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汝南公主墓志銘</p><p class="ql-block">虞世南書,636年(貞觀十年)11月作,行草書,墨跡。縱25.9厘米,橫38.4厘米,為紙卷墨本,行書18行,每行12字至15字不等,共222字。上海市博物館收藏。</p><p class="ql-block">中文名</p><p class="ql-block">汝南公主墓志銘</p><p class="ql-block">類別</p><p class="ql-block">紙卷墨本</p><p class="ql-block">作者</p><p class="ql-block">虞世南</p><p class="ql-block">創作時間</p><p class="ql-block">636年</p><p class="ql-block">收藏博物館</p><p class="ql-block">上海市博物館</p> <p class="ql-block">汝南公主是唐太宗之女,早逝。虞世南為其撰寫墓志。此是草稿,蕭散虛和,遒媚不凡。每個人的執筆、下筆方式都有一定的習慣性,這是在長期、反復的操練中適應而成的。因而同一人寫出的楷書與行書,盡管字體形態、間架結構有所不同,但在筆法、風格上總有一線貫通之處,在面貌上有著共同點。如歐書外露筋骨,虞書則內含剛柔,這不僅見于二人楷書,而且見于行書。故言“永興真行如秀嶺危峰,處處間起”,是貼切的比喻。</p><p class="ql-block">王世貞云:“昔人于永興、率更書,俱登品神妙間,而往往左袒永興。余初不伏之:以余之肉,似未勝歐骨,蓋謂正書也;晚得永興《汝南公主墓志》草一閱,見其蕭散虛和,風流姿態,種種有筆外意。”</p> <p class="ql-block">釋文:公主諱宇,隴西狄道人,皇帝之第三女也。天潢疏潤,圓折浮夜光之采;若木分暉,秾華照朝陽之色。故能聰穎外發,閑明內映,訓范生知,尚觀箴于女史;言容成則,猶習禮于公宮。至如怡色就養,佩帉晨省,敬愛兼極,左右無方。加以學殫綈素,藝兼鞶紩,令問芳猷,儀形閨閫。厶年厶月,有詔封汝南郡公主。錫從珪瑞,禮崇湯沐,車服徽章,事憂前典。屬九地絕維,四星潛曜,毀瘠載形,哀號過禮,繭纊不襲,壃酪無嗞,灰琯亟移,陵塋浸遠,雖容服外變,而沉憂內結,不勝孺慕之哀,遂成傷生之性,天道佑仁,奚起冥漠,以今貞觀十年十一月丁亥朔十六日。</p> <p class="ql-block">虞世南此書,作于貞觀十年(636)十一月,當時他已79歲了。以臻人書俱老,不激不厲的境界了。</p> <p class="ql-block">虞世南,是正統的王氏書法傳人,王羲之七世孫智永的弟子,7歲開始就跟著智永學習書法,繼承了王氏衣缽。</p> <p class="ql-block">汝南公主是唐太宗之女,早逝。此墓志書法溫潤圓秀,用筆近似宋代米芾,故有米臨之說。明王世貞評此書:“瀟散虛和,姿態風流,有筆外意。”明李東陽也說此帖:“筆勢圓活,戈法獨存。</p> <p class="ql-block">曾經米芾、郭天錫、王世貞、畢秋帆、陸心源、張鳳翼、端方等人收藏。此作最早見載于宋米芾《書史》,依米氏所記,在北宋時,該虞書已有摹本。米氏當時見到的所謂的真跡本,銘文后有小字旁注和幾玄的標題。全帖文字大小間出、似欹返正、濃淡互生,極富律動感,吉光片羽,彌足珍貴,也是稀世法帖精品。</p> <p class="ql-block">李世民最喜歡的書法家是王羲之,因為這個緣故,他對書法大家虞世南也多了些照顧。</p><p class="ql-block">因為虞世南是正統的王氏書法傳人,王羲之七世孫智永的弟子,7歲開始就跟著智永學習書法,繼承了王氏衣缽。</p><p class="ql-block">李世民對外宣稱自己的書法學的是王羲之,其實大部分都是向虞世南學的,只不過大家都不好拆穿他。</p><p class="ql-block">自視甚高的米芾就不給他面子,直言不諱地在《書史》中挑明:“太宗力學右軍不能至,復學虞行書。”</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虞世南3歲喪父,后過繼到叔父名下,結果,叔父又被人抓走,直到6歲那年,繼父才生還,他也總算是在亂世中活了下來。</p><p class="ql-block">少年吃的苦沒有白費,虞世南先是跟著繼父讀書、學習,后在隋煬帝、竇建德手下做事,直到李世民打敗了竇建德,虞世南才終于安定,經“宣武門之變”他走進了朝廷的核心圈子。</p><p class="ql-block">只是此時的虞世南已近70歲,上表請辭之后,李世民也是多次拉著他的手挽留,虞世南勉強接受了了秘書少監(秘書省的負責人,掌管古今圖籍、國史實錄、天文歷數等)的閑職,時不時陪著皇帝寫寫字、聊聊人生。</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虞世南的書法,外柔內剛,沒有波瀾起伏的變化,除非長期臨摹、悉心體會,否則很難掌握他的書法神韻,這也導致學習虞世南書法的人不多。</p><p class="ql-block">虞世南作書不擇紙筆,卻很注意坐立姿勢和運腕方法。他認為,只要姿勢正確,手腕輕虛,即使是粗紙、禿筆也能揮灑自如、別出新意。</p><p class="ql-block">有一次,李世民練字時覺得“戈”字旁特別難寫,就請虞世南代筆。寫好后他拿給魏征看,結果魏征這位鋼鐵直男就說了一句:“今窺圣作,惟戩字戈法逼真。”搞得李世民尷尬不已。</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唐代《法書要錄》謂虞世南:“其書得大令(王獻之)之宏規,含五方之正色,姿容秀出,智勇在焉……行草之際,尤所偏工。”由此可知,虞世南的書法應是風姿瀟灑、剛柔并濟。</p><p class="ql-block">現如今流傳下來的《蘭亭序》摹本中就有虞世南的版本,也算是王氏書法的再現。</p><p class="ql-block">虞版的《蘭亭序》早已成了稀釋珍寶,但這幅書帖更多是模仿卻無法展示他自己的真正實力。</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事實上,虞世南留下來的書法極少,《孔子廟堂碑》原碑已佚,《破邪論》亦是如此,唯有《汝南公主墓志銘》還留存于世。</p><p class="ql-block">多虧了這位疼愛子女的太宗皇帝,也借著這個溫柔親切的汝南公主,讓虞世南有了留下文字的機會。</p><p class="ql-block">汝南公主是李世民的第三個女兒,自然疼愛有加,只是小公主英年早逝,讓身為皇帝的父親黯然神傷,他以最大的努力來緬懷自己的愛女。</p> <p class="ql-block">銘文滿是懷念和稱贊,對于早逝的小公主來說,人世間的所有美好她都配得上,溫暖、可愛、聰慧……只是這篇文章肯定不是李世民或者虞世南所寫,內容太過正式,不如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和韓愈的《祭十二郎文》那般痛徹心扉、深入肺腑。現存的這篇銘文是虞世南的稿書,行文沒那么嚴肅,有一種溫潤圓秀的既視感,用筆似宋代的米芾,所以有人說這是米芾之作。不過,這幅書法之所以能夠冠名虞世南,也的確跟米芾有關,正是在他的鑒別之下才蓋棺定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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