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從鄉村來,情歸鄉村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鄉村情愫,是一抹山巒的形,是一樹榆錢香,是一地大蔥色,是一只喜鵲枝頭俯仰的身姿和叫聲。鄉村,是一支不絕如縷的歌,是一枕做不醒的夢,不由我不心生濃重的戀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五光十色朦朧迷離的霓虹,怎亮得過映出窗外清純明亮的燈盞?鱗次櫛比拔地而起的樓房,怎高得過有院有樹接地氣的幾間平房?光鮮亮麗一塵不染的服飾,怎暖得過記憶里打著母親針腳的衣衫?馬路上潑灑的喇叭嘯音,怎脆得過鄉間馬車彈奏的鈴音和甩在空際鞭哨的清響?城市路邊一閃即逝的淺笑,怎甜得過咧開嘴濺出土味兒落地生根的笑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鄉村,才是最美的紅塵。</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城市雖好,沒有望不到頭頂的土墻,沒有風中窸窣作響的老榆樹,沒有披滿夕陽黃昏麻雀的叫聲,沒有野地群童撒歡兒的嬉戲,沒有夜晚黑乎乎的田野和田野盡頭眨眼的星星,沒有夏夜劃亮火柴點燃煙袋的火星,沒有火星里蹦出的鬼故事。鄉村有彎彎的月亮窄窄的土壩,有縱橫的大溝汩汩的清泉,有花喜鵲一樣叫喳喳隨性率真的鄰家大嬸,有魂牽夢繞牽扯不斷的歌謠,有我童年少年穿行的身影,有父親鏗鏘的腳步母親親親的呼喚,有鄉親一輩子沒轉出的土色舞臺,有我思想的翅膀和靈魂的棲息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鄉村,才是骨子里的圣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聽劉歡唱《彎彎的月亮》,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我的遠去的鄉村就近了。雪漠在《深夜的蠶豆聲——絲綢之路上的神秘采訪》里說:“文學是一片最接近心靈的天地,在這個天地中,你可以和自己的生命交流,跟自己的心靈交流,跟你記憶中那些難忘的畫面交流,可以說出你平時說不出、又想說的話,你可以打開封閉的內心,讓靈魂飛翔?!倍遥瓦x定了我的鄉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文字,離不開村莊,懷想的翅膀,總在那里飛翔。青翠的思念 ,泛黃的紙頁,光陰流水擋不住,留戀牽扯著衣角不放手,欣喜糅合著愁緒,牽腸掛肚,扯天扯地,悠悠長長,鄉音鄉情,是永遠纏繞我的歌謠。我蘸著晨露,點點滴滴勾勒質樸的鄉村,那里又安祥又美好,讓我無法走出,如同嬰兒甜美地睡在溫暖的搖籃不愿醒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回望心靈的原鄉,母愛縈回心間,那種最熾熱最柔軟的感受,是對年少歲月的向往,對親人的依戀懷念,對自己的最好安慰。深情寫母愛,淡淡的哀傷,縈回在字里行間,和著笑,和著淚。輕輕翻閱寫下的文字,就像又一次怯怯走近我的鄉村,貼近我的親人,一組一篇或一句,總能觸動敏感的神經,抵近我柔軟的內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傾聽文字的聲音,汩汩清泉,蕩滌塵染的心靈。仰視文字的夜空,星火點點,心幕絢麗而莊嚴。融身青翠的文字山林,耳邊生命碎語,精神空靈而凈化。情感催生的文字之花,溫潤恬美,明目怡人。攜文字起舞,與文字相依,文字的魅力,驚懸于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從課堂來,情歸課堂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當我在講臺上居高臨下指手畫腳,如同隱身云端,隔空喊話。臺下,聆聽我神圣的經文,專心凝神筆記,一雙雙眼睛流露著高深莫測的空洞。我的柴薪,點不亮他們心中的文字之火,一個個踮起腳晃動身,懷抱篝火瑟縮。我知道,提高作文教學實效,一味玩空手道,一味販賣寫作理論,一味在作文本上寫評語,一味站在高崖上指揮學生下水,他們拼盡力氣去夠,連半棵稻草都抓不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空頭講義教不會作文,作文靠靈性靠悟性也靠得當的引領。初學寫作者,固然可以通過自己的摸索而進步,但畢竟不如老師以自身的寫作體會實際引領來得興味盎然,快捷有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蘇霍姆林斯基在《給教師的建議》中說:“學生不會寫作文,最簡單的原因,是教師自己不會寫作,這種教師,即使讓他用最完善的教法教也是教不出東西來的。”葉圣陶先生說:“語文教師教學作文,要是老師自己經常動動筆,就能更有效地指導和幫助學生。”劉國正先生說:“你要教會學生寫文章,自己要先樂于和善于寫文章,教起來才能左右逢源。猶如游泳教員自己要專于游泳,鋼琴教師自己要精于彈琴,道理是很簡單的。”于漪老師說:“語文教師必須會動筆,會寫文章。自己無寫作甘苦,無書面表達的真切感受,寫作教學往往是空對空,指導干巴巴,點不到關鍵處,點不到要害?!睂<业脑挓o非說,教師動筆寫作,對促進作文教學,至關重要。于是,我拿起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不迷信權威,自然也不固執。抱定不能推廣的所謂研究成果不放,怎敵靜心做一點實事?受文字熏陶,心向文字,提筆作文,與靈魂對話,舉葉為樹,心芽成花,在文字中洗禮,文字照亮自身,筆下螢火燭光,灑向作文教學的漫漫長路,若能映出半米光亮,也似萬丈光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試著把那些親情文字讀出來。鄉村呈現,童心呈現,笑語呈現,鄉情呈現,冰封的課堂,迎來一束初春的陽光。我看到那些臉龐有了色彩,是越冬的枝椏上點綴的新芽,我看到那些舉止是明媚的,是枝間鳥自由跳躍的靈動,我看到那些眼神是鮮活的,是披著陽光的啁啾。他們有話說,我也有話說,我知道我的腳是踩在地上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明媚的鄉村,花開四野, 踏在花開的土地上,風徐徐吹來,朵朵綻放,陣陣芬芳。</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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