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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放歌—我的“軍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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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洞庭放歌 1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畢業分配到洞庭</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8年9月~1970年4月,我在位于洞庭湖旁的一個部隊農場工作,也叫勞動鍛煉或接受工農兵再教育。在那兒的大學畢業生有4000多人,都是1967、1968屆的畢業生,來自全國各地。除了洞庭湖外,湖北有沉湖,廣東有牛田洋,河北軍糧城,江浙福建也應該有,叫什么我不清楚。反正把畢業生交給部隊,是最好的選擇,一來免得他們到處扇風點火,搞得雞犬不寧,二來很多工廠農場都停工,學校停課,分來的學生也沒事干。三是符合毛主席的最新指示,知識分子接受再教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段歷史對我們這些人是終身難忘的。記得我到廣州參加大學生代表會時,聽到外交部的實習生介紹他們在牛田洋遇到暴風雨,海水倒灌,有些人被海水吞噬,她的同學就這樣離開時也流淚了。我們的經歷雖沒有那么悲壯精彩,但至今回憶起來也是波瀾起伏,歷歷在目。現在的影視作品有描寫文革各個時期,各地,各種內容的,但我還沒有看到描寫這段歷史的。其實它也是精彩紛呈,可歌可泣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洞庭放歌》是我們團學生連隊創造的一個大型詩朗誦表演的名字。當時的部隊首長對這個名字還有點意見,說是有小資情調,說洞庭放歌(鴿),還放鴨,農民聽得懂嗎?我們的戰士聽得懂嗎?后來匯報到師政治部,經審查認為可以才得以保留。演這個節目就輪不上咱了。北京廣播學院,各地師范學院藝術系的畢業生組成了超級宣傳隊,演員陣營可想而知。這個節目演的很成功。因為是說自己的事,自己的感悟又有那么多的秀才,和一班播音員級的演員,要不好都難。借用這個節目名字回憶這段日子,也是我多年的愿望。</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洞庭放歌 2</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夜半船聲響南灣</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1968年8月,經歷2年文革的三屆畢業生先后分配。分配是本著“四個面向”,即面向農村,邊疆,基層和艱苦的地方。我們是9月前分配的,記得女生中我是最后走的,由于母親到北京看病,順便帶她游覽了京城,就把回家休息的時間用了,從北京經武漢直接到長沙。我被分到湖南,報到地點是省軍區?還是省政府招待所,沒有具體單位。抵達報到地后過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傍晚就通知我們帶上行李乘船離長。去哪誰也不知道,你也不認識你周圍的人。其實那一屆我們學校有10人分到湖南,都是先去部隊農場,這是后來才知道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從水路走,也不知怎么就到了洞庭湖區。上岸時周邊一片漆黑,來了很多戰士幫我們搬行李,他們感到這幫女的真啰嗦,這么多東西,他們的議論是公開的。我們這批來的除了北京、上海、南京、廣西、湖南的幾十所大學外,還有廈門華僑大學的幾十位同學。她們的行李普遍較多,又都是女生,嘰嘰喳喳,解放軍戰士年紀都比我們小,那時統稱我們為臭老九,所以罵罵咧咧嫌我們行李多,很自然。但半夜起來幫我們搬行李還是要謝謝他們。后來我們才知道他們是特務連的戰士,他們把床讓給我們,自己打地鋪睡。還要負責我們的吃,住。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大孩子,也難為他們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南灣湖就是我們當時抵達的地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來才知道這個地方是屬于湖南益陽地區沅江縣草尾鎮,我們駐地挨著的是一個叫南灣湖的地方,通過溝渠與大通湖相連。部隊在這里圍湖造田,成了一個很大的生產基地,師部就靠近出湖的地方。各個團通過自己開挖的渠道與師部相連;各個連又通過開挖的支渠與團部相連,就是一個水上網絡代替路網把整個部隊農場組合起來。我們67屆和后來來的68屆的畢業生一共有2000多人,分在不同的團部。我們一批來的女生有300多人,是一個團的兩個女生連隊。當時的建制是每個連四個排,每個排四個班,每班10~12人。連、排干部由解放軍擔任,后來由學生中選出副排長。班長副班長由學生擔任。我被分配到學二連,即第二女生連隊,三排,任11班班長。后調整到12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記得分配班次那天,全部女同學都集中到團部禮堂,然后一位團政治干部開始唸名字,叫到名字的人到禮堂的另一邊入座,這樣原來散亂的人群就很快地形成了連、排、班完整的系統。我當時是27班的第一個名字,表示是班長,第二個名字唸的是紀新玲,但她沒有走去禮堂的另一邊,而是跟后面唸到名字的同學一起走過去,后來才知道她是故意的,覺得不好意思當班副,她是吉首師專畢業生,覺得其他同學都是本科,來自北京上海長沙等大城市,還是有些自卑感。后經連里,排長做工作,勉強答應。其實我們在一起勞動生活處的不錯。從部隊農場再分配后她留在長沙,我們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這里的近600個日日夜夜,我們從不習慣到習慣;從對解放軍干部戰士的不理解到理解;從對農活的陌生到懂得,以致離開時還有點依依不舍。那時同學間的相稱都改口為戰友,戰友的情誼,就是同甘共苦,肝膽相照。誰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的命運會是怎樣的,但在一起,是完全相互信任的。</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57, 181, 74);">洞庭放歌 3</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嚴管厚愛知軍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到部隊的第一天,從聽起床號起床起,早請示,吃飯,開會,勞動,到晚上晚匯報,睡覺,我的感覺就一個字“嚴”。吃飯時10個人圍在一起,開始無桌子大家就蹲在地上,后來有桌子了,就站在桌邊。最難受的是,不能說笑,這對于我們來說都會感到太嚴厲了。吃飯時連排長就在旁邊檢查,對不守紀律的同學提出要求。開大會也不能說話,晚上睡覺是要吹熄燈號的,燈滅后也是不可以說話的。那時我們的年齡都在20~25歲,怎么可能像小學生那樣要求呢?這些紀律的約束表現在各個方面,我至今還記得一件事。第一個休息日,大家都要出營房辦自己的事,可是連部規定離開營房500米要請假,每班只能有30%的外出請假名額。我們班有看男朋友的,這個不能不去;有買生活用品的,有的要給家里拍電報,這個得去五港(一個小鎮);還有要拍照的,至少要去團部,都有理由。反正大家都出去也沒什么不對,我就都同意了。我呢,就留守連隊。可是晚點名時,我班被重點批評了。回宿舍后,我領著大家學了一段語錄,就是,“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我們的成績,我們的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引的別班同學大笑,排領導當然不滿意,但也沒辦法,因為我們讀的是毛主席語錄。剛到部隊處處不適應,覺得對我們管的太嚴了,真是把我們當臭老九看待。現在回想可能我的想法也有對的一面。時間長了,那些連長排長對我們管的也松了,尤其后來的一個排長,年齡比我們小幾歲,完全不管我們,采取“自己管理自己”的模式,也受到連隊的好評和支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我們排的小排長和各班班長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除了嚴格的管理,那些解放軍干部對我們的照顧還是很貼心的。記得有位同學來時就懷孕了,連里對她一直很照顧,從來不讓她干農活。對于有戀人關系的男女生也同意他們每周見面,不受請假指標的限制。據說在別的部隊,還為這些同學舉行了集體婚禮。在我們排還發生了這么一件事。一個已婚的同學,拿了一個上海同學的300元錢,她家庭很困難,父母來信要她寄錢回家養孩子,她干了這件傻事,自己很后悔,后來經過談話,她把錢交出來了。連里沒有給她處分,還補助她幾十元。</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總的看在軍隊這個大學校,我還是比較快樂的。如果年輕個7、8歲,在部隊待幾年,我也會很喜歡的。主要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單純,不必多動腦筋p</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我們第一任排長。湖南湘鄉人,他的話我們100%聽不懂,他只有慢慢地憋普通話,我們也是在背后學他“鏘鏘調調”。他一開始要求我們非常嚴,大家都有點“怕他”,格外小心不要掉到他手上。但他的工作作風扎實,嚴厲中還有點小幽默,后來調離時大家又舍不得他。我離開部隊農場到工廠后,還與他保持了一段時間的聯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1969年秋,廣州軍區召開“大學生代表大會”時,我們連的代表在廣州動物園的合影。領隊的是我們連長。這也是在連隊受我們尊敬的一位“老資格”,山西人,文化程度不高,軍齡長,提拔慢。平時比較講實干,有時跟指導員有點“頂牛”。不太喜歡搞形式主義,對我們要求松一點,我反正跟他談得來,他也喜歡常到我們排來。我們排的幾個班長分別來自北京政法學院,和湖南農學院,大家思想比較統一,看問題相對還是客觀一點,沒有給排里的同學思想行動造成壓力。連長的言行多少對我們是有些影響的。</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洞庭放歌 4</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挖渠筑房盤泥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到部隊后的第一項勞動就是開挖渠道。前面說過,湖區要靠渠道相連。因為要蓋我們的住房,必須先在蓋房處開渠,以便運輸建筑材料。開渠的地方就是在一片水稻田上,叫8支渠。用石灰畫兩條線,大概有10多米寬,再以一個陂度往下挖,深約兩人多高。湖區的泥巴很粘,一般工具根本不能用。我是第一次見到一種叫“指甲鍬”的工具,寬14~15公分,長30公分,下部有一個比較長的V形開口,靠這個開口很容易插進泥中。左一下,右一下,再從后方插進,便將一段泥巴托起,然后甩出渠外。那時正值秋天,干這活,有些累人。但天氣還好,又是剛到,大家也還挺得住,只是在小雨中會經常摔跤,弄的一身泥。隨著渠道越挖越深一鍬泥往上甩就越來越不容易,再后來就是靠人往上挑。有趣的是,解放軍戰士,他們比力氣,一鍬一鍬往上拋,有人拋出2米多高,幾乎直接拋到位,只有這時大家可以停下來,為他們鼓掌助威。勞動是艱苦而又愉快的,心情也是復雜而逐步變好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是我們排部分戰友的合影。背后的房子是連部食堂(會場),旁邊就是我們的宿舍。</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房子是怎么建的呢?當時由副連長負責組織。在一大片稻田上,用石灰1:1畫出連隊房屋布置圖,然后各排負責一棟房子的地基和墻體材料制作。地基也就挖了尺把深,填上木炭,三合土,夯實。墻體材料是就地取材,用2米多長的蘆葦當支撐,外面裹上草繩子,直徑十二三公分,我們就叫它為“油條”。這個裹油條可是個技術活,沒干過農活的人很難上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房梁,房柱,門,窗都是由部隊木工廠加工運過來。建房時,埋好房柱,就開始裝配墻體。把一根根油條一頭埋在地下,中間用三四排竹片捆住,連成一片,再與柱子接好,糊上泥巴,一面墻就完工了。后來的上房梁,用稻草鋪房頂以及門窗安裝工作,都是副連長和上十個連部解放軍干部弄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營區的道路兩邊都要挖排水溝,沒有植樹,顯得有些光禿禿地。廁所和澡堂因要打水泥,建燒水爐膛,是團部派人來修的。也都是解放軍戰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我回憶繪制的連隊房屋的示意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整個連隊占地上十畝。有六棟房屋,分前后兩排,一側分別為廁所和澡堂。連隊所在營地的路兩邊都要挖一個排水溝,一尺多深,平日用水也都通過排水溝流走。兩個大宿舍分別容納八十多人,兩個排一個宿舍。床鋪都靠墻,兩人一組,一個班連成一排。窗戶是那種推拉式的,透明部分就是用塑料紙代替,中間支個棍便開窗。這個房子是不經風的,刮大風時,副連長挨個喊打開門窗,要不然屋頂很容易吹翻。屋頂鋪有油毛氈(?記不清了)然后是稻草,一層層的,上面用稻草繩壓住。每年都要補充新稻草和換繩子。我們的床鋪是一個床架(竹?或者木頭)擱在兩個長凳子上,用蘆葦和稻草編的一個U形框壓住床架的三邊,中間填滿稻草,相當于現在的席夢思。宿舍的兩個擋頭,有架子,集中放置大家的箱子和換季的被服。門口放個人的臉盆水桶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有趣地是,冬日取暖也就在宿舍的地上挖個爐子,燒散煤(用水調后直接加進爐內),旁邊還帶一個鼎鍋(燒水)。現在想想這樣安排,該有多少一氧化碳,二氧化碳被我們吸入。好在門窗都透風,倒也無人中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宿舍的后面有晾曬衣服的地方,每個排都挖有自己的水池(坑)平時洗衣洗漱都用這里的水。吃水在炊事班那邊,水打上來會用明礬沉淀一下。</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洞庭放歌 5</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蕩漿撐桿忙運輸</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的正常生活就是以勞動為主,這是接受工農兵再教育的內容和途徑。后來我們吃的米,菜,油,豬肉,鵝、鴨和蛋,都是自產的。還有花生西瓜菱角算是零食啦。記得臨走時,食堂旁邊的大缸里,剁辣椒,腌魚腌肉腌鴨蛋好幾缸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排最早的勞動是搞運輸,先是運建房所需材料,后來幫團里運材料雜物。我還清楚地記得有一次運磚的經歷。那只船比平時我們劃的船要大的多,把船靠好了,系上纜繩,就開始往船上上磚。原來船頭有一小部分是擱在岸上,跳板與渠邊臺階相連。隨著磚頭越裝越多,且集中在前面,也不知怎么滴,船離岸,水一下子漫進艙。整個船,頭在水中,船尾露出,這下可把我們搞蒙了!怎么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來我們是憋一口氣沉到水里,摸幾塊磚浮起來,一趟一趟地沉浮,清理艙里的磚頭,讓船頭慢慢升起,再把艙內的水舀干凈,重新裝船。那天大家的衣服頭發都濕透了,但還是苦中作樂地完成了任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多數時候,我們是劃這樣的小船,在支渠劃來劃去。劃船多數是靠蕩漿,無舵。三四個人一組。尤其是空載時是最快活的時候。戴著湖區特有的斗笠(上尖下園),唱起“洪湖水浪打浪”好愜意!得意時還會在船頭比劃比劃韓英和秋菊的幾個動作,沒有觀眾,自己倒笑的前俯后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個坐著的同學是廈大的華僑,我們排有七八個華僑同學。她們剛上這種船的時候,怕的不行,生怕會掉到水里。劃槳更不知怎么下手,怎么劃,船就是不走;撐竹篙也常常把船橫在渠里。沒辦法,也不為難她們,她們就當坐客。我一般喜歡撐竹篙子,左一下右一下,船走的快,方向還保持地好。高興時唱幾句“小小竹排江中游”也蠻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后來運輸任務完成后,我們少有機會上船。這兩張照片都是在師部湖邊擺拍的。</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font-size: 22px;">洞庭放歌6</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種稻種菜種瓜果</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在部隊農場勞動中主要還是種水稻,兼種一些花生西瓜等農作物。連里有一個炊事班,由事務長領導,負責全連一日三餐,忙時各排抽人幫忙,她們還兼喂豬。連里還有一個班專門養鵝。這些鵝天生好胃口,晚上都要吃,要不停的剁菜(萵苣等),還要帶到外邊放,收鵝蛋。她們放鵝一定好玩,沒成想她們說起牧鵝的辛苦還真叫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 rgb(1, 1, 1); font-size: 20px;">各個排的宿舍后面,都有一塊菜地,種上應季的蔬菜。好在我們連里有好多湖南農學院的同學,多是農村來的,種菜那才是講究和得心應手。我現在之所以種菜還不算太外行,因為那時學的本事還在(還有老一輩教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種水稻是從第二年春天才開始的。頭年種水稻的地里長滿了紅花草子,犁地(也是我們做的)把它們鋤掉可以當肥料。然后灌水,耙田兼施肥,耘田,就開始插秧了。秧苗是團部集中育的,各個連直接去扯苗插秧。</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雖說是南方長大的,但沒有干過農活。要一連幾天的彎腰駝背地干這活,確實不易!我記得正式插秧的時間是五月七號(五七指示發表周年),剛開始插秧還是信心滿滿,會插秧的同學手把手的教,怎么分秧?怎么插進田里?怎么走(退)?不難。而且田里已經有人打上格子,就在交匯點插上秧苗。可就是這么一個簡單的活,沒干過的人還真不行!一個是分秧,左手分不勻,還得右手幫忙;右手插的深淺不一,秧苗東倒西歪;最要命的是腰累,彎著直著都不舒服,進而感覺痛。有的人干脆蹲著插,但時間一長還是一屁股坐到水里了。五月初天氣乍暖還寒,插秧期間往往小雨菲菲,我們多是上身穿棉襖(部隊發的舊棉衣)下面穿秋褲罩褲,挽起褲腿干活。一天下來恨不得倒床上就不動了,但打濕的衣褲要洗,烘烤。如果沒有及時弄,第二天就只好把濕衣褲穿上。這樣的事,我記得在我身上有過(烘烤的位置不夠,晚上太困沒有去調換)。好在那時候年輕,各種事都扛的過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就是部隊發給我們學生連的冬服,黃色的舊棉衣褲。春秋就是海軍的藍衣服(前面去廣州開會圖片中穿的),當時我們戲稱冬天是陸軍,春秋是海軍,工作是空軍(掉在空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說插秧是水深火熱的工作一點不為過。趕上大晴天,氣溫回升,可以穿單衣,這樣,上面烤著,下面在水里泥里泡著,著實難受,連楷汗都騰不出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水稻的生長護理記不得了。中途應該還有施肥除草吧。到了九月底十月初就要開鐮收割了。一把把的稻子握在手,一刀刀的割下來,還是挺有收獲的喜悅感。以前總以為鐮刀就是一柄刀子,仔細看還有鋸齒呢!一砍一拉就容易收割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收割好的稻子還要在板桶里摔打,進行脫粒。板桶就是在一個木制的方桶里裝了一個脫粒的滾動部件,動力靠腳踏。兩個人一起操作,步調一致的踩踏板,滾動部件就轉起來了,踩的越快,轉的越快。兩手抓一把稻子,讓稻穗與滾筒的齒相撞,谷粒就掉下來了,谷粒通過板桶下部的口裝進麻袋。脫粒后的稻草攏起捆好,挑回連隊碼垛。天晴的日子還要曬谷子,用鐵锨拋谷揚灰,也用借來的風車,把谷子弄干凈一些,然后裝袋入庫房。炊事班定期將谷子拖到師部的碾米廠,回來時有的袋子裝的是白花花的大米,還有一袋袋的糠殼和米糠。糠殼是燒鍋爐用(燒熱水的專門的爐子);米糠可以喂豬。你還別說,那幾年我們吃的米都不是陳米,米飯確實香噴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要問當時種的稻子畝產,實在不記得,但當時都是過了秤的,據農學院的同學說產量算高的。種一季,有數量也有質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是我們班的部分同學合影,應該是星期日所照,但雨后泥濘,還穿著膠鞋。平時我們就是穿這樣的衣褲,補丁不是刻意弄的,在那種少有其他人看見的地方,穿個補丁衣服,誰也不在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插完水稻,地里的活就轉到瓜果地里。我記得我們排種過花生,西瓜,還有芝麻?印象不深。這些作物是種在支渠的另一側,土壤好像松散一些。每次去地里要沿大堤走半個多小時,后再過一個小橋(幾塊跳板),走半里多路就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種西瓜還能記得的場景,當然是六月份西瓜逐漸成熟的時候,先是數數,再是比那個瓜大,最后是經排長同意,瓜地嘗瓜。一拳頭砸下,不規則的瓜瓤流著汁送進嘴里,解渴又解饞,人生最幸福的時刻我們嘗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西瓜好吃,還是要會伺候它。僅施肥這一條,就有點難。糞肥是最好的,每次從連隊去時挑兩擔,一擔的重量在100斤以上。幾個人換著挑,過小橋時還得由“有功夫不是出蠻力”的同學擔當。西瓜打扭時要怎么弄?澆水施肥怎么搞?都有學問和方法的,我一直也沒上心記,糊里糊涂地跟隨大部隊跑,有一次在回連隊的路上還差點還睡著了,實在是太累。午飯是在地里吃,炊事班送,或者排里派人去取。午間連個陰涼的地方都找不到(湖區少有樹),也不想休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收獲的西瓜到哪去了?肯定是全連的戰友都享用了。還有就是送到團部去了,或分到其他連,或在小賣部出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種菜是在營房周圍,伺候它們要方便的多。春菜秋菜都種過,尤其是萵筍種的特別多,因為連里養的鵝特別喜歡這道菜。其他的如豆莢、茄子、辣椒、空心菜,小白菜、油菜等都有。管理也簡單 ,就是廁所的糞便有時供不應求。記得有個華僑同學,大太陽天的中午,積極性來了,去給茄子辣椒澆水,急的她們班長(湖農農學專業的)趕忙制止,說此時澆肥還勉強,潑水萬萬不行,太陽一烤,菜都被蒸死了。我也牢牢記住了植物什么時候才能澆水。</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在大學所學的專業是與農機相關的,可在部隊農場所用的勞動工具都是最原始,一把鋤頭,一根扁擔,一對竹箕,還有就是鐮刀,耙子,和糞桶。這樣的工具決定了勞動方式一定也是最原始的。那時我就感嘆過,中國的農業機械化道路在哪里?要趕上蘇聯的集體農莊還得多久?還是有些灰心。四五十年過去了,現在農業的機械化(自動化)現狀是我完全想不到的!我曾對孩子們說過,如果還有機會,我依然選擇農機這一行。</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37, 35, 8);">洞庭放歌7</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開會學習少娛樂</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要說在部隊農場的這段時間里,會可真沒少開。連部有連隊節日慶祝會(新年,七一,八一);最新指示、重要社論、兩報一刊文章的宣講會;還有毛選學習心得交流會;五好戰士表彰會等。這些都是由連指導員負責組織包干宣講,每個月有一二次。排里召開的會議多與政治學習,生產活動安排,勞動總結有關,由排長主持,每周二三次。早期的全排會議批評多于表揚,搞的大家氣鼓鼓的,后來排長也少批了,還講些笑話,官兵關系也改善不少。最多的的是班會,幾乎天天開,每日的早請示晚匯報不說,一天的勞動學習安排都是通過班會落實。最怕連天陰雨,不出工,就是學習。當時學習的內容主要是毛主席語錄,還有毛選中的一些文章。遇到有兩報一刊的文章是反復讀,反復地理解,重復地發言。還有按照“條例”召開的班務會,也是雷打不動的一周一次,這是以批評和自我批評為主的班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當時開班務會,經常用到一個詞“斗私批修一閃念”,忘了是哪個英雄人物總結的,反正是要徹底與私心雜念決裂,把它們消滅在萌芽狀態。也不知道我們當時是怎么度過的這“一閃念”?現在覺得可笑至極。但當時我們倒是認認真真地在斗私批修。我還記得這么一檔子事。有一次開班務會,我在表揚了一個同學(上海華師大畢業,上海人)主動為排里寫決心書(毛筆抄寫)時也順帶說她還缺乏主動性的問題。因為她要別人去連部拿紙拿筆,倒墨水,還要別人一句一句唸稿,一件事,驚動一灣子人。我就是帶了一句“增強主動性”,沒有展開。誰知她卻“深挖”了自己一堆的毛病,因為從小生活條件優渥養成了……總之這件小事對她觸動很大。當時還當成學習的收獲在排里演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1969年9月,我們四個人(照片中沒有我)被選為毛選學習積極分子,參加廣州軍區“大學生代表大會”。當時有代表很不理解,為什么不叫學習毛選積極分子代表大會?據說,是因為有高層領導不同意。認為我們這些知識份子夠不上這個稱號,是處在接受工農兵再教育階段。這次大會交流了廣州軍區各個學生所在軍墾農場的工作經驗和牛田洋等基地先進人物的優秀事跡。我至今還可以回憶起的片段,是被倒灌的海水沖塌的房屋上(一堆草),坐著幾位同學,她們在水中掙扎,還有蛇……。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已經分到外交部工作了,又回爐接受再教育,有些人就再也沒有回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團部的會議不多,有幾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團部開會最有趣的是各個連之間相互拉歌。解放軍戰士拉歌都是一套一套的,配合唱、說、擊掌讓對方無喘息之地。比如“一二三四五,我們等的好辛苦!”拍五下接一句;拍七下再接一句“我們等的好著急”,“學二連那么呵嘿,來一個那么呵嘿”……我們是第一次遭遇這陣勢,不知如何接招,只好一支接一支地唱了。后來也學會了,并自編了一些拉歌詞,拉歌的戰場上就有得一比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記得有一次團部的新年文藝晚會上,我們連節目演出退場時,突然有三個女生跑到臺邊喊我的名字,一看原來是我校68屆的校友,她們聽見領唱的像我的聲音,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跑過來,好激動!抱著跳了又跳。很快就被旁邊執勤的戰士命令回到各自的隊伍。這三個女生中有一個是我們田徑隊短跑組的同學,廣東人,也是我們系的,每天在一起訓練吃飯(學校有專門的運動員食堂)。可惜當時沒有留下聯系方式,直到她去世,也沒有再見面。有些人見一面就是最后一面,激動的時候誰也想不到以后,明明在一個地方,卻沒有重逢的時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黨團員的組織生活會還是會開,但期間沒有發展過一名黨團員。凡66年516前沒有轉正的預備黨員,都推遲到69年中給以轉正。我記得那段時間,每個預備黨員都要做預備期自我匯報(包括在學校的表現),然后由其他黨員評議,指導員重點評價,我可是因一句話受到批評的。但沒有影響轉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部隊農場期間,很少文體活動。體育活動被體力勞動取代,文藝活動則以唱語錄歌,跳忠字舞為主。偶爾看個電影也是與八個樣板戲有關,或者是紀錄片。所以說能看到詩朗誦“洞庭放歌”這樣由學生創作的節目,非常不易。當時還引起不小的轟動,到其他團里演出,很多詩句也在學生兵中流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在大學時是學校合唱隊的,喜歡唱歌。文革開始后和宿舍的同學手抄了很多歌曲,尤其喜歡外國民歌200首。八個樣板戲中也學唱了幾段。到農場后,沒事的時候就是哼哼唱唱。周圍的同學發現后愿意跟我一起唱,尤其是京劇“紅燈記”的幾段,特別受歡迎。再后來逮住機會,就大大方方地在班排會上教唱。但哪些好聽的俄羅斯歌曲還是只能在勞動休息期間少部分人一起悄悄哼唱。</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洞庭放歌 8</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平凡生活趣事多</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在洞庭湖農場勞動鍛煉是一段銘記于心的經歷,和同齡人相比,也是一段平凡的人生,誰沒經歷過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想拋開勞動學習,回憶回憶我們在這期間的其他生活。先說吃。部隊的伙食也是分階段的。剛去,在別的連隊搭伙,不怎么好,每頓兩盆菜,一盆飯,夠吃,不管飽。我記得我們當時就有“東南辣”之說。每天就是冬瓜、南瓜、辣椒,再加上咸菜。偶爾有點肉,就算開葷了。后來在自己連隊,有種菜養豬養鵝,伙食的改善相當明顯。到后來葷菜每天都有,素菜的花樣更多,桌子上還有一碗剁辣椒。當時是要交伙食費的(具體多少不記得了),糧油票都在連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回憶起一次殺豬的情景,驚動全連。那天上午操場上早就架起鍋灶,支起案板。炊事班的幾個人圍著豬跑,就是弄它不上案板。副連長,司務長拿著殺豬刀在一旁看熱鬧,后來一幫自高奮勇的同學也加入了抓豬的隊伍。豬一動有人還怕,抓住了又脫手又笑,還有人豬摔倒在一起的場面,看的人都笑岔氣。最后還是司務長指揮才把這畜牲按到,放血,洗澡,脫毛,開腸破肚……新鮮的肉吃不完,就腌在大缸里,再曬制成臘肉。離開連隊時,臘肉都沒有吃完。</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時一日三餐都是吃干飯。如果早上喝粥吃饅頭,一是不經餓,二是做面食又得一套炊具,而且南方人不善做面食。但偶爾會吃頓餃子。有一次全連吃餃子,幾口鍋同時煮,哪個班動作快,先下鍋。我們班有幾個北方人,加上我也會搟餃子皮,所以我們第一個下鍋了。煮完后,一個湘潭師專的同學,舀了一勺糖精放入鍋中,后面其他班吃的甜餃子,甜的受不了,我們也只好跟著學怕甜的動作,背底下笑出了眼淚。至于在餃子中包糖塊,硬幣,咸菜等這是每個班都少不了的玩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也吃憶苦餐,一年總要吃一回,配合政治教育,請人來做“憶苦思甜”的報告,再吃憶苦餐,大家談體會。但我們連的憶苦餐并不特別難吃,野菜 ,糙米,帶點米糠,煮的稀稀的。這是副連長的主意,他是一個特別能干的軍人。平時連里的電燈,電話,鍋爐出問題,都是他修。各種工具也是他負責配置,怎么用舒服一些,他都會考慮。年末的會餐他會想更周到一些,早一個多月就籌劃。年夜飯還有酒喝。記得1970年的春節,我和付排長(就是照片中中間站立者)兩個人都喝醉了,她就大笑不止,我呢卻傷心地哭了,兩個人鬧的排里不安寧。我當時不停地說,過去生活好苦的,沒有吃的。因為頭一天吃了憶苦餐,我還記著呢!其他同學笑的不可開交,不停地勸我,酒在勁頭上,越勸越來勁。后來還把連長驚動了,算是洋相出盡。那時也沒什么春晚,也沒有其他活動,看我們的表演就算過年熱鬧一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晚上九點半左右吹熄燈號就寢。那時晚上是要放哨的。兩個人一班,打著手電筒,圍著營房轉圈,每次時間是一二個小時。一般都是平安無事,一班交下一班。但也有鬧出笑話的時候。有一次我們排一個同學晚上起夜,可腳一放進雨鞋里,就涼呼呼,軟塌塌的,嚇的她大叫一聲,值班的人正好路過,馬上吹哨,全連都驚動了,連干部趕過來,原來是一條水蛇爬到她鞋里了。一場虛驚。這種事有二三回,包括貓狗搗亂,女生膽小,又是夜晚,大呼大叫地少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還有一次,一個同學剛掀開被子,準備睡覺時,發現一只老貓在她床上下了一只小貓,還有血。這事弄得她哭笑不得,后來還是司務長把貓拿走,給她換了干凈床單才了事。其實在湖區,遇到蛇的時候挺多,有一次在我們住房外邊放工具的地方,一條近二尺長的蛇縮在那兒。大家都不敢去取工具了。我也不知哪來的膽,馬上用手中的鋤頭挖過去,把它斬斷。后來想起來都怕。多數的時候,是撿塊泥巴把它打走,因為都是水蛇,并不傷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秋冬季,天冷的時候,晚上放哨臨起床的那一班,要負責燒熱水供大家洗臉用水。頭一天睡覺前,各班挑兩桶水倒進鍋中,早上燒一陣,洗臉的熱水就有了。原先燒水的爐子是燒煤,有時候煤火保存不好,重新起火很麻煩,早上就涼涼了。后來副連長自己動手,改造爐子,改燒糠殼,容易點著火,而且火力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洗澡是輪著來,冬季一周一次,一次一個排。洗澡那天,中午就去挑水(各個班輪流),晚飯前開始燒火,然后排里派人發水,一人一桶(那時用鐵桶),用臉盆裝涼水,就可以沖涼了。夏天洗澡基本上用涼水,也不知誰先搞的,中午提一桶水放在太陽地曬著,到飯后洗澡,水溫正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每周日是休息日,不出去的時候,就是整理內務,洗曬衣被鞋襪。連隊沒有明確女生生理期可以休息。大部分同學也都沒有請假休息過。但班長安排勞動的時候,還是會適當照顧,比如不濕水,不挑擔子。對有明顯不舒服的同學都是勸她們不去勞動在宿舍休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最后說說關于婚戀的事。大學期間是有明文規定“三不準”,部隊農場沒有這個規定。可以談戀愛,不提倡結婚,生孩子。我們連隊沒有結婚的,但有的部隊農場還專門給學生夫妻舉辦過集體婚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我們排有一個同學就是挺著大肚子來報到的,臨產前就回家了。按當時產假56天,還多給了她一段休息時間。但后來孩子是怎么帶?肯定不能帶回部隊,就只好斷奶由家人撫養了。她的心情我們當時還不能完全理解,平時的勞動學習也是按其他人一樣對待,她心中的惦念不安只有她自己知道,也只有她個人來承受,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會心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寫信,看信是排解對親人思念的唯一途徑。結過婚(我們班有二個同學)的,每周都會收到丈夫的來信。有一次,一位上海的同學一次收到她先生的四封來信,信是由我分三次給她的(我有點調皮),第一次給她兩封,已經笑的合不攏嘴,等她拆開信剛要看,又喊她看“這是什么?”,熟悉的信封,不好意思地搶過去。等她看的正高興的時候,拍拍肩膀,又遞給她一封。沒有驚動其他人,還算給她留點面子。其實信也不見得是對方一天發出的,郵政局的流程就是一周幾次,不是天天有。現在回想當時,用寫信來記錄、交流當時的生活和自己的想法,挺好的。如果得以保存,也是彌足珍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那時候盼望家書和朋友信件是每個人都會有的。到傍晚時分,大家就朝大堤上望,希望看到通訊員(連隊文書)的身影。因為她是從我們排出去的,對我們的信件熟記于心,見面就喊開了,你的XX地方的信到了!喜悅由此而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如果要說這兩年的時間對于我們有什么不好,除了荒廢專業外,影響了個人戀愛和結婚的時間。原來有男朋友的可能會因不在一起分開;原來沒有的,也沒辦法去找。等到再分配時,年紀大的都二十七八了,確實有點晚了。我還記得我班后來的一個同學,她是清華讀了一年的研究生,北京人。就是因為個人問題(愛戀同校的一名男生),受刺激,做一些出格的事。原來的連隊沒法呆下去,只好把她從另一個團調到我班。當時是師政治部一個領導找我談的話,交代要善待這個同學,不要出漏子(怕自殺)。不許外傳她的病情病因。現在我分析她是真正地失戀焦慮癥,別人是治不好她的病的。她后來在我們班跟大家處的還算好。尤其是我們兩校離的不遠,她們學校文革一些事也知曉,有的一談。她也買我的帳,總算是完成了任務。但最后分配離開連隊的前夜,她鬧了一出“自殘”的戲。可能是分配的地點不合她意,害我們折騰了大半夜。</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當然,也有的人因為這段經歷,收獲了自己的愛情與婚姻。我連的炊事班長,湘潭師專的一個妹子,能干卻少言語,與人見面未曾開口笑在先,可以理解為比較靦腆的那一類人。在連干部的撮合下,最后與司務長(廣西人)喜結良緣。這是后話,再分配后的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這些照片(包括前面的照片)中的同學,大部分人,我還能說出她們的名字。有二三個人再次分配后見過面,其余的都沒有再見。希望有人能見到這些照片,最希望地是有人還認識她們,哪怕是因這篇文章編寫發表找到一個戰友也值!</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76, 79, 187);">后記</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退休后有時間把自己的一生走過的路回顧一下,并予記錄,也是一件愉快地事。尤其是大學畢業后的這段經歷,很特別,值得回憶。2014年我曾動筆寫了兩段,發在QQ說說上。后來因為帶孫兒?還是忙其他事中斷了。去年又接著寫了一段,但沒有動力,感覺寫的都是一些瑣事小事,沒勁。今年偶然間看到公眾號復兮旦兮刊登地有關大學生在軍墾農場的勞動學習的連載文章,讀起來分外親切,時代沒有忘記我們這群人,我們也沒有愧對這個時代!忽然有了繼續寫下去的動力。</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寫這篇文章,我遵循以下幾點:力求真實,盡量還原當時的生活;只寫我經歷和知道的人和事,如有錯和不妥,歸入記憶出問題;所用圖片絕大部分是我所攝和當年留下的照片,有幾張是網絡圖片。文字都是我寫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感謝你的閱讀,有不當之處和改進建議請指教。</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right;"><span style="font-size: 20px; color: rgb(1, 1, 1);">老曹 2022 06 14</span></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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