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故鄉的老木樹,它見證了我的成長,我目堵了它的消亡</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當我匆匆忙忙撿上包裹,準備乘杉哥的車回縣城的時候,母親忙著下地里摘了些辣椒、黃瓜、青菜與我,說是讓我帶上,到城里后日常煮吃需要,并不忘叮囑這是她種的,很綠色的農家菜。于是,我點點頭,拾掇好大包小包的行囊,在車子的后視鏡中與故鄉再次漸行漸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51, 51, 51);"> 這次回村,是家族中的一位長輩去世,我回家吃酒。偌大的張家大祠堂,盡是一些熟悉的長輩,我們圍坐一桌,同席的老人便笑道,如今難得有年輕人跟我們共桌啊!于是,我環顧四周,尋聲而望,十來桌酒席,年輕的人屈指可數。也許,這就是當下農村的現狀,年輕人都往城里跑了,留在村里的盡是一些不舍鄉土的老者。</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親種的農家菜</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行囊中的母愛</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母親離不開的土地</p> <p class="ql-block"> 我很久沒有熬夜了,昨晚很是特殊。侄子長年在外工作,這次他父親仙逝,為了不讓晚上過于凄涼,能有人陪伴,他請了1場法事,讓同村的每家每戶能有人去坐一坐,送別老人最后的時光。在我的記憶中,兒時喜事便是如此,那時全村的小孩會匯聚一處,追追打打,好不熱鬧。席間,每個小孩還會得到1個小紅包。依稀記得,孩提時,奶奶帶我去親戚家吃酒,那個用大紅紙包得方方正正的2毛錢封包,嶄新得刺眼。于是,回到家我用自已的鐵皮儲蓄罐愛不釋手的撿好,等游村賣雪條的商販到村子里,我用那封包里的5分錢買上一根雪條,可以解饞一整天,那高興勁別提了!而昨晚,在場的小孩幾乎沒有,基本都回家了。也許,現在幾十元錢的小紅包對當下的孩子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他們可以不在乎。昨天到今天,變化如此之大,不得不令我唏噓。</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百年文化大祠堂</p> <p class="ql-block"> 同席的老人們借吃飯的時機問我“先智,你如今在哪上班了……”和他們聊了很多,那鄉音里的平仄,我是多么熟悉。雖然到縣城有十來年了,但鄉音里的腔調一直未變,我也不會變。守著這家族中的老祠堂,古青磚,橫樑木,層疊瓦,童年的光景歷歷在目。那時,我最愛下象棋,經常和表叔切磋到三更燈火,燈火可親下,從迷局里,我懂得了什么是運籌帷幄的格局。只是此刻,我深深地感到,這曾經是全村最華麗的贛式建筑,如今也開始褪色斑駁,稀稀落落,變得平庸起來。它僅有的熱鬧聲響在今天也只有辦一場喜事了。</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下象棋我的最愛,且當一種文化</p> <p class="ql-block"> 守夜的時候,村中的黃伯和我聊了許多,他還是十幾年前我認識的那個模樣,身形沒有變,只是比以前黑了點。他驕傲地說他的孫子在重慶上完大學了,然后在那邊工作,這兩年還買了房。他說他的兒子在廣東務工,但收入不是很寬裕,為了減少兒子和媳婦的生活壓力,所以,留在他身邊上小學的孫女是他最后的一個任務。他自豪地說,這個孫女成績還不錯,他一定要送她在雅瑤讀完小學的這6年。我為黃伯感到高興,他的如今,也正是當下農村留守老人和留守兒童的真實寫造。只是,生活的無形壓力轉移在了像黃伯這年邁的身上,為了生計,也為了希望,面對那一片片世代生養的土地,他們除了繼續耕種,或改為種果,別無它用。</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小時候挑水吃的古井,那時候的稻田充滿生機</p> <p class="ql-block"> 席間,在外務工趕回來吃酒的同輩自傲地說:“種田不值錢了,在外打工1個月是在家幾個月的收入,至于家中那幾塊薄田能有幾多收入?田荒了,那就荒了吧。”他說的貌似沒錯,如今村中的青年人很多都已安家到城里城外,還能在田間地頭勞作的,只剩下那些頭發花白的長輩。當城鎮化地效應不斷延伸,它所帶來的便是對鄉村農耕文化的沖擊,當所有鄉村都被城鎮化的洪流席卷,那份承載于山村的情懷,或許因此而變得慢慢淡漠。只是若干年后,現在孩子知道什么是下河摸蝦,什么是打漁歸來,什么是“粒粒皆辛苦”的農耕嗎?鄉村需要振興,而沒有底線的追逐城鎮化發展,學術上的定義可能就是一種文化的繁榮取代了另一種文化,這就是所謂的文化更迭。我明白,這是大勢所趨。但固守鄉土的藩籬,執念的家園情懷讓我這個文弱書生情何以堪?朦朧中,我看見了30年前那個揮汗如雨在收稻谷的自己…晶瑩的汗水甜甜的。</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辛勤的故鄉人</p> <p class="ql-block"> 我曾寫過“與故鄉同在,陌上賦離詞。別總向往遙不可及的遠方,腳下的地平線就是最美的風景。”這分對故鄉的依戀,在今天或者明天,類似于我般的過客,為了生計,不得不外出離開故鄉時。只是往往他鄉容不下靈魂,故鄉安置不了肉身,看他鄉的日落黃昏,卻無故鄉的整個青春。這城市雖大,卻少暖心的話,那故鄉雖小,但卻有人永遠把你當寶。愿故人西行時,青山依舊在,人間水長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大祠堂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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