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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血緣的父子情

黃山黃河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生命中的兵團》封面和封底</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生命中的兵團》上海推介會視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幾個月前,看到反映北大荒墾荒事業的紀實作品《生命中的兵團》一書的介紹,以及介紹那書的視頻專題片。隨即在網上買了一套上下二集的全著,饒有興趣地讀了起來。我雖不是當初的兵團戰士,但黑龍江和北大荒的許多共同經歷,使得我拿起書本難以釋手。我非常佩服作者多次赴各地,采訪親歷者并查閱、收集大量歷史文獻和檔案的嚴謹作風;我非常佩服作者以審視歷史的態度,將解讀人性作為落筆重點,客觀真實講述兵團人種種生活經歷的寫作手法;我也非常佩服作者完成120多萬文字、300多張圖片巨著,所作出的努力和付出的辛勤。</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生命中的兵團》一書作者朱維毅,德國工學博士,北京“老三屆”初中生,“文革”期間曾兩次從城市赴山西榆次插隊,前后歷時6年。1975年在農村被推薦上大學,1980年考取碩士研究生重返北京,1988年赴聯邦德國留學,4年后在柏林工大獲博士學位。其后用十年時間完成了“工—商—文”的職業三級跳,逐步將自身的主業回歸到自幼喜愛的文學創作,曾發表過《留學德意志》、《尋訪“二戰”德國兵》、《德意志的另一行淚》等長篇紀實文學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有人評價說,《生命中的兵團 》取材廣泛,記錄真實,數百位親歷者講述鮮為人知的兵團往事;立場客觀,視角多維,大規模多層次資料還原歷史本來面貌;內涵豐富,語言生動,是一段在國家使命下秣馬厲兵的國防歷史,也是一首在時代潮流中跌宕起伏的青春之歌。對此,我是非常贊同。</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生命中的兵團》作者朱維毅</p> <p class="ql-block">  2015年冬,朱維毅來滬舉辦售書儀式時,與上海《黑土情》雜志社部分人員的合影(朱維毅前中,張傳榜前左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近日,在讀到下集第十一章《黑土地的脊梁》中,《沒有血緣的親人》一節時,不由為兵團老職工和知青間那種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特殊情感深深感佩。尤其是讀到記述上海知青張傳榜與老轉業軍人李慶財,在工作和生活中結下的那種沒有血緣的父子之情的故事時,除了感動之外,就有一種想把這段文字介紹給大家的沖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下面,用美篇全文刻錄這個章節中一部分如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沒有血緣的父子情</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節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很多人都習慣從地域文化的特征出發,來為該地區的人賦予一個統一的特性標簽,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對上海人的看法,似乎上海人全部精于計較個人得失,一旦出現例?外,當事者往往會得到一個友好而正面的評價:“你不像上海人。”但我接觸過很多“不?像上海人”的上海人,熱心公益,平易近人,行事大氣,其中多數人都具有一個共同的歷史身份——知青,原兵團3師32團的上海知青張傳榜就是其中的一個。從他那?里,我聽到了一段獨特的“北大荒認父”的故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張傳榜說:“我1947年出生,上海松江一中的67屆老高二學生,從1968年9月下鄉到1979年3月返城,我在北大荒生活了10年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年輕時有很強的國家意識,1968年海軍招潛水兵,我一門心思要去,?父來在解放前干過幾個月的松江鎮副鎮長,政審這一關過不了,心愿最終只能停?留在心愿。當兵當不成,去兵團就成了退而求其次的去向選擇。兵團招人時,按照基干民兵的標準挑,還要經過武裝部的審查,這對我來說吸引力太大了。當時還沒有發生?珍寶島事件,但中蘇兩國在邊界上的摩擦我是知道的。我相信,一且摩擦轉為戰爭,我?就是董存瑞!聽說能在北大荒開拖拉機的人是內定的未來坦克手,一打仗就能開坦?克,我激動極了。蘇聯大軍壓境,我們不能坐視,而且都是不怕死的。我堅決報名去兵團?動機就是兩個,一個是報效國家,一個是為家庭增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北大荒我沒有趕上打仗、當成英雄,但我得到的收獲很多:在那里得到了最?可貴的人生歷練,在那里成家立業娶妻生子,在那里得到了第二個父親。他就是紅興?隆分局北興農場的離休老干部——李慶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兵團3師32團,也就是現在的北興農場,‘李慶財’是很響亮的三個字,在?農場老人里人盡皆知。1969年春天,兵團要搶修二撫戰備公路,32團組建一個連隊上去,?在全團范圍里選連長,最終點將點的是46歲的老兵李慶財。他筑路的任務完成得漂亮?加上他當兵時的累累戰功和說一不二的指揮風格,從此就得了一個‘李大帥’的稱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帥’是遼寧彰武人,1924年出生,1947年3月參加東北野戰軍,當年立功,?當年入黨。他先立了兩個訓練功,打四平時立小功一次,打錦州立大功兩次,在遼西?戰斗中又立大功一次、小功兩次。東北解放后,他隨南下的部隊一直打到海南島,獲?得了解放東北、華北、華中、海南島紀念章各一枚,并獲‘戰斗勇敢’大功勛章兩枚。?1950年他出席了全軍第三屆戰斗英模代表大會,被評為戰斗英雄,獲‘朱德獎章’一枚?。朝鮮戰爭打響后,他入朝參成,再立大功一次。1953年從朝鮮回國后,他先后被提任?營參謀長和營長。在解放軍首次授銜時,他是大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北大荒的‘十萬轉業官兵'里,像他這樣戰功卓著的老兵大把抓。他拿到的?勛章能掛滿上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們那一代軍人不簡單,不但能征善戰,而且能上能下。1958年,正在石家?莊高級步校學習的李慶財意外結束了軍旅仕途。當時軍委要部署十萬軍人轉業奔赴北大?荒,他聽說后馬上報名。他說過當時的想法:現在是和平建設年代了,國家需要糧食,去北大荒開發的作用比留在部隊更大。一旦發生戰爭,我隨時可以歸隊參戰。就這樣,這位原本該升少校的老兵在轉眼之間成了一名墾荒者。“14年后的1974年,他和我在北大荒相遇了。</span></p> <p class="ql-block">  兩代北大荒人的青春歲月。左圖為軍隊功臣、大尉李慶財的軍人照。右圖為上海知青張傳榜的兵團戰士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和‘大帥’之所以能最終結為父子,和我們在家國情懷上的一致性是有密切關系的。如果我是個混日子的知青,他不會和我親近。我們雖然是兩代北大荒人,但在投身黑土地時的想法是一樣的:在國家需要糧食時,我就開荒種地;在國家需要保衛時,我就奔赴戰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1968年下鄉到了32團,先在農業連的大田排種地,第二年轉調到機務排,1974年被提為青年包車組的車長。不久我被調到了32團的干訓隊當司務長。干訓隊有點像現在的地方黨校,專門培訓基層干部,但學習的時間集中在冬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32團干訓隊雖說算個營級單位,可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當教室、宿舍用的幾排土房還是和樺南林業局借的。我接手司務長職務時,隊里的賬面上虧損3700元,這在當年不是一個小數字,我上任后簡直一籌莫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幾個月后,李慶財被調到干訓隊當隊長來了。如果不了解他的戰場業績和大尉軍銜,這人看上去就是一個掉進人堆里再也找不到的老農民。他身材不高,胡子拉茬的,身上的黃棉軍裝又舊又破,說一口遼寧彰武話,跟農業連隊里的老職工沒多大差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但開始和他接觸后,我很快發現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他有辦法,有魄力,還平易近人。他上任后不像很多領導那樣道理連篇,發號施令。他對我們說:搞培訓我是外行,抓好干訓隊的工作全靠大家。教學的任務由教研室擔起來,后勤保障這塊就要仰仗小張和炊事班了。我認準一條:依靠群眾就有辦法!你們大膽干,有什么困難和想法盡管提,我全力支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干訓隊的冬訓任務很重,連隊干部班、統計班、機務冬訓班、會計出納班、理論學習班……一開就是20多個班,每期培訓一到兩周,每人每天的伙食標準是4毛錢,中、晚餐四菜一湯,一天三頓都管飽,最后還得安排一頓結業聚餐,8到10個菜加上酒,一樣不能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可干訓隊自己是一無所有,要搞到肉和菜,得下連隊或去勃利縣采購。運輸車也沒有,買到東西后全靠肩挑背扛弄回來。吃豆腐要靠團機關家屬連的豆腐坊,我們得跑幾里路去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為節約開支,我們要趁秋季蔬菜集中上市、價格較低的時候大批購進儲存。</span>‘大帥’帶<span style="font-size:20px;">領全隊動手挖了一個有兩個籃球場大的三米深菜窖,內置取暖設施,把菜存起來。他還組織我們腌酸菜和咸菜、開荒種蔬菜和水稻、利用食堂泔腳養豬。在他的支持下我花了一百多元買進了一臺報廢的輪式拖拉機,仗著在連隊機務排學會的本事,給這臺破車來了一番修理和改裝,物流的運輸工具問題解決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大帥’的指點下,我開始琢磨起了干訓隊里的學員。那些干部都是連隊的當家人,各有各的家底,各有各的后勤管理經驗。在連長、指導員入隊報到的第一天,我邀請有豬的2連的指導員,有牛的6連的副連長,有雞和蛋的9連的連長擔任學員伙委會的委員,拿出一周的食譜和他們征求意見。食譜通過后,我開始提條件,要求連領導給予物資支持,大家一口答應。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和6連的一次合作,我70元收了他們一頭牛,結果一張牛皮送到收購站就賣了43元,收回成本過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為了改善伙食,我在</span>‘大帥’的<span style="font-size:20px;">支持下給炊事班的北京知青小夏、小崔加了幾天探親假,條件是必須把幾樣北京點心的制作方法學回來。一個月后,干訓隊食堂自制的點心“沙琪瑪”上了飯桌。兵團能做北京的點心了!干訓隊的名聲大噪,32團的首長嘗了以后對我們大加表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們的辛苦見了成效,幾年下來,干訓隊由一年虧損3700塊錢變成盈利7500塊錢,里外里就是1萬多塊!‘大帥'喜歡有事業心的年輕人,在干訓隊發展我入黨時,他當了介紹人。這個介紹人讓我覺得驕傲,因為他是真正的共產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在北大荒到過的單位有十幾個,走到哪里都有‘二好’之稱:干得好,人緣好。他幾次趕上漲工資,都把名額讓了。他說:只要有一個職工沒加工資,就不要給我加!他在戰爭中斷過右臂,還傷過腦袋,至今里面還留著彈片,但他多次拒絕了傷殘評定,他說:比起犧牲的戰友,我知足了。</span></p> <p class="ql-block">  2012年9月張傳榜和89歲的李慶財在北興農場的合影。為了歡迎上海兒子的到來,老人特意戴上了自己的軍功章。在這次會面時,張傳榜邀請老人次年到上海過生日,但老人表示已很難出遠門了。于是張傳榜在2013年8月和妻子帶著兩代后人專程到農場給老父親過了90大壽。</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他對我生活的關照態度就像一個父親。1975年我和一起到北大荒的一個上海女知青結了婚,婚房和過日子的家當都是他幫助解決的。我愛人懷孕后,他帶我下河摸魚,幫我愛人補營養。1976年2月我兒子出生了,‘大帥’囑附我在家燒一鍋開水,自己提了支獵槍出去了。他是神槍手,不一會兒拎了6只野雞回來讓我給愛人熬湯。當時我母親從上海來照顧兒媳坐月子,趕上在北大荒過60歲生日,‘大帥’專門送來大米和雞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7年團部機關分給干訓隊兩套新磚瓦房,分別在駐地的東、西兩頭。炊事班長是個老職工,家里人口多,想要東頭的那幢房子。等我出差回來一看,東頭的新房居然分給了我。后來一打聽才知道是‘大帥’做了老班長的工作。他說:人家知青來北大荒安個家不容易,照顧知青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新房到手后,接下來還有一連串的活兒:搭倉房、菜園夾帳子、種自留地……‘大帥’領著兩個兒子和團部的知青幫助我家一起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7年底我女兒張菁出生,我們夫妻工作都忙,沒時間照顧孩子。’大帥’說:把菁兒抱我家去吧!我家人多,老太太和三個女兒都能照顧,白天我們帶,晚上還給你們。有這樣的親人,我和北大荒能不親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時間長了,北大荒成了我真正的家,沒想到后來還會有‘大返城’。團里的副參謀長問我:人家都走了,你就不想返城嗎?辦個病退回去吧。我坐不住了,到團醫院開了一個坐骨神經痛的證明,把‘病退'手續給辦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兒子張劍在出生后不久被送到上海,由我父母照顧。離開北興農場時,我們夫妻帶著一歲多的女兒和‘大帥’一家告別,分手的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汽車開動時,‘大帥“夫婦跟在車后邊跑邊向我女兒喊:‘菁兒,爺爺奶奶還能再見到你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79年3月我回到了上海,工資從34元降到24元,一切重新開始。我和‘大帥’雖說是人分開了,但心連在一起。我每年都能收到‘大帥'寄來的郵包,里面裝滿了山珍。我也會趕在每年春節前寄給老人一個郵包,全是上海特產,幾十年從未中斷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開始時‘大帥’總給我們寄野雞,那東西冬天從農場寄出來時凍得硬邦邦的,但到了江南就不對味了。上海郵局警告我說:以后再寄這些東西就罰你款了啊。但不能這樣和老連長直說啊,怕傷他的心。我多次勸他不要給我寄東西了。他說:我知道你不缺吃的用的,我寄這些郵包就是要告訴你和孩子們,我還在,我想你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1981年部隊派人來北興農場接‘大帥’去沈陽軍區干休所,還答應他可以帶個孩子去,并且給孩子安排工作。但他謝絕說:我的工作還沒有做完,就留在北大荒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想念北大荒,最重要的原因是那里有我的一個家。從1986年開始,我已去十多次了。</span>‘大帥’的<span style="font-size:20px;">歲數越大,我回去得就越頻繁。1986年我第一次回農場時,把自已在內蒙大草原買的三張小羊羔皮送給了老人家,讓他做一件皮襖防寒。老人手捧著羊皮哭了。</span></p> <p class="ql-block">  知青把對老北大荒人的感恩之情傳給了后代。張傳榜的兒子張劍(上圖左)和女兒張菁夫婦(下圖)在隨父母回農場時,都曾向北大荒的老前輩磕頭謝恩。</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8年10月我帶著妻兒回訪第二故鄉。我兒子張劍離開農場時很小,不認識‘大帥’,但他知道我們兩家的故事。當我讓兒子喊爺爺時,懂事的孩子撲通一聲雙膝跪倒,給李爺爺叩了個頭。從此,我兒子和‘大帥’的孫輩后人開始以兄弟姐妹相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09年國慶節前,我得知‘大帥’在哈爾濱就醫,就想把老爺子接到上海來。她大女兒說:哈爾濱王崗的總局醫院條件不錯,而且我們目前還瞞著他病情,過段時間再說吧。正好我有位‘荒友'有家傳的中醫秘方,我請他在去哈爾濱時替我看望下‘大帥’。這位‘荒友’藥到病除,‘大帥’不久就痊愈出院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2010年7月,老爺子患帶狀皰疹住進紅興隆分局醫院,住院期間他多次催促子女給我寄一張他的照片。我知道這是老人家想我們了。當時上海知青歷史文化研究會正在組織回訪北大荒活動,我立即報了名,要去看他。在我出發的前一天,‘大帥’的女兒來電話說:‘我爸正服你寄來的藥,聽說你要來看他,一高興病也好了,已經出院回家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8月17日,我和幾個知青戰友到了北興農場。‘大帥’特意安排他女婿開車到密山縣城接我們。在當晚的歡迎家宴上,我鄭重宣布:‘我父母都已去世,現在我有了父親,從今天開始我改稱李隊長為爸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座的三位原854農場的上海知青被打動了。他們站起來對老人說:我們也認父親,您今后是我們共同的老爸!’因一年前大兒子病故而一直情緒不振的‘大帥’這時高興極了,他說:‘我失去了一個兒子,今天又有了四個知青兒子,太好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對那幾個知青戰友說:以后老連長再送我什么東西,多少不論,咱們一起分,這是父親的心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大帥’激動得老淚縱橫,當場為我們四個兒子唱了一首連他的兒孫都沒有聽過的老歌,歌名叫《1947十二個月》,是老人當年在第四野戰軍部隊里唱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在墾區的采訪過程中我發現:和兵團的現役軍人相比,那些曾和知青長期生活在一起的人,要多出幾分對知青的懷念之情。說起知青來,老職工和他們的家屬的口氣完全像是在談朋友或親人。這讓我意識到:在當今中國準備通過淡化由“農業戶口”和“非農業戶口”造成的公民之間社會地位差異之前的四十多年,黑土地上的知青和老職工之間早已跨過這道藩籬。那是一次在感情上城鄉融合的成功嘗試,其效果不僅是雙方相互間的充分了解,還有心靈的彼此貼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引自《生命中的兵團》</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視頻《北大荒人的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寫于2022年7月10日</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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