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xiāng)愁：回不去的老家冷夕 <p class="ql-block"> 年紀(jì)一年大過一年，對(duì)過去的事記憶深刻，特別是對(duì)生我養(yǎng)我的瑤山老家有著獨(dú)鐘的記憶，這也許是我離開故土漂泊半生的體會(huì)吧，或許就是常說的鄉(xiāng)愁吧！</p><p class="ql-block"> 鄉(xiāng)愁很奇妙，有“近鄉(xiāng)情更怯，不敢問來人”的心境，有“此夜曲中聞?wù)哿稳瞬黄鸸蕡@情”的慨嘆，更有“胡馬依北風(fēng)，越鳥巢南柯”的情感。故鄉(xiāng)有多遠(yuǎn)，鄉(xiāng)愁就有多濃。</p><p class="ql-block"> 人人都說家鄉(xiāng)好，然而，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有時(shí)候想回老家看看，卻給自己找不到理由，因?yàn)楦改妇堰^世多年。就算是回到了老家，然后不多久又想趕緊走。</p><p class="ql-block"> 那記憶深處老家的老房子，早已沒有了蹤影，只能在老房子原來的地方努力的讓記憶來搜索。遺憾的是老房子沒有留下一張照片，在那經(jīng)濟(jì)困難物資匱乏的年代，又有誰能拿得出血汗錢給它拍照片呢？由此，塵封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很是珍貴。</p><p class="ql-block"> 在兒時(shí)玩過的地方待一會(huì)，似乎看見老房子后面的那棵苦楝樹掛滿了苦楝子，淘氣的孩子們?nèi)齼蓛傻纳蠘浯虿妫瑸檎嚅觼硗娑鴺反瞬黄５膱?chǎng)景。</p><p class="ql-block"> “你找誰呀？”背后傳來一聲詢問。轉(zhuǎn)身回望，是一張不曾見過的年輕面孔。“噢！我找從前。”他很奇怪地看著我，自言自語：“找從前？”</p><p class="ql-block"> 最搞笑的是曾經(jīng)的一位老鄰居問：“你是從哪里來的貴客？”我說：“我是老包家的大小子。”</p> <p class="ql-block"> 人們總是說，鄉(xiāng)愁是游子對(duì)故鄉(xiāng)的情結(jié)。我覺得鄉(xiāng)愁就是老家門前的那條小河，那條坑坑洼洼、溝溝坎坎的路，那泥巴墻的老房子，還有那一片山林野地。我在那里挖過婆婆丁，薅過曲麻萊，采過蘑菇，喂過雞鴨……有父親把汗水灑遍的身影，母親為家操勞的身影，還有奶奶在大門外拄著拐杖等我放學(xué)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冬天老家的人們穿著厚重的棉衣，頂著刺骨的北風(fēng)做著冬季的勞作。春天老家的人們除了裁樹，還播種種子，種玉米，種黃豆……幾代人一茬接一茬的生活在那片土地。</p><p class="ql-block"> 若問我何為鄉(xiāng)愁？那是我腦海里殘存著連接不上的記憶……那是誰家的園子侍弄的那么齊整，又是誰家的狗在嗷嗷的亂叫。</p><p class="ql-block"> 遠(yuǎn)親不如近鄰，鄰居之間你來我往，互相借用維修工具、刀斧鋤鏟或油鹽醬醋之類，也是極平常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天蒙蒙亮，家家戶戶洗鍋刷碗，擔(dān)桶挑水，忙里忙外。醒來在被窩里，還經(jīng)常聽到鄰居忙活的聲音，主婦們催男人起床的叫喚……</p><p class="ql-block"> 有時(shí)因?yàn)殡u毛蒜皮的之事，比如菜園被禽畜糟蹋了，便有人站在房與房的泥路中間指桑罵槐，罵街的都是女人，語急音尖，聽著來也是一番情趣。</p><p class="ql-block"> 傍晚，夕陽西下，滿天彩霞，烏黑瓦面炊煙裊裊，老屋喧囂起來。人們收工后來到河邊，或擔(dān)桶挑水，或搗衣洗菜。搗衣聲，說笑聲，水桶的磕磕碰碰聲，匯成一曲水溪交響樂。</p> <p class="ql-block"> 除夕夜“烤年火”，老屋最熱鬧。那時(shí)沒電視，更沒“春晚”，吃過年飯，家里燃起一堆柴火，熊熊火焰照得人滿臉通紅。大人們圍著“年火”，暢談來年打算。孩子們穿上新衣，出到外面追逐，玩耍，點(diǎn)鞭炮。</p><p class="ql-block"> 過年過節(jié)，誰家的飯先做好了，總要到左鄰右舍去叫一遍：“先來我家吃。”后做好飯的，也不忘到鄰居家叫一遍：“再來我家吃。”其實(shí)，在年節(jié)里，誰都不會(huì)到別人家去吃飯，叫來叫去，做個(gè)樣子，就是一種世代相傳的習(xí)慣。</p><p class="ql-block"> 誰家做了糍巴，給沒做的送去一點(diǎn)；做了豆腐的，也想著給沒做的送去幾塊。哪家殺豬，就像過大年，豬肉、下水切了一大盆，連湯帶肉煮一大鍋，擺好飯桌，備好碗筷；幫手的兄弟鄰居、輩份大的叔公伯伯，都請(qǐng)過來，喝酒吃肉，談天說地，還記得給左鄰右舍舀一碗送過去。</p><p class="ql-block"> 雖然大家都很窮，雖然沒有血緣，卻比親人還親。那種感覺，可是再也回不去了！</p><p class="ql-block"> 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老家，藏在記憶最深處。</p><p class="ql-block"> 對(duì)老家的思念，就是對(duì)曾經(jīng)的過往的回想。</p><p class="ql-block"> 鄉(xiāng)愁，就是再也回不去的老家。沒了鄉(xiāng)愁，就隔斷了同老家的聯(lián)系，只剩下不知所謂的遠(yuǎn)方。 </p><p class="ql-block"> 我深深的愛著老家那片土地，因?yàn)椤八别B(yǎng)育了我，我要一直守護(hù)“她”，我的根在那里，這就是我的鄉(xiāng)愁。</p><p class="ql-block"> 回憶滿滿，思念滿滿……</p><p class="ql-block"> 想著，念著，淚水已是滿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注：“回不去”意為──往事只能回味，但現(xiàn)實(shí)永遠(yuǎn)回不到原位，過去的就再也回不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