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我從市區大柏樹搬到市郊的寶山大場鎮,圖的是小區的靜謐蔥綠的環境。清晨,林間鳥兒鳴唱,漫步在小道上,看見權木叢中烏鶇在覓食,想起幾年前的一件事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鳥兒烏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那是在五年前吧,我還住在市區的新村。小區很小,綠化也只是幾棵低矮的灌木,倒是有幾棵塔松直竄上天。從我家的廚房北窗可以看到在塔松高高的樹杈上有一個鳥兒修筑的巢穴。那鳥兒渾身黑毛,淺黃色的嘴,叫烏鶇。這對鳥兒到我們小區來也有幾年了,今年初春又飛來了,仍在塔松的巢里產蛋孵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幾星期后,小鳥紛紛出殼了,大約10天、半個月左右就長出羽毛,鳥爸爸和鳥媽媽教小鳥學飛翔;小鳥膽小,顫顫巍巍的;我用望遠鏡看得真切:大鳥用嘴啄著小鳥,趕著它們;小鳥們排著隊,一只只輪著跳下去,在空中騰躍了幾下又回到了樹枝上;那些遲出殼的小小鳥,最多晚一天,也要學飛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那天,我下班回家,上樓聽到在樓道里有一聲聲鳥叫聲,上去一看是一只羽翼未豐的小烏鶇,樓道的窗戶很高,小烏鶇跳不上去,塔松上的大烏鶇鳥又不能看見這小家伙。我關上窗,將這小鳥捉住,從網上我知道烏鶇鳥可以從小馴化,待大了會學唱百種鳥兒的叫聲,因此烏鶇鳥又叫“百舌鳥”,我讓太太買來瘦肉給它吃,它也不吃,后來就喂它吃厚的百葉絲,幾天后也會吃一點百葉絲、喝一點水了,看來將這只小鳥養大是不成問題了。我將小鳥養在小竹籠里,放在廚房北窗的窗臺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但不久又有事了,下午和晚上這小鳥倒是相安無事,一到天剛亮,小鳥就一聲聲地不停地叫著,一聲聲地叫得凄慘,一聲比一聲大聲……,對面塔松上的鳥爸爸和鳥媽媽,不時的朝著這邊探頭探腦……我太太不忍心了,小鳥我們收養了有10天左右,在一個雙休日的中午,我們將它放飛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走過小區的綠化地,會看到烏鶇鳥兒在灌木叢里捉蟲覓食,見我走過它們也不怕,我也不去驅趕它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個星期六的早上,我準備去買菜的,剛出門不久,就有兩只烏鶇鳥在我頭上來來回回地飛著,離我不到5米左右;我走出小區,到了馬路上,烏鶇還是跟著我;我想這鳥兒今天怎么了,老跟著?突然,這對鳥搶在我前面,離我不到兩三米的上方拉下一灘鳥糞來,我緊急剎車、止住腳步,剛想張口罵這昏鳥。就在不到兩秒鐘的時候,從天空上砸下來一只白瓷的絕緣器(后來看到是上面的一根電線斷了,帶著這只“白料”掉下來),這只東西有拳頭大小,打在頭上就是要命了。我呆呆地站著,看著這掉下的電線和白瓷瓶,初春的早上乍暖還寒,我身上冒出冷汗一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這鳥兒的故事,我曾經講給人聽,人說是好心有好報吧,我想多數是一種巧合罷了。只是,這烏鶇鳥救我一命,可是事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陳廣東 寫于 2015-8-1 上海虹口 運光新村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修改于 2022年5月 上海寶山</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朋友田戈先生讀拙作的附帖。</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想起仁生兄有一篇“烏鶇鳥的故事”,至今記憶猶新。大概內容是好心有好報,以小見大,正能量作文。讀此文之后,我第一次認識了“烏鶇”之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烏鶇(學名:Turdus merula)是鶇科鶇屬的鳥類,分布于歐洲、非洲、亞洲,常棲于林區外圍、小鎮和鄉村邊緣、甚至瓜地、亦見于平野、園圃、喬木上以及有時在垃圾堆和廁所附近覓食。是雜食性鳥類,食物包括昆蟲、蚯蚓、種子和漿果。雄性的烏鶇除了黃色的眼圏和喙外,全身都是黑色。烏鶇是瑞典的國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為什么瑞典民眾那么喜歡烏鶇?我不知道,無法問瑞典人,上網查一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一一國鳥,是象征著一個國家的鳥。因此,那些被選定為國鳥的一定是為這個國家人民所喜愛的、珍貴稀有的特產鳥類或具有重要價值和意義的鳥。 由于環境污染和人類的濫捕,不少鳥類數量日趨減少,有的甚至絕滅或正處于滅絕的邊緣,國際鳥類保護會議呼吁各國都有選出自己國家的國鳥,以在國民中普及保護鳥類的思想。 1782年,美國首先把瀕臨滅絕的白頭鷹定為國鳥,此后,不少國家競相效仿,現在已經有不少國家選定了自己的國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瑞典國鳥烏鶇,顧名思義,全身羽毛烏黑色。鳴聲婉轉動聽,還能模仿其他鳥類的叫聲,有“百舌”的美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當年我的一同事復興中學的語文高級教師吳莉莉老師聽了我講的烏鶇鳥的故事,在新民晚報夜光杯專欄里發表的文章:</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烏鶇鳥兮,歸去來 </b><b style="font-size: 20px;">作者:吳莉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新民晚報2007年7月17日夜光杯欄目)</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午休時,陳仁生老師說,給你講件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家北窗外有棵大塔松,高過6層樓。去年一對烏鶇鳥在樹上筑窩,今年1月起,小鳥夫婦開始生兒育女,到初夏,它們先后孵了四窩蛋,每窩三四只。冬天塔松枝椏稀疏,小鳥的起居看得清清楚楚,沒有家庭隱私:雌、雄鳥輪流孵蛋啦、破殼的鳥寶寶嗷嗷待哺啦、羽毛始豐的小鳥被父母啄出巢獨自謀生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大年夜那天小區里放鞭炮,聲光齊起,驚壞了正在孵第二窩的烏鶇。雌鳥驚恐地蹲在巢中護卵,雄鳥厲聲尖叫,拍打雙翅繞著窩盤旋,它們不離不棄;鳥媽母愛之情何其深、鳥爸護巢之情何其切?我太太擔心極了,連‘春晚’的節目也顧不得看,呆呆地佇立在窗口。后來輪番的幾天雷轟電閃,烏鶇雖無大恙,但是再沒見這窩鳥寶寶鉆出殼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5月22日早上災難又一次襲向鳥巢,這天烏鶇夫婦正孵它們的第四窩孩子。來了幾個園林工人,架起竹梯爬上去就要鋸樹。妻在朝北的廚房燒泡飯,見狀馬上關掉煤氣下樓,樹下已圍了些人。原來大樹影響南樓照光,還妨礙衣物的晾曬,部分居民有意見,只好鋸掉樹冠了之。我妻不是多話的人,更不愛管閑事,這次她搶在工人動手前,急急地說:‘樹上有個鳥巢,母鳥正在孵蛋!’師傅們猶豫了,一個穿睡衣褲的男人擠進來,狠狠白她一眼,冷冷地丟出話:‘幫幫忙哦,人要緊還是鳥要緊?’妻幾乎在央求:‘師傅,過幾天再鋸吧,等小鳥生出來,好嗎?要么請你們把鳥窩搬下來,讓我來照管’。睡衣褲不耐煩了,他揮著手,粗聲道:‘勿要睬伊,快點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悲劇終于發生了。” </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我停下筆,難過地盯著陳老師,原在假寐的幾位同仁也消了睡意,豎起耳朵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她當時就給我發短信,你看,我還沒刪呢”,陳老師從腰間摸出手機,找出那條短消息:“9時28分,大樹被鋸了,鳥兒被迫飛了,我爭取不了”,他接著講,“還有奇怪的事在后頭呢。那天我下班回家,太太還在難過,不想燒夜飯,我便拉著她去餐館吃飯,算是散心吧。經過塔松時,不約而同都抬起頭:傘狀的樹形不見了,光禿禿、白茬茬的枝椏戳露著,真難看!我們沒走幾步,忽見東南方飛來只鳥,定睛看,正是烏鶇,接著,又來了一只。它們哀哀地號叫,肝腸寸斷。時而繞樹盤旋,時而沖向散落草叢中被毀的窠臼;它們在悼念自己未出世的寶寶啊,可憐的烏鶇夫婦!小區主干道上原聚著好多居民,大家議論著早上的事,此刻也看到了這凄楚的一幕,阿婆們連連道,造孽、造孽,鳥也是一條命哇。我們忘了吃飯,眾人也不忍心走開。忽然一陣大風刮來,把對著大樹的五樓一家幾根竹竿掀翻了,花花綠綠的衣服飄落滿地。陽臺上現出一個半截身子的男人,手忙腳亂在搶收。太太推推我說:‘喏,就是伊,原來是穿睡衣褲的。’有位老伯也認出了,他重重地擲出兩字:活該!圍在人堆里聽講的孩子們竟拍起手來。你說,這不是報應嗎?”陳老師的故事才講完,大家紛紛插嘴,發表各自的最佳處理方案,共識是:住戶的采光固然要緊,綠化和環保同樣重要。這當然全是馬后炮,不過,馬后炮也好呀,環保意識日益深入人心了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辭海》注:“烏鶇體長約30厘米,身黑、嘴黃,鳴聲嘹亮,春日尤善囀鳴。營巢于喬木上,以蝗、蚊、蠅等多種昆蟲為食,有益農林。”我重新握起筆,速記下這件有大意義的小故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0px;"> 烏鶇鳥兮,歸去來兮。</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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