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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二三事(上)——訴訴咱當兵的“苦與樂”,作者:徐艦(網名航母)

九班長

<p class="ql-block">【新兵】</p><p class="ql-block">隨著一聲沉悶的火車氣笛聲,一輛從北京開往張家口的客車緩緩駛出了北京火車站。此時正是1972年11月的寒冬季節,硬座車廂中一群身穿嶄新的65式軍裝還沒有佩戴領章、帽徽的剛入伍的年輕新兵興奮地坐在座位上,帶著還有些稚嫩的青春氣息,七嘴八舌地向帶兵的老兵詢問著各種有關部隊生活的問題。隨著列車的行駛出了繁華的北京城區,一路向北進入了白雪覆蓋的北國山區。幾個小時后,列車抵達了宣化站,我們10名從北京入伍的新兵在老兵的帶領下背著背包,從車站走出,登上了前來接兵的大卡車,一路行駛到了宣化炮兵學院。第二天,10名新兵被分成了3批,4名年歲大一些的留在了師部,其余6人被分到了下面的三個炮兵團中。我和一位名字有些女里女氣‘白玉英’的學生兵被分到了403炮兵團,并留在了宣化炮兵學院接受為期40天的新兵訓練。那年代的炮兵學院早就被迫停辦了,偌大一個炮兵學院被數個部隊單位臨時占據,并被用于各自不同的需求;我們炮兵34師師部和403團的新兵訓練基地也在宣化炮兵學院占據了一些地方。</p><p class="ql-block">來到了新兵連,第二天集合整體訓話,并與連隊領導和各自的班排長見面。第一次見到了新兵連的指導員和連長,便被部隊的干部形象給震撼了一下,指導員姓呂,中等個,山東人,面白、文靜,口才很好,說話很有影響力。連長是河北人,一米八多,國字臉、很魁梧,膀大腰圓,很有赳赳武夫的形象,他手指頭少了兩個,據說是當年帶領新兵投擲手榴彈實彈時,一位新兵因緊張過度,忘記了動作規范,手榴彈脫手掉在了身后,為掩護戰友,他挺身而出,將那位新兵撲倒在身下,自己將手榴彈抓起重新投出,結果手榴彈剛脫手就爆炸了,因此失去了兩個手指。當時腦海中形成印象的就是:部隊真是人才濟濟,政工干部有文才,軍事干部雄赳赳,真有帶兵打仗的樣子。看來,即將開始的軍旅生涯,一定很有意思。當時,我很興奮,腦海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并有在部隊好好干的沖動。</p><p class="ql-block">一個多月的新兵訓練期是在宣化炮兵學院度過的,都是部隊大院,好像與我從小生活的部隊大院的環境沒有很大的區別,同樣是早中晚從大喇叭中傳出熟悉的軍號聲。盡管連隊每天4角5分錢的伙食標準的伙食很糟糕,可是看到那些農村入伍的戰友個個狼吞虎咽,每頓都吃的很香的樣子,好像我也沒什么可抱怨的,從和農村戰友的聊天中才初步了解到了70年代我們國家普通農民生活的艱辛,那個年代,我們國家的農村都是集體經濟,農民都是公社社員,收入都是靠每天通過勞作,由生產隊根據每人勞作情況評定工分,年底根據每人的工分來分配口糧和金錢,很多地方,一個壯勞力一天勞作所得只有1毛錢,平時,很多地方農民每天連能吃飽飯都是奢望,因此很多農村戰友對我說,來當兵,每頓都能敞開吃,天天都和過年似的。每天,稍息、立正、拔正步,我都努力做到準確、標準。因此,多次被評為訓練標兵。訓練結束考核是實彈射擊和投擲手榴彈實彈,憑借平時的刻苦訓練和小時候用彈弓打鳥的準頭以及和小伙伴們常玩的投土坷垃仗的功底,咱也是以槍槍十環和手榴彈投擲45米的優秀成績摘掉了頭冠。</p><p class="ql-block">但是新兵連的生活也不是一帆風順,年輕、情商不太高,也讓我吃了苦頭,在與本團來視察的周副團長的聊天中說漏了嘴,無意之中把他給得罪了,以后每次見到都沒給過我好臉色。事情是這樣的,副團長來到我們班參加班務會,新兵戰友問副團長帶過軍銜么,副團長說帶過,是大衛軍銜,我沒過大腦的說了一句,我上小學時,我們的班主任也是一位大衛軍官,頓時惹得副團長大人勃然大怒,“大衛軍官咋么可能給你們小學生當班主任呢?胡扯!</p> <p class="ql-block">【下連隊】</p><p class="ql-block">新兵訓練結束后,馬上被分到了連隊,我被分到了一營一連,很有點又走了狗屎運,要當排頭兵的感覺。離開了炮院,隨著接新兵的卡車來到了部隊駐地--萬全縣蘇家橋村。那時,我們部隊沒有營房,全師奉當年林彪的一號命令從北京郊區開赴到了張家口地區的備戰區域,全師各個部隊都是在當地農村號老鄉的房子,就地入駐,兵藏于民,好像也應該是一種戰略。當年的張家口地區的農村老鄉的生活很艱苦,從卡車上下來,頓時我就蒙了,全村一片黃土地,看不見一間房子。這是村莊么?我背著背包隨著老兵一路走進了一條條雨裂溝,這才發現,原來老鄉的房子是在雨裂溝的墻壁上挖的窯洞。張家口地區冬季十分寒冷,最低溫度當年都是零下30度左右,積雪厚度都超過了膝蓋。但在雨裂溝的老鄉家的窯洞里卻有些冬暖夏涼的感覺,沒有房頂,也不用擔心積雪會壓塌房頂。我好像理解了為什么老鄉的房子是雨裂溝里的窯洞了。</p><p class="ql-block">剛剛下連隊,吃完第一頓飯就被指導員給來了個下馬威,好好地上了一課。不知那位戰友將沒吃完的半個饅頭扔進了喂豬的泔水缸,被指導員發現了,立馬將我們剛到連隊的幾十位新兵集合起來,他手持那半個被泔水浸泡過的饅頭把我們好一頓臭訓,讓我們一遍又一遍地背誦“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詩句,并眼睛一直盯著我,多少年后再相遇,說及此事,他也毫不隱晦地說,當時就懷疑是我干的,理由就是:我是那年營里唯一的一位北京兵,干部子弟。</p><p class="ql-block">憑借著咱高中的學歷和絕頂聰明的腦袋瓜,我在本連數十名新兵的速算比賽中又得以脫穎而出,并在當時排長的堅持下,從當時我連指導員堅持的“城市兵,干部子弟要多吃點苦”的理念,并堅持要讓我去炊事班養豬的厄運中逃脫,被分配到了指揮排偵察班當了一名炮兵計算兵。來到班里后,每天除了訓練,還要為老鄉打掃院子和挑滿水缸,做到部隊的要求:缸滿院凈。當年的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城市兵,第一次給老鄉挑水,我可真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學會了從水井里將水用吊桶提出水井并灌滿兩個大水桶,吃力的挑起并一步三晃地走出十幾步,水桶里的水已撒得所剩不多,好不容易挑到了老鄉家的水缸前,才發現,水桶中的水只剩下不到一臉盆,而我的棉衣棉褲卻吃滿了水,都凍成了冰盔甲。當時年輕的我,想法很簡單,要給咱軍人子弟爭氣,不要給老爹丟臉,讓人說:虎父犬子。堅持,再堅持,別人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行。一次次失敗,一次次重新來過。終于在失敗了十幾次后成功地挑回了兩滿桶的水。</p><p class="ql-block">73年2月中,張家口地區最寒冷的季節,我們經歷了第一次炮兵連實彈間接射擊考核,宣化白洋灘靶場上,我們全班在指揮排長帶領下進入炮兵偵查測繪陣地,頂著刺骨的白毛呼呼風(冬季的寒風裹帶著白雪渣,被當地人稱為白毛呼呼)進行著偵查作業,北方寒冷地區的兵當年著裝為三皮,皮帽子、皮大衣、皮大頭鞋。身著這三皮,作為計算兵,我基本得保持著跪姿,手持鉛筆和圖版以及計算盤,記錄測量數據、計算并得出射擊諸元,將射擊標尺和方向數據通過通信班下達到炮陣地。在零下20多度的溫度下,保持了一個多鐘頭的跪姿,總算完成了計算作業。我連射擊成績還是令人滿意,優秀。可當我站起來時才發現,站不起來了,大頭鞋被凍成了冰坨并保持著跪姿形成的角度,回不來了。晚上回到了駐地,脫下大頭鞋才發現,腳上被凍出了7-8個凍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軍事演習】</p><p class="ql-block">73年年底,我們部隊有幸參加了我軍當年最大規模的華北地區軍事大演習,演習地點在張北縣的小狼山地區。那次演習,鄧小平、葉劍英等軍委領導都來到了演習現場,觀看演習。我們部隊也來到了演習地區,駐扎在張北縣的一個很偏僻的農村里。因為交通不便,當地的農村非常閉塞,連村里的狗都沒有見過汽車,當我們的炮車拉著火炮進入村莊,村里的狗居然跑出來狂吠著將汽車圍住張嘴啃咬著汽車輪胎,村民見到我們還一口一個”老總”,讓我們感到好像回到了幾十年前。進入村莊后,看到了村里的房屋,覺得很奇怪,所有房屋呈同心圓的圖形。圓心有幾家住戶,而后一圈圈將這幾家圍攏起來。一問房東才明白,原來中心的那幾家是地主和富農,第一圈是房屋屬于貧農住戶,第二圈是中農。這樣的房屋搭建是當年土改時設定的,用意為,將地富反壞右包圍看管起來,不讓他們亂說亂動。很有時代特色。</p><p class="ql-block">與我們駐地村莊不遠有一個蘇蒙烈士紀念碑,我們偵察兵訓練識圖時去過幾次,發現紀念碑被破壞的很嚴重,一詢問駐地村民才知道,原來當地老百姓對當年援助我們打日本關東軍的蘇聯紅軍非常厭惡,當年進入張北及內蒙一帶的蘇聯紅軍的軍紀不怎么樣,我們駐地村莊的村民回憶說,他們這一帶的婦女們,上至當年60多歲的老嫗,下至不滿10歲的女童當年都被“老毛子(當地人對蘇聯紅軍的統稱)”禍害過。因此當年為了中蘇友誼而修建蘇蒙烈士紀念碑時,張北縣的政府官員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做通了當地老百姓的工作。</p><p class="ql-block">在村里駐扎下來后,才發現,我們的取暖是個大問題,連里發給每個班取暖用的煤很有限,燒不了一兩天。因此我們得四處去尋找可燃的物品,一散出去才發現,此地多是放牧為生,沒有玉米桿等可燃作物,周邊的山也都是寸草不生的禿山。只好回來詢問村民,經村民指教,原來當地村民是靠燃燒牛羊糞便來取暖的。我們馬上出發,遍野地尋找牛糞。很快就搜集了幾籮筐凍牛糞,晚上將牛糞放入取暖爐中一燒,挺好燒,也挺耐燒,只是臭氣熏人。</p><p class="ql-block">解決了取暖問題,我們就開始全力準備參加演習的事宜。因為演習時我們的火炮是打直瞄射擊,我們偵察班就成了最無所事事的兵種了。這次指導員又把我給選中了,演習開始時,把我一個人留下來看守空無一物的炮場。演習主場地是一個四面環山的盆地,我們的駐地與演習主場地一山之隔,爬到山頂便可從上往下觀看演習,和在主席臺觀看演習的軍委領導一個待遇。十七、八歲充滿活力和長著聰明、靈活大腦的我自然不會乖乖地在空無一物的炮場上站哨,理所當然地選擇爬到了山頂,坐在山頭和軍委首長們一起觀看演習了。我選好了位置,坐下來觀賞演習,演習已經開始了,先是轟炸機飛過來,對著設定目標(在一面山坡上)一頓狂轟亂炸,而后152大口徑火炮的炮火覆蓋,以及我們的85炮直瞄射擊打坦克靶,最后開始了步兵攻擊,各種槍聲及沖鋒號聲響起。我看的很過癮,還得意地想:哼,指導員,你不讓我參加演習,小爺我直接享受首長待遇全景觀看演習,比你們還過癮。正在此時,忽然聽到耳邊“嗖,嗖”的聲響,好像是無數東西快速飛過發出的,什么東東?我正在琢磨呢,忽然只見一顆子彈落在了我腳下的巖石上,子彈飛速旋轉著呈通紅色彩滋溜一下鉆進了巖石中。媽呀!什么情況?原來是我所在的山下是機槍靶子,機槍快速射擊產生的到處亂飛的流彈飛到了我的身邊。媽媽呀!我趕緊連滾帶爬地溜下了山。沒想到在和平年代,未參戰的我居然就這樣經歷了一次“冒著槍林彈雨”的險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蓋營房】</p><p class="ql-block">當兵第二年,部隊開始蓋營房了,我們團是先給師部蓋,再給自己蓋,一干就是一年。作為城市兵,我沒干過這種活,指導員好像是專門針對我,輕活-磚瓦工,沒我的事,我的活是當小工,別人都有輪換工種的機會,就我沒有,只能當小工。每天和班里的其他三位戰友搭伴,裝卸8大卡車磚頭或白灰、沙子、碎石。再或者是和泥,用獨輪車運送沙石。指導員的理由是,你們城市兵就算是學會了點蓋房子,搭墻的打工手藝又有什么用,還是讓農村兵干大工的活吧。小工的活很累人,尤其是用獨輪車運送沙石,很沉重的獨輪車,一推起來很不好掌握,很容易翻車。農村兵推過獨輪車的,推起來好像不那么費勁,可我一上手就翻車,一上午翻了29 次才勉強學會。這學獨輪車的經歷,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上小學時在軍科滑冰場學滑冰的經歷,當時在滑冰場看到了一位女同學在冰場上滑的非常好,很受刺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穿上冰鞋就上了冰場,結果一下午摔了49個跟頭才算勉強學會。不服氣和韌勁、堅持,才是學會一件難事的必由之路。</p><p class="ql-block">那一年,我們干的是工程兵的活。每天都弄的灰頭土臉的,累得回宿舍就躺到,身上的衣服臟的汗堿印記一條條的,就是不想動,懶得洗,若是有一天下大雨,我就會給老天磕頭,立馬脫下布滿汗堿的衣服搭在繩子上,請老天開恩給洗洗衣服。</p><p class="ql-block">記得有次去宣化城里拉白灰,車出了故障,只好在市里解決午餐,和戰友走進一家餐館,身著布滿汗堿的軍裝,一腦袋白灰的我們,一路被幾位身著鮮亮服裝的市民以蔑視和嫌棄的眼光注視并手掩鼻孔避開,這情景,不由得讓我聯想起“鋼鐵是怎樣練成的”前蘇聯小說中身著工裝的保爾與身著裘皮的東妮亞再次相逢的描述,并提醒自己,要像保爾柯察金那樣,在別人蔑視和不屑以及憐憫的眼神中找到自信和自己的堅持。</p> <p class="ql-block">苦中尋樂是年輕人的特點,盡管每天施工回來累得賊死,可年輕,精力旺盛總還是要尋找些釋放精力的事情,一有閑工夫,我們同批兵就有叫板的,一會兒,幾十個同批兵就自動集合在農田里,按同鄉分類,形成幾撥,摔跤競賽就展開了。非常悲催的是,俺沒同鄉,北京來的就我一個,因為不服軟,剛開始,俺就得接受各個不同地區組的挑戰,哇塞,好慘!每回都給大家當了陪練的沙包,俺被摔的昏天黑地的找不到北。這樣不行啊,俺那小身板可有些經不起了,痛則思變,怎么辦呢?沒老鄉,俺就只好生造出老鄉來。和湖北兵八竿子打不著,人家也不尿俺,只好去找山東老鄉,先是一番咱們都是北方人的說辭,似乎人家并不太接受,一拍聰明的大腦,古有“不恥下問”,咱就來個“不恥尋根”:俺老家是東北的,記得當時闖關東到東北的多是山東人,俺家祖上也必是山東人(俺可不知道是否俺祖上是從山東闖關東去的東北),這樣俺就給自己創造了一個“虛根”,并尋根尋成了山東老鄉。有了同盟,摔跤比賽情景大大改觀,每回只要代表山東老鄉參賽,摔個一兩跤就行了,哈哈,古法中的合縱連橫之術果然誠不我欺呀,天天和山東戰友混成老鄉,直到現在俺還說得一嘴地道的山東話。</p><p class="ql-block">與我分到一個班的同批兵有三個人,一個湖北人,一個山東人再加上我,我們三人就和摔跤分組一樣,分成兩撥,也經常為各種小事起爭端,不過還好,我們三形成默契,有矛盾,有爭端,哪怕打個頭破血流,也只是說是摔的,沒人去告狀。有幾天,我每天睡覺時都有濃郁的臭腳丫味直入大腦,苦尋不得其蹤,怎么回事?當年因為沒有營房,我們每個兵配有一個床板、一條狗皮褥子和一條毛氈褥子,每人發一張白布枕頭布;大家把自己的衣服疊好用枕頭布包起來當枕頭。晚上睡覺都是大通鋪式。第二天早上,輪到我整理內務,我忽然發現臨床鋪的山東兵的枕頭里傳出那股濃郁的臭腳丫味,趕緊打開一看,哇塞,好幾雙不知多少天沒洗的臭軍綠線襪子被這位老兄裹進了枕頭皮。那臭襪子,扔到地上真的能立住。我立馬找到那位老兄,讓他趕緊洗襪子,可是這位老兄反怪我弄亂了他的枕頭,就是賭氣不洗,我靠,你不洗,熏暈了我算誰的?越說越擰,最后氣的我把他給暴揍了一頓,不過還好,“濤聲依舊”,打完架沒人告狀。多年后,與那位山東戰友相聚,兄弟情依舊濃郁,不過我們兩人都清晰的記得那次打架。后來見到了老指導員,聊天,他還是那態度:如果我知道你們老打架,我早就處分“你”了。人家男女有一見鐘情,俺的指導員不知為啥,對我那是一見就恨。</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針灸麻醉試驗品】</p><p class="ql-block">在蓋營房的施工中,我不幸得了闌尾炎,在回到駐地時急性發作,疼得我滿地打滾,此前幾天,營部的一位戰士得了中毒性痢疾并去世了,他開始發病時也是肚子疼得滿地打滾,因此,營部軍醫也以為我是患上了中毒性痢疾,馬上派出營部唯一的一輛嘎斯69式老吉普將我火速送往宣化101野戰醫院,營部司機可能是怕我死在路上,吉普車開得飛快,在快到宣化市區時,在一個路口為躲避一輛拖拉機,車頭一偏,一頭扎向了路基邊的大斜坡,幸好斜坡上有棵樹,最后車頭撞在了樹上,沒有翻車。正好和那輛拖拉機司機一商量,用拖拉機把我們的車給拖了上來,有驚無險地又躲過了一劫。到了醫院經醫生檢查,還好不是痢疾,是闌尾炎。</p><p class="ql-block">在醫院打了兩天消炎針后,醫生決定給我動手術切除闌尾,我被推進手術室后才發現,是一位40多歲的中年女軍醫指導一位20多歲的女軍醫給我做手術,主刀的是那位20多歲的女軍醫。我當時也沒多想,靜等著挨刀唄。哪知她們突然告訴我,不給我打麻藥,要試用針灸麻醉術給我動手術。我也不懂,只是靜靜地聽著。一會兒,扎完針,那位女軍醫手持手術刀上來就在我的肚皮上來了一刀。我一點也沒覺得有麻醉感覺,疼得我“嗷”的大叫一聲,差點就從手術床上蹦起來,好在那些護士助手好像早有準備,四周5、6個護士死死的摁住了我,并馬上用繃帶等物把我牢牢地捆綁在了手術床上。隨后在我聲嘶力竭的嚎叫中,就聽得老醫生在說:不對,把腸子放回去復位,重新來。我就覺得那位年輕的女醫生把我的腸子一次次揪出來,捋來捋去反復地尋找著,反復數遍,最后總算是聽到老醫生的話:對了是它。幾分鐘后,我的腸子總算又被塞了回去。我渾身大汗,有氣無力地說:你們是在我身上做活體解剖教學呢么?哪知那幾位護士卻說:你是嚇得么?有那么疼嗎?你們團里的兵怎么都那么膽小,前幾個禮拜,也是你們團的一位士兵來做一樣的闌尾手術,上了手術臺,醫生的手術刀離他的身體還有好幾寸呢,他就大叫大嚷喊疼,幾個人都沒有摁住他,他跑進了廁所,死活不肯出來。給我氣的刀口都快崩開了,是嚇的,還是疼的,你們搞醫的難道看不出來么。驀地,我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這么疼痛的活體解剖我都扛過來了,如果是在當年的渣滓洞里,我是不是可以像江姐那樣抗住敵人的嚴刑拷打呢?為此心里暗暗埋怨那些醫生護士:咋不來個假想式拷問呢?比如,在我嘶嚎時試著逼問我“幾歲停止尿床的,說!”試試我能當江姐還是蒲志高?</p><p class="ql-block">回到病房后,我的好日子才真正到來。幾天后拆線了,我弱弱地問護士:我是不是該出院了?幾個女護士都是比我早入伍幾年,可能也大幾歲的小姐姐,也多是北京兵,一位69年入伍的大姐笑呵呵地對我說:小老弟,小老鄉,你那么急著回部隊么,你們團不是在蓋營房施工么?多累呀,再說,你們連隊4毛5分錢的伙食能和醫院的伙食比么?踏踏實實在這多呆幾天吧,也算是對你的活體解剖教學的補償吧。對了,每天測體溫,我都會給你填上37-37.5度,你別說出去啊。我們每天還會給你安排流食。哈,這也行?好溫暖呀。連著吃了幾天流食,再見到那位大姐,我苦著臉對她說,能不吃流食么,我好餓呀。那位老兵大姐頓時笑噴了,小老弟,你傻呀,你餓,不會再去食堂吃去嗎?啊!什么情況,原來吃完流食還可以吃別的呀,嗨!我氣惱地拍了拍腦袋,迅速地向食堂跑去。隨后20多天,我都是享受完了流食繼續在食堂胡吃海塞,好個不亦樂乎。又隔了幾天,大姐護士來找我:老弟,你該出院了。見我有些不舍,大姐說:我問了你們連隊,你們連長說讓你直接去師部教導隊學習,不是去勞動,別怕。哇塞!好消息,可是誰怕了呀。一來一去,我得了個闌尾炎,居然在北京老鄉姐姐們的拖延下住了1個多月的醫院。直養的又白又胖,教導隊,我來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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