后首輔申時行和王錫爵。呂坤老家河南寧陵也,不想今年暑期防疫期間,因“全縣靜默,莊稼沒法靜默”的輿情被送上了熱搜。時令下,想起《鼠疫》里這句話:“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義。這只是誠實的問題。與鼠疫斗爭的唯一方式只能是誠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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