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家隔離的日子里作者高文穎

綠葉

2022年3月12日，瘋狂肆虐的奧密克戎害得長春人不得不摁下暫停鍵。計算時間，我們居家隔離快兩個月了。我們小區是防控區——剛開始那幾天，還可以下樓，后來，就嚴控了——樓道門口有白衣志愿者守候。 除非讓我們下樓做核酸，做完，趕緊回樓里。想曬曬太陽，那是不可以的！后些天，就在家門口做核酸了，足不出戶了！ 一旦有了下樓的機會，都讓人興奮！比如：取菜包、下樓做核酸，真是很難得！憑窗看風景，成了這段時間生活的常態！當志愿者不夠條件，只好想辦法，讓生活豐富多彩些，把自己保護好，把老伴照顧好，少讓女兒操心就OK啦！（ （1）貼心小棉襖. 按下暫停鍵，就意味著：交通工具停了，超市也只剩幾家了，而且我們沒有去的資格了——一切都停止了！因為沒有估計到問題的嚴重，家里青菜較少，好在有雞蛋、牛奶、酸奶，也有米油，面也能吃幾頓。但是，幾乎沒有水果啦！ 就在封城的第二天吧，女兒從網上買了兩紙箱的菜、水果，真的是及時雨呀！記得當時送菜的是個女孩子，開車到東門口。我們的東大門早都封死了。拿東西得舉過頭頂，從大門的上邊舉過來。她的力氣干脆舉不動兩個捆在一起的沉甸甸的箱子，好在旁邊有個摩托車手，一個膀大腰圓的青年幫忙舉過大門柵欄。我旁邊有個鄰居，雖然不認識，但他主動幫我接過箱子，并且送到電梯里——我好感動！一問：他是二單元的。到了家門口，老伴也穿上衣服了，剛要開門接我。我氣喘吁吁地講了這件事，老伴說：你怎么不等我呢！ 我說：怕人家著急唄。接到女兒的電話就下樓了。我也沒想到送菜的包裝這么好，以為用塑料袋裝的呢。我對老伴說：算你命好，有人幫忙！剛放下箱子，女兒又打來電話，問菜和水果新鮮不。我倆連忙打開箱子，哇塞！品種老齊全了！真是：缺什么，來什么！而且新鮮得要命：大圓頭蔥、紫茄子、大西紅柿、大蒜、姜、菠菜、菜花、生菜、豆角……水果有香蕉、火龍果、木瓜、橙子……一陣拍照，發給女兒，心里那個美呀！那個幸福啊……女兒的大菜包解決了燃眉之急，簡直是雪中送炭！也就是過了兩天吧，小區里買菜買水果都不能及時送到了，甚至有的提前定好三天，也不見菜的蹤影。因為疫情嚴重了，防控疫情的要求，誰也不敢送菜包了。網上議論紛紛，社區負責人也在想辦法解決居民吃菜問題。我慶幸：我身體恢復得挺好，雖說有點貧血，但是，有這些綠色食品等著我享用，絕對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的。 剛開始那兩天，沒有酒精消毒，后來，女兒又讓大藥房送來我倆的急需藥物、消毒液、酒精等，不管起沒起到消毒作用，只要是從外邊買的所有東西都放到門口就在地下消毒。這些東西就放在那兒，第二天早上，才收起。解心疑吧！讓寶貝女兒操心了——她的千叮嚀，萬囑咐，倒是引起我的重視——勤換口罩問題、地漏、衛生間蓋蓋、電梯里戴口罩、經常消毒……等問題，都重視起來，及時告訴她，我倆挺好的。 對于女兒的關心，我既高興，又有點兒失落：女兒真的像件小棉襖，挺貼心的;可是，自從2018年5月，我生了大病以后，一切都反過來了——我成了被關心的對像……這種滋味不好受啊……不能為別人付出，總是讓別人牽腸掛肚……身體是多么重要啊！只有健健康康的身體，才能有能力照顧別人！我必須努力！老伴的身體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年齡大了，很正常。我倆相互鼓勵，保持好的心態，什么溝溝坎坎都難不倒我倆的！ 想想：就一個寶貝女兒，一個寶貝女婿，一個寶貝外孫女，如果倆人都生病，還讓不讓孩子們活了？ 好在親家母，金玲的身體還挺好的，她還要照顧98歲的老媽呢！生活真的不容易！獨生子女的負擔好沉重啊！好在我們兩家老人的身體狀況還可以，起碼目前沒事。為了一個好的身體，為了不增加孩子的負擔，我們必須要把身體養得棒棒的！ （2）兩個老頑童的快樂《隨遇而安》是江蘇衛視大型婚姻主持人孟非寫的書名。我覺得：我倆的居家隔離生活也習慣了，隨遇而安吧！應該說，這幾年的退休生活是很豐富多彩的：自駕游、跟朋友們一起旅游、聚餐、玩，尤其在海南過冬，真是快樂無比！同時，這幾年玩瘋了，看書少多了。 2021年的冬天，我倆沒有去海南。多種原因使我倆在長春過了一個特別的冬天——有快樂和幸福，也有意想不到的奧密克戎的突然襲擊！居家隔離，讓我們失去了自由！但是，壞事也變成了好事——待在家里沒事干，書，成了我倆天天看的寶貝！我家書房的書架很高，快到頂棚啦！這里的書五花八門，什么道教、佛教、基督教……英語的更多些。采油的書陸續拿下架，只保留紀念性的專業書。其它書：下象棋、圍棋、中國地理、世界地理、各國旅游、養生、醫學書、歷史、哲學等，老伴的書多些，他看的東西比我多，雜，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常看毛主席著作，看鄧小平文集。他常常看英語小說。 我的書在我的寢室書架上——這是從前郭搬家帶過來的書柜，也裝得滿滿的，我很喜歡。我的書散文、小說多些，世界經典小說、中國名家的基本都有。但是，都沒有細看。常看的還是散文較多——年齡大了，看了后邊的，忘了前邊的，不適合看長篇了。 但是，今年的春節，《人世間》的跨年大劇播放，使我倆又沖動了——老伴從網上買了一套粱曉聲的《人世間》。那些天，我倆搶著看這本書——三本書像磚頭那么厚，竟然也看完了！是的，沒地方溜達了，索性都安下心來，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有滋有味地看《人世間》。看累了，兩個人再交流一下，議論一會兒，感覺挺好的。有時，兩個人再活動一下——我比較有規律：打八段錦，打纏絲功。有時特意陪老伴跳跳舞，活動一下腿腳。兩個人都不正經跳，而是亂比劃，伸伸胳膊腿，哈哈笑一陣子，也挺開心的。有時，賞花弄草，這段時間，我家的花草受到厚愛——天天觀察它們。有時，隔窗望著外邊的風景，眼見著白雪皚皚的初春，變成了綠樹揺風、鮮花盛開的美麗春天！我望著錦江公園，心里想著老家……也寫出了幾首思念爸爸媽媽、思念家鄉、渴望自由的小詩，感情是非常真摯的。中國青年出版社搞了《人世間》讀后感征文比賽，我信心十足，寫了兩篇（一篇近萬字，另一篇七千多字）的觀后感、讀后感。我想：它的末等獎是粱曉聲的《人世間》這套書，而且有他的親筆簽名。我爭取末等獎有把握，心里想的是能得三等獎更好，可以得一千元獎金。我是想給外孫女的生日禮物。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日，我收到了女兒發來的比賽結果——真的是末等獎。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一想，也能理解。畢竟參加比賽的人有上千人，能在近千篇文章中取得了粱曉聲的親筆簽名書（參與獎29個），也是不錯的成績了。這是老伴對我的鼓勵。他認為這是全國大賽，榜上有名呢！老伴調侃我：我媳婦行啊畢竟七十多歲了，還有閑情逸致參加這樣的大型比賽，想獲末等獎就成了，也算心想事成了！他說：我有壓力了！我得努力啦！我呢？被他說的話樂不可支——老伴太可愛了！我說：你幫我編輯排版，女兒又重新排版并且把文章發給參賽單位，沒有你倆做的這些工作，我也不會弄啊！所以，你倆的功勞大大的！ 我說的也是事實——每次寫出文章，都是老伴配圖、配音樂，精心編輯，因為圖文并茂，音樂動聽，文章才富有了生動、才有了更深刻的內涵，有了一定的吸引力，才有了更多人的喜歡。真的，老伴挺厲害的——與時俱進，學什么都快。制造快樂，宣傳正能量，永遠體現愛國、愛人民、愛生活的思想，積極向上的情懷，給人以鼓舞的力量，這是我們的目的。其實，做這件事，是自己喜歡的事，雖說也累，但還是快樂多，有利于身體健康。想想老伴在蘇丹工作的十年，天上飛來飛去，風里來，雨里去，歷盡滄桑，如今，老兩口朝夕相守在一起，不用牽掛他幾點到蘇丹，飛機是否安全抵達，工作是否順利…… 我對退休生活非常滿意，知足常樂！兩個人都是熱愛生活的人，而且激情滿滿，有一顆不老的心態，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如今，女兒女婿工作努力，外孫女學習不錯，不用我倆操心了，反而讓他們時時牽掛，所以，現在，我們的中心任務是為一個好的身體努力，其它都是為這個目的服務的！還想什么呢？包括看書——這是習慣（已經成為生活的重要內容），讓我們的晚年生活豐富多彩些倒是應該的。健康地活著，盡量減輕孩子們的負擔，少讓孩子為我們操心，這才是我們今后要努力的！ （3）花盆里的小菜去年春天，我在花盆里栽了幾棵小柿子秧、并大獲成功之后，老伴又從網上買了幾包小蔥、香菜籽，他說往花盆里種。哇塞！他的積極性上來了，我阻止不了！但是，他要拔掉幾盆花，我沒同意——容我處理吧！不著急！ 我考慮時節不太對，等一等嘛！可倒好——他趁我午睡時，把我的一盆寬葉吊蘭拔掉了，種上了小蔥。我發現后，有點兒生氣，但是，想想不值得，我還有四盆一樣的吊蘭呢！只是警告他：我的花不能隨便私自處理！要商量！老伴笑嘻嘻的說：跟你說了，你沒當回事啊！就得自己動手！造反！沒辦法，我又找出兩個空花盆，把原來袋子里剩下的土全裝滿，準備種小香菜。種前，還沒忘把香菜籽碾碎，用水泡幾天。否則，不出苗。老伴也多少懂點兒種香菜的過程，他提醒我。碾碎的香菜籽泡了三天，就種到花盆里了。澆上水，靜等小苗長出來。另一個花盆留著移栽小蔥。過了些天，陸續有小苗鉆出來啦！好可愛！仔細觀察，在種小蔥的盆里，長出有一棵像小白菜苗。我倆一致意見把它留下了——讓它長，沒種白菜，卻出來一棵，真是意外驚喜，太好了！簡直是種桃得李！又過了些日子，可以間苗了——小蔥長得挺好，就是太擁擠，太密了。必須馬上間苗！我小心地往出拔苗，因為是長方形花盆，把小白菜周圍的小蔥全拔掉了，要給它足夠生長的空間。我又犧牲了一盆吊蘭，栽上倆盆小蔥苗。 而小香菜沒栽過，怕不活，等它們長到有一寸多高時，才間苗——吃的時候，現拔！這種感覺讓我仿佛回到了老家——自己家地里長的菜！我家的花盆里，鮮嫩的小蔥、水靈靈的小香菜，不僅讓我倆賞心悅目，而且解決了困難時期買不到的可有可無的調料問題。居家隔離，我倆都格外關注這些小可愛啦！每天睜開眼睛，還沒穿好衣服呢，就先看看它們——小花小草們，給我倆的居家隔離生活帶來了生氣！帶來了好心情！ 尤其是這棵白菜——在這快五十天的居家隔離生活中，不僅讓我倆天天觀賞，還解決了餐桌上的燃眉之急。這棵白菜，它真的立功啦！這段時間里，帶葉的菜不好買，生活中，不是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而是有什么，吃什么。巧媳婦難做無米之炊！還好，畢竟有菜吃！只是缺東少西的。比如，要做熱湯面，里邊放點綠菜葉，再放幾粒枸杞，有紅有綠的，讓人有食欲。我家的這棵白菜，被我倆吃了七次了——每次做面條，只剪下三片葉子，過幾天，再剪三個葉片，配上一點兒小香菜、小蔥花兒，有時放點西紅柿，沒有西紅柿，就放幾顆枸杞，點上幾滴香油，再放點兒蒜末，那也是不錯的晚餐呢！如今，這棵白菜還在生長呢！好像快精疲力竭啦！ 小香菜早都沒有了——出梃了！小蔥長得正來勁！但是，舍不得拔，也是掐蔥葉，做蔥花吃。 我寫這篇小文時，特意又一次仔細地觀察它們一番一—它們還在努力地長著，讓我心生感動……我的小香菜已經沒有了，我的小蔥們，我的唯一的小白菜，你們是我的好朋友啊！不僅陪伴著我倆，給我倆帶來驚喜，帶來樂趣，還幫助我倆度過難關，簡直是雪中送炭！那種溫暖是讓人非常舒服的……我一點沒有夸張它們的功勞，真的，這些小可愛們的出現，也可以說是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啊！ （4）“美食家”在居家隔離的日子里，不出去吃飯了，我倆的廚藝倒是有點兒提高。老伴愛美食，我又做不出什么花樣，他只好自己下廚房了。如果說這次疫情，一批大廚應運而生，也是事實。關鍵是：缺東少西的做美食有難度。比如：做牛肉、蘿卜餡大蒸餃，這是我家經常做的美食。可是，沒有蝦皮，沒有姜了，味道能好嗎？一根大蔥舍不得吃也快沒了！那根大蔥快有一斤重了！我一點不夸張！從沒見過這么大的蔥！我把它攔成四段，用薄膜包了一層又一層——收好，小心地放到冰箱里。吃大菜時再切下一小段——不知道為什么，卻想到了上海人按兩買蛋糕、吃螃蟹前后都稱一稱……我沒有貶低他們的意思。我竟然如此地會過日子了！多虧我家花盆里的小蔥了——即使是點綴，也讓人心情愉悅！如今，老伴的饞病又犯了！非常想吃牛肉餡燙面大蒸餃！沒有蝦皮了，沒有姜了，這兩大調料都沒有，怎么做呢？我倆絞盡腦汁、冥思苦想！有了！就用它試試！老伴想到了冰箱里的一瓶沒開封的鹵蝦醬——也算它命大，我幾次想把它扔掉，卻沒有扔。心里想著：這年頭，誰還買這玩意吃，臭魚爛蝦的！沒把它扔掉，是因為想起我小的時候，我媽蒸的雞蛋鹵蝦醬——那味道真的說不好，又鮮，又有點兒臭烘烘的，挺別具一格的。多少年沒吃過這種味道了？這么多年了，還能想起老媽做的這種雞蛋鹵蝦醬的味道來，所以，就沒扔，讓它在冰箱里占了個位置。而老伴給我講了他在蘇丹海外作業一單位吃午飯時，由于事先沒通知要在此吃午飯，有點措手不及，廚師看看菜有點不太夠，就又做了一個雞蛋炒鹵蝦醬這么個菜，沒成想，大家一致說：挺好吃的。所以，退休后，在超市里，他看到了鹵蝦醬，就想起了那次午飯……于是，買了這瓶鹵蝦醬。原來，這瓶鹵蝦醬的來歷也是有段故事啊！ 那天，我倆包牛肉餡燙面大蒸餃，老伴就打開了這瓶鹵蝦醬，用它代替蝦皮。我雖然擔心味道不對，但是，不嘗試一下怎么知道好不好呢？一般情況下，都是我拌餡，這次，有點打怵——如果臭烘烘的不能吃，別埋怨！我事先跟老伴說。結果是：蒸出來的牛肉、蘿卜餡、燙面大蒸餃非常鮮美！不，應該說特殊的鮮美！我倆邊吃邊評頭品足，老伴回味起來，沒完沒了。因為，他想起了與鹵蝦醬的一些往事…… 他想起在山西榆次旅游，我倆在一個叫《羴、鱻飯莊》吃的包子，是用魚肉、羊肉餡、燙面包的篜包子。吃得老伴有些戀戀不舍。他家的面也特殊——蒸出來的面皮是透明的！非常別具一格！那天，游客不多，我倆和老板聊了一會兒。他家的店面并不太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凈、亮堂！墻上掛著著名演員張鐵林和幾個朋友與老板吃飯的大幅照片。照片確實讓小店有蓬蓽生輝的感覺。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包子實在是太鮮美了……說起吃，老伴會滔滔不絕……吃了蘿卜牛肉餡大蒸餃，尤其是放了特殊調料的蒸餃，解饞了，高興了！老伴真像個貪吃的小孩子！我說：你還不夠美食家。作家陸文夫的叔叔為了吃他們家鄉最有特色的面條，他得起大早，打車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了吃第一鍋過水面。你有這個勁頭嗎？老伴認為：那他太講究了！太注重口感了！說遠了不是？還是說我們居家隔離的日子吧——這個時候產生的美食家，有逼鴨子上架的感覺。 居家隔離期間，也是冰箱清零的最好時機。去年春天，從海南回來后，親家母給我倆送來不少羊肉，我倆大飽口福。期中，有一包羊腸，一直沒顧上吃。這次，把它翻出來了，原來是羊腸包瘦肉。我蒸上一段，挺好吃的，里邊的瘦肉已經放好調料，蒸好后，切成片，還可以再放點兒自己喜歡的調料，很不錯的美食。 去柬埔寨旅游時，老伴買回點兒黑姜片干，我嫌顏色不好看，就沒用過。這回，缺東少西的，把它也派上了用場——做肉時放上點兒，畢竟比沒有鮮姜味道好。老伴說：多少有點東南亞風味！我呢？覺得自己國家產的東西，是最好的！而老伴的獵奇心，永遠都挺盛的。 老伴懶點兒，但是，居家隔離的日子也勤快多了——他做的紅燒豬爪、紅燒排骨、清燉羊肉、牛肉……都是相當成功的！ 我得多鼓勵，讓他下廚房——愿意下廚房的男人是最可愛的！還能頤養性情，健康長壽，何樂而不為呢？當然，我要幫助他節食——美味不可多用！ 知足吧！知足才能常樂！老伴說：這段時間，沒停過水，沒停過電，沒停過氣，多幸福啊！想想也是。奧密克戎也快退出我們的生活舞臺了！勝利在望了！ 寫在結尾的幾句話：四月二十八日，我們可以下樓了，而且，一家發了一個通行證！太讓人高興了！簡直有點欣喜若狂——終于又回到大自然的懷抱——我第一件事要做的不是去超市買東西，因為排隊，人太多，我去了朝思暮想的錦江公園！雖說我天天從樓上觀察它的變化，從白雪皚皚的倒春寒時節，到鮮花盛開的美麗春天，但是，今天，四十五天的隔離后，我終于走在了我的后花園里！而不是憑窗相望…… 是激動的嗎？還是很久沒在大自然里這么走的關系？腿有點發軟，有點咧咧歪歪……氣還有點兒不夠用……慢下來，不著急……粉色的杏花已經落了，櫻花正含苞待放！在陽光的照射下，櫻花的骨朵格外好看——紅紅的，是那么的嬌艷！它的美麗告訴我：春天正當時！你們沒有錯過！我滿懷深情地觀賞它們，我不知道為什么，兩眼竟然有點濕潤了…… 寫于2022年4月28日晚上1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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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居家隔離的日子里 作者 高文穎

綠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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