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6月26日是個星期天,一大早,我突然接到老朋友吳禹的微信連線。彼此寒暄一番后,他問我啥時候方便去他家坐坐。我說:“隔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他哈哈大笑,連說:“太好啦,真爽!我去站點上迎你?!庇谑?,我欣然應邀,按照他發我的位置信息,立即動身前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吳禹家住在松北一個叫北岳新城的小區。恰好我家門前有公交車直通松花江北岸,只需再轉乘一次公交即可到他家小區門口,也算方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一路上,游目騁懷,想到要馬上與老朋友會面,激動不已?;厮纪拢逦峨s陳,感慨萬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我和吳禹相識,大約在1985年。當時他在黑龍江第一水文地質大隊工會工作,我在省局報社工作。是去該單位采訪時結識的。他小我一歲,為人真誠,溫良儒雅,多才多藝。尤其在音樂方面頗有造詣。后來他調到省局工會,彼此交集稍多??上Т撕蟛痪梦艺{離了地礦部門,此一別,迄今已經三十多年。這期間我們雖然偶有聯系,但見面很少,更無深聊,可一直相互尊重,彼此欣賞。</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加上公交車轉乘,大約用了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當我一下車,吳禹早已等在了那里。舊友相逢,彼此久久擁抱,哽咽無言,老淚縱橫……</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吳禹拉著我一邊往他家走,一邊介紹他們的小區。這是他們局里開發建設的小區,有高層群,有別墅群。環境整潔、優雅。走進他家兩層的別墅小樓,門口有如花園般的小院,除了姹紫嫣紅的花草外,居然還有個小魚塘,里面游弋著肥美驕艷的紅錦鯉。他又領我去房間里參觀了他的鋼琴、油畫、書案。此前我只知道他在音樂方面才華十分了得,沒想到油畫和書法也頗有造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更沒想到的是,他家鄰居里,還我有不少當年的很熟識的同事。比如當年的政治部主任李華云、辦公室主任閆文俊等等??上Ю钊A云那天不在江北,只有閆文俊在家。于是又去老閆家坐坐。老嚴的愛人郝紅艷我也極為熟悉,時隔三十多年,沒想到,見面后居然第一時間就能叫出我的名字。說起老朋友閆文俊,和我曾經在一起共事大約十余年,彼此交集甚密,感情匪淺。老友見面,更是飛短流長,滔滔話題。不覺時近中午,相擁來到小區門口的一家酒店,相對以酌,把酒敘舊,感慨唏噓,無盡當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我們選擇坐在飯店門口,圖的是空曠、風涼。酒過數巡,不想吳西周老弟也聞訊趕來,于是添酒加菜,換盞推杯,吆五喝六,煞是熱鬧!我認識吳西周時,他還是工程兵水文部隊的一名現役軍人。一起很熟悉的還有宋天祥、范洪喜等,那時他們還都是二十多歲初現才華的小伙子。此后他們也都陸續成為新聞界高手,業界名流,各有不凡的成就。如今也已經陸續退休。我們把酒正酣,話題廣泛。突然天上烏云密布,大雨滂沱,有人建議趕快搬進屋里。好在我們頭上有遮陽蓬,雨雖大,也不會淋濕我們。我調侃說:“老友相聚,在雨中把酒言歡,更是別有一番情調!這是考驗大家識澆(交)不識澆(交)!”于是,我們堅持在室外歡飲暢談,期間還與好幾位共同熟識的老朋友連線視頻或通電話,每一番舊友聯絡,都不免扯起一番當年的趣聞糗事,五關斬將,兵敗麥城,唏噓慨嘆,傾杯滿盞。</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大約一兩個小時后,雨停了,風清氣爽,太陽也慢慢偏西。杯盤狼藉,蒼顏白發的四位老翁均已醉意朦朧,吳禹和老閆的夫人也不斷電話催促,只好相攜回到吳禹家的小園中喝茶、拍照。又聊了許多話題,提到了許多彼此熟知的舊人與故事。歲月不老,時光易逝。其中有些人已經逝去,而我們也漸進古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與老友們擁抱握別,依依不舍之間,反而心生一絲悲涼。這讓我突然憶起《梧桐落葉賦》中的句子:“悲少壯之幾何,非若嘆息流光似水,惜丹華而愁素發者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在回家的路上,我在電話里分別謝過吳禹、老閆和西周老弟等,感謝他們的盛情相邀,并約定擇日再聚,一定,一定!</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回首車窗外燦爛的夕陽景色,遙想當年那些意氣風發的青壯歲月,以及那些駐足心里的曾經的伙伴與朋友,美意與不足,驕傲與缺憾,一如我此時在車中遙望著身后嬌艷的夕陽,美麗如夢幻,燦爛而短暫。</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耳畔頻聞故人少,眼前但見少年多?!蔽蚁耄换螏资甓嘉丛嘁姷睦吓笥褌?,如今他們還健在、康健、樂觀、幸福,以至于還能想起我,記得我,甚至相邀一聚,可謂余生之幸事。于是,在晃晃悠悠的車上,在酒意朦朧間,我又想起了白居易的一首詩:“少時猶不憂生計,老后誰能惜酒錢?共把十千沽一斗,相看七十欠三年。閑征雅令窮經史,醉聽清吟勝管弦。更待菊黃家釀熟,共君一醉一陶然!”</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0px;"> 是的,余生頗有限,且行且珍惜。好友應該常聚,且莫參差不齊……</b></p> <p class="ql-block">在吳禹家合影——前排左起:吳西周、閆文俊、本文作者、吳禹。</p> <p class="ql-block">在老閆家與老閆夫婦合影。</p> <p class="ql-block">本人與西周老弟搞笑合影。</p> <p class="ql-block">參觀老友小區環境。</p> <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作者簡介: </i></p><p class="ql-block"><i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本名石晶,微信名老石頭,QQ名老癔人。哈爾濱人,與李克強同齡,比歐陽修小942歲。從事新聞工作近四十年,資深報人,高級編輯。為人率真正直 ,熱情豪放,博聞強記,情趣廣泛。尤好古詩文欣賞與誦讀?,F已賦閑簡居,安享桑榆末景,不忘廟堂俗俚。銜杯賦詩,優哉游哉,聊以卒歲。</i></p> <p class="ql-block">老石頭小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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