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隊的場基草垛里，傳來異樣的聲音

雨潤金宏

王大村東頭，幾位大爺正在爭著什么。周六在家休息李建群過來的時候，幾位大爺忽然閉口不言，李老四好奇地問著，“呱什么呢，怎么不說了。”娃娃家，你懂什么，不要知道。“我都二十了，還娃娃家，你們大人的事情我都知道。”“長毛了，牛氣了，想知道，是吧，不告訴你，把你想死。”陳大爺說。平時對李建群非常疼愛的趙大爺笑著對李建群說。“知道哥幾個在說什么嗎，看到沒有，你王大爺不是在那坐著，大伙都在說他年輕時的事情，想聽，告訴你，老王，你別見怪，看看你當年的事，讓現(xiàn)在年輕人聽聽，你做得對還是錯。” 李建群聽趙大爺這樣一說。笑著說“王大爺，原來他們在討論你啊，什么事情這么帶勁，你們爭論不休。”“小兔崽子，那是哥幾個那我開心，大爺年輕時干的荒唐事，別聽他們胡扯。”“哈哈，老王，你看你，做了還不承認，當初哥幾個可是給你幫忙不少，要不是哥幾個給你通風報信，你現(xiàn)在還能在這坐著快活。”趙大爺看著王大爺，瞇著眼笑著說。王大爺被趙大爺這樣一說，不吭聲了。低頭從口袋拿出香煙，給其他幾個大爺每人遞一根，自己拿打火機點著煙抽起來。“小李子，王大爺?shù)氖虑樵诂F(xiàn)在看來不知道如何評價，以前這個事，老王那時太年輕。我說給你聽聽。”李建群嘿嘿一笑，也從口袋拿出香煙，四位大爺，每人遞過一支，找個石頭蹲在上面。 “趙大爺你說說，我看看現(xiàn)在這個事情擱現(xiàn)在還是不是個事。”老趙吸了一口煙，吐出煙氣。開口說道:“老王，那我說了。權當大家一樂。”老王當初還是小王的時候，小伙長得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又有點文化，在村子里被委任為村會計。生產隊大集體的時候，每天生產隊員上工，記工分，還有村子里稻谷，小麥，玉米收上來后，分糧食稱秤，記賬，做賬的事都是他和隊長兩個人說了算，他也是吃香的喝辣的。村子里有幾十戶人家，老老少少有著百八口人。家家戶戶把他和隊長那真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每天把他們當成祖宗一樣。老趙和老王還有另外兩個大爺，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集體里做事，小王對他們幾個格外關照，活輕公分高。分到手的食物分量都足足有余。人就怕有心，有人就眼紅了。村里張嘎子老婆有幾次看到小王他們哥幾個在一起交頭接耳，她就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交易。她知道要在村里得到隊長和會計的好處，不付出點代價，肯定不行的。 隊長是個老頭，老奸巨猾，家里老婆是個母老虎。看得緊。想在隊長身上找突破口，門都沒有。算來算去，張嘎子老婆想到只能在小王身上下手。夏天的時候，生產隊晚上安排人手在場基看稻谷，有天晚上，剛好是小王家和張嘎子家。小王在家勤快得很，村里的事也盡心，剛好他自己又是會計，義不容辭，他晚上抱著床單就到了場基。張嘎子家本來是張嘎子去看稻谷，誰成想張嘎子老婆心懷詭計，支派張嘎子帶著孩子到她娘家去了，晚上她抱著棉被也到了場基看稻谷。晚上洗澡的時候，張嘎子老婆在家用香皂把自己洗的噴噴香，換了一身的涼襯衫上衣，下身穿了一件大褲衩，腳上穿了一雙涼鞋。頭上用水抹得溜光。小王吃過晚飯后，和小趙哥幾個在村里池塘洗了冷水澡，回家后，收拾收拾就到了場基，用場基堆的稻草鋪了個床鋪。上面用竹竿搭了個頂，頂上又用稻草鋪了一層，防止夜晚有露水滴下來，在農村都知道，人在外面露宿，不能被露水淋濕，一旦淋濕，第二天人就沒力氣干活了。 小王在場基鋪好的床鋪里躺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小王每天安排人看場基，他知道今晚是他和張嘎子家值班，他快差不多瞇著睡的時候，他沒等到張嘎子過來，他以為張嘎子忘記了。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個人鉆到床鋪里，小王就說，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是不是忘記了，來的人沒吱聲，躺下抱住了小王，這時候的小王還是小伙子，他一下感覺到背后，軟軟的一團肉靠在他背上，一雙手摟住他的腰，小王一下子就蒙了。這不是張嘎子，這是誰？這是個女人。小王在想的時候，張嘎子老婆翻身趴到小王身上，一張香唇就蓋住了小王的嘴，舌尖已經伸進小王的嘴中，濕潤，香軟，纏繞著小王。小王何曾見過這個陣勢，情不自禁地用手摟住女人的臀部，用力地托住。外面月色已經悄悄攀上樹枝，小王趁著換氣間隙，抬眼看了壓在身上的女人，張嘎子老婆，小王一下子有點慌神，這怎么回事，想用手推開，內心卻在說“不，用力抱緊。”下意識里，自己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渾身在冒火，下身用力抵住張嘎子老婆的身體。月色漸漸爬到空中的時候，兩具潔白的軀體已經纏繞在一起，一個恨不得把自己投入到尖峰，一個巴不得讓自己陷入深海。風暴過后，小王瞪著眼睛，看著天空中明月，張嘎子老婆像個貓咪蜷縮在小王懷中。這一夜，小王沉睡多年的火山，爆發(fā)了多次，張嘎子老婆嘗到了久違的幸福。東方起白的時候，張嘎子老婆悄無聲息地穿好衣服回到她的家里，小王等她走后，起身把簡易床鋪撤掉，回到家里，吃過早飯等村里村民上工記工分。 張嘎子老婆自從和小王有了肌膚之親，上工的時候看小王的眼神都不一樣。小王哥幾個何等聰明，猜測到小王有點不正常，苦于沒有把柄。又到了小王和張嘎子家看村里場基，他們幾個就有意看把戲。果不其然，到了半夜，張嘎子老婆故伎重演，小王和張嘎子老婆一夜顛鳳倒鴛的時候，他們哥幾個屏住呼吸，聽了個半晌。小王和張嘎子老婆，一點沒發(fā)現(xiàn)。俗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張嘎子老婆自從和小王有了關系后，整天惦記著小王，終于張嘎子覺得不對勁。又臨到他們家看場基的時候，他從外面趕回來，小王也是好在有哥幾個通風報信，他和張嘎子老婆正在快活似神仙的時候，小趙他們趕過來告訴張嘎子從家里過來了，小王忙著穿好衣服，溜回家里，剩下張嘎子老婆一個人在簡易床鋪里裝著呼呼大睡。 總算沒有出丑，小王從此以后，被小趙哥幾個經常取笑。說當年要不是他們提醒他，他都沒有以后的村長做了，不要說娶老婆，啥也沒有了，張嘎子要他命還說不準。老趙說完這些，老王在邊上臉是紅一陣白一陣。李建群聽完老趙說了這些，哈哈一笑，說到“沒想到，王大爺年輕也是個多情之人，這王大爺和張嘎子老婆成了一對，也是佳話。”“呸，你個小兔崽子，你也笑話你大爺。”老王說道。“這樣放在現(xiàn)在，還真不是個事，兩情相悅，你情我愿，離婚了再在一起就是。”“年輕人，想法就是不一樣。”李建群站起來，掏出口袋里的香煙又遞了一圈，說到，大爺們，你們忙著，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回家路上，心里說，王大爺，你這事做得真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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