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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干打壘】的曰子

晩霞 489119903

<p class="ql-block">文編/晚霞</p><p class="ql-block">圖片/網絡 致謝原作</p><p class="ql-block">20220801</p> <p class="ql-block">  傍晚,太陽落在水房西邊防護林的樹梢上,夕陽的余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鹽堿地上。</p><p class="ql-block"> 我從水房打了兩桶水,緩緩地擔在肩上。一步一步挪著往家里走。從未挑過水的我,不得已挑起這百斤重擔,因為今晚丈夫值班。</p><p class="ql-block"> 從水房往東到我家,是一條緩坡的土路。對于經常干體力活的人來說,應該不是事兒。自從告別知青歲月至今已是六年多沒干過重活了。尤其是挑水還是頭一回。</p><p class="ql-block"> 我挑著裝滿水的擔子吃力地走了十多米,身后傳來一個輕柔的女聲:“邵老師!放下,我來挑。”聽聲音就知道是李姐從家屬管理站收工回來了。她把手中的鐵鍬遞給我,接過扁擔挑起來就走。我拿著鐵鍬幾乎是一路小跑地跟在她后面。</p><p class="ql-block"> 從水房到我家大約得一百五六十米遠,要橫穿五排干打壘家屬房。李姐一口氣挑回來,趁我開門,放下水桶回家做飯去了。</p> <p class="ql-block">  李姐是我家東側隔壁鄰居。老公是我隊的副隊長。夫妻倆是60年會戰時從玉門油礦來大慶參加石油會戰的,都是陝西人。一兒一女都是在大慶出生的。兒子十八歲了初中還沒畢業。女兒和李姐長的一模一樣,娘倆都稍微有點兒黑。</p><p class="ql-block"> 李姐叫李玉梅,瘦高個兒,看上去三十多歲,其實大我十幾歲。只是一頭黑亮的短發掩飾了人己中年。李姐人很漂亮,一雙黑葡萄樣的美麗的大眼晴鑲嵌在古銅色的圓臉上,顯得那么自信,樂觀。不大不小的嘴巴,說起話來婉轉柔和,清脆嘹亮,如潺潺流水,有著米脂婆姨富有的特色和感染力的音質。仿佛一縷和煦的春風入耳,我特別愛聽。然而在這些背后,卻凝結著陜北高原勞動婦女的純樸和善良。</p><p class="ql-block"> 李姐的老公卻是不招人待見,一張不合標準的長臉上,有個明顯的特征,讓人看一眼就忘不掉。突出的一排大牙中,有幾顆金牙。太陽底下都能從嘴里發出光來。也可能是有意炫耀一下吧!人送外號王大牙的李姐老公,總是愛和人開玩笑,不論男女老少都能搭上話。我有點討厭他,但是他從來不和我們兩口子開玩笑。</p> <p class="ql-block">  一個人不愛做飯,正打算吃什么呢!李姐端過來一碗冒著熱氣的紅豆黃米飯,關照我吃完了把門關好再睡覺。盡管這些早已習以為常,但我還是覺得李姐真好。</p><p class="ql-block"> 住了五年干打壘,和李姐家相鄰了兩年,也關照了我們兩年。那時候真覺得有這樣的鄰居真好。</p><p class="ql-block"> 改革開放后,油田建起了第一批五層的樓房。老會戰們告別了干打壘,住進了新樓房,李姐家也搬走了。平時見面的機會就少了。再后來我被調往前線學校,也住上了新樓房。居住條件改善了,物資生活還沒有跟上來。百姓家里還沒有裝上電話,就這樣和李姐失去了聯系。</p> <p class="ql-block">  若干年后我又搬回了廠區。一次在市場和李姐相遇了。是李姐先認出了我,我和李姐是拉著手互道了別后的狀況的。李姐告訴我“老王走了,得的是肝癌。”沉默了片刻,我勸李姐再找個伴兒,李姐說沒有合適的。我說在你們老鄉里找,李姐笑著默許了。</p><p class="ql-block"> 又過了不知什么時候,我又一次見到了李姐。這次她告訴我她找到老伴兒了。是陜西老鄉,也姓王。我雖然不認識,但我真的替李姐高興。也可能是老了有個伴兒相互照應著,又是老鄉,這次看到李姐,氣色好多了。李姐還是那個李姐,八十多歲了,看上去比我身體好。也免去了我心中的一份牽掛。現在李姐和老伴兒一起居住在老會戰的特定居住區→大慶創業城小區。愿好人李姐健康快樂,幸福安康!</p><p class="ql-block"> 好文采的老師們,你們遇到過這樣的好鄰居嗎?用你的好文采寫出來和大家一起聊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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