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時光如同白駒過隙,到今年6月2日,黃菊書記已經離世15周年了。</p><p class="ql-block"> 記得在1984年,黃菊住進了165號院子里的一幢公寓的三層樓。公寓的斜對門,便是我家住的小樓。幾乎每天,黃菊下樓左拐,踏著一條一米多寬,四、五十米長的小徑,去小禮堂上下班,都要經過我家的門口。一去二來,我們從開始點頭招呼的陌生人,以后便成了隨意嘮家常的朋友。</p><p class="ql-block"> 從我家二樓西北角房間的北窗和廚房門口,隔三岔五的傍晚,經常可以看到黃菊拎著垃圾袋,走到165號院子的西門倒垃圾;周末,也可以看到他拎著捆扎的整整齊齊的舊報紙,送到辦公室。很多個晚上的9點鐘左右,黃菊會給我家里打電話,問我是否休息了?能不能到他的辦公室聊天?也有很多個周未,黃菊會邀我去家里。印象最深的是夏天,他經常穿著圓領短袖汗衫,搖著大蒲扇,盤腿坐在沙發上,與我談天說地。</p><p class="ql-block"> 很多次,黃菊當著旁人介紹我:“這是我的鄰居。”記得上世紀九十年代,楊成武伯伯一家從福建來上海。我將此事告訴了黃菊,他立即設宴款待。席間,黃菊指著我向楊成武伯伯說:這是我的老鄰居,引得大家一陣歡笑。1996年6月,院子里的住戶全部搬遷。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也都臨時搬到了西郊415駐地。院子里,僅有黃菊夫婦和我一家三口人,一直留住至1997年春節。此時,黃菊會在晚上直接來我家,敲門問我:是否有空去坐坐?一天,黃菊與我一起在院子里散步。黃菊輕聲地說,我應該象一名最后離船的船長,最后離開這個院子。</p><p class="ql-block"> 2002年,黃菊去北京工作后,盡管知道個別領導干部在我父親的身旁,說了些有關他的是非傳言,但每次回到上海,黃菊仍然照例必定來看望我的父親。他曾對我動情地說:你的父親是我的領導,更是我的前輩。一次我去北京,黃菊知道后,便派工作人員去北長街前宅胡同7號,接我去他的辦公室。黃菊病重期間,我去醫院探望,他也強忍著痛楚,用手勢示意我,坐在他病床旁邊的椅子上。</p><p class="ql-block"> 黃菊在上海工作了四十年。自1991年4月至2002年10月,黃菊先后擔任上海市市長和上海市委書記達11年。在所有的上海市的主要領導人中,黃菊是主政上海工作時間最長的一位領導人,他為上海的發展付出了全部的心血。不言而喻,在過往歷屆上海市委的治理下,才使得上海人民至今仍然在品嘗著彼時延綿的累累碩果。黃菊身后,不免有些雜音。但在我的心里,黃菊不僅是一位永遠含著微笑的善良的人,也是一位勤勉為人民工作的共產黨人,更是一位我的鄰家的大叔。</p><p class="ql-block"> 我會一直懷念黃菊書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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