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b><b style="font-size:22px;">來東川,是我人生的一個轉折點。</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b><b style="font-size:22px;">踏上東川的土地,頓感天外有天。氣候溫暖著我的身,氣氛溫暖著我的心,苦悶的心情漸漸逝去。</b><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22px;"> 有2000多年歷史的“銅都”東川,1958年建市,成為云南省排行老二的地級市。地方雖小,名氣很大,級別很高。“云B”的車牌號,也顯示著某種殊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多少年間,來自全國各地的精英人才,到這里展示他們的才華,奉獻他們的青春。</b></p> 東川東川 巍巍群山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礦山礦山,山連著山,山套著山。海拔4017米的牯牛山,雄奇險秀,傲視群山。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你沒有去過東川,就無法想象那里的山有多陡,地有多貧,農村有多窮。就連市政府所在地新村,也找不到一塊象樣的平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與紅火的礦山經濟極不相稱的,是東川本鄉本土的文教衛生事業。文盲充斥,學校稀缺,教師嚴重不足,大量的適齡兒童無力上學而荒廢鄉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建市之初,在文教局長蔣忠若的張羅下,徐聲揚、曾德麟、張錫古、牛金榮、陳健群以及楊毅之、李存武、楊玉潤等一批又一批的昆師生和高中生,先后來到這片未經開墾的處女地,成為東川最早的鄉村教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落雪、因民、濫泥坪的大山深處,活躍著他們艱難辦學的身影;杉木、布卡、播卡的峽谷之間,遍布著他們訪貧問苦的足跡;烏龍、法者、新田的山頭之上,一個老師就撐起一所復式學校;綠茂、碧谷、塊河的溝壑之間,一塊黑板如同一面旗幟,展示著東川教育未來的希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些外地人,豪情滿懷,青春洋溢,活躍在東川十四個公社的山頭峽谷之間。他們如同點點星星之火,成為振興東川教育的穩固基石和首批棟梁之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周逢康,便是這批人中的一個。他18歲來東川,一在就是一輩子。幾十年間,他的足跡遍布拖布卡一百多個生產隊。他走村串戶,動員了一個又一個學生上學,開辦了一所又一所小學。在幾十年的奔波中,他成了有名的布卡通。松坪、奚家坪,這個坪那個坪他數次奔走;大荒地、小米地,這個地那個地,他地地皆熟;哪座山,哪道梁,哪里有小學,哪個老師在那里辛勤耕耘,哪些人才從那里走出,他如數家珍,一清二楚。他還闖出了一條著名的“逢康道路”,成了布卡的姑爺。他戲稱自己“獻了青春獻終身,差點還要獻子孫”。</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逢康式的老師,又何止他一人!他們所做的貢獻,應該載入東川教育的史冊。</b></p> 一所特殊的學校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奔騰不息的金沙江,日夜在東川的山腳流淌。江邊有一個地方,名叫樹桔。當年羅炳輝、何長工率領的紅九軍團,曾在這里渡江北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71年,東川開辦了一所集師范醫衛和普中于一體的中專學校。這所應運而生的學校,不辦在城市,而辦在樹桔上來的半山腰間,一個叫做拖布卡(俗稱“拖不垮”)的地方。此地距新村100公里,開辦之初,無水無電無路,連教師都很難調來。決策者為難之際,讓楊毅之挑起這副重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所特殊的學校,實際上是“東川師范”、“東川衛校”和“拖布卡中學”的前身。由于她誕生于“五.七”二字譽滿神州的年代,所以她有一個承載著時代光環的名字:“東川市五.七中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這可是一所新型的堂堂正正地培養人才的學校,與那些“牛棚”呀、“迫害干部”呀之類的場所,絲毫不沾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年清華、北大、南開搬來昆明,三校合一,起名“西南聯大”。照此說來,這所三校合一的學校,也許應該叫做“東川聯校”才對吧?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恰逢此時,我們這批新招來的教師抵達東川;恰逢此時,命運之車載著我,來到了這所學校,成了這里的一名教師,應了“天生我才必有用”的那句古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我孤身來到布卡,身背行裝,順著鐵業社后面的陡坡,向五七中學所在的山頭行進之際,兩個大辮子女生,搶過行李,把我迎到學校。布卡的民風使我感嘆,學生的熱情令我心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我初來乍到,同事們端茶送水,噓寒問暖,百般照顧之際,我仿佛回到了家里,享受著親人的關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我手提油漆桶,爬上梯子,在學生宿舍外墻上,書寫教育方針之際,學生贊許的目光,使我信心大增,享受到被人尊重的快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我走進師一班教室講“勾股定理”,走進醫一班教室講《賣炭翁》時,面對一個個神情專注、年齡比我稍小的學生,我意識到責任和使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當校長外衣一甩,帶領學生開山炸石修公路,揮汗如雨建校園之際,我被校長的實干精神和領導風范深深折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首任校長楊毅之,不以文憑取人,挑選了一些既有真才實學,又有奉獻精神的年輕教師,撐起了這面大旗。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就是這樣一批“小人物”,領著本鄉本土的一群學生,在拖布卡的大山上,如同辛勤的園丁,用青春澆灌著土生土長的幼苗,與他們唇齒相依,休戚與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來自大山深溝的學生,沒有城市孩子的優越條件,但有吃苦耐勞的優良品質和孜孜不倦的求學精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八年間,隨著寒署交替,冬去春回,幼苗滋潤著東川本土的靈氣,抽枝長葉,生機勃勃,茁壯成長。六屆師范生、兩屆醫士生在這里畢業后,遍布東川每個角落。他們留得住,站得穩,能吃苦,干得好,成為文教衛生系統的骨干和振興東川的棟梁之才。許多初高中畢業生,光著腳板出去,開著轎車回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就是這樣一批“小人物”,揮灑自己的青春,一步一個腳印地創造輝煌,一筆一劃地書寫著東川教育的新篇章。</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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