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清代鄭燮字克柔,號板橋,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一1766年)生于揚州興化縣,板橋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取板橋為號,一因地名,二因溫庭筠的名句“人跡板橋霜。”為名。他詩書畫三絕,揚州八怪數他名氣最大,行為怪,舉止狂,軼事趣事廣傳江南,庶民百姓喜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十八世紀初鄭板橋考中了秀才,卻迷戀了繪畫,三十歲的鄭板橋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揚州,當時的揚州運河日過千帆,一擲千金的高官鹽商舉目可見,可是,板橋先生的一幅精品蘭花只能換幾個銅板,幾年過去了,縱觀鄭板橋筆下的蘭、竹、石,發現這“四時不謝之蘭,百節長青之竹,萬古不爛之石、千秋不變之人、”居然是事事存真的板橋先生的性格特征,板橋先生“四十開外薄有名”他的繪畫藝術練就了一身真功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朝扣富兒門,暮隨肥馬塵。殘杯與冷炙,到處潛悲辛。”板橋拿自己和杜甫比,詩圣都是這么辛酸,自己吃點苦又算個啥呢。鄭板橋賣畫,日賣百錢,以代耕稼。實救貧困,托名風雅。先生在揚州,苦難是生活的本色,而風雅和理想退而其次,字畫再好,不能溫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康熙秀才,雍正舉人,乾隆進士”一枚十二字印章,并非是板橋給自己打廣告,乾隆七年(1742年)鄭板橋的官帽真的來了,補缺出任山東范縣的縣令。想必板橋先生也會是“漫卷詩書喜欲狂”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范縣十幾萬人,縣城小得像個村子,但民風純樸,紛爭不多,鄭板橋取道家的“無為而治”治道清靜,盡量不擾民,他格外關心老弱病殘,取消“回避““肅靜”之類的長官威儀。芒鞋問俗入林深,他經常了解農事與民情,范縣當官五年,幾回太府來相問,隴上閑眠看耦耕,檢查工作的官員見到了田間地頭上耕地播種的縣令,上級還算滿意。</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鄭板橋在范縣有了政績,又調到大邑濰縣做縣令,濰縣靠著渤海,盛產海鹽,煤鐵礦多,官鹽私鹽糾韁,豪門大戶有官方背景,官商眉來眼去,麻花似的扭在一起。謀求利益最大化,百姓必定長期受害,地方資源不窮,窮人反而多。鄭板橋從范縣來,濰縣的壞官聞迅相顧:“鄭板橋不好惹,這是個人眼睛朝下,怕是我們今后難睡安穩覺了。”民間的故事都講他如何忤權貴,愛百姓。但當時的為官智慧是要合作、妥協、抗爭、三者并存,否則待不下去。板橋先生卻寫條幅于堂上“難得糊涂”表明他有裝糊涂的本事,但是也能大事不糊涂,原則問題不讓步。</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鄭板橋上任這一年,濰縣瘟疫流行,逃荒的人成千上萬,板橋先生在《逃荒行》記載逃荒路上的慘狀:</span><b style="font-size:20px;">“十日賣一兒,五日賣一婦,來日剩一身,茫茫即長路。長路迂以遠,關山雜豺虎……豺狼白晝出,諸村亂擊鼓。”</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吃過苦的文人看窮人看的仔細,杜甫寫三吏三別、鄭板橋寫《逃荒行》:</span><b style="font-size:20px;">“道旁見遺嬰,憐拾置擔釜。賣盡自家兒,反為他人撫。……萬事不可言,臨風淚如注。”</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人逃荒,地撂荒,加上風雨不調和蝗災,饑荒大流行,濰縣地面上發生了人吃人的慘事,朝廷撥錢糧救災,奈何僧多粥少,富商紛紛屯糧居奇,想趁饑荒大撈一把,鄭板橋下令;堅決打擊奸商,要他們把囤積的糧食拿出來。土豪劣紳聯名告發鄭板橋,斗爭激烈,短兵相接,“七品芝麻官”幾乎獨斗一大幫有錢有勢的當豪紳,他雖然贏得了放糧救災的勝利,卻從此倍感仕途的艱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鄭板橋在50歲的時侯寫了這首《逃荒行》他的作品富有思想性,創造性,戰斗性,把深刻的思想內容與完美的藝術形式統一起來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一板橋風格!同樣是眼晴向下看,板橋先生與杜甫不同的是,杜甫只能緊鎖著眉頭,把世間無邊的苦難寫進他浩如煙海的詩篇中,而鄭板橋卻能以一己之力幫助受苦受難的窮苦人。</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春荒時節,大量窮人向官府借糧,打了借條,夏秋又遭災,糧食還不上,鄭板橋把幾千張借條付之一炬,災荒年這么做也是不得已,窮人家底太薄,借條不燒,窮人又要舉家去逃荒。他下令修筑城墻防海水倒灌,征用本地和外來的民工,以工代賑,一舉兩得。</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衙齋臥聽瀟瀟竹,疑是民間疾若聲。</b></p><p class="ql-block"><b>些小吾曹州縣史,一枝一葉總關情。</b></p><p class="ql-block"><b>?</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先生聽到風吹竹搖的之音也會聯想到百姓的呻吟,眼前的一枝一葉都化做百姓痛苦的面孔,板橋對民間疾苦的關懷和同情細致入微,老百姓的點點滴滴都與“父母官”緊緊聯系在一起,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也是板橋先生的不變的品格。</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鄭板橋在濰縣干了四年,百姓感激鄭板橋,為他建生祠“家而畫像,飲食必祝。”這與白居易做蘇州太守、歐陽修做揚州太守、蘇軾做杭州太守時的情形相似。而上司并不高興,濰縣的豪紳更與鄭板橋為敵,斥責,攻擊接踵而來。</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烏紗擲去不為官,囊橐蕭蕭兩袖寒。</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寫取一枝清瘦竹,秋風江上作漁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這是先生對濰縣人民的離任交待,也是先生清廉淡泊,光明磊落的人生態度,鄭板橋有“一官歸去來”的經歷,更有“三絕詩書畫”的收獲,是清代最具有代表性的文人畫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span><b style="font-size:20px;">十年蓋破黃綢被,盡歷遍,官滋味。”</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五十八歲的鄭板橋告老還鄉,強撐就不是鄭板橋了,他能以沉著痛快之筆剖析社會弊端,他又留戀青燈黃卷靜夜思。《板橋自序》板橋</span><b style="font-size:20px;">“每讀一書,必千百遍。舟中,馬上,被底,或當食忘匕箸,或對客不聽其語。”</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見賢思齊,如果我能到“學而不倦,老而不休”讀書收獲會更多。對板橋先生的評價,我喜歡鄧拓先生這首七律《鄭板橋和板橋體》</span></p> <p class="ql-block"><b>歌吹揚州惹怪名,蘭香竹影伴書聲。</b></p><p class="ql-block"><b>一支畫筆春秋筆,十首道情天地情。</b></p><p class="ql-block"><b>脫盡烏紗真面目,潑干水墨是平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板橋不在虹橋在,無數青山分外明。</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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