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曬秋”,把我吸引到這天目山脈,石耳山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村不大,以竹命名。戶不足千,坐東向西。叮咚溪水,南北穿越,潺潺流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宅院依山,層層疊疊。百年石階的縫隙里,擠滿了苔蘚,小小的黃花搖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祠堂前的地塘邊上,古樹參天,嘩啦啦作響的葉子,忙不迭地述說著先人的故事,沒了沒完,全不理會今人聽還是不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正是“曬秋”的節氣,宅子窗臺前伸出的椽子,撐起大大的簸箕,里邊盛的是紅椒黃米,天地精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最喜歡村子高處的五桂堂,那半敞的樓閣,舒適的“美人靠”,遠山近色,盡收眼底。先人的審美修養和生活品味,足以讓今人汗顏。</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住下了便不再想走。每天清晨推開木窗,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粉墻黛瓦,落盡了葉的柿子,輕襯在馬頭墻上,不急不緩,無爭無搶。似乎告訴人們,這便是它們的歲月,靜好的輪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白日里,千米天街游人如鯽,紅男綠女。望著這眼前的一切,腦海里卻已將這場景轉換,把這五百年古村落,重新植入耕夫織女,販夫走卒,那是另一份的恬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入夜時分,游人散去,一切的一切又歸于寂靜。半夜醒來,突然感覺這靜,死寂的靜,有點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沒了狗吠,沒了雞鳴。這時才深深地感覺到,古村落的自然脈絡已經中斷,靈魂已經飄散,只剩下了軀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千百年來在古村繁衍生息的人們已經悉數離開,搬到了山下的移民新村,這里,已經是旅游公司的資產。“曬秋”的艷色,不過是公司為了滿足游客膚淺視覺需求而設的道具。“春華秋實”也跨過飽腹和商品交換,直抵金錢層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有人在這生產生活,生老病死才是活生生的“村”。沒了男耕女織,沒了孩子的歡聲老人的笑語,沒了狗吠雞鳴,便沒了靈動,沒了生氣,那只是朝九晚五的旅游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海量的游人,帶來可觀的現金流。憑心而論,旅游公司也算是善用了這些資金,古村落修舊如舊,鋼筋混凝土、鋁合金、冷暖空調、電纜電線等一應現代元素都被巧妙隱藏,讓人沒有了突兀的感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從這個角度看,這村子是幸運的。現代農村的年青人,哪還會過“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斤稻米換不來一瓶礦泉水的囧境生活。背井離鄉,“漂”,看似他們的主動選擇,其實是無奈之舉。放眼望去,多少農村,剩下的多是老人,了無生氣。換一種活法,也不是不可為之。待到時來運轉,再重新注入靈魂,活化古村,不失為另一種的選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期待這一切的早點到來。</b></p>
主站蜘蛛池模板:
柳州市|
新巴尔虎左旗|
建水县|
新蔡县|
铜鼓县|
北票市|
苍溪县|
根河市|
通化市|
淮阳县|
大荔县|
靖宇县|
平度市|
木里|
孟津县|
揭东县|
喀什市|
鄯善县|
商洛市|
镇宁|
呼图壁县|
武清区|
方正县|
横峰县|
洛宁县|
朝阳市|
枞阳县|
涡阳县|
桃江县|
隆德县|
新龙县|
蒙山县|
枝江市|
威海市|
余江县|
卢湾区|
武川县|
甘谷县|
台山市|
平和县|
喀喇沁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