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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亭渡·月是故鄉明

蒸水人家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255, 138, 0);">《鄉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小時候,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長大后,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我在這頭,新娘在那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后來啊!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我在外頭,母親在里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而現在,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255, 138, 0);">我在這頭,大陸在那頭。</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文/余光中)</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前言</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凡是炎黃子孫,都有一個顯著特征——到了晚年,無論身在天南海北,無論富貴還是貧窮,臉上掛滿滄桑,眼中含著渴望,對胞衣之地的回溯之情,藏都藏不住。告老還鄉,落葉歸根,成為千千萬萬天涯游子的一致追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坊間有一個說法,絕大多數人到這世上走一趟,辛苦又匆忙,碌碌無為,最終得到的結果和刮開彩票時一樣,四個字——謝謝參與!想想真是令人唏噓!感嘆歸感嘆,環顧四周,又有幾人不是這樣糊里糊涂過了一生呢?可是,終究有極少數人不是這樣的,譬如,本文的主人公羅清層就是特例。接下來,筆者將敘述其生平經歷以及晚年從臺灣回到故鄉松亭村修路助學的事跡,讓人們重新了解、認識、感觸這位返鄉臺胞的赤子之心。</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1、天降傳單</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88年初夏的某天上午,衡陽市西郊松亭小學的教室里書聲朗朗,筆者就讀于一年級,偶爾開個小差,朝沒有玻璃的窗戶外張望。連日降雨,學校操坪已泥濘不堪,前面池塘里盡是密密層層的雨點,不時有魚兒的背鰭在游弋,而遠處,大片綠油油的水稻正蓬勃生長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課間休息,大部分學生待在教室里聊天或游戲,也有個別調皮的沖進雨里戲耍,全然不顧一身水一身泥,回家免不了要挨父母的訓斥。稍后,有同學傳來一個重大消息:四年級的一個男生冒雨在稻田里撿到了印刷精美的彩色傳單,據說是臺灣飛機從天上撒下來的,上面刊載了新任總統的照片和宣言。隨后,傳單被老師收走了,筆者當時年紀太小,自然無法對具體內容一探究竟,只得在大家的只言片語中發揮有限的想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語文課上,老師告訴我們:寶島臺灣是一個神奇富饒的地方,是祖國大家庭的重要一員,那里有美麗的阿里山與日月潭,那里有可口的菠蘿、芒果、香蕉等熱帶水果,還有淳樸善良的高山族人民,更有臺北、高雄等現代化城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通過閱讀課本上的圖文和傾聽老師的講解,筆者對臺灣島的狀況與臺灣人民的生活有了初步的認識,心中有些向往,只是,那里離松亭村實在太遠,中間還有一道寬寬的海峽。</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2、羅同學的臺灣三太公</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1992年以前,松亭村的孩子們只能在村小讀到四年級,五六年級的學生要步行到長湖中心小學就讀。筆者從家里向東出發,沿著七十年代修建的田園化機耕道前行,轉三個彎,到金星村上衡邵公路,再走十來分鐘,才到達學校,全程約3.2公里,快步行走要40多分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除衡邵公路是水泥路面,其余路段全以磚渣或砂石鋪就,路面坑坑洼洼,隨處有附近磚廠運泥車掉下的大塊粘土。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年少的我們每天要在這條漫長的讀書路上耐著性子往返4次,心里盼望快點長大,不讀書了,就少了這份奔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那個年月里,村里家家經濟都不寬裕,大人們努力耕種,小孩子刻苦讀書,大家都滿懷希望,朝著美好的愿景奔赴。1992年秋天,新的松亭小學正式建成,本村五六年級的學生不用到長湖中心小學讀書了,真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但是,筆者當時已是六年級,不可能再返回村小讀書,只能對新學校的低年級同學表示無比羨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與我有同感的還有鄰桌羅同學。她對我說,她的三太公從臺灣回來,新建松亭小學時出了很多錢,立新路到羅家垅的水泥馬路也是他捐錢修的;三太公每次回來探親,都會帶很多禮物,有鞋子、衣服、首飾等,并且給本家讀書的孩子們交學費;若三太公早點出錢把小學建好,我們就不用辛苦走這么遠的路來讀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有一陣子,每到課余時間,大家就圍在一起,聽羅同學講她臺灣三太公回鄉的各種故事,說者繪聲繪色,聽者津津有味。只是,光陰似箭,潮起潮落,任何人與事都很難在人們的記憶里長存,不久后,筆者就淡忘了此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3、到羅家垅翻古</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受疫情所困,今年清明節時,筆者無法回鄉祭祖,心中甚是遺憾。本著追根溯源、報本反始的念想,筆者開始潛心編寫家鄉松亭渡的歷史人文資料,《松亭渡簡史》因此躍然而出,并在本地形成了一定的影響。</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這篇文章里,筆者概述了本地的歷史事件、文化遺跡與鄉風民俗,受個人閱歷所限,只描寫了蔣、蕭、許三姓部分人物的事跡。有讀者提供信息,坪上李家近代人物輩出,土橋蕭氏在“湘軍”對太平天國的作戰中戰功卓著,民國時期溆浦縣長謝吉成回鄉后在松亭渡留下了許多美談……各方面的信息反饋,讓筆者意識到家鄉松亭渡有著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有太多湮沒于歲月塵埃里的先輩事跡需要花精力去搜集、整理與還原。為不負初心,筆者試著從更寬的范圍去尋找搜集那些年代久遠的人和事,以重構一個滄桑而生動的松亭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經初步梳理,筆者想起30年前返鄉臺胞在村里修路助學的事,線索在哪里?當然找羅同學最合適,于是,當即與她聯絡,了解了大致情況。端午節還鄉時,筆者特地到松亭小學查看建校的碑文,再途經“思鄉路”到羅家垅拜訪羅同學的父親羅會純老先生,一番問答,往事漸漸浮出水面。</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4、臺灣佬爺爺回來了</b><span style="font-size:15px;">(羅會純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90年10月的一天早上,天剛亮,我就出門做事了——到天馬山火車西站搞搬運。過了一會兒,隊里一起在這做事的許定安來了,他笑我:“你家臺灣佬爺爺回來了,還做麻各事咯!快點去喊爺爺,嘴巴要甜一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將信將疑,仍繼續低頭做事,心里琢磨著:以前,聽我爺爺羅清提講,太公名叫羅遇早,生了四個兒子,分別是羅清提、羅清培、羅清層、羅清昭。老三羅清層在日本鬼子入侵衡陽那年當兵上了戰場,寫了兩封信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有音信,幾十年了,也不知死活,這次可能是他回來了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傍晚回來時,家里人正聚在我四奶奶家(四爺爺羅清昭已過逝),大家圍著穿西裝的三爺爺羅清層和他的朋友老朱(邵陽人)聊天,氣氛很熱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三爺爺告訴我們:他與老朱從臺灣飛香港,然后再從廣州坐火車到衡陽,雖說在賓館休息了一晚,卻幾乎沒睡著。早上天剛亮,就乘坐出租車來到松亭渡羅家垅。一別41年,兒童相見不相識,鄉音未改鬢毛衰,他在路口村民的指引下,遠遠看到羅家垅的屋場,一時百感交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當時,立新路到羅家垅是一條坑坑洼洼的機耕道,的士車開不進去,兩位老人只能提著沉重的箱子步行。鄉音依舊,親人難辨,還好,三爺爺找到了自己的弟媳以及一群從未謀面卻朝思暮想的家族后人,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5、月是故鄉明</b><span style="font-size:15px;">(羅會純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第一次見到三爺爺,我感覺很拘謹,但話題聊開后,就有些親切感了,畢竟是一家人,血脈相連嘛!到天黑時,所有的家人都到齊了,三爺爺打開他的大皮箱,將自己從香港買來的禮物分發給大家,每戶還發了幾百美金。后來,我把美金托熟人去銀行兌換了幾千塊錢,要知道,這相當于我們全家一整年的收入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0月3日是中秋節,為了表達對親人的深情厚意,三爺爺特地到市區買禮物。適值衡陽市供銷大廈建成開業,一樓布置了富麗堂皇的珠寶首飾商場,三爺爺精挑細選,給我們每一戶都帶回一件首飾,我家分到了一個金戒指,據說要花三百多塊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晚飯過后,明亮的月光灑在屋場里,大家圍著三爺爺提出各種問題:打鬼子時有沒有受過傷?當時怎么沒有留在大陸?在臺灣做了些什么事?什么時候成家的?生了幾個孩子?這次準備在家待多久?望著后輩們一雙雙好奇而熱切的眼睛,三爺爺耐心地一一回答,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月亮在樹梢上觀望,蟋蟀在草叢中鳴叫,屋場里的家人們興致依然,41年的鄉愁,要多久才能講得完……</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6、往事如煙</b><span style="font-size:15px;">(羅清層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民國33年夏天,日本鬼子打到了衡陽,城內炮火紛飛,城外兵荒馬亂,敵我雙方在蒸水兩岸對峙,松亭渡的村民大部分跑到杉橋和集兵灘的山溝里避難。戰況太激烈,國軍損失很慘重,一些有血性的人報名參軍御敵,也有些人是被抓了壯丁,國難當頭,沒有退路,只能同仇敵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崖鷹嶺副鎮長張瑸運的組織下,附近參加武裝訓練的有周忠林、許伯禽、蕭啟新、蕭啟巍等,大家對日寇所犯下的暴行咬牙切齒,都想拼命大干一場。奈何日寇火力強大,兵力也占優勢,把衡陽圍成水桶一樣,我們的部隊從雞窩山雨母山一帶往里沖,想進城與守軍會合,沖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死了好多弟兄。后來,部隊受命撤往桂林,我們忙著撤退,日寇的飛機則一路追趕丟炸彈,真是太驚險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接下來,桂林又被日寇攻陷,部隊撤到了貴州,在大山中的小縣城駐扎下來。第二年,日寇投降了,我們幾個同鄉準備退伍回家,可是,國共兩軍又打了起來,沒辦法,只得繼續奔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民國38年,國軍已無力控制局面,開始大規模撤往臺灣,當時有幾百萬軍人,全撤過去是不現實的。長官對大家宣布:凡想回鄉照顧家人的,就地退役,發放五個銀元作遣散費;凡愿意追隨蔣總統打江山的,就一起去臺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各奔前程的日子到了,有人選擇跟隨長官,有人選擇退伍回鄉。我也想回,可我的好友老朱說,跟在長官身邊這么多年,他待我們不薄,還是去臺灣好,說不定哪天打回來了,混個一官半職,再衣錦還鄉,多好!我小時候讀了兩年書,認得字,到了部隊里又跟長官學文化,交情還不錯,所以舍不得分開。就這樣,心一橫,我和老朱跟著長官一起到了遙遠的臺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我們被安排在戰斗一線,在金門、澎湖等地駐防。剛開始,兩岸炮聲隆隆,即使身處工事里,也擔心隨時被炸到,時間久了,炮聲稀疏下來,但戰備卻沒有松懈。1958年底,金門炮戰結束,雙方達成默契,戰事終于消停下來,臺灣開始發展經濟,上級對守備部隊作了精減,把一部分人安排回島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當局為了安頓上百萬的官兵,在島內到處大搞基建,我和老朱等人參與修建了中部東西橫貫公路以及其它一些重要工程。之后,各地建立了許多農莊,比如屏東隘寮農場、嘉義大埔農場、宜蘭三星農場、花蓮壽豐農場、彰化二水農場等,都是由我們這些農民出身的老兵建設經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當兵本來是為了打仗,現在仗不打了,當局又不準我們退役,讓我們長年賣勞力搞基建,也沒有發什么工資,更別想找對象結婚,真是太不公平!為了安撫我們,當局給我們每個老兵都頒發了“戰士授田證”,承諾在反攻大陸成功之后,每人在家鄉可獲得一塊土地,成為地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到了70年代,所有人都知道反攻大陸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這意味著我們這些上了年紀老兵在臺灣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將面臨在臺灣長期生活的各種艱辛。于是,當局被迫以每張十幾萬臺幣的價格,收回了我們的“戰士授田證”。</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后來,當局又在屏東、花蓮、臺南、新竹等地修建了“榮民之家”,也稱“眷村”,安置我們這些無家可歸的老兵。我跟老朱到一個鞋廠做事,一邊學技術,一邊積攢資金,過幾年條件成熟了,兩人合伙在彰化員林開了個鞋廠,幾番經營,日子慢慢有了起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經人撮合,年逾半百的我終于找了一個伴,她叫劉吻,即使帶著孩子跟我,我也覺得開心,妻子賢惠,孩兒乖巧,我在臺灣不再是無家可歸的人了。我是湘東羅氏清字輩,孩子應該是和字輩,為了紀念這來之不易的新家庭的成立,也為了表達對家鄉松亭渡的思念,我給孩子取名“羅和家”。</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7、鴻雁歸來</b><span style="font-size:15px;">(羅清層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雁陣兒飛來飛去白云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經過那萬里可曾看仔細?</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雁兒呀!我想問你,我的母親可有消息?</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秋風啊吹得楓葉亂飄蕩,</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噓寒呀問暖缺少那親娘。</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color:rgb(255, 138, 0); font-size:15px;">母親呀!我要問你,天涯茫茫你在何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87年夏天,一首《母親您在何方》的歌謠傳唱島內,讓思鄉情濃的數十萬老兵哭成一片,人人都能感受到我們的凄苦。這一年,我們這批赴臺的“百萬大軍”離家已將近40年,這么久沒有家里的任何消息,不知道故鄉的老父母是否安在?幾個兄弟過得可好?我都年過古稀了,別說可能見不到生養自己的父母,就連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故鄉向父母磕個頭,都是一個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老兵們的強烈呼吁和社會各界的支持下,蔣經國先生終于在當年11月2日放開政策,允許老兵返鄉探親。一開始,當局設置了許多限制條件,辦一張回鄉證也挺有難度,加上廠里事情又很多,所以我遲遲沒有動身。到了今年中秋前夕,見好多老兵又一次動身返鄉和家人團聚,個個興高彩烈的,我終于按捺不住思鄉之情,和老朱結伴回來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你們不曉得,離開家鄉的這些年里,什么苦什么累我都不怕,就怕在中秋月圓時,想念家里的父母兄弟,想到淚流滿面,又無可奈何呀!時隔41年,我費盡周折趕回來,最牽掛的人卻不在了,我的眼淚怎么停得下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8、赤子情深</b><span style="font-size:15px;">(羅會純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那年中秋,三爺爺在后輩們的家里輪流住了兩個多月??紤]家鄉人出行不便的現狀,他當即捐資修建從立新路到羅家垅的水泥路,路長700米、寬3.5米,部分地方不夠寬,就干水塘修護坡,然后,填路基鋪路面,全是他一個人出資,耗費了2萬美金,折合成人民幣就是20多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修路由三爺爺親自坐鎮指揮,因資金充裕,個把月時間就修好了。大家請他給新路命名,他沉思了片刻,寫下筆跡凝重的“思鄉路”三字?!八监l路”是當時衡陽郊區農村的第一條水泥路,竣工通車時,在十里八鄉產生了轟動效應,周邊村民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都說松亭村出了個有錢的臺灣佬,做了件大善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在隨后的幾年里,三爺爺到羅家垅探訪了幾次,每次都會帶很多鞋子給親人們。他特別重視族中子弟的學業,每個學期還沒結束,就提前把下個學期的學費寄給各家,誰家孩子書讀得好,就支持越多,少則幾百,多則數千。當時,我的侄子昌文在四中讀書,成績非常優異,在三爺爺的大力支持下,順利考上了軍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92年,村里新修學校,找到我們家,懇請三爺爺捐款襄助,他又分兩次捐了2.5萬,用于教學樓和操場的建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1996年六月十九日,三爺爺80大壽,他特地回到羅家垅慶生。屋場里和路面上擺滿了酒席,村里人都來道喜,場面熱熱鬧鬧的,三爺爺當著大家的面,又一次流下了兩行熱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三爺爺常叮囑我們:為人要走正道,把錢用在點子上,讓子孫把書讀好;錢做不得種,遇人有困難,能幫則幫,有朝一日人家翻身了,終會回報你們。</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2005年正月,我們收到一封來自臺灣的電報,三爺爺去逝了,享年90歲。前些年,我想湊萬把塊錢,與小叔羅和祥一起去彰化員林公墳祭拜三爺爺,由于各種原因,最終沒有成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現在,我年紀大了,想去也去不成了,每到中秋月圓時,總會想起那年那夜的月光,還有三爺爺晶瑩的淚花。</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松亭村蔣益洲撰于2022年11月</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color:rgb(128, 128, 128);">注:相關內容有待完善;部分圖片源于網絡,僅為示意。</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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