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鸊鷉

張振忠

鸊鷉[pì tī]是一種潛鳥。體形似鴨而大多遠比鴨小，棲息河流或湖泊中，體長約25厘米，體羽主要為褐色，尾羽甚短，分布于我國東部沿海一帶。 鸊鷉善于游泳和潛水，一次可潛水4一5分鐘，潛水數十至數百米，然后才浮出水面。它潛水取食，以水生昆、魚、蝦等為食，通常單獨或分散成小群活動。 渾河是沈陽的母親河，新時代的渾河已經成為穿越城市南部的一個銀色長廊；成為鑲嵌在城市中的一顆璀璨明珠。久居東南沿海的鸊鷉也“落戶”于沈陽渾河。 　　我同鸊鷉的結緣是在“渾河市民公園”的小島上，當時人們正在拍攝落在荷塘上“走秀”的小燕子。荷花池東側幾位正在拍攝蘆葦蒲草叢中的拍攝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順著相機的鏡頭望去，啊！蘆葦叢里幾個鴨子似的動物正在那里嬉戲。 我通過咨詢旁邊休息拍攝者的同伴，得知它是新入住這里的一個“居民”，它的名字叫”鸊鷉[pì tī]，俗稱油鴨、水葫蘆。看上去毛茸茸的，好像一個毛線球，十分可愛。這種鳥比較多，所以在鳥類拍攝圈和動物保護圈子里稱之為“菜鳥”。 　　我拿出來手機，對蘆葦蒲草叢中的鸊鷉拍攝起來。這里有三只鸊鷉，好像是“家長”帶領著孩子們在那里玩耍覓食。此鳥生性膽小，它們的警覺性非常高，它們始終不離蘆葦和蒲草左右。 活動時，它們頻頻潛水覓食；休息時，一動不動地漂浮于水面。一有風吹草動它們就成了真正的“驚弓之鳥”，神速的游入水草叢中或潛入水下隱藏，蘆葦和蒲草成了它們的天然“庇護所”。 拍攝鸊鷉時自己屏住呼吸，尋找著拍攝它們的最佳時機，它們的靈動和警覺讓自己幾無斬獲。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在鸊鷉們轉移到近距離的蘆葦蒲草叢中時，才抓拍到了一只鸊鷉并不清晰的側影。 鸊鷉膽子特別的小，在河塘中與人們保持著十多米，甚至幾十米的安全距離，要想拍到它須用長焦鏡頭或者早早潛伏在它經常出沒的地方去耐心的等待。 看來，今天拍攝鸊鷉的照片，自己要鎩羽而歸了。自己無奈的站起身，向河塘望了一眼，從北面的水泥橋走出了小島，沿著環島的柏油馬路向西南走去……。 　　荷塘南面的環島路靜悄悄的，路的左面是河塘，那里淺岸臨水長著一種條條，長長，綠綠的植株挺拔的香蒲草，足有一人高。右面全是綠茸茸的小草，修剪得像一塊地毯似的鋪在地面上，隨著綿延起伏的地勢，向遠處延伸著……。 　　寂靜的這里，同荷塘北面熱鬧的場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走到環島路的一個岔路口，在我即將離開河塘的時候，我心有不甘的回頭向塘中看了一眼，正是這一瞥“驚鴻”，讓我停止了前行的腳步。 　　幸運之神降臨了，在距離岸邊不足7米遠植株高大的香蒲草下面，一只鸊鷉靜靜的漂浮在水面的一堆雜草上。要不是刻意的去尋覓，誰也不會注意到它的存在。 不知道這只鸊鷉是不是也“領悟”了著名武俠小說家古龍先生在《三少爺的劍》小說中所說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的“精髓”呢？ 　　環島路距離河塘邊還有10米左右的距離，自己汲取了荷塘北面鸊鷉“一家子”水遁的前車之鑒，急忙拿出手機，把手機鏡頭拉到了極限，調好焦距，搶先拍攝了幾張照片，而后一點一點的、慢慢的、向著浮在水面的鸊鷉移動著……。 　　對于我逐漸靠近它的舉動，這只鸊鷉的表現與剛剛離開荷塘北面的鸊鷉截然相反。只見它浮臥在用蘆葦、雜草編織而成的一團筑巢上一動不動，警覺的觀察著自己周圍的環境，并沒有躲避的意思，不時瞄著逐漸靠近河岸的我……。 　　它的膽子不是非常小嗎？怎么沒有“跑路”呢？我琢磨著，明白了！這是處于孵卵期里的一只鸊鷉。母親用生命保護自己的孩子，這是宇宙萬物中所有生靈的一個天性。萬物皆有愛，生命皆有靈，由此，它變成了一個“鳥堅定”……。 　　鸊鷉雄鳥和雌鳥的共同特點是它們長得比較相似。據說，它們繁殖時雌雄是在一起的，雌雄輪流孵卵?？墒乾F在，另一只鸊鷉去了哪里呢？我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遐想，自己把精神集中在眼前這只正在孵育后代的鸊鷉身上……。 　　這時，不斷有人從自己身后的環島路走過，他（她）們看到拍攝中的我，才注意到河塘的鸊鷉。大家停下腳步聚集到岸邊欣賞著，議論著……。面對此情，河塘中鸊鷉似乎并沒有受到周圍情況變化的任何影響，依然是“我自巋然不動”……。 自己把這段錄像（背景是游人的議論）沒有加工配樂，“原汁原味”的展示在這里。 　　感謝幸運之神給我帶來的驚喜，讓我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不僅看到了鸊鷉在不同環境中所不同的表現；也看到了今日的難得一見—河塘水面上兩只鸊鷉整齊劃一的列隊快速行進“表演”；更看到了大自然中孕育著的新生命、新希望……。 　　我不忍心繼續打擾正在孵育生命的鸊鷉，在拍攝和錄像后，趁著沒有人的間隙，自己快速的、戀戀不舍的、告別了給我留下美好記憶的小小河塘。 再見—小鸊鷉！ 再見—小油鴨！ 　　在那天離開“渾南市民公園”河塘后，我非常惦記那只正在巢中孵卵的鸊鷉。每每走進公園，我都要專門走到小島那里，站上一會。等待著，耐心的等待著，期待著鸊鷉和它的孩子們出現，可愛的“小精靈”，你們在哪里呢……？ 抒懷波搖凌云宮，疑似九霄重。誰人知所去，欲別聞啼聲。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在那些滿懷期望的日子里，我雖然再沒有看見那只孵卵中的鸊鷉和它的孩子，卻收獲了更多鸊鷉們新的照片和錄像。美篇從水面上兩只鸊鷉列隊快速行進“表演”而后的照片和錄像就是這些“豐碩”成果的展示。 知曉雨綴蓮紅嬌，風輕柳綠搖。漣漪碧波動，戲水誰知曉。 　　鸊鷉—自然界里的小精靈們，機緣讓我在這里與你們幸運的相遇、相識。你們的一舉一動，你們的一游一潛，是那么的美好，是那么的令人難以忘懷。時間是短暫的，但是短暫的時間已經長久的留在了我的美篇里，留在了我的記憶中……。 相逢鸊鷉小精靈，一游一潛行。令人難忘懷，萍水緣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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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鸊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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