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往事?朗讀（30）

王秀芳

文字：劉向輝朗讀：王秀芳油畫臨摹：劉向輝 30. 宰豬羊分肉忙，期限滿收獲豐 那一年初冬，進入農閑時節，也臨近過年了，農場在院里支起大鍋灶，燒一大鍋熱水，一氣宰了六七頭豬和一只羊。殺豬吹氣兒，燙豬刮毛兒，接豬血，洗豬腸，分割豬肉，里里外外忙活大幾天。豬羊肉全部都運回公司，分給員工，大部分豬頭和下水，交給公司食堂，改善伙食。為犒勞農場員工，農場留下一小點兒邊角豬肉和豬下水、血豆腐等，燉了一大鍋，足足解了一次饞，農場內外喜氣洋洋，大碗吃肉，小杯喝酒，開心快活了好一陣子！ 記得那次殺豬發現有只豬的肉里有白痘痘，也就是說是“痘豬”，場長決定不運回公司，留在農場，又趕緊補殺一頭豬。我們也知道“痘豬”是不應食用的，但大家顧不了許多，不舍得處理掉，就盡量將“痘痘”清理干凈，然后高溫長時間燉煮，最后全部吃光。 回過頭來看，那時很少大規模現代化養豬場，而各單位自辦農場小規模養豬生產方式，與農民家庭養豬相比，投入大，產出小，成本非常高。一般農民養豬養到120斤，達到國家收購標準，就立刻送到供銷社賣錢。農民是很精明的，他們明白再繼續養下去，邊際效益會逐步下降，不如賣掉大豬，再買小豬崽接著養。 單位農場效益觀念不強，豬要養到200多斤，才殺掉給員工分肉。記得我們私下曾粗略計算過，不含員工工資，僅投入的物質成本當時就相當于豬肉5元錢一斤，同期市場價還不到1元。其實，那時豬肉供給不足，主要是僵化經濟體制政策和落后管理方式造成的。在那種情況下，企業響應政府號召，首先要解決豬肉有無問題，不算經濟賬。當然，如果說從培養員工，鍛煉隊伍，磨練意志等政治方面算賬，則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年關臨近，為期一年的勞動鍛煉行將結束，我們7人各自進行了總結，場長對我們都很滿意，把每個人的勞動表現都寫出鑒定，送交公司人事部門。1973年春節前，我們帶著滿心喜悅和豐碩成果，告別農場，回到已經從百貨公司獨立出來，新成立的“沈陽市紡織品公司”，等待分配新單位，投入新工作。這時，我已年滿18周歲，我的少年時期宣告結束，進入了成人時代，也開啟了我真正的職業生涯，踏上新的人生征程。有道是：殺豬宰羊喜迎春，辭舊赴新知感恩。揚帆遠航別農場，懵懂少年已成人。 結束語 回想自己的少年時代，是母親給了我生命，含辛茹苦，養育呵護我健康成長，長大成人；是各位老師教我知識，給我智慧，也像對小樹一樣，修枝剪杈，培土施肥，使之更加茁壯；是同學同事們伴我成長，傳遞快樂，樹立樣板，看到努力方向；是身邊的至親好友鄰里，在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度過一道道難關；是社會這個大熔爐，讓我經受鍛煉，賦予力量，克服困難，勇往直前，特別是在言傳身教中，學習到老一輩共產黨員的優良傳統、優秀品質和高尚情操。所有這些使我由一個懵懂頑童，逐漸長大，成為自食其力的對社會有用的一員。我將永遠銘記成長過程中這美好的一切。 記得前年我66周歲生日，曾吟漫詩三首，在美篇發表，抒發生日感懷，其中一首概括了自己少年及一生的工作經歷，現錄此作為全文的結束語：回首往昔六六年，翻天覆地不平凡。動亂鍛煉學中長，生活工作苦亦甜。三委財辦研政策，兩行資管任董監。改革發展逢盛世，生命綻放參其間。 （作者自畫像） ?? 編后話 ?? 《少年往事?朗讀》今天走向尾聲。通過朗讀，似穿越時光隧道，感受了與作者大體相似又截然不同的少年時代，那一個個小故事講述著特定時期的生活真實，那一幕幕場景，描述著百姓眼中的歷史折射，應該說，百姓的文字記載，是一種微觀講述，而眾多的微觀講述則集合成歷史的宏觀敘事，因而它更質樸真實，更生動有趣。 欽佩向輝同學超強的記憶力和文字表述能力，欽佩作者的才華橫溢。感謝多日來的朗讀，讓我因面癱導致的右上唇麻木恢復了正常，這也是意外收獲。謝謝向輝同學！ 七月白荷老師連日來的熱情鼓勵和認真指教，讓我感受了溫暖和力量，美篇有如此負責任的欄目主持人，是美篇的榮光，也是我們作者的榮幸。 感謝美篇，感謝七月白荷老師，感謝各位熱心的美友。謝謝您啦，非常感謝！ ??編者、朗讀者：王秀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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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往事?朗讀（30）

王秀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