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碩夫主席 <p class="ql-block"> 黑山的書法,誰來寫也繞不過李碩夫老先生。黑山縣書法協會的第一任主席。對黑山縣書法事業的發展有篳路藍縷之功。</p><p class="ql-block"> 我跟他是在上個世紀八六年五月參加縣總工會書法培訓班認識的。當時他四十多歲,著裝非常講究,褲線筆直走路腰板倍兒挺,帥氣中透著睿智,當時黑山官場上不少人稱其為美男子,一點不為過。我當時涉世未深,給我的第一印象是:這個人不太好搞觸。</p><p class="ql-block"> 通過幾次的聽課近距離接觸,證實了我得出的結論是對的。先生不可能拿我這個毛頭小子當回事兒,雖然我也回回交作品,但沒有引起先生的注意。當時自己寫的真不行、還有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就是放到大街上的人堆里,實在是太普通。那時他是否記住了我的名字,亦不得而知。后來我也沒問過他。</p><p class="ql-block"> 他真正的認識我是一九八八七月的暑假里,在我師傅趙立人老師家我給老人家裱畫。李先生還是縣總工會的副主席,由于那個時候黑山會裱畫的人很少;有時他中午下班不回家,就騎車到我師傅家來看看。這之前他對裱畫也有個半朝鑾駕,只是細節的地方弄不清楚。有時還在我師傅家吃中飯,他雖然是當領導的但不喝酒;飯量也輕。我師傅和我都不喝酒,吃完飯他和我師傅閑談,我旁聽,一句話也插不上。這時他肯定記住了我這個會裱畫的年青人。</p><p class="ql-block"> 直到有一天吃完中午飯他又來了,此時我師傅躺著準備歇中覺。進來坐在炕稍兒,正好地下有個紙簍兒,里面有我隨便在廢宣紙上寫的:紅雨隨心翻作浪,青山著意化為橋幾個字。他撿出后很驚訝說這個誰寫的?怎么像徐連文的字(那時的我跟本沒看見過徐連文老師的書法)。我師傅半寐狀態,睜眼看一下說:那是蘇紅日寫的。當時他又看看我說寫的不錯呀!一下午他沒走一直看我干活。吃完晚飯和我一起出趙府,都騎車他回縣城里的家,而我回農村老家四間房鄉的安家河。一小段同路他問我答,就這樣他算真正認識我了。</p><p class="ql-block"> 九月一號開學,我到黑山師范班上學。當時也帶行李了,有時住宿,有時跑家。原因是老婆要臨產了。好像是九月二十日左右吧,我正上周永新老師的心理學課。周老師突然說了一句:主席干啥來了?我回頭一看是先生在窗外。他對周老師說我找紅日有點事兒。我走出教室跟他一起來到了主任室,先生是名人,我們學校的領導老師都認識他。打完招呼后他拿出二幅作品來,一個是李白詞:平林漠漠煙如織…另一個杜詩遠上寒山…讓我為他裝裱一下,準備國慶節展出。</p><p class="ql-block"> 幾天后我拿著裱好的二幅字去了他家。他住當時縣委西胡同西側,也就是當時有名的老趙頭飯店北鄰。三間平房,院落很小很小。口袋房。據說是民國黑山商務會長朱子丹的舊宅,而五十年代還是黑山縣文聯的辦公場所。這里后來動遷了給他個二層門市樓。進屋是不大個門廳有個方型飯桌,廳北是廚房用木板間隔的,門廳、廚房非常干凈。門廳往左轉是門,墻很寬也是用木板間隔的,進門一看原來墻是到頂的立柜。當時我就非常欽佩先生利用空間的想像力。這間算是客廳吧,靠窗有一排沙發一個小茶幾,北面是一個有床圍子的雙人床。西墻中間一道門通下一間房的,那間是內室。門關著,什么裝修不知道了??蛷d北墻上掛著一幅鑲框的撫順湯文奇先生的字,他學二王的。我當時的眼界認為湯先生寫的非常好,在《書萃》這本集子中看到過他的幾幅作品。這本集子中有我們遼寧的十五位書法家,后來享有大名的倫杰賢、魏哲二先生都在其中。我那時的眼力界認為二位真沒有湯先生寫的好。所以說藝術也是有個否定之否定的過程,以前認為好的十年后二十年后就不一定認為好了。你的藝術觀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提高也是會變的。于右任先生有對聯:閱歷知書味,艱難識世情。信哉!拿出裱好的作品先生很滿意。從此我們也就正式交往了。</p><p class="ql-block"> 我在師范班脫產學習一年,有時晚上偶爾到先生家坐一坐。當時他臨帖很勤奮,有鄭文公碑、張猛龍碑、二爨碑。以前聽圈子里的同道說他寫狂草,但我重來沒見過他現場創作狂草。</p><p class="ql-block"> 不少人說他有些恃才傲物,他有這個資本。不妨看一下他的簡歷:</p><p class="ql-block"> 李先生是四一年生人,今年虛歲82了,1967年畢業于沈陽師范學院政經系。那個時代的大學生真是鳳毛麟角呀。那像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畢業生,你用簸箕搓出十個人來有五個專科生、三個本科生、二個碩士生、另一個說不定還是博士生呢。一轉眼偉大的祖國強盛如斯!</p><p class="ql-block"> 他先后當過教師、縣政府辦公室秘書、鎮長、縣總工會副主席、縣文化局副局長。怎么說呢?我感覺他在職場上不怎么如意,他的性格不太適合官場。起碼不會為達到目的去鉆營去媚上欺下。在他那個時代,周圍沒學歷的比他官做的大的比比皆是。他是個很真實的人。從來沒跟我抱怨過什么,上面的是我的直覺。</p><p class="ql-block"> 隨著八九年暑假的來臨,我在師范班的學習結束了,回老家四間房鄉喬家小學繼續我的教書生涯。當時的交通不方便,來黑山縣城的時間少了。九O年三月,他和我師傅為籌備黑山縣書法協會成立,在一高中搞了個筆會。當時我接到通知來參加了,人很多。記得有方秀明、耿俊嶺以及黑山的老一輩書法家不少。當時徐連文老師不知什么原因沒來,參加筆會的有六七十人。每個人先要給一高中學生們寫一幅勉勵奮進的格言。當時記憶最深的是來自無粱殿的丹東武警部隊轉業的張毅。他小我幾歲,巨能說;對書法的見解也獨到?,F場寫的好像是隸書,李先生發現他寫的與眾不同,于是對他推崇備至(后面關于保險杯展覽我還要介紹張毅)。</p><p class="ql-block"> 過幾天李先生又在文化館搞了個小型筆會。參加人員很少,有:韓耀剛(當時還是職高的學生)、李繼紅、孟威、我和文化館的徐志超張學銘二位老師。筆會中我才知道李先生獲中國書法家協會舉辦的“光彩杯”書畫大賽二等獎。這個獎項在那時的含金量很高,是中書協舉辦的。當時的中國書協不像現在大賽那么頗繁。我沒看到作品集,但主辦方出了一套有獲獎者作品的名信片。他寫的是近于爨寶子和爨龍顏的魏碑體,很古樸質拙。</p><p class="ql-block"> 九一年的正月十五在他和我師傅的主持下又在一高中搞了個元宵筆會。這次筆會我想在書協與保險公司舉辦的書展一篇中詳述。</p><p class="ql-block"> 自此以后我就徹底扎在農村教書,很少來黑山縣城。再次和先生見面是九九年我來黑山教書法,租的是人民銀行南黑山縣文物管理所三樓。對門是縣文化局韓文華副局長暫租的。正好李先生和韓先生是同僚,經常來韓家。偶然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的業余營生。好像從九十年代初期開始到九九年他都不怎么搞書法了。此時他要退休了工作上是二線,班上不上都行。而我的一個朋友在交警隊住宅樓下開了個經營筆墨的四寶齋,李先生沒事兒也就往來于我的書法班和四寶齋之間。他有時和我們開玩笑說,我不去文化局了以后天天到四寶齋上班。</p><p class="ql-block"> 那時我設帳授徒騙錢也是生活所迫。古語云:大丈夫不掙有數的錢,但我算不上什么大丈夫;只好掙點小辛苦錢。自己始終堅信古語:命中十錢,難求百金。我真的不是大富大貴的命,現在這樣能過溫飽生活已經很好了。教中小學生的同時那年還收了三個大徒弟:朱英利、陳雨松、左志林。前二位不用說了,現在也算是黑山書法界佼佼者。英利現在是遼寧省書法家協會的會員,還擔任縣書法家協會的副主席;雨松是市書協會員,且已經入選省展一次,再入選一次也就是省書協會員了。而志林志向不在書法上,他后來隨史延林、延春二君學習彩塑彩繪。入我門下之前他剛從濟南學習手工書畫裝裱回來。而我又要展示一下半年來的教學成果,想搞個師生書法展。正好給志林一個練手的機會,我、英利、雨松加上小學生們一共湊了近七十幅作品由志林裝裱了。找展廳、找新聞媒體,以及開幕式都請那些領導參加都是李老先生一手經辦的。當時的主辦單位是文化局,承辦單位是文化館。于二千年元旦在文化館舉辦了“迎千禧蘇紅日師生書法展”,當時的通訊哪像現在這么發達。在黑山書法界沒造成什么影響。</p><p class="ql-block"> 二千年李先生退休了,于是就開始了在老干部局的老年書法培訓班教學。搞的有聲有色,舉辦過幾期書法展。豐富了退休人員老有所樂的生活,同時還為黑山的書法事業繼續發揮余熱。</p><p class="ql-block"> 記得二OO七年底,我在文化館教書法。先生找我去參加他的作品集發布座談會,除了老干部們只請了我和韓耀剛二個年輕人??吹郊永锏淖髌肥刮叶恳恍?,尤其是幾幅具有日本假名風格的草書相當精彩。另外他的魏碑也寫的非常有味道,尤其是把魏碑和行草書結合后,使飄逸的行草書增加了厚重感。當時我是第三個發言的,然后忙于上課就先走了。他留我吃中午飯,真的是因為有課沒吃。但虧了沒吃,那天還是他們老年書法家年會,也就是每年一次的AA制聚餐。如果我盲目吃了也可能就成了黑山書壇的一大笑話了。后來聽說耀剛也沒吃。</p><p class="ql-block"> 先生為推動黑山藝術家能更多更好地賣作品,編輯了一本《黑山藝術家潤格》。這本書編的好哇,大家看完后也就免開尊口了。別動不動就說哎那誰誰誰你給我寫幅字、畫幅畫唄!</p><p class="ql-block"> 先生不光書法好,于詩詞一道也頗有佳作問世。出過一本《碩子吟》的集子。我于此道不通不敢妄加評論,但聽業內人士說好。</p><p class="ql-block"> 李老先生給我印像是既具備舊文人的狂狷,又不失新時代文人聰慧。</p><p class="ql-block"> 行文即將結束,我想說點與李生無關的題外話:我總有這樣的想法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太聰明的人不適合搞藝術…至于為什么那就需要各位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地去想像了!</p><p class="ql-block"> 又記:李老先生好像有二個徒弟。王曉寧、滕云飛。這個我沒問過他,我是道聽途說。不過此二公的書法我到是零星見過,曉寧寫一手很像李先生的魏碑體;而云飛參加過黑山、北鎮、大洼的三縣聯展。李先生稱贊云飛的散隸寫的好,這話到是我親耳聽到的。</p><p class="ql-block"> 另關于徐連文老師的文章也寫完了。過些天再發。</p> <p class="ql-block">李碩夫先生書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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