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短情長言淺愛深——給女兒的第一封信

趙玲

親愛的祎祎： 今天陰雨綿綿，媽媽坐在電腦面前，思緒萬千，這一天看起來這么平常，但是對于你，卻又是重要且有意義的一天，因為今天，你滿1歲啦！人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值得記錄、收藏，所以媽媽思來想去，在今天還是要為你書寫點些什么，那就提起筆，給你寫封信吧。 　　爸爸媽媽給你取名“張玲祎”，是爸爸的姓和媽媽的名，再加上一個“祎”字組成。祎,是一種美玉，也指美好,珍貴,從容自得的樣子。所以，你這個名字的含義是：你是爸爸媽媽的寶貝，也希望你能所遇皆美好。看看，爸爸媽媽把對你的愛和美好愿望融入了你的名字之中，是不是很酷？ 　　時間它是個神奇的東西，有時感覺過得很快。你三個月會抬頭，就是口水流的老長，完美演繹“垂涎三尺”；六個月會坐會翻，給我們換“尿不濕”增加了不少難度；八個月爬得溜，家里的地板比其他什么時候都干凈；十一個月蹣跚學步，現在在同齡小朋友中，可以算是“健步如飛”了。你的每一項本領好像都卡在點上，一切順理成章。但是在你身體不舒服或者生病的時候，又覺得時間過得好慢，暑假因為貪涼，不小心讓你患上了肺炎，在醫院的那半個月時間，媽媽感覺度日如年。不過，不管怎樣，你終究是在不斷長大，長成一個該有的“你”。 　　你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當媽媽和爸爸還在商量是選擇“11.9”還是“11.11”把你剖出來的時候，“哼，我才不聽你們的安排呢。”于是，你早早就收拾好行李選擇在“11.8”這天與我們見面了！比預產期提前了5天！但你又看準了時機，那天晚上，你等媽媽把澡洗完，就發出了你即將到來的信號——羊水破了！這一下，弄得全家一下高度緊張起來：正在廚房洗碗的爸爸在慌忙中撥打了醫生的電話，得知這種情況還可以自己去醫院時，給媽媽一張毯子把我圍起來，就雙手拎著大包小裹飛奔下樓去開車了；正悠閑地躺在沙發上刷抖音的婆婆，第一時間還想著把媽媽按在沙發上把頭發吹干，再拉著我出門；正在做作業的哥哥顯然是嚇懵了，一臉焦急不知所措，只是雙手合十不斷地祈禱……那一夜的我們有多么慌亂，從出門連電燈和火爐都沒來得及關，就可以看出來啦。媽媽每每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就忍不住一個人傻笑一番。你的突然降臨，給我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也給了我們一個驚喜，讓我們興奮不已。 　　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女孩。月子里，你一直堅持晝伏夜出的方針永不改變。白天睡得搖都搖不醒，晚上可以一個通宵都不睡覺。別人都已經起床上班了，我們還在熬娃。那段時間，真是媽媽人生中的至暗時刻！每當夜幕降臨，媽媽就開始焦慮、發愁，因為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我們要熬到幾點才能進入夢鄉。媽媽每次抱著你站在窗前，看著對面樓上如果還有幾盞燈亮著的話，那對于媽媽來說都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但很多時候，在午夜，或在凌晨，只有天邊的那一輪清月與我們作伴，為我們披上一層薄薄的紗衣。剛做完手術的媽媽，不知道在半夜抱著你在房間里走了多少個來回，眼看你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了，等媽媽走到床前，準備放下你的時候，突然看到你身體一驚，頓時又睜大了雙眼，那一刻，媽媽完全崩潰，但是又不得不擦干眼淚，抱起你繼續走。有時，媽媽抱著你與婆婆交班時，走在門前聽見呼嚕聲，又悄悄地退回來；有時，你哭鬧不止的時候，多想爸爸能夠幫媽媽一下，但一想到他也才剛睡下，早上還要送哥哥上學，又咬牙打消了年頭；有時，媽媽真得感覺好累好累，但是一看到你在媽媽懷里吃奶的時候，好像在對著我微笑……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煙消云散…… 　　自從你吃上了母乳，就對奶粉“深惡痛絕”。小小的年齡表現得像個不屈的戰士：大人在給你喂奶粉的時候，你開始搖頭晃腦拒絕進食，有時感覺實在“板不脫”了，就咬著奶嘴一動不動，好像靜止了一番，等到把奶嘴取走的時候，你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流在嘴里的奶粉馬上全部吐出來。而這個時候，常常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等到你十一個月的時候，爸爸信誓旦旦地要給你斷奶，要讓你喝上奶粉，保證營養到位。在你與爸爸的“較量”中，爸爸甘拜下風。因為沒想到你身上表現出來的那種堅定讓人既心疼又無奈。你就算肚子餓得哇哇大哭，也只喝水，不喝奶粉。那天晚上，你把嗓子都哭啞了，媽媽在一邊聽得心疼得不得了，可又無能為力。經過了一夜的思想斗爭，第二天還是決定先不給你斷奶了。都說“會哭的娃娃有奶吃。”真的，你用你的堅持換來了可以繼續吃母乳的機會，想想還是很了不起呢。 　　都說養兒育己。因為你的到來，家里又增添了很多快樂的笑聲，治愈媽媽有些疲憊的心靈。因為你的到來，媽媽又重拾那些即將消磨殆盡的耐心。因為你的到來，不善烹飪的媽媽，要不斷學習為你做可口的輔食。在你眼里只有媽媽的年紀，只要看見我的影子，就能立刻認出媽媽，馬上要到媽媽的懷里來，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被重視的媽媽，也更能肩負身上的責任。你通常的感覺都很準，媽媽要上班的時候，你總能感覺到，就硬要媽媽抱著，媽媽常常像個小偷一樣，弓著身，或以百米沖刺速度離開你的視線，有時你又很乖，目送著媽媽的背影遠去，在家里乖乖地等著媽媽回來。只是在墻角拐彎處的媽媽，心里多了一絲不舍，多了一些牽掛…… 　　看著你抓周的視頻，那叫一個“快、準、穩”，小吃貨的本色暴露無遺。 　　祎祎，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唯愿你無憂無慮，平安健康長大！ 　　親愛的祎祎，四季予你，紙短情長。寫到這里，媽媽突然有一個想法，以后每年你過生日的時候，媽媽都給你寫一封信，等到你出嫁的那天，媽媽把它們當作禮物送給你，把媽媽心中的這份浪漫與愛傳遞給你…… 愛你的媽媽 2022.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