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咸 肉 粽</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晨曦(西安)</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往年端午節前后我跟大家一樣,都要吃粽子,而因為今年的5月31號與6月3號的端午節挨得很近,就尤其想吃粽子。端午節前十來天我就開始吃粽子,而且每天至少要吃一個。不光要吃粽子,還要看電視中關于介紹粽子的節目,才知道包粽子的葉子有各種各樣,粽子的餡兒更是品種繁多,甜味的有蜜棗粽、紅棗粽,豆沙粽、黑芝麻粽……等等;咸味兒的有咸蛋黃粽、鮮肉粽、臘肉粽,鮑魚粽……等等。可是截止今日,也沒有看到有咸肉粽,這多少讓我有些失望,好在有一天在節目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小角粽的粽子,因為我母親包的粽子就叫小角粽,包法也跟我母親的手法很像,心中才略感安慰。</p><p class="ql-block"> 90歲以前母親年年都要包粽子,包粽子對于母親來說就是一項重要的工程。頭一年冬天就買肉腌肉,買好紅棗紅豆,第二年端午前一個月左右就買江米,備粽葉。早些年粽葉并不容易得到,我媽就托老鄉從南方老家捎來。我回老家時也會讓三姨帶我到鄰居的家河里去打粽葉,也就是蘆葦葉。后來在秦嶺山里面看到有蘆葦,我也會打一些葉子給母親,她看到有足夠的蘆葦葉就很開心?,F在粽葉很容易得到了,早市,網上都能買到。我媽仍然緊張,一遍一遍反復叮囑賣粽葉的賣家,早點給她帶足夠的粽葉來。</p><p class="ql-block"> 端午前一周我媽會連著忙幾天,一天煮粽葉泡粽葉整理粽葉,一天淘米泡米洗紅棗紅豆,把風干的咸肉洗凈泡軟切片,然后再用一天時間連包帶煮,邊包邊煮。我們家有一個大鍋,一鍋能煮近二十個粽子,每鍋要煮好幾個小時。煮好的粽子再晾在大篩子里,然后讓我們過去拿。一般的是兩個系在一起的是紅棗豆沙甜粽,三個系在一起的是原味白粽,單個的就是咸肉粽了。</p><p class="ql-block"> 早些年她一次要包近百個,除了自己家人吃外,還要把粽子送給親朋好友,她想用這種方式答謝曾經幫助過我們的人。隨著母親年齡越來越大,我們不想讓她太過勞累,就反復說現在粽子好買了,花樣多也很好吃,叫她不要包那么多了,但她從不聽勸,還是要包粽子,只是不再包那么多了。</p><p class="ql-block"> 每次她還不愿意讓我們幫忙,嫌我們礙事,她就樂意獨自個按計劃不緊不慢有條不紊地包粽子,而且把包好的粽子分配好,那些給誰,給幾個,都安排妥當,我們只管照辦跑腿就行。其實我母親很享受這整個過程,我們也就順著她,只要她開心就行。我們想要搭把手減輕她的勞累,她還看不上我們干的活。看起來很簡單的整理粽葉的活,我們就是沒有她做的那么輕松,幾張葉子排列的順溜,緊實;看起來也不難的包裹粽子,無論我們多認真努力地包,放入鍋里一煮,有漏出米的一定是我們包的。我媽包的粽子緊實,樣子好看,吃起來又筋又糯。雖然我胃弱,一次吃一個還總是感覺不夠。白米粽子放涼了能切片兒,然后蘸蜂蜜,筋筋的糯糯的甜甜的。</p><p class="ql-block"> 咸肉粽就更不用說了,那真是一絕。咸肉是母親在頭一年冬天自己腌制的,用花椒鹽把買回來的豬腿肉揉搓揉搓后排放到缸里,用石頭壓實,腌制一段時間后,再取出來晾干。第二年快到端午節時,把晾干的咸肉洗洗切片,一個粽子里放三片兒,我們就把這種粽子叫做咸肉粽。咸肉粽不同于紅豆大棗粽甜,也不同于鮮肉粽油膩,更不象白米粽味淡,而是有一種不濃不淡的咸香味,因為一點點肥肉在蒸煮的過程中已經滲透到米里,剩下的瘦肉既不像鮮肉粽中的肉那么軟爛,也不像肉干那么難嚼,而是有點像是火腿肉的口感,軟、硬、酥適中,咸香適中。不齁甜、不油膩、不寡淡,有一種清爽的回味綿長的感覺,但凡吃過我母親包的咸肉粽的無一例外都說好吃。</p><p class="ql-block"> 幾十年了,除了我母親自己包的咸肉粽,在哪里我也沒吃到過或買到過咸肉粽。今年尤其想吃一次咸肉粽,就天天吃個粽子,想找一找母親包的粽子的味道,尤其是母親包的咸肉粽的味道。5月31日是母親一周年的日子,我買了水果糕點,還特意買了粽子去祭奠,買不到咸肉粽,只好用豆沙甜粽頂替。</p><p class="ql-block"> 我曾經覺得母親年齡大了,我得把她包粽子的絕活學到手,以后自己包給母親吃。總以為有機會,也就沒有認真學習,現在再也沒有機會了。去年母親走了,我們再也吃不到母親包的咸肉粽了,不過母親包的咸肉粽的味道永遠留存在我的記憶里,母親的身影也永遠留在我的記憶里,希望天堂里的母親一切安好?</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我的學詩寫詩之路</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浩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出生在農民家庭。父親有文化,他是上過舊學堂的。</p><p class="ql-block"> 小時候我就發現父親有很多藏書,當然是古舊的書居多,比如舊本《唐詩三百首》。但也有新中國成立以后才出來的書,比如有一本民歌集。但書名叫啥我忘了。如今還記得書中的兩首詩,一首是:“武山的大米蘭州的瓜,疼不過老子愛不過媽,好不過人民當了家?!保辉僖皇资牵骸疤焐蠜]有玉皇,地上沒有龍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岳開道,我來了!”</p><p class="ql-block"> 大約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在父親的書堆里發現了一本毛主席的詩詞,只有十九首。這本書是繁體字印刷的,好多字我都不認識。不過,不認識字也沒關系,我可以按照我認為該咋讀就咋讀的。比如“灑向人間”的繁體字“灑”,我干脆就讀成“鹿”。</p><p class="ql-block"> 毛主席的詩詞讀得久了,字面意思是能夠理解的。有時還當著別人的面背上幾句,自己覺得很豪邁!別人越表揚,我就越有自信。接下來,我干脆自己學著寫。當時寫出的四句話的“詩”最多,并且還要隆重地標上“七絕”、“五絕”等雅號!</p><p class="ql-block"> 我在開始學著寫詩的時候,是完全不懂規矩的。直到1972年偶然得到了一本王力的《詩詞格律十講》才茅塞頓開,原來寫詩并不是湊夠了四句或八句就算數的呀!這本書我反復細讀了五六遍,詩詞格律算是基本弄明白了。以后寫詩也就能自覺地按照格律要求來遣詞造句了。</p><p class="ql-block"> 懂得了詩詞格律之后,我是把以往的舊作拿出來一一對照過的,發現有幾首還碰巧符合了格律的要求。例如:</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五絕·雨將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草落知風起,云低狀雨飛。</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牛羊尋巷聚,燕雀向檐歸。</p><p class="ql-block">作于1967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五絕·進西藏</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云涌冰峰靜,風吹雪路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百回千轉后,掉首嘆重巒。</p><p class="ql-block">作于1969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七絕·夜過昆侖山</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烈烈天風掠面來,關山月下走徘徊。</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冰光雪色朦朧處,更有豪懷待曉開。</p><p class="ql-block">作于1969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七絕·晨行軍至拉薩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山吐紅輪半掩紗,霓裳飛落滿江花。</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而今卻倚春風去,一脈清流到藏家。</p><p class="ql-block">作于1970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填詞沒有走彎路,因為填詞是在懂得了詩詞格律之后才填起來的。早期的詞大都是小令,因為對于初學者來說,小令比較長調要好寫一些。早期的詞有:</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憶江南·漫步長江邊</b></p><p class="ql-block">長流去,浪涌一胸間。歲月蹉跎人易老,韶華改卻鬢應斑。年少忍逍閑!</p><p class="ql-block">作于1974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南歌子·開縣紅星區紀行</b></p><p class="ql-block">慣飲山鄉水,遍嘗農戶餐。鱔魚桔柚各滋甘,更有雞豚鴨犬競撒歡。</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茅舍竹籬院,絲瓜果菜園。小橋流水傍青山,牛背誰家童子笛聲甜?</p><p class="ql-block">作于1975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由于喜歡詩詞,不管到了什么圖書館,我都要找詩詞方面的書看。全唐詩看完了。古代留下來的詞,我沒見過的恐怕也不多。詩詞理論的書我也讀了不少,并且做了很多筆記。1979年,我把我的筆記整理成了講稿給學詩的人講課。2014年我又把這個講稿加工成為一本書出版,書名叫做《格律詩三要素》,這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了吧。</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遠山的春天(四)</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王寒生(深圳)</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快到中午了,我告別小冰和665班的那個男同學,牽著小毛驢往回走,車輕了許多,我就試著坐在車上,小毛驢在公路上輕快地跑起來,一會兒就到了回福寧屯的岔路口,該下公路了。看著還有些沒賣完的西紅柿,我不甘心就這樣回去,于是又順著公路往南走,沒走多遠,一片村落出現在眼前,迎面走來一個知青模樣的小伙兒。在這條路上走的知青,女生除了二中的還有可能是女三中的,男生就幾乎都是咱們二中的了。又遇到同學了,真好?!鞍?!買西紅柿不?”他笑了笑:“你哪兒的?”“福寧的,你呢?”“比你們福多,萬福的?!蔽液懿环獾卣f:“福多怎么了?福多還興跑了呢,我們是?!獙帲迅6冀o擰住了!”“原來福寧是這個意思?。抗 彼笮ζ饋??!百I不買?。俊薄百I買買,等我回去拿個盆兒?!本统謇锱苋?,哦,原來這個村就是萬福啊。</p><p class="ql-block"> 給他裝了滿滿一盆西紅柿,沒用秤稱,因為我一提起秤來就露怯,反正我知道了大概一斤是5個,就像賣雞蛋似的一五一十地數給他的。他端起西紅柿說:“今兒輪到我做飯,不做了,就吃這一大盆柿子啦?!薄澳悄阍儋I一大盆,晚飯也不用做啦!”“哈哈,那他們還不得把我吃了?”“嘻嘻,那你就再也不用做飯了?!薄肮?,快回去吧,別往前走了。”“嗯,再見啊?!薄鞍?,先別走,你看,驢脖子上的套包斷了,要掉下來了。”“能接上不?”他把套包卸下來看了看說:“接不上了,回去讓飼養員收拾吧?!薄班?,那我走了?。俊薄澳遣恍?,驢脖子一會兒還不磨破了?”“那怎么辦?”八月是個成熟的季節,田野里是綠油油的莊稼,路邊是同樣繁茂的青草?!熬幰粋€套包!”我們幾乎同時想到了這個就地取材的好辦法。他把一個夾著朵朵小黃花小藍花的草環編好,墊在小毛驢脖子上的夾棍下,拍拍小毛驢可愛的大耳朵說:“還不謝謝我!”“謝謝謝謝謝謝!”我連忙說。他重又端起那盆西紅柿說:“哈哈哈,不用謝啦,快回去吧!”我轉過車,趕著小毛驢沿著來的路回福寧。我不知道那個同學是誰,但每當我想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那一臉真誠燦爛的笑容依然像一縷溫暖快樂的陽光在我眼前閃現。</p><p class="ql-block">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房木道班的那幾個人了,他們坐在路旁的一棵大樹下休息。“嗬!這毛驢子真帶勁,還戴著花?!蔽疫€是沒搭理他們?!斑€有柿子沒?”我一看車里大約還有20多個?!岸冀o你們吧,2毛錢!”他們高興地走過來,抓起柿子就吃,一副又累又渴的樣子。“你哪的?”“福寧的?!薄暗饶闵稌r回沈陽,俺們給你擋車!”我心里一沉,回沈陽?我家在一年前就離開沈陽了。</p><p class="ql-block"> 下了公路,很快就到了那條清淺的小河邊,田野靜悄悄的,只有風兒吹過時,玉米高粱葉子的簌簌聲,我背靠著車上的空筐子,筐子朝后一倒,我就順勢斜躺在車上了,手里的韁繩就不夠長了,我坐起來,掏出手絹撕成兩條接在韁繩上又躺下。遠處是青青的山,腳下是淺淺的河,抬眼是麗日藍天,小毛驢的四個蹄子交替踏起一片片水花,涼爽爽地飛濺在我腿上,真愜意。我把草帽蓋在臉上,手里抓著花布條接起來的韁繩,快睡著了。走到河的中央,我嫌小毛驢走得太慢,就用樹枝打了一下它的屁股,它果然小跑起來,我就快馬加鞭又打了它一下,讓它繼續跑,跑過河去。突然,我覺得好像天上掉下一個大鐵球重重地砸在我垂著的右小腿上。痛得我一下坐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睜眼一看,原來是小毛驢生氣了,往后尥蹶子狠狠地踢了我一腳。我剛把腿提起來,它第二腳又踢過來了,我再也不敢打它了,記得一本書上說“一個饑餓的人,就是一個憤怒的人”,晌午了,小毛驢肯定也餓了,成了一條憤怒的驢子了。過了王家街,小毛驢認出了回家的路,噠噠噠一路小跑回到福寧。</p><p class="ql-block"> 我一瘸一拐地牽著這只憤怒的驢子交給陳隊長2塊2角5分錢。飼養員高大叔看看接著花布條的韁繩,又看看驢脖子上的草環,不解地問:“套包呢?”</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兩個月后,和這條河有關的賣西紅柿的故事?,F在還是回到去公社的路上吧。</p><p class="ql-block">(待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恢復高考改變了我的命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 style="font-size: 20px;">文/彩賢</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br></p><p class="ql-block"> 又逢全國高考日,想起時隔45年的恢復高考,心中仍然充滿激情。前日一則消息:“中國科學院院士、武漢大學教授查全性在1977年見到鄧小平同志時慷慨陳詞,首倡恢復高考并被采納,被譽為“倡導恢復高考第一人”。查全性教授的建議,改變了幾代青年人的命運,改變了中國教育的走向。1977年、1978年考入大學的知識青年是受惠最大最直接的群體,他們之中的大多數成為日后中國社會的棟梁之才 ”。對我觸動很深,我也是1977年恢復高考的受益者!</p><p class="ql-block"> 1977年從10月底報考到12月9日上考場,只有40天時間,我們隊幾位青年白天照樣出工勞動,晚上挑燈夜讀,熬夜至2點,對人的體能、精力是極大的挑戰。</p><p class="ql-block"> 最難的是手頭沒有任何資料,1968年10月返鄉后,我自知書本對我的前途無任何作用,但是它們伴我七年,記錄了我寒來暑往的心血,又不舍得扔掉,含淚把書本鎖進小木箱,放在了小閣樓上,10月初有親朋借去一用,我還欣喜我的書終有用武之地,后來才知人家可能消息靈通,知道要恢復高考而借走了。</p><p class="ql-block"> 想考而不敢考的心態折磨著我,其一是沒有教材可用來復習,其二是心中不自信考不上丟不起人,我放棄報考!母親默默看著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背著我去替我報了名(放在現在本人不去報名是絕對辦不了的),又幫我借到了幾本書,(高六四級陳俊英保留了十三年的書,因年齡限制無法報考,太多遺憾了)。</p><p class="ql-block"> 有了教材我開始拼搏,高中兩年的功底還在,就是高三的有機化學和平面解析幾何沒學過,有機化學我放棄自學,平面解析幾何的圓錐曲線邊自學邊做題,幾個應屆畢業生為我提供了復習資料,在我十平米的房間,六、七位或坐炕上、或爬桌上、或坐小木凳在膝蓋上書寫,開始了我們的高考復習。</p><p class="ql-block"> 在這四十天,為了給我擠出時間,出工、復習成了我的全部生活,母親、妹妹做飯,我兩歲的兒子妹妹幫帶,這段時間全家都處于緊張狀態。</p><p class="ql-block"> 考場設在陜西師范大學,坐在久違了的教室里,打開試卷競然腦子一片空白!足足讓自己鎮靜了五分鐘,才從記憶中找出答案做題。</p><p class="ql-block"> 12月9日到10日下完考場,一個個都身心疲憊,過完考關,又在期盼成績。真佩服當年閱卷人的敬業精神,竟然在不足二十天的時間內閱完卷,在12月30日就接到初選上分數線的通知,并通知元月2日體檢。</p><p class="ql-block"> 在舉國歡騰,百廢待興的大好形勢下,文革陰霾還未消散,接到通知的第二天,照樣出工勞動,我們生產隊的那些人稱“盼人窮”的小人們,從我們返鄉勞動之初,就嘰諷我們說“花了先人的錢,喝了一肚子墨水,現在還不照樣扛镢頭、扛锨、拉架子車!”,在歷史前進的滾滾車輪下,仍然不自量力,螳臂擋車,揚言道:“別看他們分數夠了,看他政審能過關不?地富子女還想上天!”</p><p class="ql-block"> 聽他們這樣狂嘯,只能把氣憋在心里,不能反駁,一是當時確實撥亂反正工作才展開,黑五類子女的身份還在,驚恐猶存;二是初選上線并不能保證被錄取,考不上還得在他們眼皮下勞動,得罪不起。</p><p class="ql-block"> 當年全公社初選上23名, 春節過后,大約2月初,在我們公社下鄉的第二軍醫大學的子女們,就陸續接到錄取通知書去上學,而老三屆畢業生因年齡偏大、拖兒帶女,盡管分數高于他們,仍然不被錄取。</p><p class="ql-block"> 日子在煎熬中度過,前途無望,還得被人譏笑。老天開恩,得感謝陜西省教育部門的決策者們,為解決中學師資嚴重缺乏的問題,分別開辦了陜西師范大學西安專修科、榆林專修科、渭南專修科和咸陽專修科,只錄取老三屆考生,為2000名六八年被剝奪繼續深造權利的老三屆學子們圓了大學夢。</p><p class="ql-block"> 我被陜西師范大學西安專修科錄取,報考志愿時選擇了數學專業,分配去向是中學教師。</p><p class="ql-block"> 四十五年過去了,當年的糾結至今難忘,那一年的辭舊迎新,在欣喜和憂慮中度過。</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文壇》編輯部</span></p><p class="ql-block"> 主 編:生 琴 (雀兒踏枝)</p><p class="ql-block"> 副 主 編:劉志宏 (樂山樂水)</p><p class="ql-block"> 編 委:張龍鳳(煙雨蒼茫)</p><p class="ql-block"> 編 委:陳彩賢 (彩賢)</p><p class="ql-block"> 編 委:顧仲勤(六豆兒)</p><p class="ql-block"> 編 委:陳月娥(陳月)</p><p class="ql-block"> 法律顧問:王建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期編審:彩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span style="font-size: 20px;">《知青文壇》征稿</span></p><p class="ql-block">《知青文壇》創刊至今,頗受讀者歡迎。其宗旨:記錄和體現知青生活的過去和現在。</p><p class="ql-block">陽光向上,自娛自樂。雅俗共賞,詩文不限。</p><p class="ql-block">歡迎知青朋友和文學愛好者踴躍投稿。</p><p class="ql-block">雀兒踏枝微信:13186163886 </p><p class="ql-block">樂山樂水微信:wxid_8laaquveknj722</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圖片:網絡 音樂: 感恩的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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