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晚年—一個老年人不可回避的話題

中國????莊稼漢（常繼增）

文/常繼增發生在我身邊的事（一） 每每重陽節，我們這些老年人，健康的、健在的在這一天都會在微信里互相祝福、問候，彼此祝福“健康長壽、幸福安康、天天快樂等等。”，誰都知道這僅僅是一種美好的祝愿，可面對的或即將面臨的卻是冷酷的現實.......。 我認識哈師大附小的一位校長王某某，那是因為我的孩子曾是那個學校的學生，一個淘氣出了名的“知名人士”，我們家長也經常因孩子犯錯誤挨留或受到數落，也因此與附小的領導和老師們混的比較熟。 五年前王校長變賣了自己的房產辦了綠卡和老伴教育學院的趙處長去了美國，投奔了女兒。她門就這么一個女兒，北大畢業，89年去的美國，已經在美國紐約生活和工作了多年，現獨居。育有一女兒，大學剛剛畢業也已經工作了。走前我們送過他們，王校長告訴我她信“基督教”了。 到了美國據說是因為女兒在紐約的家房子比較小，沒有住女兒家，而是選擇住進了美國????的老年公寓（養老院）。王校長他們在紐約住的老年公寓2016年時我們在美國時和我們在紐約工作的孩子曾一起去看過他們。那是個猶太人區，但黑人也不少，養老院設施比較完善，大約有180戶，三分之一是華人。那里有非常不錯的保障，住房、醫療、各種生活服務都免費，教會還經常組織那里信教老人們集體活動，應該說并不寂寞。 65歲以上美籍或持綠卡的外籍所有需要社會保障的老人都可以申請住進老年公寓。一家一戶大約有20多米，一臥室，一小客廳，獨立衛生間和廚房，環境也優美。 我們從新澤西米爾本并沒有開車過去，而是乘連接紐約地鐵的城際鐵路客車，那兒的車沒有速度。因為去紐約必經一個多年失修的隧道口，這堵車，常常堵，而且堵得非常厲害。 一年多前也就是2020年初，新冠在美國開始大流行時，紐約的老年公寓首當其沖。老兩口雙雙感染了新冠，可新冠卻輕而易舉地奪走了那位個子高高的、人稱“趙大個子”、一向談笑風生，和藹可親看上去非常強壯的趙處長，據說最后還是“安樂死”。年齡大概八十出頭吧，趙處長就這樣在異國他鄉掉隊了。由于美國“波瀾壯闊”的疫情和趙處長的離去，從此也改變了王校長的生活。 可能是由于一直過不去這個坎，王校長在老伴去世后很久才告訴我們，最讓我們揪心的是她在微信里跟我們說的這樣一句話：她說：“這一生啊，讓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我們決定來美國定居。”。 由于趙處長的離去，王校長在女兒的勸說下，還是暫時和女兒住在了一起，盡管有許多不便。 昨天，王校長由于失眠在美國找不到好的解決辦法聯系我們，希望我們給她一點建議。失眠這種疾病看起來簡單，可尋根治療卻非常艱難，病人痛苦，醫生無奈。 她告訴我們，她從女兒家又回到了老年公寓，日子很艱難。由于美國猖獗的疫情，女兒只能每周或每兩周來一次，幫她做做飯，洗洗衣服。其它時間保險公司給雇傭了一個保姆，每周服務四次，每次六個小時，費用都是政府出。女兒不在、保姆不在時自己做飯就非常簡單了，因為腰部疼痛不能長久站立和行走。在美國盡管看過醫生，醫生給出的結果也是無可奈何的，沒有好的辦法。那個老年公寓也曾有個活動中心，平時可以到那里活動，由于疫情也關閉了，每周的教會活動也應疫情而取消。平常的日子由于疫情女兒要求她不能隨便與外界接觸，孤獨和寂寞襲擊著她，疾病折磨著她，她告訴我們因此患上了“焦慮癥”，失眠，眩暈，非常痛苦。我們洗耳恭聽，只能隔著大洋報以同情。 王校長也是曾懷揣著夢想，帶著無限期待來到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美利堅合眾國定居的。可是冷酷的現實使她心灰意冷，由于疫情在美國的肆虐，首當其沖的是相濡以沫、相依相伴面對殘月共享晚年的老伴先她而去，接下來的孤獨、寂寞、焦慮、疾病和無奈、無助等等都將面對著她。盡管女兒離得并不遠，老人還享受這不錯的美國福利，還是那句老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千好萬好也不如有相濡以沫的另一伴好。 然而現實就是現實，現實就是這樣地如此冷酷。無論是誰，都得坦然面對。 配片：攝于廣西北海“北部灣廣場”（中國莊稼漢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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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晚年—一個老年人不可回避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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