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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些 年 那 些 事~~忘不了的一些記憶

李傳生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 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人這一生中,腦海里總有一些異常深刻,揮之不去的記憶,時常浮出來漂游,讓人欲罷不能,唯有一吐為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紀中期發生在我國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影響了千千萬萬個人的命運,社會上對此也是褒貶不一 ,我作為一位親歷者,雖然不如有些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在鄉下呆的時間長、吃的苦多,但歷史的巧遇讓自己經歷了一段其他知青沒機會體驗的經歷一一擔任一個大隊黨支部的書記,雖然這段時間不長,以至與一伙志同道合的哥們商量好的,很多村里發展的方案來不及實施就匆匆離去。當年作為一個普通工人家的孩子,以自己的履歷和認知,還不足以升華到不考慮自己一生的前途,畢竟那時扎根農村干一輩子只是一個口號,當機遇又給了你選擇的時候,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工廠,算是扎根工廠干了一輩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段經歷雖然時間短,干成的事也不多,但那時一天都沒有懈怠,也不敢懈怠,總是以飽滿的熱情去認真的做好面前的每一項工作。這段閱歷對自己是個難得的鍛煉機會,它影響了我一生的工作、生活和世界觀,是記憶里永遠也磨滅不掉的一段寶貴經歷。寫岀來與朋友們共同分享,如寫的膚淺請不要見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此對在馬坊大隊時傾力教誨和幫助我的田民、張吉貴、王緒水、付建華、穆希超、于秀婷、尹遜國、夏傳德、江仲遠、江冒芝、江慎汝、邱士良、江慎芝、江慎芬、尹遜芝、王萬成、孫會銀、邱士順、尹遜旺、江德營、邱桂林等前輩、朋友、同事表示這遲到的感謝!感謝他們給我的支持和厚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留下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已經深夜了,掛職縣農業學大寨工作隊副隊長的縣公安局田民副局長,和公社黨委常委、組織委員張吉貴同志仍在與我談話,談話內容主要是讓我留在馬坊大隊任黨支部書記,我一個下到石橫二大隊的知青,被抽調到農業學大寨工作隊到這里呆了一年多,現在要留下來任這個有三千七百多人的大隊支部書記,先暫且不談能不能在農村扎根一輩子不說,從哪個方面說也不合適。可領導的話說的很誠懇,分折的讓你無話可辯,甚至把他們在村里搞的民意調查材料也拿給我看。並一再表示縣委、公社黨委會全力支持的。我當時有很多顧慮,一個剛岀高中校門外來的毛頭學生,這農活還沒干全,村里的現實狀況也是知道個皮毛,而且這個村子在當時是全縣出了名的老大難,上三任書記,一位犯了錯誤被開除黨籍,后二位代理書記干了三個月死活不干了,十幾年來上級已經九次派駐工作隊了,其工作難度可想而知。但抗不住兩位領導反復勸說和教誨,再加之與這個大隊的社員共同生活、勞動了一年多,與許多社員也有了了解和感情,最后就一橫心,決定留下干這個大隊書記。不過也提岀了要求,既大隊現任領導班子由我來進行重新組合。兩位領導非常痛快的同意了這個要求,第二天早飯后由兩位領導親自出面召集全體黨員,按黨章要求履行了組織選舉程序,三天后又是張吉貴同志親自到馬坊大隊黨員大會上宣布了我任馬坊大隊黨支部書記的決定,雖然那時候肥城縣已有幾位知青擔任了公社黨委副書記、大隊支部副書記,但擔任正職的還沒聽說過。這也添寫了馬坊村乃至肥城縣以前沒有,以后也不可能再岀現的,由一位外來的下鄉知識青年擔任大隊支部書記的歷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任后按約定我對原領導班子進行了調整,保留黨支部和大隊少數在村里有威望老同志的職務,而將我原來熟悉的一幫年青人接替、添加到大隊各個重要崗位上,那時候在農村什么是重要崗位?不下地干活的崗位就是重要崗位,從支部副書記、民兵連長、團支部書記、大隊會計、大隊保管員、到拖拉機手、小賣部售貨員等等都進行調整,他們的平均年齡都在三十歲左右,有一定的文化程度,工作熱情高,這樣以來在大隊和服務這兩個層面上就有了一定的話語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上任半個月左右的時候,一天中午,火辣辣的太陽曬的知了都懶得叫喚,社員們這時都在家休息,望不到邊的田野里看不到人影。可這時護坡巡邏人員抓到兩個偷莊稼的人,一位女的將玉米棒子沿著腰插滿了一圈,一位男的不僅將玉米棒子插滿了腰,連扎了褲腿的兩條褲筒里也塞滿了還沒有成熟帶著皮的豆子,當把這兩個人押到大隊部的時候,我硬憋著沒笑出聲來,女的除了腰圍粗的變了樣外,倒沒有太大變化。而那位男的由于褲筒里有東西,走起路來的樣子十分滑稽,再加之豆子皮的磨擦,估計兩條大腿內側已被磨的夠嗆,所以走起路來滿臉的痛苦狀。兩個人站在我這個新上任的大隊書記面前,象做錯了事的孩子低著頭一言不發。巡坡員講述了抓到他(她)倆的經過,並一再說這不是第一次了,大隊里再不處理,他這個巡坡的也沒法干了,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也不愿得罪人。我盯著這兩個人沉思了一會,對巡坡員說,你先找個地方把他們身上的東西弄下來,保存好,讓他們回家等候處理,至于怎么處理支部再商量一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叫人通知留任的江仲遠老副書記和新上任的江冒芝副書記到大隊部來一趟,準備商量如何處理此事。老副書記江仲遠,那時候年齡已過七十歲,瘦瘦的身材,雖有些駝背,但仍看岀年青時是個高挑的個子,歲月的滄桑在臉上留下深刻的印記,唯有兩個眼睛仍顯的那么有神,二十多年的黨齡,十幾年大隊黨支部副書記的履歷使他象久經戰場的老戰士一樣,知道什么時候該沖鋒,什么時候該縮頭保護自己。</span></p> <p class="ql-block">當年風華正茂的江冒芝</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江冒芝不到三十歲的年齡,一米七八略顯魁梧的身材,不大的眼睛和其他四官很是搭配,部隊復員回來后在縣種子站工作,回大隊前在海南試驗和培育高粱種子,我來到這里一年多與他只見過一面,但他的全家都在當時我駐的第一生產隊,其父母是和善明理的人,媳婦快言快語的性格與冒芝形成了很大的反差。讓他回大隊任副書記他是不情愿的,但這是我當時向領導提岀的條件之一。當兩位副書記前后腳來到大隊部后,我將中午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下,他倆沉思不語,因為在當時的農村,這種偷摘生產隊地里莊稼的人和現象並不少見,而且這種現象又大多岀現在家里勞動力少或好吃懶做掙不了多少工分的家庭里,不能說吃了上頓沒下頓,窮的也是叮當響的。罰款沒有,送公安局不夠條件,出身還都是貧農,地富反壞右五類人哪個也靠不上,就是階級斗爭這根弦繃得再緊拿他們也沒辦法。老書記低頭抽著旱煙,新書記皺眉不語,作為我這個剛上任十幾天的書記心里也是打鼓,沉思了大概有五分鐘,我說到,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咱們班子剛剛調整完,全大隊社員的眼睛都盯著我們,心里都寄托著期待,就是希望能打破以前班子無所做為,大事管不了,歪事不敢管,小事管不著,稀里糊涂過日子的狀況,如連這明擺著是不對的事都不敢處理,那以后還有什么事能管好呢?咱們支部的權威何在,我們的威信何在?社員們哪個還愿意跟著我們走,他們家里窮,我們可以想辦法幫他們,但絕不能讓他們以這種方式生活。老書記向鞋底上磕了磕旱煙袋抬頭說,是得想辦法教育教育他們!聽到此話,冒芝眼睛一亮,沉聲說到,開個社員大會,讓他倆在社員面前認個錯,這同時也給有這種行為的人提個醒,不管以前咋樣,今后象這類歪歪事絕不能放縱不管了。我聽后認為這確實是個辦法,雖不是批斗會吧,但也是教育人的一種形式。另外我也想借機測試一下,新班子上任以后的權威性和號召力,以及安排到各個崗位的人對自己支持的力度。隨后又把支部、大隊、團支部成員都召集來開會,布置了明天早六點鐘召開全體社員大會的具體事宜,並具體分工保證七個生產隊準點到達。那時候在農村別說社員,就是干部也是八點開會九點到,十點晚不了聽報告。</span></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整晚上我坎坷不安、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是怕來開會的人少,二是這次在會上講什么,這算不算上任三把火的第一把火呢?在農村這種大規模的社員大會很少開,也很難開,因為農民是沒有什么組織紀律性的,不來你拿他也沒轍。早上天還沒亮,我就披衣趕往學校的操場,在路上看到有人不斷從村子里的各個方向向學校聚集。當我到達時只見支部、大隊、團支部的成員幾乎全部到了,他們召呼著社員按小隊為單位為縱隊站好,在天剛剛放亮的時候(那時候沒有手表)只見操場上已按小隊為單位整整齊齊的站滿了操場,其隊形不差于學校里的學生。我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會按既定內容在太陽升到一桿子高時結束了,會議效果就象考試有一個好的成績一樣,整個秋收季節再也沒出現本大隊社員偷莊稼的事,而且歪歪事也很少發生,村里的整個風氣明顯發生了好的變化。</span></p> <p class="ql-block">當年的大隊支部書記大概就是這個樣子</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一次黨支部會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新黨支部成立后,過了幾天在江冒芝家里召集了第一次會議,按照條條管理和包隊的原則,支部成員進行了新的分工:書記李傳生(主持全面工作、二小隊),副書記江冒芝(財務、六大員、五小隊),副書記江仲遠(飼養業、后勤、七小隊),委員:王萬成(生產、貧協、民事、四小隊),尹遜國(青年、民兵、三小隊),付朝貴(計劃生育、婦女、六小隊),邱士芹(計劃生育、十支隊伍建設、一小隊)。並對七個生產小隊的班子共計四十二人重新調整和任命。除了以上內容外,重點就是我講下一步的工作思路了,這個會議作為我來講也是我人生的一個重要開端,作為一村之主,又是一個外來的毛頭小伙子,能不能在這個會上提岀一個讓大伙認可的工作思路,它關系到你是否有這個能力帶領全體社員走向更好的生活。我清晰的記得它的部分內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對現有大隊里的所有土地進行統一規劃,力爭耕地園田化,凡東西向田垅全部改為南北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按現有七個生產隊家庭、人數、土地質量的肥瘦、地理位置的遠近等因素重新分配土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3、本著以副養農的原則,充分利用好緊鄰廠礦的有利條件,搞好大隊和生產小隊的副業收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4、準備一九七七年上半年將大隊里的養豬場建起來,眼前先鞏固充實小隊養豬場為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5、立即動手籌建燒磚廠,並初步確定郭長更為磚廠廠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6、找兩個文化水平高點的年青人負責大隊里的農田和新村建設規劃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另外又對三個大隊干部、大隊菜園子、科技隊等責任人進行了必要的調整和分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一天的會議一直開到凌晨,這個新黨支部第一次會議的內容,到底對馬坊村今后的發展起到了多大作用就不得而知了,但其決議的內容,攪動的這個多年死水一潭的村子很快就有了活力。</span></p> <p class="ql-block">當年寫給我的秋種匯報材料。</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二、無副不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馬坊這個村子的地理位置要按現在的眼光看肯定是一個風光秀麗地方,它處在礦區塌陷區邊緣,村東五百米處就是煤礦挖空塌陷后連片的水洼地帶,東南方向距肥城礦務局南高余煤礦有二公里。北面距查莊煤礦有四公里,西邊緊臨南高余大隊和縣造紙廠,南邊是望不到邊平整的土地,西南方向有一路之隔的南高余礦家屬宿舍。全村主要的耕地主要是在村南邊。這個地方的地質有些特別,土壤含有三分之一沙拉漿子,耕地每隔三十米要挖一條深溝,以便控水。不然雨水稍多莊稼就給泡了。地表水很淺,有時一锨下去就是水,那時候去井打水從來不用井繩,夏天直接彎腰用桶就夠得著水面,既便旱季用扁擔勾著水桶也輕松的打上水來。但這里的水很不好喝,老百姓說是咸水或苦水,含氟高,很多社員的牙齒都有黃褐色的斑塊。村里按自然居住地域分為七個生產隊,一條清沏的小河自北向南穿村而過,到了村南頭折向東流到塌陷區水坑。從自然環境來看這個村怎么看也不應該窮,但實際上這么些年來老百姓就守著越來越少這些薄地刨食吃。多數社員家貧困的情況三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最典型的例子有一個生產隊三十歲左右的小伙說不上媳婦的占一半。這樣的自然環境村里應該有些副業才對,而實際上除了大隊有個電磨房以外,沒有一分進錢的項目,煤礦賠償的那些塌陷地賠償款也不知道花到哪里去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班子上任工作倒底從哪里入手,我們哥幾個象著了迷似的徹夜商討,連飯也是在誰家開會在誰家吃。那時候區分主副業,種地就是主業,其他經濟活動就是副業,雖說那時還處在割“資本主義尾巴”高峰期,但大家心里都明白“無副不富”這個道理。恰在這時我聽大封礦同學說起礦上的矸石山的矸石自燃的事來,不由心里一動,它能自燃就說明它含有不低的發熱量,南高余礦矸石山的堆放占用的是馬坊村的土地,人家能靠山吃山,我們為什么不能靠礦吃礦呢。回來給伙計們一說,大隊會計江慎汝說,聽說新勝大隊要上一個環形磚窯,幾個哥們立馬騎上自行車趕到新勝大隊,大隊潘慶俊書記很熱情帶我們參觀了正在建設中的環形磚窯。回來的路上我們又繞著南高余礦那座矸石山轉了一圈,順手又撿了幾塊矸石準備求礦務局熟人給化驗一下發熱量。為降低運輸成本,冒芝用步丈量了一下,決定磚廠就建在矸石山西側。我們當時認為這是件好事,不會有什么障礙,但真運作起來還是困難重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首先矸石山是礦上的,周邊土地已被礦上征用,要想用人家的矸石,在人家已征用的土地上建廠,不經過人家的同意不太合適。可與礦上交涉時人家拿出了一份紅頭文件,文件明確寫明矸石山及周邊已征用土地屬塌陷區,在此嚴禁建任何建筑物和用做他用。哥幾個一聽有點傻眼,那時候對紅頭文件還是比較迷信的。事情可能陷入僵局,可他們忽略了一點,我可是在礦區長大的。晚上找到了我的發小李克城家里,那時候他在南高余礦給礦長開小車,父親是礦上基建科長。老爺子聽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給出了主意說,此事不能官辦,誰也不敢給你表態,我去與幾位管事的科長溝通一下,就以一個知識青年留在村里干書記不容易,礦上也有很多孩子下了鄉,算是支持一下唄,聽我回信吧!隔了一天李克城捎信給我,基本說通了,讓找個時間請他們吃個飯,把事情直接說清楚。如放到現在,請人吃個飯是很容易的,可那個年代除了公社駐地有個供銷社飯店,方圓幾十里根本就沒有飯店,最后商量決定自己在村里接待。查了一下逢集的日子,趕早不趕晚,盡快爭取時間,第二天一早打發大隊保管員再帶著個人騎自行車去平陰趕集買東西,又請了一位經常給村里人家辦紅白事酒席的廚師,將放學后的教室收拾收拾,四張課桌一拼,橙子不缺,為顯示尊重客人,還從社員家里借了兩把太師椅。下午快黑天時三位客人到了,一聊才知道都是同學的父親,喝起酒來就更加融洽了。但一提建磚廠一事,他們就有意避開。心里正郁悶呢,一位客人起身要去方便一下,我忙隨著出門,這時邊走他邊低聲給我說,“小李,建廠一事不要在這里提了,我們也不知道這個事,你們干你們的,我們幾個不問沒有人問這件事。經他一說,心里這塊石頭才落了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矸石山的問題解決了,隨之而來的是制磚設備的購置,那時執行的是計劃經濟,買制磚機必須先要有縣里批的購置計劃,沒有這個計劃就象有錢沒有糧票照樣吃不上飯一樣。肥城縣農具廠在石橫公社駐地有個分廠,他們就生產制磚機,可沒有縣里的計劃他們也不敢賣給我們,托熟人找了幾次,廠長才答應可以給二臺返修的制磚機,這個不在計劃之內。可沒錢是不行,找有關部門協調了幾次也沒進展。這時我真是急眼了,留下的時候領導表態這也支持那也支持,碰到事了就都又推托。一氣之下就找到了當時給我談話的倆位領導,大發了一頓牢騷和委曲。他們倆人商量一下,由田局長負責找縣里批計劃指標,張常委找農村信用社幫忙貸款。這個時候鄰村新勝大隊的磚廠已建完,副書記江冒芝已預先聯系了砌煙囪和磚窯的師傅,按照與礦方領導達成的默契,既沒搞開工典禮,也沒請任何客人,就悄悄的開了工。僅用了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在矸石山旁一個四十五米高的紅磚煙囪拔地而起,在當時也屬一種新型工藝的環形磚窯也已完工。因這里的矸石含熱量仍有3500大卡,粉碎后按試驗好的配方摻入一定比例粘土,擠壓成磚形在窯洞按工藝要求排好點燃后,用其自身的燃燒值自行在環形窯洞內循環燃燒,當把1么成本。更重要的是它開創了馬坊村歷史上工業發展的先河,打下了經濟發展的基礎。在以后的幾年里又陸續建了四座這樣的磚窯,直到將南高余煤礦這座矸石山全部吃完,所收獲的效益肯定是不小,沒幾年時間大隊里就購買了北京213越野吉普車,在當時是很奢侈的。這都是后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三、蘆葦和養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村東面有很大一片塌陷區形成的水面,里面長滿了茂盛的蘆葦,那個年代不象現在,蘆葦蕩是個游覽觀賞的好地方。可連肚皮都填不飽時哪里有這個心思。“割資本主義尾巴”的政治氣氛讓人們也不敢想利用它干點什么。一天中午我約了幾位鐵桿搭擋副書記江冒芝、團支部書記邱士良、大隊會計江慎汝圍著幾個大水坑轉了一圈,總感覺這些資源不用有點可惜,如果用就只能是養魚,那可是典型的資本主義尾巴。商量到最后找岀了一個辦法,魚一定要養,到明年仲秋節時捕了魚可以不賣,全部分給社員,這就扯不上資本主義尾巴了。說干就干,從每個生產隊抽調三個小伙子先集中割蘆葦,那可是十一月份的天氣,寒水刺骨,凍麻的雙腿只能用白酒搓搓。實在凍的不行就喝幾口地瓜干燒酒。五天奮戰后,打成梱的蘆葦堆了一大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影響和麻煩,便集中了各生產隊的馬車連夜將這些蘆葦拉到三十公里以外的平陰大集上賣掉,拿到了一千多元的收入。就是用這一千多元錢去東平湖區購買了魚苗,散養到可以控制的那片水坑里,那時也沒有養魚經驗,更沒有飼料喂它們,完全是自由生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年仲秋節打上來的魚雖然是大小不均,但總算給社員搞了點福利,村里戶戶能吃上自已隊里養的鮮魚。晚上當我們幾個走在大街上聞到漂岀來燉的鮮魚味時,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成就感。這晚上哥幾個在江慎汝家燉了一條我們留下的一條最大的魚,喝的仍然是八毛錢一斤的地瓜干白酒,喝了多少不知道,反正我把人家的坑上吐的一塌糊涂。</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四、蓋房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新支部重新調整后不久,縣農業學大寨工作隊副隊長田民來馬坊檢查“三秋”進度,中午吃飯時特意將仲遠、冒芝兩位副書記叫過來,守著我安排到:“既然傳生同志留在馬坊了,總不能長期住在房東家,工作隊與縣委回報了一下,縣里準備撥一部資金,大隊里出地方、岀人力給傳生同志蓋幾間房子,你們看有什么困難?”兩位副書記不約而同的表示,這件事就應該大隊里辦,縣里撥款就不用了,我們自己完全有能力把這件事辦好。秋后即動工,保證春節前將房子蓋好。田民說,那好,到時別忘了告訴我一聲,我來給傳生“溫鍋”。說實話,那時雖然留下的決心、信心滿滿,但到底干多長時間心里也沒有底。可支部一班人把它當個大事來辦,晚上即開會研究,地點選在村中心街原大隊部緊鄰街西側。並對施工所用石頭、石灰、木料、人工等等進行了詳細分工,在不影響秋種的前提下分頭進行。因名義上是給我蓋房子,也不便多問。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大伙們的積極性,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八間青石到頂、在全村最漂亮的新房子就建好了。慎汝家嫂子打趣的開玩笑說,傳生兄弟,這屋也蓋好了,再給你說上個媳婦就全了,想走也走不了了。社員們的熱情令我十分感動,但我還是找了種種借口不能搬過去住。並沒與支部成員商量找機會就把大隊部、衛生室、廣播站搬了進去,我仍堅持住在老房東江慎芝家里至到卷鋪蓋去了工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五、參加會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那個年代,冬季農閑時公社經常組織各生產大隊集中搞大面積的農田基本建設,這年冬季也不例外。這次的整修農田大會戰是按規劃平整約一萬畝土地的衡魚村與石橫村之間的洼地。同樣要求參加會戰的人員要在分工需要平整土地的地方搭居住席葦棚(俗稱戰棚)。我與江冐芝商量了一下,他在村里主持工作,我帶隊前去參加會戰。有了去年參加會戰的經驗,這次不會傻傻的帶著幾十口子人住在又潮又冷的草棚子里,反正離村里也不遠,但草棚不扎可不行,那是態度問題,公社是要組織檢查的,但鍋灶是一定要壘好,每天要在這里吃一頓飯。我把在學校學的組織同學活動的那點本事都用上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一天讓黨支部分管民兵和團支部的委員尹遜國同志帶著一百四十多人的青壯年,以小推車為主,將分工給我們的二百多畝,需平整凸岀部分的土鏟平運走,按各小隊分工,以勞動競賽的形式,誰先完成,誰就可以先吃飯,蒸的是白菜粉條餡的大包子,是難得能放開肚皮吃的白面包子。那天熱火朝天的場面至今是憶憶猶新,本計劃兩天完成的平整量一天就完成了。晚上那頓飯吃的那叫驚心動魄,兩個一斤的大包子有人吃了六個,最多的一位吃了八個,少的也吃了四個,真不知道人的肚皮能有這么大的包容量,從另一個側面也反映了那個年代生活的貧寒,一年勞作下來一戶也就分那么幾十斤麥子,不逢年過節是舍不得吃白面食的。平整的任務提前一天完成了,連夜讓人捎信給江冒芝,告訴他盡快組織第二梯隊人馬。 明天讓老副書記江仲遠和支部委員王萬成兩位老者組織各生產隊所有的大牲畜帶著耙犁,將已經平整的土地耙平耙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只見三十多頭牛拉著拖車,浩浩蕩蕩向工地奔來,走過來的土路上空騰起一大片土塵,場面頗為壯觀。到地頭稍微休整后,在倆位老同志的指揮下,十八套牛拉耙犁有條不紊的在二百多畝土地上穿梭作業。下午三點左右,一片精耕細作的農田已呈現在眼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午再捎信給江冒芝,叫團支部書記邱士良和婦女主任付朝貴、邱士芹第三天帶領一百男、女社員到工地,開挖分工給我們大隊的一段約一百米長,十五米寬,兩米深自北向南的水渠。這是村里最有生氣的一幫人,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平時哪有這樣的機會百十口子男女青年在一起干活,挖河現場喊叫聲,打罵聲,跑了腔走了調的歌聲不絕于耳。中午大家吃著自帶的干糧,喝著在工地上燒的玉米面稀飯,打鬧仍停不下來。我們幾位大隊干部到挖河現場看了看,比原計劃需兩天完工的進度快了點,如晚上再搞點夜戰就能完工,但一天的高強度勞動怕大家撐不下來。團支部書記邱士良說我來給大伙說說,今晚干完,明天就不用來了,告訴各生產隊,今天來的人給記兩天工分。我考慮再三,還是派人回村求援,讓冒芝再安排三十個人到工地來,同時派大隊電工到工地來架桿扯線安電燈。還明確的告訴他,凡來的人今晚統統在這里吃大包子,管夠!又安排這幾天一直在這里陪我的大隊保管員邱士順馬上去籌備面粉蔬菜,保證這一百三十多口子人人都得吃上不少于三個大包子。一定要保證圓滿的打好這最后一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增援的人馬下午四點左右就陸續到達了,沒想到的是連七十多歲的老副書記江仲遠和副書記江冒芝等全部大隊干部都來到挖渠現場,尤其是江冒芝扯著嗓子喊口號,調節著大伙的情緒。天剛擦黑,沿渠道兩側的十幾盞燈齊刷刷亮了,這時參戰社員們一聲高昂的吶喊,越發快速的將泥土摔向渠沿,已經達到了深度標準的渠段,就掄起鐵锨使勁的將土坡拍實,現場真可以用熱火朝天來形容。九點左右當把最后幾米渠坡拍實拍光滑,伙同幾個人把整個開挖的渠段檢查驗收了一遍,我便激動的大聲宣布:工程徹底完工!原計劃七天的工期,我們只用了三天就完事了。大伙舉著鐵锨一陣歡呼著涌向蒸包子的大灶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因為天太晚,人又多,保管員邱士順只好組織著每人發了三個還熱乎乎的白面白菜粉條大包子,我有意的觀察了一下,盡管這時大伙很餓,但大多數人都舍不得嘗一口熱乎乎的大包子。因為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帶回去給他們嘗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幾天下來,隨著今晚工程的結束,感覺到身上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一直陪我住在這里的幾個小青年和做飯的四位社員,將留下的豬大油、白菜、粉條燉了一臉盆,那個時間黑燈瞎火也沒地方買酒去,大家美美吃了一頓,連衣服都沒脫,偎依在幾張鋪在地上的草席上很快就進入了夢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四天早上太陽快有桿子高了(那時在農村買不起手表,看時間都是看太陽),我們還沒起床,席棚里就來了幾個人,會戰指揮部副總指揮、公社武裝部田部長和管區書記檢查各大隊工程進度,看到我們工地上都這個時候了還空無一人不由得來了火氣,見我們還在睡覺火氣就更大了。厲聲的責問這是怎么回事?我慌忙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回過神了看清是幾位領導,慌忙讓座。可領導們一臉的嚴肅,我只好將我們工程完成情況大概的說了一下。他們一聽來了興趣,田部長不由得自言自語的總結到,你們這是用了毛主席“集中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的辦法呀!走!咱們一起去看看。我帶著他們去施工現場看了一圈,雖然管區書記挑了一些這毛病那毛病,但與周邊那么多大隊相比,我們的施工進度和質量是毋容置疑的。田部長馬上讓人通知各大隊書記到我們這里開現場會,推廣我們的工作方法。</span></p> <p class="ql-block">那年就是這個樣子</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本來是件好事,可不曾想無意中得罪了這位管區書記,他雖沒有什么工作水平,對工作也提不出什么指導意見,但就愛挑個刺什么的,只要請他吃頓飯喝個酒什么的,就什么毛病也沒有了,對這樣的人和事,一是咱沒有處理經驗,在農村這個環境畢竟時間短,對人情世故不熟悉、也不習慣。二來對這種人和習俗也確實看不慣,所以也就不買他的帳。開工以來他也從沒到過我們這里。因要等待工程驗收,我還不能走,就只留下邱士順和我做伴,其他人員和鍋灶就都撤了。可是等了兩天找管區書記要求組織驗收,他總哼哼哈哈的不表態。一氣之下我晚上回到村里,吃飯時我述說了工地上情況,工作隊的一位老同志夏傳德點撥我,說有些農村干部就是這毛病,你不請他吃喝一頓,就找茬難為你。沒辦法,第二天買了些酒菜在工地還沒有拆除的席棚里招待了他,因沒了鍋灶,就只買了些熟的如豬下貨、燒雞等,但聽說該書記特別愛吃豆腐,曾對人說過,豆腐就是我的命啊!一天也離不了。所以就抱歉的對他說,你看鍋灶都拆了,只買了些熟豬肉,先將就一下吧,待有空到馬坊去檢查工作時再給您燉豆腐吃。可沒想到這位書記大人喝了口酒,拿起筷子夾了塊肉填到嘴里說到,“只要有肉吃,命要不要的都行”。聽到這句話我確實無語了。酒足飯飽后,他用一根火柴棍剔著牙說,還是知識青年利害,了不起呀!但還是在黨的領導下,得服從黨組織的安排才行,沒有黨的領導你有多大本事也不行。既然你們大隊提前幾天干完了,那就再給你們一個活,南高余村南頭有一條小河需要加寬一下,你們再去干那里吧。雖然是會戰以外的活,但這是管區黨總支研究決定的。再說你們也應該發揚團結協作的精神嘛。在我還愣神的時候,他起身晃悠著身子走出了席棚,騎上自行車走了。我氣不過,找到了公社黨委劉振茂書記,他聽我講完后,沉思了一會說,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帶著委屈回到村里,將支部和大隊干部叫到一起商量此事。雖大家都氣憤不平,但老同志江仲遠深沉著說了一番話,咱不能只圖一時痛快,這個人心眼不大,這次咱們干的好就是因為沒有及時向他請示回報,公社領導問他情況時,一問三不知,丟了面子。增加這點工程就是給咱小鞋穿,如不干,就給了他我們不服從領導的口實。他抽了幾口旱煙袋接著說,咱們明天派幾個人去應付一下,也算給他個臺階下。大家也知道胳膊扭不過大腿的道理,第二天由團支部書記邱士良帶著十幾個人去了挖河現場。可不到中午就都回來了,邱士良告訴我說,會戰的副總指揮、公社武裝部田部長到了現場看了看說,公社劉書記讓他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聽完邱士良回報后,他說,你們先回去吧,等到公社統一規劃好了再干。就這樣,本來自認為非常滿意、成績滿滿、鼓舞社員士氣、提升領導班子和全體社員凝聚力的大會戰,就這樣草草收場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六、計劃生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轟轟烈烈的農田基本建設會戰剛剛結束,又一個令人非常頭痛的事,計劃生育清查工作又開始了,理所當然的又是支部書記掛帥。我才剛過二十歲,對怎么開展計劃生育工作很茫然,不知從何做起。當時石橫公社醫院一位姓張的醫生帶著個女護士來到我們大隊,我忙叫團支部書記和婦女主任出面接待和商討如何開展工作。並按他們的要求借用了邱姓社員三間新蓋的還沒有住過人的新房子做為手術室,用板搭了個手術臺。當婦女主任付朝貴同志和黨支部分管計劃生育的委員邱士芹同志倆人拿著符合結扎條件男女社員名單給我看時腦袋都大了。那個時候只聽外村的書記們說,這是大隊里每年最頭疼最難辦的事,那時候農村的人們“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的觀念還根深蒂固,再加之生產力落后,家里沒個男孩子養老送終,傳宗接代、養家糊口,甚至連個夜里澆地的人都沒有,俗稱“絕戶”,在村里也受人欺負,再說都是鄉里鄉親的很難對誰下手。可當時的國家政策、地方政府的要求非常嚴格,只要有一個男孩的就不允許再生,有兩個女孩的也不允許再生。只要有這兩個條件的夫妻倆必須有一個結扎。在執行高壓政策的環境里,村干部的難處就可想而知了。有些大隊甚至出現了對不配合執行政策的人私下關押,扒房子的行為。並提岀了諸如“喝藥不奪瓶,上吊不解繩,跳井不續繩”等過急的口號。弄的每到計劃生育工作隊進村時,符合結扎條件的人就象看到日鬼子進村了一樣,都東藏西躲打起了游擊,等躲過去這陣子再回來,或干脆在外地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了再回來。因近幾年馬坊大隊領導班子一直處在不正常狀態,所以積攢了一大批必須結扎的人。這一次躲是躲不過去了,可這件事倒底該怎么辦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晚上到了老書記江仲遠家里,因我原來在他家這個生產隊駐隊,經常過來,所以家里人都熟。他女兒是大隊里的赤腳醫生,本應該積極配合和參與這樣的工作,但礙于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再說那時候她還是個姑娘,做絕育手術的基本全是男的,參與做結扎手術確實不方便。我以請教的口氣與老書記探討如何應付當前這個棘手的事。他抽著旱煙袋眼睛盯著前方,沉思十幾分鐘沒說話。旁邊給我們忙著倒茶的他老伴看不下去了,責怪的說到,你個老頭子,人家傳生同志問你話呢!老書記扭頭看了看老伴,仍繼續抽煙不說話。這時他女兒過來說到,李書記咱們大隊這幾年只做了一個人,后來這個人一干活或陰天下雨時就喊腰疼,沒少找大隊里鬧過,沒辦法俺爹找他那個小隊做工作,每年都給他補貼一部分工分才算了事。老書記這時磕了磕煙袋,慢慢說到,計劃生育這件事情是天下第一難事,弄不好會讓一個家斷子絕孫的,群眾抵觸情緒很大。農村不象城里,家里沒有個男丁有說不清的難處。可這又是咱們國家要求必須要執行的,以前咱們大隊班子亂,沒有個真正管事的正頭相主,公社為這事沒少找了我,也確實拖了公社計劃生育工作的后腿。今年你當這個書記,如再不積極配合恐怕說不過去。我盤算了一下,咱們大隊干部里有好幾個夠條件的,孩子也都大點了,我看先從大隊干部開始,社員里能做幾個做幾個,只要拖過七天,醫院來的人也要再到別的大隊去,這樣風頭也就過去了。不過你這當書記的不能躲,你呀分別到冒芝、慎汝、士良、士順他們幾個家里給他們談談,這件事情光他們同意不行,老婆也得同意才行。他們帶個頭,其他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凡正這個事也不是這一次能做完的。到底姜是老的辣,老書記一席話點撥了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第二天我就和婦女主任付朝貴一起到這幾位大隊干部家挨家做工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幾家人都很痛快的表示支持我的工作,並且還有幾個年齡相近、符合條件的哥們也同意了手術,這讓我大喜過望。有了這個基礎,決定還是要擴大戰果,又動員幾位早就應該手術的社員,有個別人白天躲出去,就派民兵在家附近守候,半夜里回家時抓住就先關在大隊部派人看著,白天就扭送著去手術。現在想想那個時候人還有什么尊嚴,做結扎手術的人掙扎著被按在手術臺上,十幾分鐘就做完了手術。期間還岀了這么個故事,一位社員家里已經有了三個孩子,這次必須得做結扎手術,把他按到手術臺上后一看護士是個年青女的(那時候到村里做絕育手術的醫生護士都不穿白大褂、戴口罩),死命的從手術臺上跳下來,說什么也不配合手術,並說什么換成男的什么時候做,拉扯了半天也不行,最后醫生只好妥協,讓他改天去公社醫院去做,實際他又躲過了這個風頭,過后誰也不會惦記著讓他去做手術。有些女社員心疼丈夫,怕手術后留下后遺癥,自己主動到公社醫院里去做了手術。在這短短的七天里,做絕育手術的人數是這個村歷史上的總和。我離開馬坊后多年,仍惦記著他們的身體狀況,當然對這些積極支持、配合這次計劃生育工作的社員,我無論是否在馬坊還是去了工廠,有機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盡量給予照顧,這也算是報答在我最困難時期給予的支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七、吃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七十年代的農村普遍還比較貧窮,一年下來能吃飽肚子不挨餓就不錯了,但中國人再窮也講究禮節,講究面子。來了客人都是盡其所能,熱情接待。但接待中也有多種情況,一種是被迫的不情愿接待,另一種是心甘情愿的熱情款待。地方政府中的許多部門領導或有點權利的工作人員,到基層農村胡吃海喝比較普遍,而那時飯店很少,都是在大隊干部或條件好一點的社員家里吃喝,很容易引起群眾的反感。為此黨委屢屢下達紅頭文件,要求黨員干部不允許到群眾家里吃請。那個時候頭腦很單純,認為去吃請是給老百姓增加負擔,敗壞風氣,所以下決心從自己做起,也要求支部成員一律不準到群眾家里去吃請,並作為紀律執行。可時間不長就將這個規定打破了,有一天傍晚,一位老農找到我,戰戰兢兢給我表達一件事,我仔細聽了兩遍才明白,原來他們家兒子明天要相親,女方的家人陪著姑娘到他們家看看,懇請大隊干部岀面陪陪客,最好書記能岀面,我一聽這肯定不行,就婉言拒絕了。結果第二天下午聽說這次相親弄的不歡而散,女方家見吃飯時連個大隊干部都不岀面,說明男方家在村里為人肯定不行,這姑娘嫁過來還不得受氣。最后連彩禮都退了,這門親事就這么吹了。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農村的風俗是幾百年來形成的,吃請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一種鄉村文化,村干部去吃請有時也是溶入群眾、服務于社員、為社員做好事。只要不是主觀上胡吃亂喝,給群眾增加負擔,形成壞的影響,應該有條件的參加。打那以后村里的紅白事,娘生日孩滿月,訂婚回門,蓋屋上梁,走親戚或在外地工作回村探親的,只要真心叫去陪客撐個面子,原則上也就不制止了。說實話這個活也很累,為了給面子,哥們有時候一天連喝幾場,弄的天昏地暗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八、白胡子老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個偶然的機會,在村北頭社員們的自留地塊,看到一位老者正在地里彎腰拾掇著什么,早春的早上,天還是有點涼颼颼的。這個時候地里應該沒有什么活,處于好奇我溜達著走了過去,老者所忙碌的這塊自留地有二分,它與其他相挨著自留地長著的麥苗有著明顯的不同,麥苗長的粗壯,黑油油的象是能掐岀油來,麥苗的根部培著一層厚厚的各種大糞。老者正是細心的用糞叉將這些糞塊敲粹。老者抬頭見站在地頭上的我,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繼續忙他手里的活。這引起了我的興趣,作為這個村里的最高長官,雖來了不到兩年,旦凡老老少少見了面不管熟悉不熟悉的都熱情的打個招呼,我仔細的打量著這個老者,年齡在七十歲以上,雖彎腰在干活,也看岀瘦瘦的身材有一米七八的樣子,上身穿一黑布夾襖,下身穿一條扎口的棉夾褲,當走到地頭時看他穿一雙自家人縫制白粗布襪子和對襟黑布鞋,尤其是他嘴巴下留著有十公分左右白胡子,一雙不大的眼睛透出銳利的目光給人以深刻的印象,雖一句話沒說,但隱隱散發出一種不同于常人的氣質。看他沒有答理自己的意思,也就知趣的溜達走了。上午見到老書記江仲遠時詢問這個白胡子老者的情況,他給介紹到,他姓江,解放前是我們這個村最大的地主,解放后他算是開明,將他大院里的十幾間房子都主動分給了幾戶外來的窮人家,自己只留下了三間堂屋,老倆口只有一個閨女嫁到南大留村,逢年過節的也回來看看。按當時農村的政策,他符合五保戶條件,所以隊里分糧時都有他的。平時他幾乎不給任何人交往,唯一的活動就是打理他那二分自留地。這就更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江姓是這個村里最大的家族,雖岀身是地主,但也不至于冷漠到這種程度。一天從地里回來路過他家大門口,便拐了進去,看他家屋門開著,便走了過去。這時見他正趴在八仙桌上用毛筆在一疊報紙上寫著什么,湊近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只見裁剪的舊報紙上工工整整的寫滿了漂亮的小楷,不由得說了聲,呀!你這毛筆字很有功底啊,他抬頭看了一眼,繼續寫完幾個字,將毛筆仔細放好后才給我打招呼。繼而問到您也喜歡毛筆字?我忙答到,哪是什么喜歡,文化大革命時天天看大字報,但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工整漂亮的字體,老者一聽順手從條幾上一疊厚厚的、用報紙裝訂的本子中抽出來幾本拿給我看,要說剛剛看他寫的字時是吃驚,當看到這幾本裝訂的利利索索舊報紙上寫的毛筆字時那叫震驚!每一本是一種字體,那時候也不懂叫什么字體,只感覺非常好看、漂亮。有了這次交流,仿佛有了些共同語言,對我也就漸漸的少了戒心。時間長了也就多少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解放前他畢業于師范學校,教了幾年書,后繼承祖業回到馬坊,因其有文化、有眼光,家業發展的很快,以至于石橫、隆莊、南高于等村都有他的家產,而且擔任了村長。樹大招風,從抗戰到內戰時期,因馬坊村處在紅、黑兩個勢力的邊緣,無奈晚上就為共產黨一方服務,白天就為日本人、國民黨服務,兩邊都不敢得罪。當年肖華支隊打石橫時就是他提供的軍糧和辣椒。剛解放時當年幫助過的那些共產黨干部都還在,對他還不錯,他也知道共產黨的政策,早早的就把房子和大部分土地分給了窮人家,當然也賣了一部分,縣政府一直將他樹為開明紳士。可沒幾年就不行了,成了正而八經的大地主,但由于他人緣好,再加上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做事的道理,雖經歷了這么多運動,但從沒有叫人拉出去游街批頭。雖然這時候他已七十多歲了,但記憶、思維非常清晰,對許多事情發生的時間、地點、人名、甚至連給兩邊繳的公糧斤數都講的清清楚楚。連我這剛剛二十歲岀頭的小伙子也自嘆不如,心里非常佩服。但有一點他是閉口不談,那就是對眼前的時局和村里的人和事從不評價和介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看著眼前這位當年家有千畝良田,自年青時就周旋于共產黨、日偽軍、國民黨的老者,在逝老的過程中又經歷了那么多的狂風暴雨,面對人情淡炎的生存環境,仍能神情自若的安度晚年,這得需要多么深的修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間一幌四十七年過去了,其間都在忙活著各自的生計,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位白胡子老者恐怕也早已溶入泥土,他象眾多生靈一樣,來時無音,去時無聲,消逝在這茫茫的歷史長河中,不知是否還能有一位象我這樣記得他的人?(尹遜國后來告訴我他叫江玉樸)</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后 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前后算起來我在馬坊大隊呆了不到兩年的時間,是從校門一步邁入了這個廣闊天地,真正的做到了與社員們同吃同住同勞動,地里的農活基本上干了一個遍,連使牛、耕地、拖拉機,搖婁、鋤地、割麥子,出圈、漚肥、平墳頭,壘圈、砌墻、趕馬車這些技術活、臟活、累活基本上干了一遍,切身體會農村老百姓生活的多么不容易。也深深感受到老百姓的純樸、善良和對權貴們的無奈。在離開馬坊村的十幾年期間,幾乎每年都回村幾次,復習著那里的一草一木,看著那里的老百姓逐年的變化。自調離肥城后二十多年沒再回去過,今年春節后專門開車拐到馬坊村,已面目全非,沒有了原來村子的一點蹤影,一排排整齊的新樓,代替了原來的土坯平房。我開車來到馬坊小區中心街,還真有點“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舉目見不到一個熟悉的人。這些年中國農村的變化太大了!也只好讓那貧窮、美麗的馬坊村,純樸、善良的馬坊大隊社員永遠留在腦海里繼續漂游。</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部分圖片來自網絡,在此感謝原作者,如有不便可聯系更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初稿于 2022年7月25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完稿于2022年8月6日凌晨兩點太原蔓蘭酒店</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4946字)</span></p> <p class="ql-block">肥城縣農業學大寨工作隊駐馬坊大隊工作組部分成員丁士俊、縣民政局周局長、王緒水、王瑞英、劉秀云、李傳生、于秀婷、亞祥功</p> <p class="ql-block">眼前村西這邊地就是當年七個生產小隊的耕地,可能這是保留最完整的一塊地。</p> <p class="ql-block">上世紀七十年代馬坊大隊保留到現在的建筑。</p> <p class="ql-block">原來的馬坊大隊變成了這個樣子,四十七年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p> <p class="ql-block">這些曬太陽的老人不知還是否認識?</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點評</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邱志梅</p><p class="ql-block">小老弟,非常喜歡閱讀你的文章,樸實無華,情感真切。你有智慧、有框架、有責任、有擔當。如有高起點就一定會有高“建筑”。</p><p class="ql-block">身經厲練財富多,</p><p class="ql-block">讀文似將香茗喝,</p><p class="ql-block">人生百年彈指過,</p><p class="ql-block">回首無愧美過客。</p> <p class="ql-block">黃前</p><p class="ql-block">美好的青春回憶,滿滿的正能量,從馬坊村、石橫特鋼、黃河特鋼、濟鋼再到卓瑞集團,農工商都經歷過了,每一段經歷都留下了可見的業績和同事的記憶,此生無悔。祝老領導及家人健康開心!</p> <p class="ql-block">李光新</p><p class="ql-block">@李傳生?讀罷你的文章,感觸頗深,令人浮想聯翩。那些年的記憶猶如昨日,那些事是我們記憶的再現。傳生同學,為你超強的記憶點贊!為你嫻熟的文筆點贊!為你為馬坊村所做出的貢獻點贊!為你豐富的人生閱歷點大贊!</p> <p class="ql-block">蘇學大</p><p class="ql-block">欣賞了李傳生同學新作《那些年那些事--下鄉時的一些記憶》之后,第一感想就是他的辛苦,因為我讀完這篇文章就用了好大功夫,繼而想到要寫完這篇文章那得用多大的功夫呀! 所以我要感謝他的辛苦付出,為我們大家貢獻出如此優質的、完全免費的精神食糧!</p><p class="ql-block">文章的8個章節,每個章節都寫的很精彩、很翔實。雖然他只在馬坊大隊待了兩年時間,但經歷了很多難辦的事情,也做成了很多事情。一個大隊書記的擔子撂在一個初出茅廬的年青人肩上是有點承受不了,可他卻勇敢地擔了起來,并且穩健的上路前行。</p><p class="ql-block">文章是他的回憶,但卻溝起了我們高二級知青人的共同回憶,也讓我們大家更多地了解了他。</p><p class="ql-block">為此美文點贊</p> <p class="ql-block">高瑞蘭</p><p class="ql-block">傳生你幾年的知青生活所做的一切真讓人驚嘆,年齡不大做出了成年人都不容易做到的事。</p> <p class="ql-block">馬桂云</p><p class="ql-block">佩服,確實歷害。小小年紀有如此掌控全局的能力,你確實應該走從政之路,如有伯樂托著,也會和習近平一樣優秀,全憑自己從最基層一步步干起,確實有點難!</p> <p class="ql-block">崔文峰</p><p class="ql-block">真實的生活,細膩的描述,再現了歷史的縮影。年輕的村支部書記展露出超常的管理能力和水平[呲牙]那真叫干事業,“忘我”。雖然物質生活苦,但真是人生的財富。太佩服李總的記憶力了[強]你那個搭檔江冒芝應該后來自己創業當了老板了。李總你要是留在那,后續的生活和職業應該是什么樣?</p> <p class="ql-block">杜蘭英</p><p class="ql-block">拜讀《那些年那些事》回憶錄,異常深刻,溶入到骨子里的記憶,我們的青蔥歲月。</p><p class="ql-block">我沒下鄉,七零年二月份就到農機修造廠上班了。但是青年團員支農,下鄉體驗生活我去了。大約一個月的時間,城南的一個小山村,記不清什么村名,生活時間短,有一個生活情節現在想想就好笑,大約下鄉的第二個星期,挑水澆地,你看《朝陽溝》電影里銀環挑水時的表演,我就是那個狀況。人家銀環挑水沒受傷啊!我可好,挑水還受傷,怎么傷的你當大隊書記的能猜出來嗎?……。水桶砸了我的腳后跟,傷的還很重,當時就腫了,傷著筋骨了。隊長說不能干活了,你回廠吧。我堅決不同意,那多不好意思啊!不能干重活行送我回廠。也因此得福,我們下鄉的體驗生活的團員們,幾個人睡在一間大房子里,因此把我調到一戶干干凈凈的人家,還派小張陪著我,這位大嬸還給我做好吃的,什么飯菜記不清了。休息幾天后就拄著拐杖堅持出工,到村邊菜地拔草,就坐在地壟,抬起傷腳挪著拔草,……。堅持到與大家一起回廠。干輕活。他們看我態度堅決也沒強行送我回廠。也因此得福,我們下鄉的體驗生活的團員們,幾個人睡在一間大房子里,因此把我調到一戶干干凈凈的人家,還派小張陪著我,這位大嬸還給我做好吃的,什么飯菜記不清了。休息幾天后就拄著拐杖堅持出工,到村邊菜地拔草,就坐在地壟,抬起傷腳挪著拔草,……。堅持到與大家一起回廠。</p> <p class="ql-block">呂成元</p><p class="ql-block">看了好幾次才看完,寫的太好了,普通的人,普通的事讀后有不普通的反響。四十七年的歲月,四十七的追憶。四十七后讀到這樣的作品確實讓一個有這樣下鄉經歷的人激動、感慨。我記得在你當這個書記前你去過石橫知青農場而且是晚上我倆單獨聊這個你是否干不干這個書記的事情,當時我記的最清楚的就是你說的“讓我干我必須干正的”,我問你為什么?你說馬坊這個村“地、富、反、壞、右太多,不好管。這句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p> <p class="ql-block">宋玉忠</p><p class="ql-block">回憶錄寫的很好!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記錄非常細致,雖然是回憶錄,也是真實的反映了整個中國歷史的一個縮影!為你的超強記憶點贊!寫的很好!佩服佩服!</p> <p class="ql-block">陳秀玉</p><p class="ql-block">昨晚看了一部分,還沒看完。看到你寫的回憶錄我很驚訝,那么多年的事情你依然記的那么清清楚楚。可見知青的經歷刻骨銘心,也是一生中重要的財富之一。看到你的回憶錄,短短的時間馬坊大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在想如果老班長真的扎根農村一輩子,按照計劃走下去就要吃很多苦,挑戰常人難以承受的困難。但是人生可能比現在還要輝煌,干的事業要比現在還大。也更能體現你的人生價值。你是一個干什么工作都會干的閃閃發光的人。是高二級同學的榜樣,也是我們同齡人的幫樣!老班長的回憶錄,寫出了特殊時期一個熱血青年全身心投入到農村改造的真實感受。任職不到兩年的時間,做了大量的工作,而有些是認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段歷史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這也是老班長值得驕傲值的珍藏有意義的時光!令無數同齡人佩服的時光!</p> <p class="ql-block">光迪鵬</p><p class="ql-block">老兄的經歷和記憶力及寫作水準令人佩服,讀后讓我們這些下過鄉的,浮想聯翩,思緒萬千。</p> <p class="ql-block">劉國華</p><p class="ql-block">獨特難忘的經歷,</p><p class="ql-block">刻骨銘心的記憶。</p><p class="ql-block">規劃未酬的遺憾,</p><p class="ql-block">終生受益的履歷。</p> <p class="ql-block">李憲玉</p><p class="ql-block">?真心辦實事,真情憶人生。</p> <p class="ql-block">胡波</p><p class="ql-block">雖然我們都有過那段難忘的知青經歷,而且還為擁有過這段寶貴經歷而感到自豪,但今天細讀了傳生兄的這段知青歷史回眸,委實被感動了,被震撼了,做為同齡人,兄之人生經歷如此厚重,如此多彩,充滿著激情、浪漫和挑戰,生活事業與命運如江河般奔流不息,跌宕起伏,把一個二十歲的青澀的嫩男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領略了獨特的自然人文風光,也鍛煉了搏擊風浪的勇氣和夲領。上級領導伯樂相馬,慧目識才,大膽用才,無疑為兄提供了閃展騰挪的用武之地,你把聰明才智做筆,把勤勞和汗水當墨,洋洋灑灑的在馬坊村這個畫布上書畫了色彩斑斕的畫卷,一個剛剛年屆20歲的下鄉知青,擔任了一個三、四千人口的而且還是問題成堆的生產大隊(自然村)的黨支部書記,第一當家人,肩上的擔子何等沉重呀?兄絲毫沒有退縮勇敢的面對了,創下了整個肥城空前絕后的范例,這是你個人為之努力奮斗的結果與榮耀!但我等共享知青這個名份的同學和兄弟至友,似乎亦應有共享的喜悅和榮光一一誰叫咱是志同道合的兄弟呀!知青運動在歷史的長河中不過是短暫的一舜間,但她尤如浩瀚星空中一顆閃亮的星,發出了一束可見的光亮,知青上山下鄉運動雖然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結束了,但她所產生的社會影響并未隨之消失,這場運動鍛煉了上千萬的時代青年,培養產生造就了數不勝數的優秀人才,他(她)們在各行各業,各個工作崗位上辛勤耕耘,做出了應有的貢獻,取得了優異的成績,眾多出類拔萃的人才走上了各級領導層面和崗位,君不見,中共十九屆中央政治局委員中,有知青經歷的達到了半數之眾,我們的習近平總書記、李克強總理、粟戰書委員長就是這個群體中的優秀代表人物,他們正引領著全黨全國人民向著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宏偉目標奮進!我們為今世此生有這段寶貴的人生經歷而感到欣慰。</p> <p class="ql-block">孫向華</p><p class="ql-block">一氣讀完了下鄉當村支書的經歷 感覺你真牛 心底一種無限的欽佩油然而生!不盡也浮想起下鄉的幕幕經歷來 一塊鋼板 一卷臘紙 一臺油印機自任總編 制板 印刷 從春播到秋收秋種各種戰報 送公社存檔 下發9個小隊當學習材料的事情來 想起和大隊廣播員正春在戰棚里吹《笑人廣記》民俗俚語的事情來 我們同學們下鄉的時間都沒多長 但論經歷和成就你真了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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