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作劇

江河水（山西太原）

六一兒童節，時光倒流六十年前的快樂時光，又仿佛在眼前，那時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是我們那時候的“壞”，現在回憶起來也是美。 上小學的時候，教室是平房，冬天教室里有個大火爐子，爐子里面不像家里的火爐子套抹上黃泥，燃燒的煤把爐膛燒的通紅，屋子里暖烘烘的，靠爐邊坐的同學還要把課桌挪的離火爐遠一點，不然烤的受不了。 有個同學從家里拿來幾個山藥蛋，放在爐膛下面的爐灰里掩埋上，過了一節課，又翻過來繼續烤，這時山藥蛋被烤出誘人的香味，引得我們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終于下課鈴響了，我們幫助把山藥蛋用鐵鉤子扒拉出來，放在手里來回倒蹬著，并吹去上面的爐灰，然后把它一掰兩半，兩個人一分，就迫不及待的吃起來，真好吃呀！ 手腳慢的，不好意思的人沒有吃上。 　　第二天又有同學拿來山藥蛋，照樣扔進爐膛下面。誘人的香味又來了，想起烤熟了的馬鈴薯的味道，我的口水又充滿口腔，我把它強咽了下去。馬鈴薯還沒烤熟，第二節課翻過來繼續烤，這節課是算術，袁老師很嚴厲，我們都怕他。 馬鈴薯的香味更濃了，整個教室都充滿了馬鈴薯的香味。 “這是誰干的”？ 面對袁老師的責問沒有誰敢答應。 下課前，在我們做老師布置的作業時，袁老師把爐子里的山藥蛋掏出來，都沒收了。 　　過了幾天，又有同學拿來馬鈴薯，烤熟了，袁老師又給沒收了。 “以后，不準再帶土豆到學校”！ 總是吃我們的土豆，還不讓我們吃，我們都恨他，得想法治治他。 我們這幫學生，學習不咋樣，壞點子有的是。 過了幾天有同學拿來土豆，放進兩個和土豆 一摸一樣的鵝卵石，混在土豆里，放到爐子里，埋上爐灰，然后把爐勾子的把燒熱了放在爐子旁邊。 馬鈴薯的香味又開始往我們的鼻孔里鉆，袁老師自然也聞到了，他講完課，安排我們寫練習題，他到火爐邊了，我們幾個都緊張了起來。我看到他去拿火勾子。 “哎呀”！他大叫一聲扔掉火勾子。 “誰干的，這是誰干的“！他大聲的喊道。 我伏在桌上，眼睛盯著書，耳朵聽著，腦袋里一片空白。 誰也不敢說話，教室里安靜極了，真是掉下一根針也能聽的到。 袁老師看沒人應答，找了個木棍去扒拉爐子里的山藥蛋，他竟然去抓那個極像土豆的石頭，又是一聲尖叫，這次他是真正氣壞了，把土豆又全都給拿走了。當然，那兩個鵝卵石留下了。 老師走后，我們幾個互相交流著眼神，嘴角都露出壞笑。 　　時光一去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憶幼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也添了新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