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陳露清 <h5><b><font color="#167efb">胡家分布-蔡杰提供</font></b></h5> <h5><b><font color="#167efb">太陽初升鑼鼓山下-蔡杰提供</font></b></h5>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學校舊址-王玲提供</font></b></h5> <b>一.搬家</b> 1970年的冬季,我家從德陽搬到了宣漢縣,有一個叫王家溝的地方,那個地方在大山的溝溝里,里面住有鐵道兵部隊的一個運輸團,番號是5835部隊。 <h5><b><font color="#167efb">抖音王家溝-李玉珍提供</font></b></h5> 1966年父親先從德陽調到了石板,那時叫到山溝里了,1970年秋到了062基地,土主工地105廠工作,叫做又到新工地了。 一營、二營一個連、三營,四營、預制連、木材連一部分,主要任務是土主的105廠和140廠。 <b>二.王家溝基地生活區</b> <h5><b><font color="#167efb">王家溝小河:以前在這里要挑水喝,洗頭、洗燥、洗衣服的小河,漲水時河就寬一些-李玉珍提供</font></b></h5> 在王家溝我們住的是三層灰磚的樓房,走廊是通長的,中分式樓梯間,兩間房為一套人家居住,房內沒有衛生間和廚房。 灶臺是后砌筑的,砌在走廊上,每層每家有灶臺,做飯的時候是最熱鬧的,來自不同省份的人,炒出的菜各色各樣,簡單而不失香味。 聽說是原鐵道兵修建的這兩棟樓房,當時空著的,不知單位通過如何手續接手用的。有一個四川中江人,是二營(后來的二處)五連的,1958年在德陽招的那一批工人,到單位分配的是瓦工,名字叫歐召茂,負責在走廊上砌爐子,他砌的爐子非常好用。 原一局動力站的老人,后劃屬長江指揮部成立機械化施工公司,四營(后來的機運處)有汽車隊、修理隊、吊裝隊、營機關。汽車隊和修理隊的人員住在土主的一個大院里。吊裝隊的大多數人,都住在王家溝的一棟樓房里。另一棟主要是,四營的領導和管理人員家庭居住。 一層是:駐地軍隊師部電臺用房,據說有十部電臺用房占了一半。王大春家、于守茂(起重工二班班長)家。 二層是:金國棟(四營書記)家(住樓頭)、莫延春家、解祥發家。 三層是:鄭來春家(四營主任)后調走、鄭遵齡(四營副主任)家 <h5><b><font color="#167efb">走進王家溝-李玉珍提供</font></b></h5> <b>三.樓里的老住戶</b> 我們住的那一棟,一層樓住的是:薛玉瑞(起重排長)家(住樓頭)、王克務(起重工一班班長)家、龐繼榮(起重工三班班長)家、潘明光(推土機司機)家、王光輝(材料員后改司機)家、汪家照(維修電工)家、武可利(紅爐工)家、周新武(炊事員)家、辛樹信(吊車司機)家。 二層樓住的是:曲長勇(八級電焊工)家(住樓頭)、陳貴福(原起重工后改炊事員)家、姜福財(油庫材料員)家、鄭德祥(吊車司機)家。李宗帝(醫生)家、陳勤學(會計)家、蓋錦華(吊車司機)家(住樓頭)。 三層樓住的是:1.吳傳勝(起重工)家、李躍同(材料員)家、孫理忠(測量工)家、魏文清(壓路機司機)家、李向春(木工)家、劉福財(鉚工)家、陶伴書(推土機司機)家。 我們住的樓前樓后都是山,樓前就是山坡,廁所修在半山坡上,晚上沒有電燈,黑燈瞎火的,到廁所都非常的嚇人,都是打手電筒。 樓后是一條河大摡有3米寬,離四營家屬區不遠的山腳下,是鐵道兵的基地,有醫院、禮堂和球場,周末有時會在那里放電影。(括號里加上:記得當時部隊放了一部二戰時,偷襲珍珠港的電影《山本五十六》,外面的人不讓看。) 由于當地沒有其它燃料可用,星期天,上學的大小孩們,經常到樓房前面的山上撿柴。當地農民砍下來不要的小樹枝撿回來,拿回到摟前的小坡上曬干,折斷劈好,各家堆成柴火垛,做飯、燒水用。出來樓房的右側,是通往5385部隊運輸團的軍營駐地。 <h5><b><font color="#167efb">重走“跳河”路-周德陽提供</font></b></h5> <b>四.上班</b> 金志偉:我家1970年12月底搬到王家溝時,正趕上過1971年的元旦。那時還把我留在德陽繼續下鄉,還沒有招工上來。1971年春節前我跟郁培明搭“黃河”車到王家溝過春節,過完春節后我才招工上來。春節前第一批招工主要是男生,女生只有兩姊妹下鄉才招一個,第二批才招女生。 金志偉:1971年招工,我調到公司財務科工作時,當時機關分政工、生產、后勤三大組,政工組和生產組辦公地在土主105,機關后勤組和四營營部在土主173,后面是部隊警衛連。那是一座小山坡,有一棟外走廊的三層小樓,財務科、行政科、機械科、材料科及單身宿舍和雙職工都住小樓里,衛生所是兩棟小平房,還有一棟食堂。山下不遠處就是剛建起來的子弟小學。 每周回家一次,周末從土主到王家溝會發解放大板車,一路風塵仆仆,大概要繞一個多小時。有一次走路回家,上山要走一小時,下山要走一小時,路上沒有什么人煙,都是羊腸小道,如果是一兩個人還不敢走,幸虧是結伴而行。 <p class="ql-block"> 顧玉學:露清,已確認,王家溝兩棟樓是我單位二處四連建的,四連連長張定勝,指導員金蘭佩,副連長是我父親,淹佛洞樓是二處五連建的。</p> 李玉珍:剛搬到王家溝里頭時,每天從王家溝到張家灣上學,有一個必經之路的一個大拐灣,對這個拐彎我的印象特<br>別深。因為我媽那時半夜犯病,部隊的軍車拉我媽往達州去看病,部隊的車開到那個拐彎時,有幾只狼的眼睛冒著藍幽幽光,特別的嚇人蹲在拐彎處,過不去就回來了(傳說狼非常記仇,報復性極強,不宜與狼結仇,即便打起來,狼也會喚來同伴)。解放軍回來以后,又等到天亮的時候,才又去拉我媽看病,車才出去。剛進溝里什么動物都有,那些小鳥都不怕人,往人的身上落,可漂亮了!后來開始崩山了,才把大大小小的動物們給嚇跑了。 <div> 咱們搬進王家溝時,媽媽們都在跳河篩砂子,地圖上查不到跳河,不知道什么原因?</div> 在王家溝里最高興的事情就是,解放軍的醫生小林、大林,帶我們上山采野果、采草藥,山上有一種野果長得像雞爪子一樣的果,也稱“拐棗”、“彎曲子”,學名叫“萬壽果”很甜很好吃。杜鵑花開時,我們也會吃杜鵑花。解放軍的醫生小林、大林就住在鄭俊杰家隔壁。 <h5><b><font color="#167efb">拐棗</font></b></h5> 陳玲:記得那時候挑水吃,上山砍柴洗衣服在小河邊洗。王家溝回憶有點難,那時小。 陳露清:好多人都說有個跳河,在地圖上卻查無此河。但是,有一個跳河村。在村子的旁邊有條后河流經,當時人們<br>是否把流經跳河村的這一段,稱做跳河?這樣也許便于記憶、省事吧!<div> 有一次我大哥和鄰里家的年齡相近的孩子,跑到了土主父親上班的工地,可把家里的母親急壞了,土主那邊打電話回來,才知道了他們的去向。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不識愁滋味,可憐天下父母心。</div> 1971年7月,我大姐那時剛開始在土主上班,干臨時工,年底才正式招工學徒。 在王家溝,江蘇東海人,孫理忠家老大孫和彩(1950年2月生),那時剛結婚,媳婦張玉蓮(1950年6月生)是他們老家的人,那時我們習慣上叫她大嫂子。孫大哥在我們住那一片的子弟里,屬于歲數比較大一點的人。孫理忠家子女,當年在王家溝的照片。<div> </div> <h5><b><font color="#167efb">前排左起:孫和川、孫和彩、孫和德、孫和祥。后排左起:張玉蓮、孫和貴。(孫維鳳提供)</font></b></h5> 孫和彩、張玉蓮,年輕夫妻,郎才女貌。孫和彩、張玉蓮,年老是伴,男帥女俊。當年的資深帥哥美女,如今夕陽似火的伴侶。 <h5><b><font color="#167efb">張玉蓮/孫和彩-孫維鳳提供</font></b></h5> <b>五.淹佛洞</b> 王家溝附近的淹佛洞,也有鐵道兵蓋的兩棟樓房留下來了,一開始是二營五連的單身住在那里,住的時間不長,胡家五連宿舍蓋好后就搬走了。二營四連家屬和三營七連家屬的人就住在這里。離家屬區不太遠的地方,有個制做豆腐坊,賣豆腐。 <h5><b><font color="#167efb">淹佛洞-周德陽提供</font></b></h5> 金志偉:沒有修襄渝線之前,那里是很偏僻的地方,農民生活很原始。 周德陽:淹佛洞的隱蔽性非常好,飛機上都看不到。 <h5><b><font color="#167efb">淹佛洞路邊-周德陽提供</font></b></h5> 據說胡家7111廠水源地的泵站,就建在淹佛洞附近,當時人們說水源來自跳河。但在地圖上只能看到,淹佛洞至王家溝有一段叫陳家河的地方。 <h5><b><font color="#167efb">跳河-王玲提供</font></b></h5> 在我寫《胡家.跳河時的記憶》一文時,由于在地圖上找不到跳河,只見到跳河村旁邊的后河,孫明曾經寫詩提示過我。 回有感地名<br>中國地名多傳承,<br>典故就在字里隱。<br>跳河村里無跳河,<br>跳字與河必有情。<br>要想解清村地名,<br>村里老人未必清。<br>淹佛洞里無佛洞,<br>佛洞被淹到那尋。<br>中國地名故事多,<br>歷史傳說能搞清。<br>如想破疑解困惑,<br>浩瀚書海需勤奮。<br>后河祖宗是長江,<br>長江兒女有嘉凌。<br>嘉凌生下渠江女,<br>渠江再把州河連。<br>州河年輕體力盛,<br>前河后河龍風行。<br>白話順囗無需韻,<br>自己高興才是真。 <b>六.上學</b> 陳露清:我大哥、二哥,從王家溝去到張家灣,子弟學校上小學,必須途經淹佛洞家屬區和淹佛洞豆腐坊。那時窮,家里人經常星期天到淹佛洞,買豆腐渣炒了卷煎餅吃,一二分錢一斤。然后途經一座小橋,路程可遠,要走一個多小時,每天天蒙蒙亮就要往學校走,傍晚才到家。晚上有時太晚了,就搭路過的部隊的軍車,那些部隊司機非常好,總是給停車,真正的體現了軍民水情的關系,軍愛民,民擁軍,軍民關系一家親。在王家溝的學生,大家上學都是這種情況。 <h5><b><font color="#167efb">當年去張家灣上學的小路-蔡杰提供</font></b></h5> 蔡杰:他們在胡家三營到張家灣上小學,雖然是比王家溝近的多,也是相當的不容易。下雨天走在上學的半路上,在泥濘的路上滑倒時,衣服都濕了沒得換,也得趕去上學,凍得渾身發抖,這時心地善良的,令他們懷念的潘老師,就會幫助他們弄干衣服或者是其它方式更換新衣。 有時還要一早起來,先趕到淹佛洞豆腐坊買好豆腐渣,然后折回張家灣校區上學,中午再急匆匆跑著將豆腐渣送到三營家里,非常的辛苦。 <h5><b><font color="#167efb">淹佛洞豆腐坊-王玲提供</font></b></h5> 張家灣小學在一個小山包上,那時小看著挺高的,校區,二營機械連女工、學校老師都住山頭上。上山下山的小路,就是老師帶著這些學生。為避免下雨天路滑,預制連鍋爐房燒開水的爐渣,一點點鋪到小路上的,下雨天滑,經常有人在上山下山的路上摔跤。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學校邊的襄渝鐵路</font></b></h5> 山邊上正在修建襄渝鐵路,不遠處底下是山洞,鐵道兵修鐵路放炮。學校離修鐵路的地方非常近,放炮時大多數是控制好的。有那么兩次放炮時控制的不好,就把石頭炸飛到了學校,學校那時都是活動板房,那時候叫北京房,是紙做的,屋面就鋪了一層油氈紙,油氈紙一下就被飛石打穿了,打到了肖立新的弟弟肖立平的課桌上,把課桌都砸了個洞,好危險的。所以,后來只要是放炮,鐵道兵就會提前上來通知學校進行躲避,或者是再放炮時先吹哨提示學校躲避。 王風清:下面這張照片是在我們學校的教室旁邊拍攝的,這張照片也是1972年暑假在胡家學校的一教室旁邊拍的,后面就是我們的宿舍。看得出來,教室的墻已經是用磚砌的了(張家灣的教室全是油氈頂,活動板固定的墻),這張照片應該是我們已經干完了開學前的所有工作準備要回家照的,因為學校剛搬過來,事情特別多,那年暑假我們休息的時間特別短。 <h5><b><font color="#167efb">1972年老師們在胡家新校區-王風清提供</font></b></h5> <h5><b><font color="#167efb">1972年九月,學校搬到了胡家后我們周日去河邊玩-王鳳清提供</font></b></h5> 蔡杰:1973年,張家灣小學搬到胡家四營校區。這個事我印象很深,因為那個時候搬家,課桌凳都沒有用車拉,都是我們學生自己搬啊!一二年級的學生我不知道什么情況,反正我們那個時候大概三四年級吧,就是學生自己從張家灣往胡家搬,一個人扛桌子,一個人拿兩個板凳,那一路上也夠辛苦的了!我記得那時候我扛桌子,誰跟我同一桌,已記不得了,另外一個人就拿兩個凳子,都是這樣搬的。就是上午都正常上課,中午吃完飯了,下午老師就說安排搬家,搬家怎么搬,老師說:一個人扛桌子,一個人拿兩個板凳,這樣就搬了,第二天就直接在四營校區這邊上課,那時候條件真是簡陋。 一開始去土主工地的人最多,土主子弟校的學生也最多,葛校長、劉主任都在土主子弟校。張家灣學校學生少、老師少,負責人歐主任、潘老師。校址遷到胡家四營校區,隨著土主工作進入尾聲,好多人調到了胡家工作,土主的學生就轉到了胡家四營校區上學,這時胡家校區規模最大,人最多,從小學到高中都有。 許宏明:他在張家灣預制連上班時,到過王家溝一次,大概有八到十里的路程。那時王家溝里駐有部隊的通訊連。<br> 學生上學,中午不回家要帶飯,飯就放在學校旁邊的預制連,鍋爐房里的木制蒸箱里熱,有時被同學不小心打落地了,中午就要餓肚子了,無飯可吃。所以,我的大哥至今對王家溝那個地方不感興趣,也許是上學餓過肚子的原因吧! 淹佛洞兩棟家屬樓的學生,到張家灣上學時期就比較幸運了,他(她)們早上可以搭乘吳良道接家屬工上班的班車(大板車),免了早起一趟長途跋涉之苦,王家溝的學生就沒有這么幸運,沒有這方便可借光了!只有靠早起步行,熬披星戴月之苦。 <h5><b><font color="#167efb">去胡家街的小路-蔡杰提供</font></b></h5> 胡家生活區的學生,除極少數在胡家當地,完小小學就讀的人,也許是十人左右,其它學生也要步行到張家灣小學讀書。<br> 許宏明:從張家灣去胡家約五六里路,沿鑼鼓山下的盤山路繞幾個灣就到胡家鎮了。 周德陽:我家1970年,剛從德陽搬到胡家時,先在胡家當地完小上了一段時間學,1971年后又轉到張家灣子弟校上學。二營的學生到張家灣小學上學路程最近。 <h5><b><font color="#167efb">淹佛洞住宅樓-蔡杰提供</font></b></h5> 王家溝、淹佛洞、胡家三地的學生,當時都在張家灣小學上學。路途最遠、最辛苦的,就是住在王家溝四營機關和吊裝隊的子女們。他們早出晚歸,頂風冒雨,夏頂烈日,冬抗寒風,艱苦的熬了一年半的時間,學校才在1973年后下半年進行了遷移,遷址到胡家四營的新校區。1972年底73年初,王家溝四營、俺佛洞二營四連、三營七連的家屬和子女們,開始陸續搬家到了胡家。 <b>七.對比換算</b> 2015年到2019年,我47到51歲時,在深圳每天晚上鍛煉身體,步行疾走6公里市區的人行道平路需1小時,后來走到膝蓋骨疼,中止了這一習慣。我算是壯年尾的人,走這么長、這么好、照明充足的路,都需要這么長時間。 想當年住在王家溝的哥哥、姐姐們上學時走的路就可想而知了,他(她)們當時小的一年級7歲左右,大的五年級12歲左右,還是少年期間,一天競要來回走兩趟這么遠的黑山路,現在想想,當時他(她)們是何其的艱難、辛苦和不容易。 按照當時的年齡和體質,單趟路途約需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才能從家走到學校,小小的年齡,一天光走路就需要消耗在路上三個小時! <h5><b><font color="#167efb">胡家鎮-張家灣</font></b></h5> 現在已通公路,通過百度地圖查詢,自駕車,王家溝到淹佛洞3.3公里,淹佛洞到張家灣8.2公里,總長11.5公里。胡家鎮到張家灣4.4公里。一般來講,走山間小路超近道,會比公路近一些路程。山間彎彎,崎嶇不平的小路超近道,按照打五折算,王家溝到張家灣也有5.75公里,胡家鎮到張家灣也有2.2公里。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淹佛洞</font></b><br></h5> 現在想想,心都為他(她)們當時的處境而酸楚,寫到這里時,我已是眼睛濕潤了,因為我的兩個哥哥也是這樣一路走過來的,當時一個上一年級,一個上四年級,還要帶著鄰居(曲八級)上一年級的孩子,曲得利一起上學,他(她)們當時上學太難了!!! <h5><b><font color="#167efb">淹佛洞-王家溝</font></b></h5> <b>八.張家灣</b> <h5><b><font color="#167efb">鑼鼓山頂-蔡杰提供</font></b></h5>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預制加工廠邊的水塘-蔡杰提供</font></b></h5> 許宏明:二營機械連也在張家灣,小學,還有子弟校部分老師也住那里。我1971年到73年,在張家灣預制連,下設鋼筋排、混凝土排、機修、木工車間。 機械連與預制連各有食堂,在張家灣小學北面,鑼鼓山下的小山包下面,一排金屬骨架平房里,一個大門進,預制連在東,機械連在西,后來預制連食堂與機械連食堂合并,預制連食堂成為庫房,鍋爐房燒開水的是鄧家成師傅,供機械連預制連職工使用,因為開水爐前溫度較高,他喜好光膀子。鄧師傅個頭不高,大眼,黑黑的皮膚,圓圓的大臉盆,膀大腰圓,天熱時經常喜歡光個大膀子。由于長的威嚴,比較好記,一般人尤其是小孩子們,見到他都非常害怕。鄧師傅后來調到機械連燒開水,到洛陽后,一直在二處大院燒開水至退休,鄧師傅是胡家本地人。 許宏明:張家灣有一個衛生所,呂潤英在那里上班。 <h5><b><font color="#167efb">1972-2016 相隔44年張家灣校區同框照片-蔡杰提供</font></b></h5> 呂潤英:我1968年,在上海的一所衛校畢業后,當時進了單位,-開始分在二營,但是先在雙河公司宣傳隊,排演節目干了幾個月。當時毛主席有個指示,知識分子要下基層單位接受再教育,有這個精神。后又到二營木工班,木工班班長是位上海老師傅,叫汪金福。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學校遺址山頭,下邊是襄渝鐵路-蔡杰提供</font></b></h5> 我在二營是宣傳隊隊長,實際干的是宣傳隊的活。那時二營有幾個大學生,負責編劇本節目,可會編了。第二天就拿出來排練,排練是我們的事,那時編的節目主要是對口詞、群口詞、三句半那些,還有我們的表演唱,我主要負責報幕,所有節目報幕是我。呂大姐也是多才多藝的人,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進得了工地,上得了舞臺。 我初到張家灣時,我記得有時候到當地老鄉家里去,老鄉就在堂屋里生著火,在屋里頭生火做飯,全屋里頭都是煙。剛去的時候也沒火車,連汽車都沒有,剛要試通火車時,我記得那時候老鄉卷著被子,從老遠的地方拖家帶囗的,有時一等就好幾天,就為了看火車。其中有一家當地人家老鄉,為了出來看火車,家里的房子都著火了。看到我們單位的翻斗車,也非常好奇,稱翻斗車是鐵拖拉機,那里真是深山老林。 襄渝鐵路,1968年4月開始修建,1970年8月鋪通到達縣,胡家站建成。1975年11月,襄渝線開始臨時運營。1979年12月,全線建成才交付運營。胡家站,是全國為數不多的,將站不設在縣城的火車站,可見當時工程的重要性和胡家區域位置的重要性。 呂潤英:我記得張家灣有小學、機械連、衛生所五六個人,從張家灣衛生所到胡家,大約步行20分左右的時間,我經常到胡家領藥。我每天給公司的一個下放的老領導,到山坡上,旁邊有條河,打針。衛生所在山坡上,坡上有老師宿舍。<div> 我1973年1月,離開張家灣回上海,后來從上海直接到洛陽,再也沒有回去過,一晃都51年了,你問我的事,好多我都忘記了或者是模糊不清了!</div> <h5><b><font color="#167efb">張家灣校區遺址-蔡杰提供</font></b></h5> 陳露清:我曾經的領導、師傅,張君龍。1965年從四川潼南,招工到單位的,原一營的人。在首電時他給我講了一個不知道是真事,還是笑話的故事。單位初入達縣,胡家還是土主忘記了,由于四川山溝的閉塞,當地鄉民很少外出,見到很多事情都新鮮好奇和缺少知識。 <h5><b><font color="#167efb">四營校區邊的原住民-蔡杰提供</font></b></h5> 初通火車時,說火車在地上趴著跑都那么快,如果是站起來跑,怕是跑的還要快吧!有一次當地老鄉,搭乘本單位拉煤的翻斗車,到了目的地,司機忘記了車斗上還有一個搭車的人,就將斗子翻起,連煤帶人一起給卸下來了,老鄉嚇的不好意思,連聲給司機道歉,說師傅師傅不好意思,把你的車斗斗跟踩翻了! <b>九.生活環境越來越好</b> <h5><b><font color="#167efb">四營家屬區-蔡杰提供</font></b></h5> 一年后,1972年底73年初,我們的家從王家溝,搬到了胡家鎮四營(機運處)家屬區的平房住。在這里大哥、二哥到學校上學方便了很多,非常近,不用帶飯了,中午可以回家吃飯了。新子弟校就靠近四營的家屬區,大家習慣叫四營校區,這下四營的學生,大多數上學的人都近了。 <h5><b><font color="#167efb">四營家屬區-蔡杰提供</font></b></h5> 搬遷了新校址后,原來上學最遠的四營變成了最近的,原來上學最近的二營(張家灣家屬區)變成了最遠的。也許這就叫平衡吧!<br> <h5><b><font color="#167efb">四營校區邊的原住民-蔡杰提供</font></b></h5> 1972年,我父親和我姐也從土主工地調回了胡家工作,一家人才又團聚,才算又穩定了一段時間(71年~73年)后,父親又調到了新建的洛陽基地一一未來正式的永久家園。 風水寶地,洛陽邙山基地是103二公司歷史上,住人最多,最集中一次的一個大基地,從此建二代、建三代,在這里更加發展壯大,輻射到祖國的四面八方。 感謝為寫此文,提供信息幫助的各位領導、大哥、大姐:米澤富老領導、徐佑福、周德才、呂潤英、金志偉、許宏明、曾令榮、孫明、蔡杰、周德陽、李世妹、王玲、李玉珍、劉彩鳳、陳玲、潘德祥、孫輝,原四營吊裝隊父親的老同事。<br> 希望知情者,對錯誤與不實之處,幫助指正,以便更改修正。 草稿,未完,待續。 2022年6月1日,下午,16.29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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