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頂，不應該僅有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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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頂村的柿子在江山小有名氣，一睹芳容的想法早已有之，只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同時具備的機會實在不多，故多年沒能成行。快近小雪節氣，再不去，錯過今天，又得等上一年。恰逢久雨雨止，約上走遍江山群的14位“小伙伴”，于周日（20日）一早進發鰲頂。 　　車輛停放在保安，一下車正好是中美聯手抗日紀念館，坦克、大炮擺了一地，二戰時期參加杜立特行動——轟炸東京后返航途中在江山迫降的美軍飛行員，以及江山當年參與營救美軍飛行員的英雄集體雕像矗立在門口，我們懷著崇敬的心情與英雄們合影，致敬英雄，致敬先輩。 　　天氣陰沉，村舍、山體都籠罩在淡淡的霧氣中，但絲毫不影響我們徒步的愉悅心情。 　　剛到山腳邊，幾株柿樹上掛滿了橙紅的柿子，雖然留有鳥獸啄食的痕跡，心中竊喜：山頂應該還有風景。 　　罕見的暖暖初冬里，滿山依然是秋色的盛裝。且不說隨處可見的柿果，多彩的桕葉，綠紅黃葉并存的鹽膚木，果壓枝頭的山胡椒……一切讓我喜出望外，有備而來的我，手持單反機，欣賞著背上音箱播放的樂曲，在九曲十八彎的爬升坡道上，邊走邊拍，耳目身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不知不覺中，大部隊不見了蹤影，到半山腰，右側出現一條上行的石砌小路，黝黑黝黑的階石告訴我，這是公路修造前村民進出的古道。小路旁的雜草灌木有刀劈的痕跡，說明小道偶而還是有村民走動的，雖然路面有點濕滑，我毅然選擇了抄近路。“大路不走走小路”，是人們對愚蠢的嘲諷，而我的選擇完全是為追尋原生態的風景。 　　幽幽的古道雖然陡峭，但處處泛著歲月的潤光，階石中間竄出的竹子，似乎也在訴說著生活的不易。烏柏的紅葉和成熟的柿子在遠處翠竹的映襯分外醒目，與虬曲的古枝一起，勾勒出一幅幅美麗的油畫。一枝山蒼籽，幾粒仍泛著綠色的果實和幾片即將凋零的黃葉，讓人感慨人老珠黃的無奈和心酸。途中的涼亭，兩側雖然被芒桿包圍，但魚鱗狀的土瓦與爬上瓦面的青藤，成了一種可以玩味的風景。 　　再次上到公路，已接近村口，正好遇見王科背著大包經過，一打聽，他是斷后。來到村口，放眼望去，小山村座落在一個不大的盆地上，四周被不高的群山包圍，大路穿村而過，李氏宗祠在路的下方，在山村算是最大的建筑群，宗祠后面一大片遮天蔽日的古木叢林，象一堵天然的屏障護佑著古祠。田間地頭，房前屋后零星散生著的粗大古老的柿子樹，在霧氣氤氳中，似山水水墨，類人間仙境。這里有枯藤老樹，這里有茶花白，這里有柿子黃。山村的寧靜、古樸、清新在這里都有著豐富的載體。遺憾的是，幾百只放養的鴨子攪混了田間的泥水，與全村的美麗景色格格不入。也沒能碰上村上可以導游的村民，據說，鰲頂村有座民房，抗戰時期國民黨軍隊在仙霞嶺阻擊日軍進軍閩北，原國民黨軍整編74師師長張靈甫將軍在那里設立指揮部，前幾年張夫人特地到此追憶將軍。由于沒有指示牌，又找不到人可以打聽，我們沒有找到那所民房，留下遺憾。 　　駐立村路盡頭，凝視著四周依然果掛枝頭的柿子樹，大家為李氏家族先輩們的智慧深深折服，當初應該是每家每戶都種上了柿子樹，柿子樹抗性強，耐粗放管理，具有穩定的結果性能，既可以制成柿餅長期儲存以抵御饑荒，也可以脫澀后上市換錢。在交通不便的大山深處，李氏宗祠高規格的建筑規模，可以印證李氏族人中擅長經商的大有人在。 　　我沉思，全國多地因出產柿子，旅游業搞得風生水起，衢州某地也因產柿子有類似的成功案例。而鰲頂，背靠著國家5A級景區，坐擁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怡人悅目的自然風光、可歌可泣的人文歷史，如今竟然如此落寞，兩相比較，值得我們深思。 鰲頂，不應該僅有柿子，鄉村振興任重道遠…… 謝建興 2022.11.24（鰲頂的美麗拙筆難以言表，有圖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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