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報》引述毛澤東的指示:"知識青年到農(nóng)村去,接受貧下中農(nóng)再教育,很有必要……"。在這個最高指示的指導(dǎo)下,隨即在全國各地開展了曠日持久的知識青年上山下鄉(xiāng)運動。大批城、鎮(zhèn)的高中畢業(yè)生、初中畢業(yè)生,下放到偏遠(yuǎn)的邊疆,下放到農(nóng)村和貧下中農(nóng)相結(jié)合,接受他們的"再教育"。全國初、高中畢業(yè)生,上山下鄉(xiāng)已成為必然,亦是唯一"前程"。</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七三年的下半年,我們高中還沒有畢業(yè),不知道為什么,我們不再上課,中斷了學(xué)業(yè)。絕大部分的同學(xué),在學(xué)校統(tǒng)一安排下,分別安排到市里的幾個工廠參加"學(xué)工"勞動。我們這批學(xué)生,過早的進(jìn)入了社會。應(yīng)該講;這是我們"上山下鄉(xiāng)"的前奏。在這種高壓"輿論"的左右下,是容不得有個人想法的。</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七四年春節(jié)過后,下鄉(xiāng)的輿論氛圍越來越濃。做為我個人來講,當(dāng)時的確沒有什么想法,也沒有什么目標(biāo),不知道下鄉(xiāng)我們能得別什么?不知道下鄉(xiāng)能失去什么?只能盲從,順其大勢,隨其大溜,走下放當(dāng)知青的道路。所有這一切只能表明:我們的思想是單純的。</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原來,我父親的意見是讓我下放到封丘縣。此意見是基于:父親的一個老同事在封丘縣任職,可以對我各方面予以關(guān)照。后來,父親考慮到,當(dāng)?shù)孛耧L(fēng)喜歡酗酒,怕我染上此種不良嗜好,放棄了自己的意見。其實,我是愿意和同學(xué)下放到一起的,最起碼是"地雖生、人還熟"。</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學(xué)校里公布了我們這一屆(74屆)高中畢業(yè)生,將要下放的幾個知青點的村名,供我們選擇。這幾個點都在武陟縣(當(dāng)時武陟縣屬新鄉(xiāng)地區(qū)管轄),分別是:蔣崗村、西余會村、北郭村、西唐郭村、老崔莊。除了知道這些都是村莊的名字以外,什么貧、富程度,什么遠(yuǎn)、近距離,什么交通便利,什么生活環(huán)境,一概不知。我們沒有選擇下放、不下放的權(quán)利,只有下放到這個村或那個莊的選擇。所做出的選擇,似乎也是一個草率、盲從的選擇。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有一天,要好的XX來家找到我。他給我講:咱報名去唐郭村吧,那里是個林場,是個果園,知青是集體生活,幾個曾經(jīng)住校的同學(xué),也要下放到這個林場。聽他講完后,我并沒有多加思索,也沒有和家人商量,拿著戶口簿就去學(xué)校報了名。就是他那簡單的幾句不是理由的理由,我草率的決定了去向。此舉使我失去了城里人的身份,轉(zhuǎn)而成為特殊時期、特殊群體的—員——知青。</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下放到:武涉縣 大封公社 唐郭村。至此,唐郭村這個地名載入到了我一生的個人履歷,成為個人生涯難以忘卻的一個重要組成時間段。</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一九七四年四月七日,是許多新鄉(xiāng)市的知青都不會忘記的日子。這一天,早上我?guī)虾唵蔚男心遥綄W(xué)校集中。然后,XXX軍的軍車把我們拉到了市體育場。幾千名十七、八歲的男、女知青匯集于新鄉(xiāng)市的體育場。體育場到處是紅旗招展,標(biāo)語滿天,無數(shù)只大喇叭反復(fù)播放著關(guān)于上山下鄉(xiāng)的最高指示……。為彰顯我們下鄉(xiāng)的光榮行為,市革委會(政府)在此舉行盛大的歡送大會。幾千名下放的知青,加上前來送行的親朋好友,可謂人山人海,親人們在相互囑托著,好友們在相互告別著……。 沒有人去注意大喇叭傳出的什么”慷慨”聲音 。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歡送大會很快結(jié)束了,拉著我們下放到同一個方向的汽車,浩浩蕩蕩,一路向西進(jìn)發(fā),開始了我們"光榮 "旅程……!知青點有遠(yuǎn)、有近的。我們不斷地超越各個知青點,繼續(xù)前行 ……。獲嘉縣過了,修武縣過了,武陟縣城也過了,我們的車隊越來越短了,最后僅僅剩下了我們的三、四輛軍車。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一路上,我們這些剛出校門的學(xué)生,年齡大都在十七、八歲,思想非常的單純,沒有意識到未來三、五年的艱苦,一路歡笑,歡笑一路。</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軍車西行駛出了武陟縣城,又在塵土飛揚的黃河大堤上行駛了五十里路,下了黃河大堤,這才算是到了唐郭村的林場。這時,我才知道有三十多位男、女同學(xué)一起下鄉(xiāng)到這里。由于,我在附中上學(xué)的時間比較短,知青點中認(rèn)識的人并不是太多,大都是陌生的面孔。就是要和這樣一批人,在此后的兩年中同吃、同住、同勞動……,共同"演繹"了很多難以釋懷的故事。在這些故事發(fā)生的過程中,和他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唐郭村位于縣城西五十余華里的地方,是一個以產(chǎn)糧為主的,純農(nóng)業(yè)村莊。該村緊靠著黃河大堤的北側(cè),不鄰公路,交通不便利。和黃河大堤相挨的是一條不太寬的莽河,幾乎和黃河大堤平行。由黃河大堤過莽河橋,向南二、三華里,便是我們所在的林場。林場再向南是一大片的柳樹林,這片柳樹林起到防風(fēng)固沙的作用。林場到黃河邊也有四、五華里的距離。</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所在的這個果園,有一百多畝的面積,果樹是由上一批知青種植的,樹齡有四、五年,林場周圍是干打壘式的圍墻。林場以蘋果為主,有五、六個品種,另外還種有李子樹、盤桃樹、香蕉梨樹。根據(jù)季節(jié)的不同,果樹垅擋的中間空地還會種西瓜、甜瓜、煙葉等經(jīng)濟(jì)作物。我們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各種果樹的盛產(chǎn)期,各種水果的產(chǎn)量還是很大的。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就是在這個人煙稀少的黃河灘地中的果園,開始了知青生涯……。</b></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經(jīng)知青們共同回憶;當(dāng)時下放到唐郭林場的男、女知青有:女知青 16人、男知青18人,共計:34人。(名單省略)</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林場原有農(nóng)民十多人,加上我們這批男、女知青共計有五十多人。林場的場長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的農(nóng)民,名字叫馬中學(xué)。在這個村及林場,當(dāng)?shù)氐霓r(nóng)民賦于我們所有知青一個統(tǒng)一的名稱:"大學(xué)生"。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名稱的由來,農(nóng)民喊,知青就答應(yīng)。</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我們這批知青,雖然都是一個學(xué)校高中畢業(yè)的同學(xué),但也來自幾個不同的家屬院;有XXX院、XXX軍院、XXX院。一個家屬院的子女下鄉(xiāng)在一起,就有了互幫、互助的意味。其中,我們五、六個男知青都不在這些序列之內(nèi),在林場統(tǒng)稱為"社會上 "的。在這三、五年之中,大家并沒有以此為"界 ",而是相"融"的很好。 </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 style="font-size: 22px;">我由衷地感謝這33位兄弟、姐妹!由于你們參與了我的青春時光,陪伴了我在"村里"的日子,你們就是我心目中的"小芳 ",使得我對這段"村里"的經(jīng)歷難以忘懷!在十八、九歲時我們能走到了一起,就是一種緣分。那時候,我們一日三餐,從一個鍋里攪勺盛飯,我們從黎明到傍晚,從傍晚到黎明,從田間到地頭,從地頭到田間,我們總是在一起。時至今日,我們之間雖說有的常年未曾謀面,也不曾相聚,但彼此之間的思念仍然延綿不斷,共同的思念讓我們成為了一個永遠(yuǎn)的集體。無論在哪里,我們都會稱:我是唐郭的。無論我們多大年齡,我們將永遠(yuǎn)是知識青年。十七、八的歲月真的很美好!如果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這段日子不知道該怎么渡過,該怎么回憶和書寫……!</b></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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