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依然是溫暖-記五十年之后的一次故地重游

郝言好語（洪山）

再見依然是溫暖-記五十年之后的一次故地重游 郝洪山日前，應陸軍邊海防學院烏魯木齊校區的邀請我去他們校區參加了一個體育活動。說心里話，在接到這個活動的邀請之時自己心中亦是有些欣喜與十分期待的。而且，我的這種欣喜與期待還不是或不只是因為參加這一次體育活動的本身，而更還因為我又有機會在五十年之后再次走進這個當年被人們稱作為“老步校”的地方-也是當初我走上部隊專業籃球之路的起點與搖籃。記得那天在走進了校園之后，我婉拒了校方陪同人員讓我坐車直接到活動地點的安排，而是堅持要在這個久違了的校園里再走一走、轉一轉和看一看。盡管眼前的一切也已經“物亦不是人更非”的舊貌換了新顏。但是，當走在腳下依然還是當年的這一塊土地上的時候我依然又找到了當年的那樣一種親切和溫暖。那時那刻，我走在校園里一直在憑著自己的記憶極力辯認著當年諸如教學樓、幼兒園、服務中心、大操場等所在的位置。而這些亦都是我們當年居住過、訓練過和“經常出沒過”的地方。盡管我自己一邊看一邊興致勃勃和反客為主地給前來迎接我的兩位這個學校的年輕軍官介紹著當年的“老步校”，而他們的反應卻明顯也是有些茫然和不知所云。不過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我自己的熱情繼續高漲。因為，在當時我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放空，而自己則已經完全是自顧自地沉浸在了對五十年前那些往事的回憶之中……1972年的八、九月份，新疆軍區在恢復重建軍區體工隊之前，先成立了集訓隊然后在集中訓練以便再向正式成立軍區體工隊過渡。因為當時我們體工隊暫無自己的基地，所以，剛成立之初，我們就暫時住在了已是人去樓空的“老步校”。記得我們體工隊的入駐也給當年的老步校重新帶去了不少的生機與活力。而且，一下子也是讓那個原本冷冷清清的“大坑”變得熱鬧起來了。在那個時期里，從早到晚的那個“步校的大坑里”，你不僅可以聽到哨聲、歌聲、歡笑聲，而且，你如果站在坡上放眼望去，隨時可見在“大坑中央”的操場上奔跑跳躍中的那些籃球、排球以及乒乓球隊的“紅男綠女們”。在當年那個既沒有電視，又沒有娛樂的年代里，即便是到了晚上，我們這些精力過剩的少男少女們亦會三五成群地聚集在宿舍樓前的空地上，或打球、或傳球和或運球的又喊又叫、又打又鬧的直到深夜。記得在那個時期，我們的球場上每天都會有很多從全疆各地趕來測試的體育生。因為當時我已經是有著近兩年軍齡的“老兵”了。所以，每次測試新人的時候，我都自然而然地成了教練的得力助手。有一次，從農七師來了一位老師帶著他一個叫“張和平”的學生前來參加測試。這個張和平當時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一米九多的身高。這在當時就可以算是很不錯的條件了。記得當天在教練簡單測試過了這個隊員的反應、球性和速度后就開始測試他的彈跳。教練指了指籃筐說：“你跳起來摸個高。” 張和平好像一下并沒有聽懂。后來教練又說道：“就是讓你向上跳！”此時，只聽操著一口河南話的張和平說：“俺不會跳，俺光會蹦。” 這回倒是又輪到教練發愣了。我見此便立即走上前去給教練“翻譯”說，河南話的“蹦”就是“跳”的意思。教練這才恍然大悟地笑道：“那你就使勁向上蹦吧！” 只見不會“跳”而只會“蹦”張和平，輕輕一“蹦”就輕松過籃筐??一個手掌。而正是張和平的這輕松一“蹦”，也是讓他“蹦”進了我們體育集訓隊。而在幾個月之后，也同樣是因為他光會這一“蹦”而不會其它又最終是離開了體育集訓隊。在老步校的那個階段，我們的訓練條件還是比較艱苦的。當時我們男女籃、男女排的訓練都擠在操場上的兩塊水泥籃球場上。那時我們的身體訓練因為沒有器械，就更是要靠自己因地制宜和土法上馬了。比如，有的時候教練安排力量訓練時會讓我們兩人結對扶墻而立。然后一個人騎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做深蹲或半蹲的練習。或十次或二十次一組，一次或做十組或做二十組，如此輪換交替。對此練習，我倒也并不心慌。當年我心里最恐懼就要算是“沖坡訓練”了。也可能是因為那時的步校已撤編，所以那個當年還位于建國路盡頭的所謂步校大門是“既沒有門，也沒有人”。用當年新疆人的一句玩笑話說起步校的位置就是，“見到建國路后就端直子上去，走到頭看到大坑后，一頭攮哈去就是步校了”。那時一走進步校的大門，直接就是一個坡度很大并且很長的大土坡。若是到了冬天，大小車輛在這里只要一打滑就很難再從坡下能上得來。當年我們隊冬天乘著大車外出時，大家下車推車亦都是家常便飯。而且，那個時候每次教練在訓練后還時常會把我們帶到坡下要開始或十趟、或二十趟的“沖大坡”，而每次到了沖大坡時，我也總是會被嚇得腿肚子轉筋的。????當年在步校訓練的時候，我也才是十六、七歲正是玩興兒十足的年齡。所以住到步校后，我也是很快就與步校院里的不少同齡的小伙伴兒都成為了好朋友。訓練閑暇之時，我和這些小伙伴兒一起打球、一起玩耍、一起胡侃海喧。有的時候，我還會到他們家里“混吃混喝”。記得那時候我還喜歡找到他們借看書，比如，高爾基當年的三步曲“人世間”、“童年”、“我的大學”，以及“士敏土”、“一千零一夜”等，這些都是我在步校時期才看過的。盡管那時我也并不是十分能看懂這些書的內容。但是，我卻從這些當時還只能“偷偷借”和“偷偷看”的“禁書”之中，看到了另一個天地、另一個世界和另一個似曾相識的自己……雖然說話間，這一切也已經都是五十前的事情了。然而，對于我以及我們所有曾經從這里走來的體工隊隊友來說，這里卻是我們的成長、我們的青春和我們的人生啟蒙之地。所以，這一切或許已經是我們這一生也都不會忘記和不能忘記的了。當然，對于我來說，這其中也還包括在步校時期與我“同甘共苦”的那些小伙伴兒。比如，徐巖、小三（王齊平），比如，山羊（學乎拉提）、伊巴克、小胡子（鄭新平）以及劉軍、劉勇等等…… 2022.7.19.周二. 陸軍邊海防學院烏魯木齊校區 校區的體訓館 校區的游泳館 校區的籃球館 校區的俱樂部 校區的教學樓 校區一景 校區一景 校區一景 參觀 學習 重溫 了解 新疆軍體兩代人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們居住的步校教學樓 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們訓練的球場 上世紀九十年代已重新修建的道路 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大操場 1973年的軍區男籃二隊 關于組建新疆軍區體工隊的文件 1973年11月23日新疆軍區體工隊成立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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