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內容提要: 上世紀七十年代,杭州女知青劉靈芝上山下鄉(xiāng),來到隴山角下苦水村插隊落戶,在勞動中,她與本村回鄉(xiāng)知青馬伍子產生了戀情。與劉靈芝同來插隊落戶的知青李少澤也暗戀著她,公社給生產隊分了一個上大學的名額,生產隊長 李紅根說:“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推薦你去上大學。”李紅根欲對她強行施暴,遭到劉靈芝的嚴辭拒絕。李少澤上大學了,劉靈芝和馬伍子的感情進一步深化,演繹出一曲催人淚下的愛情悲劇,最后客死異鄉(xiāng)。</p> <p class="ql-block"> 上篇說到,劉靈芝隨車把式馬伍子裝車送肥,每天收工時,馬伍子都抓幾把做馬料的豆子,回家炒熟,自己舍不得吃一顆,第二天就裝進百靈鳥的衣袋里。馬伍子坐在車轅上甩著響鞭,哼著小調,百靈鳥坐在車箱里,咀嚼著香噴噴的豆子,又說又笑,臭氣熏人的糞車上充滿了歡樂。</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往馬車上裝糞時,不經意間看到紅騸馬肚子下面掉著半截黑黝黝的東西,驚呼道:“馬師付,你看,馬腸子怎么掉出來了?”馬伍子低頭朝馬肚子下面看了看,止不住“撲哧”笑出了聲,邊笑邊說道:“那不是馬腸子,那是馬腎。”</p><p class="ql-block"> 百靈鳥驚愕道:“啊!馬腎咋這么大!”</p><p class="ql-block"> 有天,百靈鳥坐在車上,邊吃豆子邊問馬伍子道:“馬師傅,我昨天吃豆子,王胡子調侃我道,‘人吃豆子沒勁,驢聽了不信’,這話是啥意思。”馬伍子“噗哧”的一笑說:“這是爺兒們說的話,你個女孩兒家問這做啥?不說了,不說了。”</p><p class="ql-block"> 百靈鳥呶著嘴說:“我就要問,我就要問”。馬伍子說:“你一定要問,那我說了你不要臉紅。”百靈鳥說:“說吧,我不臉紅。”馬伍子說:“春天叫驢配種時,吃了豆子才有勁,否則,那三尺長鞭挺不起來,就不能那個兒了。”</p><p class="ql-block"> 百靈鳥臉上飛起一朵紅云,照著馬伍子背上輕輕地砸了兩拳,假裝生氣地說:“你真壞,你真壞。這豆子你吃了變個叫驢,那個兒去吧。”說著把幾粒豆子塞到馬伍子手里。</p><p class="ql-block">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冬去春來,轉眼已進入夏季。下午收工后,晚霞染紅了山尖。劉靈芝肩扛鋤頭,嘴里哼著小曲,正往家走。忽然 “喀嚓”一個巨雷,震得山搖地動。霎時,狂風大作,銅錢大的雨點傾天而降。閃電噴出一條長長的火舌,瞬間繞地球一周,化作一道電弧,把天地照得一片通明。她見路邊有個閑置的瓜棚,趕忙鉆進去避雨,借著電光,隱隱看見大雨中一個人影直奔瓜棚而來,她說了聲:“不好,莫非有人來偷生產隊的瓜。”警覺地握緊了手中的鋤頭,大喝一聲:“誰” ?“是我,老鄰居連我也不認識了?” 那人說著話已來到劉靈芝身邊。</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仔細一看,說話的是李少澤,見他被雨水淋得如同落湯雞一般,便道:“李少澤,快進瓜棚避避,這雨太大了,站在外面會淋出病的。”李少澤彎著腰鉆進瓜棚。劉雪芹問道:“李少澤,天都快黑了,你在大雨里亂跑啥?”</p><p class="ql-block"> 李少澤道:“我也是收工回家,剛走到這里就遇上了雷陣雨,見這兒有個瓜棚就跑過來避雨,沒想到你也在這里,這真是天作地合呀!”</p><p class="ql-block"> 由于瓜棚太小,兩人緊挨著身子站在地上,彼此能感到對方的心跳,聽到對方的呼吸。李少澤摸了摸臉上的水珠,感慨地說道:“劉靈芝,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們不知修了多少年,才在知青點相遇,這也是一種緣分。”</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警覺地往開挪了挪身子說:“是勞動鍛煉的緣分。”</p><p class="ql-block"> 李少澤嘻皮笑臉地說:“劉靈芝,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心跳加快了幾倍,熱血直沖腦門。”說著轉身猛然抱住劉靈芝。</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一邊躲避一邊怒斥道:“李少澤,你自重點!”</p><p class="ql-block"> 李少澤不顧一切的在她臉上狂熱地啃起來,嘴里喃喃道:“劉靈芝,你知道嗎?多少個晚上想你想得我睡不著覺,這兒沒有外人,就咱們倆人,答應我吧,就這一次。”說著把手伸到劉靈芝的衣服里亂摸起來。</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邊反抗邊喝斥道:“李少澤,你再不住手,我明天到隊長那兒告你去。”兩人推推搡搡撕扯在一起。李少澤被門坎擋一下,“咚”地摔在地上,劉靈芝趁機沖出瓜棚。大哭道:“李少澤,你個畜牲,我、我明天到公社告你去。”</p><p class="ql-block"> 李少澤從地上爬起來,追出瓜棚一把拉住劉靈芝的衣角,“撲嗵”跪在地上,哀求道:“劉靈芝,都怪我一時糊涂,你就饒了我吧,我不是人。”說著左右開弓打了自己兩個耳光。</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哭著怒喝道:“你滾,你快滾,離我遠點。”李少澤死皮賴臉地說道:“劉靈芝,今天的事兒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不答應我,我就跪死在你面前。”</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哭道:“李少澤,你走,只要你再不靠近我,我答應你。”</p><p class="ql-block"> 李少澤從泥水里爬起來,瞄著腰,灰溜溜地逃走了。</p><p class="ql-block"> 風息了,雨停了,一輪明月躍上山尖。</p><p class="ql-block"> 自此之后,李少澤對劉靈芝又愛又恨,由愛轉恨。心里默默道:“劉靈芝啊劉靈芝,我吃不上你這顆酸葡萄,但我可以踩爛你這個酸葡萄。”</p><p class="ql-block"> 這天晚飯后,李少澤來到生產隊長李紅根家匯報思想。他先是說了一通自己如何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改造思想的事兒,然后話鋒一轉說道:“李隊長,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況我向你反應一下,你知道嗎?劉靈芝是資本家出身,她父母都是右派分子,至今仍在勞教農場里接受監(jiān)督改造哩,她本人更是離譜,不好好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而是和地主成員馬伍子勾搭在一起,眉來眼去,調情罵俏,破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運動,這可是舉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大事大非問題,你得管管 ……”臨出門時李少澤從黃挎包里掏出一條大前門香煙遞到李紅根手里,說道“李叔,我現在思想改造得差不多了,若有招工、招干、升學的名額你可要記著我哩。”</p><p class="ql-block"> 李紅根接過香煙笑著說:“老叔沒少抽你送的香煙,怎么會忘記你哩。”</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與馬伍子調情的事情,李紅根早有耳聞,見李少澤匯報思想時提起此事,便在社員大會上高調批評道:“我們有些同志,勾勾搭搭,卿卿嘰嘰,男男女女,戳戳搗搗,成何體統(tǒng),再這樣下去,被我發(fā)現了,就送進公社勞教隊里去勞教。”人們把目光“唰”地投向了馬伍子和劉靈芝。</p><p class="ql-block"> 馬伍子和劉靈芝羞赧地低下頭。</p><p class="ql-block"> 會后,李紅根找劉靈芝單獨談話:“靈芝,你是杭州來的知識青年,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怎么能和一個地主成員打的火熱呢?馬伍子家祖上幾代是地主,你知道嗎?你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應該多和像我這樣根正苗紅的人打成一片,有什么事兒找我,我可是隨叫隨到。”說罷,趁劉靈芝不備,抱住親了一口劉靈芝的臉蛋。</p><p class="ql-block"> 談 話結束了,劉靈芝看著李紅根彎腰駝背的樣子,對著他的背影“呸”的唾了一口痰,暗暗罵道:“老不要臉的騷貨,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回家親你兒媳婦去吧。”她跑到一個山泉邊,把被李紅根親過的臉蛋洗了三遍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不久,李紅根將劉靈芝調離了裝馬車的活兒,分配到河床基建隊去治理渝河。</p><p class="ql-block">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篇《死里逃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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