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石臥虎寺和瘋子老“良””

紫云

作者：一葉（鄭子林）攝影：趙勝利鄭子云等美篇編輯：紫云 　　“臥虎寺”是某一類寺院的統稱吧，這個在塵世間最最普通的寺院，究其名字的由來，是和虎有關聯的，往往是先有其虎，后又其寺。其名臥虎，多因為其山、其崖、其石有虎影虎形之酷似，寺因虎得名，虎因寺振威，因地制名罷了。 　　天下之大，多不勝數的寺廟、道觀、古剎散落其間，其中名為臥虎的寺院也不乏其數。 我曾在名山勝水的國家5A級旅游景區游覽過氣勢恢宏，莊嚴肅穆的古剎。 　　也曾在窮鄉僻壤山腳下林蔭小道旁，見過用兩塊小石條搭成的簡陋“小廟”。 　　唯有拓石小站的“臥虎寺”，就像經年不息嘩嘩流淌的渭河水一樣，駐守在我永遠的夢中。 　　拓石車站，東西約有五里之遙。小小的臥虎寺就座落在地域狹窄的東閘口隧道北邊的一個高臺上。 　　這里背山面河，偏僻寂靜。依崖而建的一庭一院猶如世外桃源一般，罕有游人前來關顧。只有時不時通過的火車汽笛鳴響，仿佛是一心一意要替代寺院里早已銷聲匿跡的晨鐘暮鼓似的。臥虎寺在我記憶里最大的功德是，收留了在拓石無家可歸到處流浪的，人人稱之為瘋子的老良。 　　老良是何方人氏?因何致瘋而流落于此?一直是個謎一樣的存在。在拓石人們口口相傳和文字記載里從來沒有交代過。 老良的思維雖然有別于正常人，但從不偷不搶，更沒有倚瘋賣瘋的惡行。對于給他留有一席之地的臥虎寺，他也是心存感激，每天數次打掃寺院，從不吝惜他那一身的腱子肉。 都說瘋子分為兩類，有“文”瘋子和“武”瘋子之區分。 　　“文”瘋子是屬君子類型的，動口不動手跟你講道理。老良就屬于這一類型的“文”瘋子。常常是自言自語闡述著一些連自己也弄不明白的不著邊際話語。瘋子老良之所以在拓石這個小地方有一定的知名度，全是因他的一雙吸人眼球的“兒女”緣故。他在臥虎寺里圈養了一只小猴和不大的一條狗。他視它們為自己的兒女，他也是這樣對外宣稱的。 　　每逢節假日，在拓石的小街上總會看到一道引人注目道風景線。那就是老良抱著他的“女兒”小猴，領著他的“兒子”小狗出現在人們的視線里。 雖然沒有敲鑼畫場子，但老良總是被我們這些小屁孩們團團圍住，呼啦啦的一群，走哪跟哪，就像鄉下來了馬戲團一樣。在多年以后我也曾想過，老良如果再執著一些，能教會猴子倒騎狗等小節目，名氣就會更大的。唉，都怪這該死的瘋病，害人不淺。 　　后來，老良來到小街的次數越來越少了每次只有他的“兒子”跟隨著。聽大人們說，在月黑風高的一個夜晚，他的“女兒’離家私奔了，女大不由爹呀。 老良的“兒子”卻一直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他的身邊，在這偌大的臥虎寺里，一人一狗相依為命。正應了一句老話，“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要不他也就孤苦伶仃了。 　　老良是生活在社會底層且是有智障的病人，雖衣著破爛不堪，行為還受到某些人的嘲弄，但他仍未失去人的善良本性。當年少無知的孩子們常常圍著他起哄，并朝他扔土塊吐口水時，他也就擦擦臉嘿嘿一笑過去了。就連吃的，也是先緊著他那雙心疼的“兒女”。我想，這個老良的良、肯定是善良的良。 　　瘋子老良是生長在拓石我們這一代人抹不去的記憶。 離開拓石已經很多年了，拓石在我心中永遠是一碗濃濃的，沁人心脾的攪起我陣陣鄉愁的陳年老酒。 　　懷念拓石，懷念那人來人往的拓石小街，懷念那古柏森森的拓石臥虎寺，更懷念那個抱猴牽狗單純善良的連冷暖饑飽都不知的瘋子老良。 拓石小寺佛座中，寶殿堂前面朝雄。奇松古剎虎臥寺，三絕美侖仙界宮。柏翠松青云海外，臥石美顏鐵道空。名人史詩誰知曉?默臥揭紗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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