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是一個位于太平洋南半球的最大的島國,四面臨海的獨特地理環境,不僅在地緣上有著安全的天然保障,也為這里的人們提供了豐富的漁業資源和海上的休閑生活方式。墨爾本和悉尼都是澳洲沿海的大都市,雖然地廣人稀,但是人們對于環境保護特別地重視,所以,海洋和港口都得到最完備的保護和管理,這里是這個國家最亮眼的名片。這里臨水的景色,無論是悉尼還是墨爾本,也是在世界人們非常熟悉和向往的明星般的存在。 墨爾本就處于澳洲大陸的最南端的明珠。她的南面是由皇后崖(Queenscliff)和海港(Portsea)左右兩個半島拱衛著的大海灣,是一個天然的巨大的港灣。猶如一個巨大的湖泊,南太平洋的濤濤巨浪在這里被馴服得十分地乖順,可以說是一個天然的良港。墨爾本市區的東邊是雅拉河(Yarra River),西邊是墨雷比農河(Maribyrnong River), 按照堪輿的角度來講,猶如二龍戲珠一般地守著這座城市,風水非常的理想。難怪,這座城市一直是星光璀璨,不僅連續多年被評為世界最宜居的城市,還被稱為是:時尚之都,或是被稱為藝術之城,還是最有活力的奧運之都,在澳洲更是數一數二的存在。<br> <br> 南半球的九月恰如北半球的春三月。墨爾本一般冬天雨水較多,而夏季略微干旱些。這個時節的墨市,猶如一位剛剛出浴的美人,靈動而生動,春意蘊然,同時濕漉漉的空氣中,透出淡淡的花草清香,醉人心脾,叫人流連忘返。我來到了約會的地點:Yarra河的南岸。這里是市中心的西邊,集中了許多的較現代化的建筑,是一個比較新的發展區域。 因為既是臨河又是臨著港口,所以有許多的泊船碼頭,沿著河邊而行,長長地停著許多的豪華游艇,白色的船在綠色的河面上,十分地醒目。可能是疫情的緣故,路上行人很少,沒什么氣氛。高樓默默地立在河邊,倒影在水里遙曳。剛才天上還飄過幾絲細雨,真有點像江南的早春景象。雖說是周日中午時分,沿河的路上幾乎沒什么行人。偶爾有一個跑步的人,從身后跑過,又消失在前方路的盡頭。 船只停在了河上的浮動碼頭上,我們由岸上經過棧橋,通過一扇自動門,主人劃卡進入。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船下的河水在風中蕩起漣漪,輕柔地搖動著被固定在碼頭上的船兒。船的主人是我們這幫朋友中的領頭大哥了,最早來墨爾本,最早開始做電腦生意,最早買車,最早買房,也是唯一的買了這大型游艇的朋友。記憶中,他應該是在1990年,或者是1991年間,就開始做電腦的生意了。那時組裝機的生意才開始紅火,286,386的電腦,1M的RAM就要100Dollar。還有微軟的WINDOWS & DOS,曾經是紅得不要不要的。 那時,在他的影響之下,我們這群朋友中,不少人都進入了電腦行業。自己也是在1994年開始電腦生意的,回憶起來,一切就好像是在昨天一樣地清晰。屈指算來,那時的朋友們,多是20多歲,單身在墨爾本闖蕩。 轉眼到現在,都是60歲左右的年紀了。今天承蒙“帶頭大哥”的邀請,幾十年的澳洲“戰友”,聚到他的“Princess One”的游艇上,回顧三十多年的風雨,暢敘彼此的友情和人生聚散,感嘆時光的飛逝,也算是一種大家的總結會吧。 朋友的游艇屬于大型豪華游艇。所謂的大型船只,通常是指穿的長度超過10米。這艘船的長度已經是達到了30.12米,噸位是173GT,寬是7.06米,最高時速是29kn, 巡航速度是27kn。有兩個雙人床,四個單人床,可供8位居住;另外,還可以有三名船員隨行。 船的結構分為三層:最下一層,前面的大部分由四間房間組成,后面的甲板之下是船員住房和機房,動力是有兩臺柴油發動機;甲板層是由駕駛船艙,廚房和廳,外加船尾的甲板和備用橡皮艇組成; 最上層是露天聯動的操縱臺,在船高速行進時,可以任海風吹佛起比基尼裝的美人長發,朋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夾一根雪茄,這完全是我的想象啦,哈哈!船最后的位置是飛翼,像是賽車的尾翼一樣,其上裝有導航雷達,不知是有源相控陣雷達呢?還是哪種?這些我可是一點都不懂。 其實,在澳洲購買游艇可是有些人的退休計劃之一。具體而言:有人到了退休年紀,會將自己的住房,由大房子換成小房子,多出來的錢或者是買一條船,或者是買一輛新車和房車,開始做澳洲環游。 因為澳洲的城鄉幾乎沒有什么差別,換換環境,可以增加些新意。更主要的是,每到一個地方,住上幾周,沒有壓力,也不會因為退休而造成莫名的空虛。 還有的就是,剛剛退休,一般身體還好,周游澳洲不會太累,體力上也沒有問題。 當然,不是每個澳洲人都想能像我們的“帶頭大哥”那樣,輕輕松松地買一個與房子等值的,甚至超過房價的豪華游艇,再說,一般而言,也不必四個家庭同時出發啊,又不是三缺一地湊一桌麻將搭子,對勿啦? 在參觀了游艇以后,大家一起登上了最高的一層,主人將塑料的圍布放下,可以擋風雨;而居高臨下,船在河上,視野極好。 主人已經將美食準備好了,在澳洲,大家年輕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流行過Scotch Whisky和Brandy這類的洋酒。漸漸地隨著時光的流逝,歲數漸長,大家逐漸地偏好起紅酒,斟滿紅紅一杯,開啟了“無軌電車”模式的聊天;主人還為煙民準備了古巴的雪茄,但是如今大多的朋友為了自身的健康,早早地戒了煙,所以愛好者甚少了,但是這也從分地體現了主人的一份熱情吧。 在我們海闊天空地聊天和回憶時,外面:一會是飄起細雨,敲打著船窗;一會是飛渡的厚厚的云,鼓起一陣陣的風,試圖搖動停在河畔的船;一會兒,吝嗇的陽光也會從云縫中撒下一段行走的燦爛,讓我們的聚會平添了許多的色彩變化。也許,除了我以外,大家并沒有太多地留意這些。彼此都已沉浸在以往的歲月中,尤其是來墨爾本的第一天,許多的朋友都是記憶猶新,可以如數家珍一般地回憶起來。使得大家在腦海的最深處,喚醒了許多的曾經往事,再次重溫,昨天的事重來一遍,就想哪首老歌一樣(Yesterday Once More),越發清晰起來了。看來將會成永久的記憶了。大家是否意識到:人們的朋友圈是有一個局限的,到了一定的歲數,我們便懶得再去交新朋友了。 朋友群聊的最起勁的也是年輕的時光,都是喜歡每個人自己的高光時刻,也許是回憶得太多,早已是非常熟悉了,也越來越詳細,難以忘懷了。假如是站在我們孩子的立場上,一定會說:這幾個老人,又說那些事了。 就像我們一碰頭,聊到剛來澳洲時,不懂英語時候,老是說起一個著名的故事:那時,阿龍剛到墨爾本,好不容易在City的日本餐館找到一份工作,每天工作到10:00左右,下了火車10:30,然后從車站走到家中。一次正好遇上了巡邏的警車,從警車上下來一位身高馬大的漂亮女警。澳洲一般這么晚了,幾乎是沒有人會在街上走路了,所以覺得非常可疑,就攔了下來,要核查身份。<br> <br> “What’s your name?”<br>這句話,阿龍聽得懂,就說了自己名字的拼音。<br>然后問:“What’s your date of birth?”<br>阿龍任憑那位女警察怎么解釋,就是不懂什么意思,于是,那位女警就一邊解釋,一邊做手勢,加上比劃地說:“你的媽媽”,然后指著自己的肚子,比劃成很大的樣子,然后說:“你,”手指著阿龍說“哇”,“Date”?<br>其實,阿龍這么聰明的上海人,一來是沒有半夜遇到過警察盤問,尤其是漂亮的女警,如此手舞足蹈地盤問,開始的確是有點慌亂,加上英文不好,思路沒有跟上。<br>后來是暗中在盯著美女警察,索性裝傻,直接吃人家“豆腐”了。好在澳洲的警察也是性格大條,根本沒有理會阿龍色迷迷的眼光,可能是半夜光線太暗,根本沒有注意,看看比劃了半天也沒有聽懂,就揮手放行了。<br> 阿龍回到家,和大家一說,才知道是問他出生年月,大家一同哄笑,于是這個故事就算是流傳開來了。每次聊到學習英文,就要故事重提,哄笑一番。 原來快樂可以是如此簡單,就是因為當時的簡單,所以就成了經典,被大家反復提起,每次都要笑出眼淚。 由衷地感謝我們的“帶頭大哥”,時隔三十年,我們這些老朋友得以再次聚首。歡樂的時光,總是那么地短,在我們要揮手告別時,仿佛是老天爺都為我們的聚會提供了機會,這時,雨也停了,陽光也透過云層,灑落到了我們身上。 大家下了船,在陽光下,豪船邊,一群年過半百的華人,將此時此刻的身影留在了墨爾本的河水碧波之中,留在了Docklands港口嶄新的高樓的影子下,留在了這一天最燦爛的夕陽下。 那些笑聲歡語,那些雀躍的喜悅背后,是一段在這塊土地上三十年的回憶,好像透過手縫中的陽光,可以灑進彼此的心田和引起強烈的共鳴,僅僅在你我之間而已。 風雨過后,流水依舊。緊握著彼此的手,望著河水的西邊遠方,隱約,是一座橫跨水面的大橋,被夕陽映作金色,在空氣中晃動著,靜靜地看著,這是一幅美麗的圖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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