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遇見，——視網膜脫落治療紀實

清風

<p class="ql-block">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當災難或是病魔突如其來時，人們往往是手足無措，很少能夠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p><p class="ql-block">　　<b style="color:rgb(51, 51, 51);">網脫、玻切術——生命中的寒冬與黑夜</b></p><p class="ql-block"> 2022年1月11日，寒假第二天，妻子陪我來到寶泉嶺二院眼科檢查。排隊、掃碼、測溫、掛號、就診。一個月之前，我感覺右眼不適，靠近鼻子一側有三分之一是黑障，什么也看不到。當時妻子認為是飛蚊癥，勸我肯定是期末用眼過度導致，適當休息一下就行，但我感覺不對勁。</p> <p class="ql-block">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正如我感覺的一樣，負責給我檢查的羅主任非常確定的告訴我“你的視網膜脫落了，很嚴重，在9點、10點、11點和1點位置有四處脫落，必須盡快手術，還可以挽回一些殘余的視力，否則整個脫掉就可能失明了。”醫生的話如一聲霹雷擊打在我的身上，我有些蒙了，生命仿佛陷入到了寒冷與黑夜之中，光明與希望瞬間離你而去。</p><p class="ql-block"> 妻子問道：“羅主任，這種情況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原因有很多，用眼過度、眼睛受傷、劇烈運動、家族遺傳等等都有可能，現在討論原因已無意義，最要緊的是抓緊時間去治療，你們是想去佳木斯還是哈爾濱，一個離得近一些，另一個哈醫大一院眼科是咱省最好的醫院，你準備選擇去哪里，我好給你開轉院證明。”羅主任邊說邊拿出了單子，準備填寫。“去哈醫大一院”我和妻子同時做出了這個決定。</p><p class="ql-block"> 羅主任問了我一下，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我說將近一個月了，她握筆的手遲疑了一下，那你在黑障之前有過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嗎？我想起來，有一天課間我在操場行走時，忽然眼冒金星，之后右眼完全失明，什么也看不到了，持續了大約有三秒鐘，視力才恢復過來，那一刻恍若夢境，令人難以置信。羅主任非常肯定的說：“那就對了，網脫前，眼冒金星就是征兆，如果及時就醫，我用激光就可能把你治好，根本不用手術，但現在為時已晚。”羅主任此時已開好了轉院證明，叮囑我們要去負責醫保的部門登記，再找人簽字，拿回來蓋好章就行了，等手術結束后，連同病歷材料一起拿給社保，可以提升報銷的比例，并祝我們手術成功。</p> 我從內心非常感謝羅主任，當她意識到自己無法滿足患者需求時，毫不遲疑地聯系到高一級的醫院，開好轉院證明，豁達的胸襟、熱情的話語詮釋了醫者仁心的內涵。<div>　　2022年1月12日，我們踏上了前往哈爾濱的治眼旅程。</div> 從梧桐河到佳木斯，是好朋友小平開車從松花江上走冰道送我到的車站。從佳木斯到哈爾濱，兩個小時的動車，飛一般就到了。出哈爾濱站打出租10元錢就來到了哈醫大眼科樓，一座位于一曼街的比較普通的樓，遠遠的就看見就醫的人員排成了一隊長龍。到點開始放人了，保安先看你掛號的信息，不是這個點的不讓提前進去。我們掛的號較后，得10點半左右才能放進去。好不容易進去了，在二樓又開始排隊等著叫號了，進去先測視力，在里面等人用語音叫你的名字了，才能進到診室。我掛的是一位魏姓專家的號，她用裂隙燈仔細檢查后，得出了與寶泉嶺醫院一樣的結論，她開了一個單子，畫上圈，讓我按項目內容去做檢查，最主要的是眼部B超和OCT光學斷層成相。<div>　　檢查也是一項不可輕視的事。有經驗的兵分兩路，患者先去人數較少的檢查項目，陪護去人數較多檢查較慢的項目，這樣可以節省排隊時間，提升效率。我和妻子現學現賣，合作緊密，較快地完成了磨人的檢查。當結果出來后，找到魏主任時，她沒有說什么，只是說你需要住院手術，讓我去找一位叫劉紅玲的醫生。<br><div><br></div></div> <p class="ql-block">　　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劉紅玲是眼科著名的主任醫師，初次見面，她戴著一副眼鏡，身材有些瘦削，不茍言笑。劉主任用儀器認真地看了我的右眼，結合相關的檢查材料，她告訴我：“網脫很嚴重，你趕緊辦理住院手續，我爭取14號給你手術。”從劉主任堅定的話語中，我感受到了一種溫暖，看到了一線光明。</p> 在負一層交了住院的費用，領了住院的服裝，妻子作為陪護也有了一張通行證和一件陪護服。我們來到了四樓住院處。掃碼、測溫、檢查核酸等項目過后，我們終于住進了一個六人病房。 <p class="ql-block">　　看著走廊兩側掛在墻上的鮮紅錦旗，我感受到了醫大一院眼科醫生妙手回春的精湛技術和懸壺濟世的高尚醫德。兩塊精致的“先進基層黨組織”和“標兵科室”的牌匾，彰顯醫大一院眼科室一群共產黨員敢于戰斗、護佑人民健康的責任擔當。</p> 2022年1月14日，護士站的白板上已清晰地書寫上了今天手術的內容，我在劉紅玲老師組，當時有兩臺手術，都是視網膜脫落，行玻璃體切割術，我是第二個手術的患者。在我同一病房，有一個病友叫付國晶的，他也和我一樣，要做同樣的手術，只是他是另一個組的，他有糖尿病，聽他說術后治療的效果不如身體健康的人恢復那么好，他歲數沒有我大，家是海倫的，是姐夫陪同來看病的。他對我非常關心，還常常鼓勵我，手術時要堅強，一定配合好醫生不能亂動，這個年輕病友的話，給了我莫大的力量。在走廊里，手術的人都坐在外面的凳子上，護士來給要手術的眼部劃了一個十字，滴上了散瞳的藥水，等待進入手術室。 <p class="ql-block">　　第一臺手術結束后，我跟隨著一位穿藍色制服的人坐電梯去了手術的七樓吧，這里溫度較低，有電動拉門，進到里面要換穿上鞋套，打上點滴。進到手術室，里面是各種手術設備，劉主任已經做好了術前的準備。她剛剛完成了一位張姓患者的網脫術，歷經兩個半小時，顧不上疲憊，抖擻精神，迎接我的到來。她們能稱之為天使，贏得患者的口碑，是實至名歸，不僅靠高明的醫術，還靠實干的精神。助手給我連接心電，血壓，眼睛里滴上麻藥，眼瞼處打一針麻藥。頭部蒙了個嚴實，只露出手術的眼睛，眼睛里下了一個東西，把你的眼皮撐開，手術就開始了。說實在的，麻藥并不能完全解除疼痛，但你要控制自己，配合好醫生，在長達一個半小時的手術中，完成各種操作。手術中，劉主任一邊在動手，一邊給助手下達各種指令，有時還與我聊天，問我從事什么工作，家在什么地方，轉移我的注意力，減少我的疼痛。當手術結束時，我禁不住說：“劉主任，辛苦啦，謝謝您。”劉主任說：“你配合很好，視網膜貼回去了，注入硅油，回去好好俯臥，千萬不要劇烈運動，定期來復查。”我從手術室回到病房時，是臉沖下趴在移動的床上回來的。</p> 這是在病房時趴在床上和坐在地上時的情形。為什么要保持這樣一種難受的姿勢呢？用專業的話就是，視網膜雖然通過手術復位了，但并沒有長回去。需要注入硅油頂壓住視網膜，促進視網膜的愈合，而油的密度小于眼內液，所以需要患者保持一定時間的俯臥體位。病友付國晶要出院了，我和他握手惜別。短暫的相處，互相的幫助，深入的交流，我們結下了真摯的友誼。真心祝他早日康復，彼此不在醫院再見。他姐夫說了，出醫院，先去下館子，點上鍋包肉這樣的硬菜，造一下，解解饞，再坐車回家，醫院點的餐實在是不過癮，他姐夫真是一個性情中人。在五天的住院過程中，妻子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精心照顧我。晚上為了讓我睡的舒服，自己睡醫院提供的10元一次的小床。病房里有一名患者，晚上打呼嚕聲震天響，有一名患者受不了，要求調到其它病房去了。妻子和其他陪護一起堅持到了出院，在回去的動車上，正好有一個空位，我坐到旁邊，讓她躺下，小睡了一覺，這些天把她累壞了。<div>　　在我手術期間，領導同事、親朋好友、好哥們好兄弟、童年的回憶同學群等人通過視頻微信等形式送來了的美好祝愿，衷心的感謝，有你們同行，風雨無阻，勇往直前。</div> <h1><b><font color="#167efb">　　走步、俯臥位——疫情下的堅守與期盼</font></b></h1> 到家時，妻子為了我晚上俯臥方便，特意在網上買了專業的趴枕，供我使用。臉趴在上面，下面是空的，便于空氣的流通。兩側的海綿逐漸過渡，讓你不覺得窩的難受。劉主任告訴我至少要趴一個月，為了達到更好的愈合效果，我要求自己每天趴在沙發上，如果我翻身想要仰面躺下，就會掉下沙發去。這一招非常管用，保證了我能夠面部始終能與地面保持平行姿態，讓硅油牢牢地頂住視網膜，促進它生長愈合得更好。這一趴就是三個月。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心中期盼的是視網膜恢復好，早一點把油取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div><br></div> 白天時，也偶而出去走走步，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藍藍的天，白白的雪，晶瑩的樹掛，構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長時間的俯臥，身體都呆滯了，出來看到這樣的景色，真的是賞心悅目，心曠神怡。<div>　　2月份第一次復查時，右眼眼壓高到接近50，把劉主任嚇一跳，惟恐視網膜造成永久性的傷害，她責怪我為什么沒有及時到當地醫院測眼壓。我也是一臉茫然，出院時也沒有把醫生的話當一回事，也不知道硅油眼最怕高眼壓，常時間的眼壓高容易造成青光眼，使視神經的萎縮，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劉主任給我開了三種降眼壓的滴眼液，讓我馬上點上，下午再來測一次眼壓。妻子按要求把三種滴眼液10分鐘一次滴進到我右眼里，到下午醫院上班時，我趕緊去測眼壓，謝天謝地，終于眼壓變成了16，在正常范圍之內了。劉主任看了結果也松了一口氣，她告訴我，四天后再來檢查一次，看看眼睛的情況。這樣一個星期，我和妻子往返哈爾濱市兩次，還好，我的高眼壓沒有造成大的傷害，只是瞳孔有些大，需要慢慢恢復。這兩次檢查，都是自己開車去的佳木斯，早上2點鐘出發，過江走江道，車放火車站停車場，檢查完從佳木斯站出來，開上車晚上就到家了。<br></div> 3月末的疫情，打亂了農場生活的節奏。三天兩頭的核酸檢測，道路全封死了，哈爾濱去不了了。為了能夠定期檢查眼壓，我到寶泉嶺二院去。有一次遇到了國磊主任，她非常熱情地告訴我，像我這樣的情況，一定要找一個固定的醫生檢查，她能夠給你提供一個全面的診斷。從此每周五國磊的坐診時間，我都會來找她給我檢查。她告訴我，我的手術非常成功，現在視網膜貼得很平伏，到期可以取油了。聽到這樣消息，我喜不自禁，按著醫生的叮囑，我執著堅守趴了三個月了，療效明顯，付出真的有回報呀，好想平躺在床上睡覺，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道路封了，各個路口都有拉線看護的，不準百姓出來。按照三級防護的要求，梧桐河應該屬于防范區，嚴格限制人員聚集規模。不讓人出小區，是按管控區的要求來執行了。從遠處瞭望農場景致，真心期盼疫情早點結束，各行業開門營業，讓百姓過上正常的生活。一顆白菜賣到了30多塊錢，幾家允許開業的商店里面貨架上空空如也。賣肉的，賣魚的，不敢大聲吆喝，跑到偏僻的角落去賣，害怕被抓受罰。到4月14日就是注油三個月了，按照醫生要求，我應該去哈爾濱取油了。但因為疫情嚴重，我去不了，我也曾向學校請假，學校領導也很為難，疫情期間，嚴格限制外出，向上級教育部門申請，相關領導也勸我再等一等，考慮問題不能只想到自己，也要從全局著想。我放棄了去哈爾濱的想法，只能等待疫情的好轉。這期間學校上網課了，各種培訓學習全在線上完成。這對于我的眼睛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遵醫囑，不能過度用眼，但沒有辦法，只能堅持。在堅守中期盼春暖花開、疫情解除的日子早一點到來。 <h1><b><font color="#b06fbb">　　取油、安晶體——幸遇貴人的妙手回春</font></b></h1> 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空氣中飄蕩著快樂的氣息，仿佛在告訴人們，解封了，疫情過去了，人們趕快生活，趕快復工，孩子們趕快復課吧。路暢通了，我可以去哈爾濱手術取油了，這是一件多么令人快樂的事呀，相信所有受疫情影響的人們都有這樣共同的期盼。 <p class="ql-block">　　2022年5月20日，解封后我先到寶泉嶺二院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當時考慮到自己所教的初中畢業班臨近中考，如果此時自己去手術，肯定會對孩子的學習有影響。看能不能再堅持一個月，等孩子們中考結束后再去哈爾濱手術。但檢查的結果不容樂觀。國主任告訴我：“視網膜恢復很好，但注入硅油導致的白內障已經形成，必須盡快取油，否則硅油乳化，會繼發青光眼，對視網膜造成傷害，眼睛治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不是嗎？”是的，國主任的話打消了我的想法，我決定請假前往哈爾濱完成右眼的取油手術。</p> 單位領導非常理解我的想法并支持我去完成后期手術治療，安排了相應的老師給我代課。想到母親在我走后沒人送飯，妻子就與飯店聯系，讓飯店每天送盒飯到家。<div>　　履行了請假和報備手續，解決了后顧之憂。5月23日，我訂購了動車票，和妻子一起第五次踏上了赴哈治眼旅程。解封不久的哈爾濱站，實行落地即檢的政策，我們拿著發放的“核酸已檢”的通行證，通過安檢。<div><br><div><br></div></div></div> <p class="ql-block">　　號稱東方小巴黎的哈爾濱，大街上門可羅雀，還沒有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但醫院卻是爆棚。門外車水馬龍，樓內人聲鼎沸。因疫情封控不能就醫的患者，這回隨著疫情解封憋足了勁，都趕一塊來了。</p><p class="ql-block"> 熟悉的樓層，熟悉的流程，熟悉的面孔。當進到四診室，見到劉紅玲主任時，妻子說了一句話：“劉主任，我們都想死您了！”讓劉主任都笑了。</p><p class="ql-block"> 劉主任給我檢查完，希望我盡快手術，但是考慮到沒有床位，無法辦理住院。我知道如果住不上院就不能手術，我這一趟就白來了，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流，我決不能讓眼前的機會就這樣失去。</p><p class="ql-block"> “劉主任，只要能安排手術，我不住床位，我就在走廊就行。我這回請假出來，臨近中考，學生們都期盼我手術成功，早點回去呢，請劉主任想想辦法，好嗎？”白衣天使，亦或是劉主任就是這樣的人，她沒有多想，隨手拿起了手機，與住院處進行了溝通，我聽清了這樣的一句“這是一個老師，教初中畢業班的，沒床位，做完手術就讓他出院吧。”隨后劉主任在診斷書上寫下了“周三來檢查，住院？”，并告訴我們做好周三住院手術的準備。當我們離開診室時，非常后悔沒有拿手機拍一張劉主任打電話與住院處的人溝通時的照片，在關鍵時刻能夠出手幫助你的人，就是你生命中的貴人，值得你用一生去銘記。</p><p class="ql-block"> 出了醫院，我們坐上2號線地鐵，前往好朋友閻姐家去。閻姐家原來是農場的，退休后來到哈爾濱看孫子。</p> 5月24日，趕上小區全員核酸，我們一起做核酸去，路過東北農業大學，妻子與閻姐在公園里合個影，這兩個人只要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題，聊到開心處，常常會爆發出“哈哈哈”的爽朗笑聲，把所有的煩惱與憂愁全都忘卻了。我在東北農業大學馬家花園的原石前留下一張合影不久，接到了醫院王醫生的電話，她告訴我周三來空腹做術前檢查，周四上午來辦理住院，下午做手術。聽到這個消息，真的是非常高興，能夠做上手術，真的是一件幸運的事。<div>　　5月25日，我們來到眼科做檢查，好不容易進來，結果導診員告訴我，這個術前的檢查在門診做，我說門診在什么地方？她告訴我在東大直街。出了眼科樓，我們用手機導航，找醫大一院門診，結果導錯了，來到了省眼科醫院，她們告訴我，出門往右拐，又走了兩條街，才找到。這里的醫院樓高大寬敞，人來人往，我們邊走邊打聽要去做驗血的部門。結果導診員告訴我們，你這四個項目都在一個地方做，抽四管血就行，拍胸部X光片是在負一樓。驗血和拍片很快完成，不用等結果出來，檢查結果會上傳到你開單的醫生手機或是電腦中。我們出了門診樓，又按要求做了入院前的核酸檢測，就回到閻姐家了。</div><div> 5月26日，閻姐準備了豐富的早餐，妻子吃完飯，我不能吃，術前必須空腹，天空下起了小雨，閻姐給我們準備了雨傘，告別了閻姐，我們動身前往醫院辦理住院，穿上住院服，進行了術前的各項檢查，坐在走廊，等待手術。</div> 手術是下午進行的，從早上到中午我兩頓飯沒吃了，真有些餓了。和上次注油不同，這次是取油、去除白內障、安放人工晶體三個內容一次手術完成。盡管術前王醫生告知我手術存在各種風險的事宜，我簽字按手印了。劉主任也給我講了手術存在失敗的風險，我知道這是術前常規，醫生必須這樣做，我相信她們，這是她們工作嚴謹的一方面。這一次手術，盡管劉主任手法嫻熟，醫務人員配合默契，我還是感到有些疼痛，但我能忍住，配合醫生完成每一個動作，只要咬牙堅持住這一個半小時，就一定能夠迎來重見光明的一天。<div>　　手術非常順利，按劉主任設計的完成了三個內容的操作。人工晶體按13規格安放，給我留了100度的空間，便于我恢復后配鏡。從細節處著想，更能感受到劉主任嚴謹的工作作風、為患者著想的崇高醫德。</div> 左側是術前硅油眼，眼球由于硅油的支撐，變得很大。右側是取油后，摘除了白內障、安放了人工晶體的眼睛。眼瞼和眼球充血，需要滴四種眼液，慢慢恢復。<div>　　手術結束時，已是4點多鐘了，術后一個小時還要做驗光等檢查，劉主任就在手術室和王醫生說，先別讓他走了，看看有沒有病床，安排患者住一晚，我想明天再檢查一下手術的效果，檢查后沒有狀況了再讓他出院。劉主任的話，清晰的傳到我的耳中，讓我非常感動。當我躺在床上回到四樓住院病房走廊時，聽到護士說安排床位了，在413室38床，妻子已在那里等候我的回來。</div> 第二天，劉主任來查房了，我知道她當天沒有安排手術，是要去參加一個論文答辯。她不放心我和另一位手術患者的情況，一定要在我們出院前再檢查一下手術的效果。檢查后，她告訴我們，手術很成功，回去后按醫囑用藥，定期復查。劉主任還告訴我：“如果不方便來哈爾濱，拆線的手術可以在當地醫院做。”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醫生呀，她好像知道我們來一次哈爾濱不容易，回去要健康監測五天。<br>　　就要分別了，我給劉主任提了一個要求，請她和我一起合個影，劉主任非常愉快地接受了，在燦爛的笑容中，我感受到了劉主任純潔質樸的人格魅力。歸途匆匆，抓拍了一張妻子在哈爾濱站上車前的照片，行程順利，她的臉上綻放著舒心的笑容。<div>　　出佳木斯站，也不太容易，佳木斯所屬的各縣，實行落地即檢的政策，在湯原縣黨員服務站，進行登記、核實報備、核酸檢測后，發通行證后才能離開車站。</div> 在站前留個影，紀念本次行程的結束。找到自家車，還好沒有停在收費的停車場里，否則四天下來，按一個小時3元計算，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上車餃子下車面，找了一個小店，點了一盤芹菜陷的餃子，妻子要了一碗餛飩，吃完了好開車回家。到家了，按照防控要求，每天上報兩次體溫，每天都要做一次核酸檢測，連續五天健康監測，不能上班。 <p class="ql-block">　　早上醒來，上大壩上走走步，遵醫囑不能劇烈運動，到期復查、拆線。盡管右眼還是看不清東西，但我相信，冬天已經過去，春天一定會到來。蒲公英將根深深地扎入泥土中，與這片土地融為了一體，在泥土中汲取生命的營養，它必將綻放出絢麗的花朵，回報大地母親的滋養。</p><p class="ql-block"> </p> 五天的健康監測結束后，我回到熟悉的校園，見到了老師同學們，感到非常親切。感謝王躍老師在我離開期間代我上課。同學們聽了我求醫的經歷，感同身受，他們用自己的方式向劉紅玲老師表達崇高的敬意。<div><br></div> 6月3日是端午節，我來到寶泉嶺二院眼科拆線。國磊主任沒有休息，正好是她當班，她給我做了全面的檢查后，麻利地給我完成了拆線手術，并叮囑我按時點眼藥水。想起因疫情不能去哈爾濱復查期間，正是國主任擔起給我復查的職責，并在疫情好轉后堅決要我前往哈爾濱手術，以免耽誤病情。她的熱忱、利人、盡責的精神令人欽佩。<br> 記錄生活，感恩遇見，天地萬物，惟愛永恒。圖片：<font color="#167efb">王琪</font><div>編輯：<font color="#167efb">吳擁軍</font></div> 作者簡介：<div>吳擁軍，筆名清風。1969年出生，江西龍南人，現梧桐河學校語文教師，1980年隨母親落戶北大荒梧桐河農場。喜歡旅行，熱愛運動。耕耘育人園地，馳騁文學天地;贊美黑土地，弘揚正能量。</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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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遇見，——視網膜脫落治療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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