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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里橋和萬寧橋,蚣蝮形象的差異與隨想

虎虎

<p class="ql-block">  退休搬家到北京后,小區在朝陽路和通惠河之間。沒事瞎遛達,才知道南北都是元明清三朝大運河漕運從通州進入北京城的重要通道和節點,沿途有不少歷史遺跡和故事,逐漸有了些更多了解的欲望。</p><p class="ql-block"> 照片是通州八里橋南側橋頭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石碑。</p><p class="ql-block"> 八里橋竣工于明英宗朱祁鎮的正統十一年(公元 1446年),當時定名為“永通橋”,后因距通縣 8里,俗稱八里橋或八里莊橋。</p><p class="ql-block"> 八里橋是大運河通州漕運碼頭到朝陽門內皇家糧倉的陸路運輸通道,橋下的通惠河則是漕糧過駁為小船后,逐級過閘運往東便門大通橋的水路通道。因為通惠河的水源不足,這兩種運糧通道缺一不可。</p><p class="ql-block"> 八里橋南端東側,有一座清雍正七年(1729年)的 “御制通州石道碑”。因土路大車在雨雪天無法行走,他花 343484兩白銀將土路改成石道。到了清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又重修石道,全長三十多華里,路寬二丈,兩旁土路各寬一丈五尺,用銀 284900余兩。并于四年后在二外北門朝陽路的定福莊路邊立了座御制的 “重修朝陽門石道碑”。</p><p class="ql-block"> 除了元明清漕運重要節點外,八里橋還是 1860年的 “第二次鴉片戰爭”中最后一役的戰場。英法聯軍攻陷天津大沽口炮臺后進犯北京,僧格林沁統率蒙古馬隊七千、步兵萬余名,從天津撤防退至通州、八里橋一帶,與英法聯軍進行決戰。<span style="font-size: 18px;">盡管清軍士兵表現英勇,但終因戰法、裝備嚴重落后而慘敗。</span></p><p class="ql-block"> 八里橋之戰,三萬多清軍傷亡過半,而一萬人的英法聯軍只有十二人陣亡。</p><p class="ql-block"> 法軍軍官吉拉爾在《法蘭西和中國》中對清軍的英勇作戰做了詳細的描述:“光榮應該屬于這些好斗之士,確是應該屬于他們!沒有害怕,也不出怨言,他們甘愿為了大家的安全而慷慨地灑下自己的鮮血。這種犧牲精神在所有的民族那里都被看作為偉大的、尊貴的和杰出的。… 這樣的英雄主義在中國軍隊里是經常可以看到的;而在歐洲則以誤傳誤,竟認為中國軍隊是缺乏勇氣的,此乃是一大謬誤。”</p> <p class="ql-block"> 1980年,香港李翰祥執導了《火燒圓明園》和《垂簾聽政》,形象地敘述了清咸豐末年的那段屈辱的歷史。2010年,在圓明園大水法遺址附近樹起了法國雕塑家娜什拉-凱努女士制作的法國大文豪雨果的半身青銅塑像。在雨果雕像南側,一塊書形石雕上,特地鐫刻了雨果 150年前譴責英法聯軍洗劫圓明園暴行的《致巴特勒上尉的信》節選部分。</p><p class="ql-block"> “… 一天,兩個強盜走進了圓明園,一個搶掠,一個放火。可以說,勝利是偷盜者的勝利,兩個勝利者一起徹底毀滅了圓明園。”</p><p class="ql-block"> “…我們歐洲人認為是文明人,而在我們眼里,中國人是野蠻人,可這就是文明人對野蠻人的所作所為。</p><p class="ql-block"> 在歷史面前,這兩個強盜分別叫做法蘭西和英格蘭。但我要抗議,而且我感謝你給我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統治者犯的罪并不是被統治者的錯,政府有時會成為強盜,但人民永遠也不會。</p><p class="ql-block"> 法蘭西帝國將一半戰利品裝入了自己的腰包,而且現在還儼然以主人自居,炫耀從圓明園搶來的精美絕倫的古董。我希望有一天,法蘭西能夠脫胎換骨,洗心革面,將這不義之財歸還給被搶掠的中國。”</p> <p class="ql-block"> 這張照片是在通惠河上游,<span style="font-size: 18px;">八里橋西側的雁翅護坡上</span>拍的。</p><p class="ql-block"> 《通州志》中記載了明正統年間,祭酒李時勉所作的《永通橋記》:</p><p class="ql-block"> “通州城西八里河,京都諸水匯流而東。河雖不廣,每夏秋之交雨水泛濫,常架木為橋,比舟為梁,數易輒壞。內官監太監李德以聞于上,欲與其地建石橋,乃命司禮監太監王振往經度之。總督漕運都督武興發漕卒,都指揮僉事陳信領之,工部尚書王巹會計經費,侍郎王永和提督之,又命內官監太監阮安總理之。橋東西五十丈,為水道三券,券與平底石皆交互通貫,錮以鐵,分水石護以鐵柱,當其沖,橋南北二百尺,兩旁皆以石為欄。表二坊,題曰永通橋,蓋上所賜名也。又立廟以祀河神。經始在正統十一年八月,告成于十二月,明年三月立石。”</p><p class="ql-block"> 1860年英法聯軍的炮火炸毀了八里橋的石攔板和牌坊,1900年的八國聯軍又在八里橋附近與義和團發生了激戰。雍正的御碑亭和通州運河碼頭驗糧的大光樓都被侵略者焚毀。</p> <p class="ql-block">  八里橋東側通惠河下游的照片。</p><p class="ql-block"> 我曾幾次到八里橋流連,八里橋兩側南北雁翅護坡水邊共有四只伏臥的鎮水神獸 “蚣蝮”,造形極其生動。橋東側兩岸的石砌護坡很徒,老胳膊老腿的,我沒敢下去。橋西側兩岸的蚣蝮我都下到水邊,從近處仔細地觀賞了它們。</p><p class="ql-block"> 1938年,日寇為修筑京通汽車路,將八里橋兩端的路面墊高,降低了拱曲。80年代,為保護古橋的歷史風貌,減少洪水對橋的沖擊,在橋南北兩端開道引河,各建三洞水泥橋一座,用來泄洪分流,橋間以水泥構成分水泊岸。說實話這次保護使 576年歷史的八里橋與兩側的現代水泥橋連在一起,視覺效果絕對不好!恐怕也是不得以而為之吧。</p><p class="ql-block"> 老八里橋經幾十年汽車的輾壓,傷害較重,大約 2018年在上游一百多米處蓋起了單拱的新八里橋,通車后老八里橋禁行機動車,不久老橋就封閉維修了。新聞本說 19年底可完工,恐怕因新冠疫情進度受到了影響。今年我遛到那里有三次,兩端還是鐵門關閉,奇怪的是工地上都沒有施工的人影和動靜,想問問看守的人員外邊也見不到。</p> <p class="ql-block">  這是八里橋西側南岸水邊的蚣蝮,還是未封閉前去用手機拍的。橋兩側的蚣蝮都是尾部朝橋,頭部沖橋外側。</p><p class="ql-block"> 蚣蝮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龍生的九子之一,好水。這只蚣蝮的頭面部像龍,頭頂有一對犄角和飄揚的長髯。<span style="font-size: 18px;">身體、四條腿和尾巴上都有龍鱗,四肢的肩腋部還有流云狀的裝飾圖案。顯然形象創作的意圖在于強調表現它與神龍的血緣關慮。</span></p><p class="ql-block"> 它的軀體和四肢非常強壯有力,但遠沒有龍蛇那么修長,反倒呈現了獅虎類動物的形狀特征,藝人應是理所當然地部分吸取了石獅雕刻的表現手法。我國大約在東漢時就出現了石獅,宮廷和民間匠人的創作與工藝也日臻成熟完善,數量極多,還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流派。</p><p class="ql-block"> 相傳很久很久以前蚣蝮的祖先因為觸犯天條,被貶下凡,被壓在巨大沉重的龜殼下看守運河 1000年。千年后,蚣蝮的祖先終于獲得自由,脫離了龜殼。人們為了紀念、表彰其家族護河有功,按其的模樣雕成石像放在河邊的石礅上,并說這樣就能鎮住河水,防止洪水侵襲。</p><p class="ql-block"> 其實 “龍生九子”的傳說,直到明代弘治年間,才開始出現文字的記載。九子的名稱和它們所持掌的功能也是五花八門眾說不一,它們的形象更是憑空創造了,只不過隨著皇家和官府的應用逐漸趨于一致。</p><p class="ql-block"> 作為鎮水神獸,“蚣蝮”的名稱也應以現代《大百科全書》的說法為準。民間由于接受的來源不同,網上文章叫它什么名字的都有,如趴蝮,霸下,螭龍,避水獸…。</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橋西側北岸的這只蚣蝮,右前肢掌下居然護著一只幼獸。自然而然聯想起石獅的雌雄辨認,雌獅爪下通常是只嘻鬧的幼獅,雄獅爪下一般是繡球(當然據說還有擺放左右位置不同的說法)。這種表現方法更說明雕刻蚣蝮的石匠,是吸取了更早更成熟的石獅雕刻的表現手法。</p><p class="ql-block"> 這只雌獸的肘部和鬢角處還有漩渦狀的卷發。不是女人愛化妝,上一圖中的雄獸左頰也有三個卷發團。這是因為蚣蝮扭頭注視水面的體位,臉頰與軀體緊貼,沒有空間刻劃表現了。</p><p class="ql-block"> 通常石獅的球狀卷發毛團,布滿頭部,雌雄都一樣打扮,有人說古代官員家宅前石獅的卷發毛髻數量是有等級的,一品官員才準有 13個,所謂“十三太保”。故宮中的就任性了,有人數過說有四十多團。</p><p class="ql-block"> 還有南岸雄獸肘部的漩渦圖案也不明顯,恐怕也主要是與石材的風化損傷有關。</p> <p class="ql-block">  拍個細節。感覺石匠在創作中也蘊涵了很深的中國傳統文化和人性倫理,估計他小時必定也熟讀過《三字經》。</p><p class="ql-block"> 守河鎮水是神話中蚣蝮的專職任務,上千年來臥在河邊,瞪大雙眼日夜專注水面,一分一秒未曾分神。有了幼仔自然也要 “子承父業”,從小就開始訓練孩子的技能和職業素養。</p><p class="ql-block"> 右爪護住幼獸,主要是防止孩子不慎落水,在撲岸的驚濤駭浪中,可以給幼獸提供信心和安全感,同時又為它指示和糾正肢體的站位及目光的方向。</p><p class="ql-block"> 這座明代不知名石匠的 “蚣蝮母子”,可以認為是一座極其精美的雕塑藝術品。在我的眼光和思索中,他的藝術價值感覺要遠遠超過近現代許多雕塑大師的所謂經典作品。比如荊州的那座高達近 60米的巨型關公像,建成不到五年卻又因“未經規劃許可”,系“違法建設”而拆掉了,連建帶拆的巨額資金也不知由誰來買單。</p> <p class="ql-block">  八里橋的橋欄望柱上有 31對精美的石獅,英法聯軍炸壞后也曾重新修復,解放后又對風化破損嚴重的一些構件進行了維修更換。</p><p class="ql-block"> 兩側橋欄末端各有一座蹲坐的神獸,北岸的兩只頭頂只有一支獨角,南岸的兩只卻都是雙角,不知是否性別標志?這四只神獸也是龍首獸身長髯,肢體都有龍鱗,據說也是龍生九子之一。有不同的說法,有人叫作 “螭吻,霸下,朝天吼,<span style="font-size: 18px;">戧獸”,還有人說是麒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感覺它并未表達鎮水的功能,視線更加關注于橋面上通過的行人和車馬。古代石拱橋兩側的欄板有向下傾斜的重力存在,兩端樹立這種神獸的目的,似乎主要是為了抵消石欄板傾斜的重力趨勢,使建筑結構更加牢固。</span></p> <p class="ql-block">  網上看到新聞,說 2000年在整修北京中軸線上的 “萬寧橋”時,挖掘出了六只元/明時期的鎮水神獸。我較懶,18年10月才去一睹尊容,主要想去看看神獸的形象與八里橋蚣蝮是否一樣?</p><p class="ql-block"> 元代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所建的萬寧橋(亦稱后門橋、海子橋…),在北京中軸線上的鼓樓和地安門之間。萬寧橋下是元代通惠河上游的第一個節點,也是郭守敬主持規劃開鑿整修京杭大運河漕運的北起點。元代橋西側建有控制水位的“澄清上閘”,過了閘就是什剎海積水潭,也就是元代大運河漕運的終點碼頭了。古代漕運除了糧食,還有大量各種商品的流動交易,也極大促進沿河各城市的經濟繁榮,什剎海的“煙袋斜街”就在這橋附近。</p><p class="ql-block"> 解放后石橋面鋪設瀝青,后來河道也改為暗河,填土建房。橋身下半部分被掩埋在路基之下,地面僅存橋兩側的欄板,文革前后我來北京也曾路過這里。</p><p class="ql-block"> 照片是橋南西側樹立的景點介紹,<span style="font-size: 18px;">南岸西側橋頭有一座 1984年公布的 “北京市文物保護單位”石碑。</span></p><p class="ql-block"> 橋北頭西側有座 “澄清上閘遺址”的介紹石碑,還有個刻著 “中國大運河遺產區界樁”的三角石樁。</p> <p class="ql-block">  萬寧橋東北側燕翅墻上的一尊石雕像。經長年風雨剝蝕已經不堪入目,估計當年石料的材質也選擇不當。獸身不辨花紋,獸首面目模糊,只能分辨出蚣蝮的首尾和四肢身軀。據說,這只蚣蝮的頜下鐫有 “至元四年九月”字樣,是元代遺物。</p><p class="ql-block"> 橋東河道中水極淺,種滿荷花,蚣蝮頜下我也辨認不出字來。</p> <p class="ql-block">  南岸的蚣蝮外形與八里橋的相近,肢體之間的肩腋部也裝飾著 “行云流水”的圖案,當然那叫“祥云”。古代畫作中龍的形象都少不了祥云和海水的烘托,在北海的九龍壁和故宮的丹陛石中也都有這樣的渲染,主要表現神龍在上天入海時動作的矯健和速度吧?現在 “行云流水”這個詞,主要用在表現寫文章和書法繪畫過程中了。</p><p class="ql-block"> 有專家認為這只蚣蝮是明代補刻的作品,可見元朝的那只原物也就不到二百年就殘不忍睹了,不得已明代時又按原樣重刻了一只頂替上崗了。</p><p class="ql-block"> 這只蚣蝮軀體上的龍鱗,也不如八里橋的那么細致順眼,鱗片顯得很大,不知石匠是否敷衍了事省力氣,還是官府要求的工期太緊張了?臀部鱗片的排列和覆蓋連接順序也與脊背處的排列不一樣,顯然極不合理。入水游起泳來龍鱗是要戧水的呀!</p> <p class="ql-block">  專家認為橋西側兩岸的一對蚣蝮也是明代重新雕刻的作品,它們與橋東側的兩只在形象上有較明顯的差別。它們的身軀更顯修長,脊部突出兩肋處狹窄,龍首的吻部也較扁長。它們的尾巴更粗大,與靠河的前后肢一起垂向水面。我感覺它們有點類似鱷魚的外形特征。但鱷魚在古代似乎并不是個令人尊崇的善類,聘請它們鎮河怕也不太可靠吧!</p><p class="ql-block"> 唐代韓愈被貶潮州刺史時,當地有很多鱷魚,民眾飽受其害。他于是寫了一篇《祭鱷魚文》,推心置腹地勸說鱷魚改惡從善:</p><p class="ql-block"> “鱷魚有知,其聽刺史言:潮之州,大海在其南。鯨鵬之大,蝦蟹之細,無不容歸,以生以食,鱷魚朝發而夕至也。今與鱷魚約,差別盡三日,其率丑類南徙于海,以避天子之命吏。三日不能,至五日;五日不能,至七日;七日不能,是終不肯徙也,是不有刺史,聽從其言也。” 結果鱷魚很快響應,遷徙六十里而去。</p><p class="ql-block"> 《晉書·周處傳》和《世語新說》還有個 “除三害”的故事,其中一害便是 “長橋下蛟”。其實這個“蛟”,是古代傳說中的一種龍,或說是指 “鼉”、鱷一類的動物。有的傳說是“興風作浪、能發洪水”的龍,有的卻說它是善變化、能興云雨、利萬物的神異動物。</p><p class="ql-block"> 當時為皇城修橋的石匠是不可能自作主張去確定 “鎮河神獸”形像的,肯定得通過皇上或權臣來拍板決定。萬寧橋的三只完整的蚣蝮也沒有確定是明朝哪個年號重建的,估計不會是在同一位皇上當朝的年代里,也不會是由同一位石匠刻的。否則萬寧橋兩側對應 “龍子”的長像居然不一樣,也太說不過去了!</p><p class="ql-block"> 明朝的皇帝也有幾個表現很奇葩,不務正業。有的整天沉緬于煉丹吃藥,有的醉心于鉆研木匠手藝,朝廷大事任由佞臣權相瞎折騰。也說不定萬寧橋的兩對蚣蝮形象,就是不同權相根據自己的喜好和認知擅自確定的,誰也說服不了誰,結果就刻成了兩對長相差異較大的龍子。皇上當然也沒閑心去視察,結果就這樣擺在橋兩旁,令人無法理解地丟人現眼了好幾百年。</p><p class="ql-block"> 中國古代尤其皇家建筑布局的基本準則之一,就是嚴格要求 “中軸對稱”,以此體現天地陰陽的合諧統一,長幼貴賤的人倫秩序,以此表現壯嚴,平衡和穩定之美。昌平明十三陵前 “神道”兩側的幾十對石獸,石人雕像就很完美地表現了這種理念。</p><p class="ql-block"> 可是京城中軸線上,鼓樓和地安門之間的萬寧橋四只蚣蝮形象差異,卻實在是絕無僅有的離經叛道,令人無法理解了!這其中一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故事,不過目前尚未聽到有文史專家對這一現象的探索研究和解讀。</p><p class="ql-block"> 另外,元代北京城內的鼓樓并不在現今的位置,而是在今天中軸線西側的 “舊鼓樓大街” 上,史載元明清三代都有雷擊大火重建的過程。可以想象今天定義的 “北京中軸線”,在這三個朝代有個逐漸完善和更加準確的過程。</p><p class="ql-block"> 萬寧橋西南側的這只蚣蝮的前左肢已經損壞,其實石材的質量看起來很好,原有的刀工刻痕很清晰,幾乎沒有風化現象。估計是人為造成的傷害,軀體上也有斷裂的傷痕。</p> <p class="ql-block"> 這是隔河拍攝的橋西側北岸的蚣蝮,尾巴和前后肢垂向水面,爪下還有一球狀物體,想不出是什么,有人說這是它爪下的 “吸盤”。</p><p class="ql-block"> 臥伏在水邊的蚣蝮目光緊緊盯著石壁上<span style="font-size: 18px;">水面處的一個球狀物,有人說那是水位的標志物,叫 “龍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不論蚣蝮的形象有多少差異,它們的目光和專注的神態,都完美地體現出鎮河神獸的職業素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再仔細看了這張照片,又產生一個不解之謎:這只蚣蝮的軀體與他身下的條石,是在完整一體的大石塊上鑿刻出來的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可是它下垂的前肢下方,卻明顯有一條垂直的石縫。這又象是先砌好大條石岸墻,再將單獨刻好的蚣蝮定位安裝上去的。這樣的施工工藝也不是不可能,眾多皇陵中巨大的 “王八馱石碑” ,都是由碑首,碑身和龍子赑屃三部分通過榫卯結構組裝成一體的,也能作到嚴絲合縫,不搖不晃的效果。但對這座蚣蝮形象而言難度太大了!它的軀體與身下的條石有太多復雜的接觸面積,水平面和垂直面都有,前后肢和尾巴又相對較薄弱,很容易在鑿刻和移位,安裝過程中就不慎斷裂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當然這條垂直的石縫,也可能僅僅是故意刻出的一條淺槽,其實蚣蝮和身下的石條還是一塊整料刻成的。刻這條淺槽的目的僅是為了岸墻砌石的美觀,故意營造成一種上下磚縫交錯的視覺效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18px;"> 前幾天,才從網上看到了 “遠北地帶”發表于2022年11月的一篇文章。他曾聽說萬寧橋西側兩岸石壁的水面以下還分別藏著一只昂首向上的蚣蝮,它們與岸上的蚣蝮上下對應,目光都盯著水面處的 “龍珠”,形成 “二龍戲珠”的造型。為此這位老兄還親自穿戴裝備,潛入水下尋找,并用相機拍下了照片。從他發出的照片看,似乎能分辨出龍珠下方確實各有一只昂首的龍頭狀的石雕作品鑲在水下的石壁上,但看不出蚣蝮的軀體和四肢,水下光線和水草波浪等環境也影響了照片的清晰度。不論怎樣 “遠北地帶”老兄的探索求實的精神,實在是令人由衷敬佩的!</span></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繞過什剎海湖邊新建的 “金錠橋”,到對岸去細看橋西北岸的蚣蝮。蚣蝮身后不遠就是 “敕建火德真君廟”了,這座火神廟始建于唐貞觀六年(632年),元代至正六年(1346年)、明萬歷三十三年(1605年),清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都有重修。</p><p class="ql-block"> 蚣蝮雖有鐵柵欄的防護,好在間隙較寬,并不影響象上一張照片中的紅衣先生那樣,伸進手機去拍照。</p><p class="ql-block"> 從這張照片看,蚣蝮前肢處腹下的條石并沒有橫向的縫隙,說明蚣蝮與身下的條石原本就是一塊整體的石料!可見技術高超的石匠藝人居然有心思象魔術師表演一下,通過 “偷天換日”的手法,使自己的作品給官家和百姓后人留下鬼斧神工的懸念和深刻的印象,也是為了營造一種廣告效應吧。</p><p class="ql-block"> 條石的外側還刻有燕尾槽,本來外側相鄰一塊石料對應的位置也應有燕尾槽,安裝時應鑲進 “元寶鐵”,使周邊的石塊都能緊固地相互勾連成為一體。從明清到現今,肯定也有過幾次維修,現存的這些燕尾槽已經不完全對應配位了。</p><p class="ql-block"> 這只蚣蝮一眼看出這也是只雌獸,她的前爪下也有一只幼小的神獸。再湊近細瞧,小神獸的臉面居然是朝向岸內的,屁股沖向河水。這小獸蹲坐的朝向與八里橋下的小神獸完全相反!</p><p class="ql-block"> 很快心有靈犀,領會了明朝石匠的創作意圖,這只幼獸比八里橋下小蚣蝮的體形要小的多,歲數當然更小,似乎還沒滿月在哺乳期。不休產假帶著嬰兒堅守崗位,這位母親的職業道德確實難能可貴!</p><p class="ql-block"> 人家八里橋的孩子該上幼兒園了,自然要進行 “早教”,不輸起跑線地學習知識,提高本領。咱家孩子剛出生半個多月,讓拍岸激浪和震天波濤嚇著了可不是小事!</p><p class="ql-block"> 隔著時空,與幾百年前的石匠神會溝通,探討作品創作理念,也是一件十分有幸有趣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是徒弟在制作石料毛坯過程中,計劃不慎雌獸爪下位置預留的體積鑿得小了一些。聽過有“長木匠短鐵匠,不長不短是石匠”這樣的說法,石匠下料當然是個很重要很精準的環節。比如古代石橋拱券上方圓弧處的石料,先要根據設計的半徑和使用的數量,還要算出楔狀石塊上下沿尺寸差距,不同位置的石料恐怕還不完全一樣,這樣才能使拱券美觀并保證橋梁的結構承重強度。尺寸不準確,恐怕過輛重載大車就會將石橋拱券給壓塌了。</p><p class="ql-block"> 假定真是徒弟下料的毛病,事已至此,經驗老道的師傅也只好 “因料用工,順勢而為”了。迫不得已之下,卻創造出了更加意味雋永的完美藝術品。在玉石等貴重材質的雕刻藝術創作中,這種因料用工的功力更是極其重要的。即使你的成品再精美,制作時卻剔除了大量無法再利用的垃圾碎屑,可以想象東家會付給你多少工錢!</p><p class="ql-block"> 另一方面,眾多同一種類雕塑作品的形態完全嚴格統一,制作再精致也算不上是好作品。我看過一些不同的石獅,有宮廷的,有民間的,有南獅有北獅,有的壯重威武,有的靈動活潑。我還曾專程去盧溝橋數過獅子。雌獅爪下的幼獅大都是神態各異的,有的安靜依偎,有的甚至四腳朝天地嬉鬧。幼獅的位置和體形大小也不是絕對一致的,石匠隨意發揮,表現的余地很大。</p> <p class="ql-block"> 萬寧橋西南側手機拍攝的橋體,橋梁西側的欄板和望柱。有的是古代原物,風化剝蝕較嚴重,還有的經過不同年代維修。南北兩端的欄板顯然是嶄新的仿制品,估計是最近替換了無法修復的部分構件。</p><p class="ql-block"> 有人說橋洞下的墻壁上刻著 “北京”二字,水面漫過這二字,意味著將要發生洪災,我老眼昏花也沒看見字跡。東西二側橋洞的拱券上方正中,各有一石雕龍首,目光向下盯著水面,風化也較嚴重,照片中也被垂柳枝葉遮住了。有人說他倆也是鎮水的蚣蝮,連同岸邊伏臥的四只,萬寧橋共有六只蚣蝮。</p><p class="ql-block"> 橋西南北側是澄清上閘的 “絞關石”,只留下一塊斜立在岸邊,其它三塊都已斷毀,根部的斷痕還埋在那里。它們本是兩塊一組斜嵌在兩岸邊,上端都刻有圓孔,插著木軸是升降木閘門時的吊索轉折點。古代兩岸的閘夫相對排開,象組隊拔河比賽一樣,同時用力提升或關閉木閘門。兩塊絞關石之間岸邊垂直的石壁上刻著深槽,是閘門上下的軌道。</p> <p class="ql-block"> 把八里橋和萬寧橋兩處西側的蚣蝮照片組合在一起,公獸與公獸,母獸與母獸,這樣可以更好地進行比較。</p><p class="ql-block"> 作品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匠人或其團隊之手,幾百年前明朝的兩位不知姓名的石匠藝人,不知是否老鄉?他們是否接受過同一門派技藝的傳授和影響?更不知他們的生命周期有無重迭,是否有過會面交流和討論?在創作同一種被尊崇的神獸作品時,對其形體,神態,以及寓意的表達 …,都有哪些異同和特點?</p><p class="ql-block"> 我覺得他們都是偉大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都應收入到博物館中,大幾百年來任其經受嚴寒酷暑風吹雨打,實在有點太可惜啦!</p> <p class="ql-block"> 右圖八里橋蚣蝮渾圓強壯的軀體和脊柱扭成了 S形的曲線,感覺上更接近獅虎這類哺乳動物。常見的貓狗體態,也很容易成為石匠觀察和摹畫的模特,他在雕刻創造中借用,自然有深刻的印象,體態的把握肯定要真實準確和生動的多,連脊椎骨的每亇關節都能細致表現。我家就養了個貓,每天逗它伺侯它,看到這只蚣蝮的形體姿式感覺也很眼熟,自然聯想到自家貓主子倦臥著休息淺睡的樣子。</p><p class="ql-block"> 古人對鱷魚觀察的機會應該也不多,萬寧橋蚣蝮的脊柱呈 J形,像魚一樣在靜態時比較生硬,是不會呈現優雅的 S形曲線的。</p><p class="ql-block"> 古代傳說中的鎮水神獸蚣蝮,到底是形似鱷魚一類的卵生爬行動物,還是屬于獅虎之類的哺乳綱食肉目動物?這永遠是個謎。他們應該與自認為是 “真龍天子”的古代皇上同宗,它們的親爹神龍本身就是古代神話傳說中創作出來的動物。</p><p class="ql-block"> 小時見過一次家鄉遠處大河中的龍卷風現象,一條黑線卷上天際云中,有大人說那是 “龍吸水”。那時還聽過白龍和黑龍的故事,記得一個角色名叫 “禿尾巴老李”,故事細節卻記不清了。</p> <p class="ql-block">  傳說蚣蝮是大運河專職的鎮水神獸,我沒機會作更多實地探訪,從網絡中收集了一些圖片。</p><p class="ql-block"> 左上是通州張家灣村北,通惠河故道上土橋(廣利橋)的蚣蝮。目前保護放置在土橋村新建的小區7、8號樓之間。</p><p class="ql-block"> 左中是 2013年6月16日,在山東元代臨清閘雁翅與裹頭的交匯處出土的鎮水獸蚣蝮。長 1.1m,寬 0.46m,底座加獸身高 0.36m。</p><p class="ql-block"> 左下圖是 2018年,聊城市陽谷縣張秋鎮的京杭大運河中,再次出土一尊水獸,蚣蝮口中還含著一條魚。 據推測,該水獸系明朝或元朝文物。</p><p class="ql-block"> 右圖是山東兗州城東,橫跨泗河的金口壩,壩西端翼墻上部有精雕石質臥水獸 1對,體長 1米,雕刻精致,栩栩如生。</p><p class="ql-block"> 從八里橋萬寧橋到運河沿岸多處的蚣蝮,我們可以看出,所有形象外形大體是一致的,但從審美角度看也有明顯的差距。有的作工粗糙,形態呆板其至比例失調。</p><p class="ql-block"> 這可能與古代石匠技藝的傳承有關,僅從蚣蝮的尾巴和前后肢是否垂向水面這個細節,就似乎可以想到這些石匠是師從于不同的祖師。</p><p class="ql-block"> 從審美效果差距,也可聯想到古代石雕作品與某些專類作品的市場需求有關。相對而言市場需求石獅的數量最大,從官府衙門,寺廟園林到大戶宅門都有需要。石匠隊伍中自然也分化成了專業分工,肯定有部分石匠是專雕石獅,通常只會鑿刻石磨碾子和建材的一般石匠,是干不了這種專業活的。不同專業的石匠通過家族和師徒間的技藝傳承,越發熟練和創新,作品才能更受歡迎。</p><p class="ql-block"> 石刻蚣蝮作品的市場需求遠比石獅要小,專門的工匠人數自然也少,技藝提高的速度和擴散的地域范圍當然要小的多。萬寧橋和八里橋的作品是京城的門面,朝廷有能力準確選擇并高薪聘請大師級的專業工匠,而地方政府或民間顯然沒有這種條件和財力了,所以眾多圖例中蚣蝮藝術價值參差不齊,有的甚至感覺很丑陋。反觀各地的眾多石獅雕像,盡管也有水平差距,但基本形體統一,都能被不同階層的用戶所接受,遠不象圖中的蚣蝮雕像那樣相去十萬八千里。</p> <p class="ql-block">  左上圖是江蘇泗縣曹苗村崔莊運河邊,東八里橋上的 “鎮水神獸”。長約 1.2米,寬 50厘米,高約 60厘米,形體精美,遍布鱗片,儀態威懾,長方形底座渾然一體,毫無瑕疵。</p><p class="ql-block"> 左下圖是在南京外城上坊門附近,<span style="font-size: 18px;">運糧河上一</span>座始建于明正統五年(1440年)的七孔石橋,曾被命名為“上坊橋”,百姓俗稱“七橋甕”。現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這些神獸的分水尖被雕刻成 “人面分水獸”,四方腦袋象在作伏臥撐。</p><p class="ql-block"> 右上圖是去年9月,在前門城樓東南角的正陽橋遺址考古時挖掘出的一只蚣蝮。該獸用花崗巖雕刻而成,俯臥在雁翅石條上,形態渾厚大氣,造型逼真。頭朝東南,俯向水面一側;尾向西北,略彎曲,身被鱗甲,局部飾祥云紋,推測為明代遺存。距現狀地表深 2.5米,長 3米,寬 1.4米,高 48厘米。</p><p class="ql-block"> 右下圖是位于昌平縣城南 10公里、跨北沙河(溫榆河)水面的朝宗橋。是建于明正統十二年(1447)的七孔石橋,橋下的一只蚣蝮已經破損很嚴重了。</p><p class="ql-block"> 傳說中蚣蝮是專門在大運河鎮水的,別的大河流域古代有無蚣蝮雕像?我沒考察過,也不敢肯定。反正在大運河流域之外的古代石橋拱券上,也見過石刻的龍首造型,有的還支撐著前肢,眼晴也盯看橋下的流水。也有人說這個龍首就是鎮水的蚣蝮,說的當然也有道理。</p> <p class="ql-block"> 實際上古時代官府和民間用于鎮水的神獸形象有多種。</p><p class="ql-block"> 1973年,在成都天府廣場旁,挖出了一只古代修筑都江堰工程時雕鑿的鎮河石犀,李冰是公元前250年秦昭王時的蜀郡太守,當時共刻有五只石犀,安放在不同地方。唐朝大詩人杜甫還專門為此寫了一首《石犀行》的詩。</p><p class="ql-block"> 1989年,山西永濟縣經過一年多的查訪勘探,發現并出土的唐開元鐵牛、鐵人。他們鑄于唐開元十三年(725年),為穩固黃河兩岸渡口 “蒲津浮橋”,維系秦晉交通而鑄。元末橋毀,久置不用,故習稱 “鎮河鐵牛”。因黃河河道變遷西移二公里,逐漸為泥沙埋沒。</p><p class="ql-block"> 滄州鐵獅子,又被稱作 “鎮海吼”,鑄造于后周廣順三年(953年)。關于其來歷有多種說法:一說是后周世宗柴榮北伐契丹時,為鎮滄州城而鑄造;另一說則認為鐵獅位于滄州開元寺前,腹內有經文且背負蓮花寶座,故應為文殊菩薩的坐騎;還有人根據鐵獅的別名 “鎮海吼”,推測是當地居民為鎮海嘯而建造的異獸。</p><p class="ql-block"> 還有頤和園昆明湖邊,乾隆鑄的精美銅牛,腹背還特地鐫刻了篆體四言體的《金牛銘》:開頭就是“夏禹治河,鐵牛傳頌,義重安瀾,后人景從…。” 可見從運古夏禹那時起,就以鐵牛形象專用作鎮水的偶像了。</p> <p class="ql-block"> 其實在古代民間尤其農村,百姓對旱澇洪水的恐懼最依靠的是“龍王爺”。有人說,我國古代各種寺廟中,民間的龍王廟數量最多,其次才算關帝廟。</p><p class="ql-block"> 照片是我們附近通惠河高碑店古閘的龍王廟。這座廟建于明嘉靖辛酉年(1561年),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重修。上世紀 60年代被毀,2011年重建。重建后的龍王廟為兩進院落,山門殿三間,正殿五間有龍王爺等供奉的神像,東西兩側各有三間偏殿。我進去過一次,看見個象是道教的人,穿著長袍在給人算命。</p><p class="ql-block"> 沿河邊遛彎與老人聊天聽說,河邊好多村子早年間都有龍王廟,畢竟事關能否風調雨順,都指望拜龍王爺再加上自己汗水摔八瓣,能有個好收成。</p><p class="ql-block"> 其實蚣蝮和它爹往往都起不到民眾祈愿的保障作用,反而后來出現了調侃的諺語 “大水沖了龍王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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