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太熱了!熟人介紹到白水河消夏。</p><p class="ql-block"> 離成都八十來公里,開車近兩個小時。</p><p class="ql-block"> 四圍是山,中間一個平壩,湔江穿壩而過,水泛白,也許這就是白水河得名的緣由罷?</p><p class="ql-block"> 莊稼和荒地錯雜,翠綠掩映著白色的農舍,其間分布著數十家農家樂。</p> <p class="ql-block"> 走進房間,我發現沒有空調,便問老板。</p><p class="ql-block"> 老板姓呂,是個面色黧黑的中年漢子,放下我的行李,笑道:</p><p class="ql-block"> 我們這兒,晚上要蓋鋪蓋!</p><p class="ql-block"> 果然,到了傍晚,涼風漸起,不知來自河上還是山間。</p><p class="ql-block"> 終于睡了個清清爽爽的覺,一覺睡到了大天亮。</p> <p class="ql-block"> 早上才七點半,樓下就喊吃飯。稀飯饅頭,才掰的玉米,剛摘的南瓜,還有我不認得的野菜,呂老板說了野菜的名字,可我馬上就忘了。</p><p class="ql-block"> 管他的,吃!</p><p class="ql-block"> 這是資格的飽食終日,無所用心。一日三餐,碗筷一撤,餐桌就變成麻將桌。嘩嘩嘩,嘩嘩嘩,就像下雨一般。</p><p class="ql-block"> 我們老兩口不會打,就去散步,消痰化食。</p><p class="ql-block"> 沿河灘有一條筆直的水泥路,路旁玉米正結籽,豇豆掛得老長,海椒和茄子長得油亮亮的。間或看見核桃和李子樹。有李子樹結果太多,樹枝都壓彎了,伸手可摘。想起《世說新語》中王戎識李的故事,“樹在道旁而多子,此必苦李”。為了驗證,老伴摘了一顆,我們一嘗,味道果然不敢恭維。</p><p class="ql-block"> 我們平時就愛拿著手機拍照,這次發現苦瓜花竟然最上鏡。南瓜花太大,絲瓜花莖太粗,苦瓜花雖小,但花形好,葉形好,再加舒卷的須,很出片。</p> <p class="ql-block"> 路旁隔上一兩百米就有涼亭,亭中有唱歌的,有搞樂器的。現在有了私家車,有人把音響都搬來了。</p><p class="ql-block"> 拉二胡的拉《江河水》,嗚嗚咽咽……</p><p class="ql-block"> 唱歌的拉開嗓門:一條大河波浪寬……</p><p class="ql-block"> 穿過玉米地或竹林,就是大河,可波浪一點都不寬,偌大的河灘上,亂石一片,水流只有一小股,僅能供大人拉著小孩子涉水玩。</p><p class="ql-block"> 亂石灘上居然有好些人搭了帳篷,還有一伙人把咖啡爐也搬來了,在很有情調地煮咖啡。</p><p class="ql-block"> 幾十公里外的城里正大鬧疫情,可這里居然一片祥和。</p> <p class="ql-block"> 最熱鬧的是傍晚,吃罷晚飯,都鉆出來了,水泥路上全是人。老的抱著小的,小的追逐大的,嘻嘻哈哈,嘰嘰呱呱,其樂也融融。 </p><p class="ql-block"> 忽然聽得有人用成都話在笑罵:你娃跑得脫,馬腦殼!</p><p class="ql-block"> 啥意思?</p><p class="ql-block"> 正在疑惑間,手機就響了:通知,今晚到社區做he酸!</p><p class="ql-block"> 路燈亮了,人群朝社區涌去,腳步匆匆。</p><p class="ql-block"> 青山依舊清晰可見,不知是云還是霧,繚繞在黛色中。</p><p class="ql-block"> 二〇二二年七月二十一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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