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跡探源系列之七——探秘兒少防空洞，走進昔日地酒天藏博物館。(版權所有，本文將補充進《大美兒童公園》一書)

田貞

人防工程 　　人防工程是保障戰時人員和物資掩蔽、人民防空指揮、醫療救護等修建的地下建筑。分獨立的地下防空建筑(比如解放廣場的地下眼鏡城、地下停車場)和結合地面建筑而修筑的地下防空地下室。按戰時功能分兒童公園地下防空洞屬于人員掩蔽工程，按建筑形式分屬于地道工程。據新華區人防辦的領導介紹:兒童公園地下防空洞是1978年建成，面積1400平方米，磚制結構，有主道和干道，主要用于戰時人員掩蔽的待蔽洞。洞寬約為1.5–1.8(米)，高約為2–2.2(米)。我國大部分防空洞是六七十年代挖的，各個地方挖防空洞都是全民參與，有工人、農民、機關干部及學生。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是那個時代毛主席提出的九字國策。 昔日地酒天藏博物館 昔日的河北地酒天藏博物館(人防工程) 　　昔日的河北地酒天藏博物館在石家莊市新華路279號，兒童公園南門路東。地酒天藏顧名思義天下收藏的酒儲存在地下，據公園里的老人講，2015年9月19日是地酒天藏私人博物館開業之際，人們紛紛到此一游。一是目睹昔日的防空洞，二是欣賞收藏的中國各地名貴白酒，這里曾是嗜酒愛好者的必游之地。據說有白酒上萬瓶，種類過千，而且還有各種名貴稀有酒杯、酒壺、燙酒器等器皿。 　　兩扇朱紅大門緊閉，游園行人匆匆而過。門前車位長龍，幾度春夏秋冬，這是地酒天藏博物館的現況。但原文化廳廳長李九元寫的木刻大字依然蓬蓽生輝，還有木門上那象征權貴的虎頭純銅拉手總是讓我駐足觀望，我時常想象著它的樣子，它的地下脈絡走向，甚至想象著在確保安全的前提下提倡把地下防空洞對市民開放。公園里的幾個通風口是我經常駐足的地方，我也只能看到這些綠樹掩映下的通風孔口。終于我等來了打開城門的一天，夢寐以求的兒童公園地下防空洞終于近在眼前。 去年冬天一次偶遇我拍了僅有的一張帶燈的地下樓梯，那次僅在洞口附近快速瀏覽。 地下險要索道 　　2022年8月19日早8時，我有幸閃游地下防空洞。推開朱紅大門，一大口棗紅色酒壇首先映入眼簾，周圍有高大錯落有致的綠竹掩映。酒壇蓋上的紅絲綢彰顯著昔日地酒天藏博物館的輝煌，而酒壇360度覆蓋的灰塵暗示著地酒天藏博物館的落寞。乍看這是一間大約三四十米的辦公室，遠處左有財神護佑，右有泰石鎮宅，頭頂有王蘭波畫的春日各色牡丹，綻放得好似四季只有春，給這靜謐的小屋增添了幾分暖意。北邊一套木制厚重的紅色桌椅依然沉穩地駐扎在原地，桌子東側地下便是長達一二百米黑洞洞的地酒天藏地道入口，桌子上兩個黑色靈巧的手電筒無疑給沒電的黑洞洞地下防空洞帶來了一絲光明。 地下防空洞在地面下約計10米，坡度像極了下行地鐵站。我們見過運載人的空中索道，可是你見過地下運載酒的索道嗎？中間一條大粗的鋼絲便是索繩，兩側有安全木制扶手，洞壁碎彩石緊致裝修，用手撫摸堅硬無比，可見裝修密度極高。低頭拾級而下，一股涼意慢慢襲來，而且越往下滲透力越強，仿佛全身每個毛孔都張開了。初感涼嗖嗖，細品有潮感。 昔日“盛唐”酒文化 八仙洞(圖上) 主道 木炭 主干道交匯處 干道 　　這里是昔日的“盛唐”酒文化。到防空洞底部左右有分枝，左拐有一八仙洞，拾級而上，據說這里曾經藏有黃鶴樓酒廠出的一套八仙酒。右拐直行通向未知，左甩頭恰似陜西窯洞呈半壺形入口，這便是地下長長的主道。借助頭盔上的探照燈，雖光線不是很強，但依稀可以看到防空洞的概貌。長長的主道看不到盡頭，遠處漆黑一片，略有絲絲心懼。看著兩側稀疏的酒壇，我似乎聞到了香甜的酒氣。里面防潮設施齊全，有木炭箱、空氣凈化器、還有數盞沒電的木制棱形燈罩。抬頭一條長長的電線架在恰似光頭的地道頂部。兩側有昔日木刻的酒文化展板，與其說來看防空洞，不如說來穿越。上游為孔子、曹操、劉伶、阮籍等與酒有關的歷史故事，順著地勢往下走，右側一干道有酒壇，禁不住驚嘆。沿著主道繼續前行，地勢稍高，兩側陶淵明、李白、杜甫、蘇軾、等人皆為文化墻。我駐足欣賞滿洞的酒文化，不知不覺忽感酒意漸濃，盯著“鴻門宴”的展板懵圈了。我繼續前行右側又一干道，兩側擺放著昔日整齊的酒柜。主道上有的木門緊閉，有的呈半開。話說洞口要么閉合，要么大開，尤其半虛掩著實令人猜想里面會不會沖出一個人來。帶著一路酒文化的雅興，壯著慫人膽，繼續前行遠遠看到了所謂路的盡頭。心里嘀咕據說這條路能通到公園里，正想著到了山窮水盡疑無路，可是一剎那柳暗花明又一村。右側有長長的干道映入眼簾，紅燈籠高高掛，年味十足，讓一路忐忑的心頗是溫暖了許多。主道的盡頭是封堵的，可想原防空洞應該還能繼續延伸……左拐又一干道，不過這條干道我想些許到頭了。 咽喉“珊瑚洞”“寶塔鎮河妖” 到達兒童公園防空洞口 　　咽喉“珊瑚洞”，“寶塔鎮河妖”。隨著防空洞的左干道前行，忽顯一大大的“回”字造型，感覺洞口由大到小，而且裝修的材質風格發生變化。繼續前行神似珊瑚礁樣的材質凹凸不平，像極了大樹的根系七展八伸，突然場地豁然開闊起來，右有籬笆似的院落，中有鏤空寶塔十一層。前有杜甫舉杯相迎，這個通道圍著寶塔呈螺旋形攀升。說真話這段通道才是令人毛骨悚然之處，恐懼之心到達頂峰。抬頭神似飛龍的爪子騰空越起，周圍神秘大佛樣的境地，黑乎乎一片。我屏住呼吸，腳步加快了。誰成想頭頂的“珊瑚礁”更是活靈活現，就在一剎那我仿佛聽到劉伶在講酒道，曹操酒后吐真言，李白暢飲詩意濃，仰天吟詩正盡興，杜康造酒劉伶醉……腳步快速拐了七道彎，像是行盤旋而上的公路。亮了！亮了！終于看到純天然的大自然之光了，我也仿佛穿越回來了，頭腦清醒了許多。這龐大的防空洞滲透著勞動人民的偉大、勤勞和智慧。早期是隱秘的，后來是開放的。展轉來到一間平房的地面，這是我熟悉的兒童公園那間神似烽火臺的二層小樓。我踏著陡峭的鐵梯子，爬到二樓，野鴿子在樓頂覓食，放眼眺望兒童公園綠樹掩映，廣場歌舞升平，好一派迷人的園林風光。 《夏暑探洞》 　　公元二零二二年八月十九日，夏暑難耐，作家田貞使命使然。相傳二零一五年有一老板收藏萬瓶白酒，種類上千，在此展藏，嗜酒者絡繹不絕，一見洞二賞酒，南口進，北口出。展柜標價，琳瑯滿目，眾人嘩然，盛似大唐。然數年之后，門庭冷落，大門緊閉，原主去年防空洞租賃到期。 初進防空待蔽洞，有燈無明，恃手電頭盔燈。入洞下行，十米開外，垂似下行地鐵。漸感涼意，與地表異也。抵至洞底，洞寬高測2–2.2(米)，寬1.5–1.8(米)，洞壁碎彩石覆面，硬而高密，雖是1978年地道，然裝修其表，保存有佳。左行一洞，拾級而上，命名曰八仙洞，曾藏黃鶴樓酒廠一套八仙酒而命名。次第北行一洞實乃主道，深邃幽長。內設孔子李白杜甫曹操劉伶杜康等文武商客酒文化木制展板，閱之忽感酒氣上頭，酒香彌漫，飄飄然，目視“鴻門宴”的展板懵圈了……盡不常開館，展板偶有霉斑可見，但不影響空氣流通，體感良好。唯獨無燈人稀，特有半門虛掩甚恐。前有光照，后為黑洞，回頭率為零。下洞機遇難得，雖心有余悸，但不放過一路風景。紅酒壇、紅燈籠、黑木炭，黑電線、花地磚、彩石壁…… 行至主道盡頭，似有山重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左行一干道映入眼簾，地形地貌甚異，鉆之口小肚大，豁然開朗。然剎看極恐，張牙舞爪似飛龍，洞頂懸垂如獠牙。十一層鏤空白塔忽現，貌如雷鋒塔，內閣有些許酒罐，燈光普照，順勢向上放眼無邊。壁邊臨階，有杜甫劉伶曹操杜康等之畫像，細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古裝線條流暢，畫技超然。若主道的酒文化還不過癮，則此干道恰似與前人舉杯暢飲。手端酒杯，酒高興致話中華。圍塔晃晃悠悠七拐八彎螺旋而上，到了頂部酒醒天亮。 我原路返回出洞口，意猶未盡。普天之下，中華大地腳下防空洞比比皆是，工程之龐大，嘆之我華夏民族勤勞聰慧。時不我待待，只爭朝夕；以夢為馬,不負韶華。 兒童公園防空洞的歷史見證 　　在兒童公園的西門革新東街路東有一“鮮海鮮”經營店，是一個獨立的防空地下室。據老人們講這里曾經是黑白鐵加工，后來改換封陽臺，再后來是臺球廳，現為賣海鮮的。因年代久遠，地下室的屋頂局部有點滴漏，還好魚蝦喜水。公園南部的門店也有地下防空室，便于商戶儲存物品。公園的東邊大風車兒童樂園處原有一防空洞口，后因博物館的運營已封堵。 通風口 趙士舜曾經挖過的防空洞口 86歲趙士舜 通風口 (崔進永老人曾經挖過的洞口) 79歲崔進永 　　86歲的趙士舜老人和79歲的崔進永老人在70年代挖過兒童公園的防空洞。趙士舜老人回憶他曾經挖過兒童公園、地區水利局和裕華路的防空洞，1975年他在單位辦公室，屬于基干民兵，挖的兒童公園。兒童公園的地下防空洞那個時代都是保密的，隸屬人防工程指揮部統一管理。這里的防空洞屬于一個小型的指揮部，北通市政府西院(地委)，南接新華路，西連革新東街，在主道的周圍配有通風口。挖地下防空洞首先按照尺寸挖出一個拱形毛坯洞，放入拱架，然后用磚拱砌，磚縫充填洋灰，使之凝固，防空洞建好后經常拉警報搞演習。曾在辦公室工作的崔進永老人說1975年12月，他和肖少川(已去世)兩個人一組，工具是鋤頭、鐵锨、和木筐，把土用木制轆轤往上送，都是各個單位出人義務來挖。兒童公園的地下防空洞四通八達，都與公園外界防空洞相連，最終可通達鹿泉西山。 防空洞是防御 　　昔日地酒天藏博物館的落地是平戰結合的合理利用，而今地酒天藏博物館的時代已成為過去式，此防空洞的租賃期限去年已到期。防空洞戰時用于掩藏人員，和平時期用于繁榮商業，利國利民，合理運用可以減少地面的占地空間。防空洞時代是毛主席為防止前蘇聯向中國投放原子彈而發動的一次全民自力更生聲勢浩大的重大工程。斗轉星移，防空洞時代過去了，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但不打無準備之仗向來是中國人民的一貫作風，運籌帷幄也是中國人民的智慧所在。臺灣的回歸我們是力倡和平，但是不排除武統，當然對頑固不化的臺獨份子及周邊不和諧的聲音，中國人民早有準備，因為中國人民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 暑去秋鳴 　　8月23日處暑剛過，秋雨速下，氣溫驟爽，秋意漸濃。回望兒少幾春秋，人與草木皆有情。 作家田貞暑去秋漸濃，養生要注重。心中有信仰，走路腳生風。家國榮辱共，正史要分清。靈魂要清澈，窮盡為后生。 田貞，攝影、編輯、石家莊市作家、河北省海內外名人名企交流協會文學會院士、河北省采風學會會員、自由撰稿人。筆名workhard田，石家莊市人，祖籍定州。1971年出生，從小酷愛寫作。利用三年業余時間親情創作《workhard文集1》《workhard文集2》。部分作品散見文學籬欄、魏征文學、河北新聞網、河北采風網等。代表作有美篇系列叢書“《美無處不在》《大美兒童公園》《醉美石家莊》”報告文學《地攤兒》、小說《復燃》、小品《火焰藍神速學包粽》、詩歌《兩岸》《迎石家莊市退役軍人主題公園》”、相聲《復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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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