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作者:岸芷汀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制作:岸芷汀蘭</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你靜靜的離去/一步一步孤獨的背影/多想伴著你/告訴你我其實多么的愛你……”當《懂你》那優美的旋律再次縈繞在耳畔的時候,我的心又一次掀起了波瀾。當新年的鐘聲即將敲響的時候,聞知居住在包頭的83歲的老母親不慎從樓梯上摔落,造成多處骨折臥床,我心痛欲絕。 </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含辛茹苦操勞了一輩子,忍受著別人的白眼,堅定“知識改變命運”的信念,使10個兒女都走出了偏遠的小山村,讓我們這個村上最貧窮落魄的家庭最終舉家搬遷到了繁華的都市,過上了富足的日子。我們家的經歷,至今還被村民們傳為佳話。</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曬舊衣》中這樣說:“卅載綈袍檢尚存,領襟雖破卻余溫。重縫不忍輕移拆,上有慈母舊線痕。”母親的愛如陽光,讓我們感受到了生活的溫暖。她用信念給我們指明了人生的方向,為我們播下了幸福的種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世態炎涼,</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信念堅定如磐——</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的母親出生在遼寧省一個富裕的家庭,她和三個哥哥在私塾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父母樂善好施的品性影響著孩子們的成長,一家人過著合美幸福的日子。沒想到,兵荒馬亂的年代陸續奪走了她三個哥哥風華正茂的生命,外祖父也被日本人抓了壯丁,在阜新煤礦被砸死。外祖母瘋了,家里的東西被洗劫一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磨難會讓人變得堅強。眼看著原本富裕的家庭瞬間一貧如洗,母親毅然決然地帶著外祖母逃荒到了內蒙古偏僻的東發村。一對慈祥的老人收留了我的母親和外祖母。為了能讓這可憐的母女二人活命,兩位老人給我的母親撮合了一個婆家,這個婆家的生活條件也是舉步為艱。就在我母親即將出嫁的頭一天,外祖母去世了,從此,兩位慈祥的老人就成了我現在的外祖父和外祖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嫁給了我的父親。因為母親從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所以對洗衣做飯針線活等家務很是陌生,父親的兄弟們看不上我的母親,老實窩囊的父親也只能隨聲附和,使母親陷入了痛苦的深淵。</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受過良好教育的母親心靈手巧,聰慧過人,她很快就發揮出了自己的長處,不但學會了洗衣做飯等粗活,而且還把繪畫本領用在了縫衣納鞋上,戲水的鴛鴦,吉祥的龍鳳,秀美的山水,活靈活現的花鳥魚蟲……從門簾到被面,從枕頭到荷包,那精巧的繡花無不折射出母親的靈性和俊秀。母親很快就成了村里大姑娘小媳婦追捧的對象,她給這個原本沉寂的小村子帶來了生機和活力。</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父親的木匠手藝很不錯,母親的繪畫藝術更是使父親的木工活計錦上添花。雖然父親嘴上不說,但此時母親儼然已在他的心目中有了一定的位置。</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和父親結婚的第二年,我的大哥出生了,緊接著,我的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也成了當時無計劃生育的產物。生活的重壓使小家碧玉般的知識女性變成了一個潑辣能干的農家婦女,為了一家人的生計,母親從繡花到養雞、喂豬,累得喘不過氣來。眼看著五個孩子陸續到了上學的年齡,母親和父親商量,決定搬到一個有利于孩子受教育的地方去生活。于是就在我出生的那一年,父母帶著我和五個哥哥搬到了科爾沁的一個小鎮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由于父親有很好的木匠手藝,所以經人介紹,父親在鎮上糧庫下屬的木器廠有了一份工作,母親也在乳品廠找到了活干。沒想到,由于長期浸泡在水里的工作,剛剛生下我的母親兩腿浮腫,癱瘓在床。剛上小學三年級的大哥看到家里的處境,偷偷輟了學,擔當起了母親的角色。等母親知道大哥輟學的時候,后果已無法挽回。母親痛哭不止,她覺得是自己造成了大哥的輟學,這種內疚一直持續至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不想讓自己拖累這個家,她要讓孩子們讀書!這信念,支撐著頑強的母親重新站了起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忍辱負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播撒生命的陽光——</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高爾基說過,母愛是世間最偉大的力量。沒有無私的、自我犧牲的母愛的幫助,孩子的心靈將是一片荒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微薄的工資收入解決不了生活之需,為了供養孩子們上學,母親聽說農村的地好,掙的工分多,于是主張再次搬家。母親和大哥下地在生產隊掙工分,父親則走村串戶,靠給別人做木工活貼補家用。弟弟和三個妹妹的相繼出世更是使我們這個原本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節衣縮食,她時刻不忘鼓勵孩子們要好好讀書。看到母親一門心思供孩子們上學,家里連飯都吃了上頓沒下頓,父親時常發牢騷:“什么時候能熬出個頭啊?”老叔也忍不住指責我的母親:“你家養了好幾個大小伙子,念書又不能當飯吃,就讓他們下地干活算了,多掙點工分,省得窮得叮當響。”老叔家也有10多個孩子,他不主張讓孩子們上學,所以家里掙的工分多了,日子過的不知道要比我家好上多少倍。</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看到老叔趾高氣揚的樣子,母親堅定地說:“你過你的好日子,再窮,我也不會向你討一粒米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看大哥的年齡不可能再有上學的希望了,她愧疚地對大哥說:“你是老大,為了弟弟和妹妹耽誤你了。媽對不起你呀。”接著,母親又鼓勵大哥:“人活著要學會一門手藝,這樣才不致于被餓死。你不能讀書了,可你能學點別的手藝。好好和你爸學,以后會用得上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二哥考初中時,被他人冒名頂替,母親一個人趕了60多里的夜路,硬是從學校找回了原始檔案。父親看到二哥能繼續上學了,暗暗地對母親伸出了大拇指。后來,二哥初中畢業,被招工到城里當了技術工人,有了穩定的職業。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從二哥的身上,母親看到了曙光,她更加激勵我們:“一定要好好學習啊,看你二哥,再也不用像咱們一樣受罪了。”在母親的一再督促和鞭策下,我們這幾個孩子發奮讀書,成績都很優異。</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76年12月,國家從高中畢業生中征兵,五哥很榮幸地入伍了,并且到北京去修建毛主席紀念堂。第二年4月,五哥從北京寄回了毛主席紀念堂旁邊的柏樹葉和一款精美的落地收音機。聽說是從北京寄來的,全村人都跑到我家爭先恐后地看。當時的人們,尤其是我們農村人,是多么向往北京啊!看到大家羨慕的眼神,我們全家別提有多么自豪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77年,國家恢復了高考制度,正在莫力廟修河堤的三哥聽說后,跑了100多里地趕回公社來報名。大隊支書特別規定:“在大隊欠債的人家只準一人報名。”書記擔心沒人掙工分就等于還債無望。母親知道這是特意給自己家做的規定,就跑去找大隊支書說理。但在那個年代,已經做出了規定就無法再更改了。三哥看到在村上當了兩年民辦老師的四哥已經報了名,含著眼淚,默默地回了工地,把機會讓給了弟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大隊派了兩輛大馬車,準備拉著報名的30多個青年,要去40里外的鎮里參加考試,并且還做出了嚴格的規定:能拿出30斤高粱米和30塊錢的人才有資格坐馬車去應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當時父親已積勞成疾臥病在床,他只能捶胸頓足卻絲毫不能解決問題。眼看著人家一遍又一遍地催促,還沒有湊夠標準的母親簡直要急瘋了,她一家家地磕頭作揖,恨不得拿自己的命來換取那決定著四哥命運的“通行證”。等母親好不容易湊夠了錢和糧食,馬車早走沒影兒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望著蓬頭垢面的母親失落的眼神,四哥緊緊地拉著母親的手:“媽,難為您了,不用擔心,我走著去!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大愛無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秋歌喚醒了果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有人說:“母愛是無私的。”是的,母愛是溫暖的太陽,奉獻著她的光芒;母愛是遼闊的海洋,坦露著寬廣的胸懷;母愛是一片肥沃的土壤,哺育著兒女茁壯地成長。</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錄取通知書來了,四哥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內蒙古師范大學中文系,30多個考生當中,四哥是唯一一個金榜題名的,成為了我們村上第一個大學生。全村人都沸騰了,大學生,是多么可望而不可求的榮耀啊,那簡直比摘天上的星星還難!大家羨慕我家出了個大學生的同時,更加欽佩我母親當初頂著巨大壓力的遠見卓識。</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就在我家即將走出陰霾之時,1978年12月20日,我的父親帶著對我們和母親的不舍離開了人世。母親的頭發一夜之間全白了,她把眼淚流干了,咬緊牙關,發誓要把剩余的幾個孩子也培養成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我從小因為缺乏營養,體弱多病,所以只想睡覺,特別厭學。好幾次,都是母親硬把我拖到學校,逼著我繼續念書。母親的煞費苦心成就了我的學業,1982年,我也通過高考考上了師范學院。母親把我那破舊的衣服洗的干干凈凈,補的整整齊齊,她不想讓女兒在別人面前抬不起頭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看僅靠賣幾個雞蛋根本就養活不了我和弟弟妹妹們,她又不想給面臨成家的哥哥們添麻煩,于是,在我讀師范的那段時間里,為了讓我這個女孩子能有更多的零花錢,母親來到了城里的二哥家。每天,母親到電影院門前,一碗一碗地賣葵花籽,寒風凜冽的夜晚,她總是能挺多晚就挺多晚,只為能多賣一碗,多賺一點兒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在母親的艱難資助和學校的補助下,我終于畢業了,當了一名老師。母親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女兒啊,咱是當老師了,可有更多的家長和孩子不懂得讀書的重要,你一定要當個好老師啊!”我使勁點了點頭。如果沒有母親的指引,哪能有我的今天?</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1985年,弟弟也應征入伍了,1989年,大妹妹考上了藝校。母親經過反復思想斗爭,最終還是狠心地賣掉了承載著她一生酸甜苦辣的“家”,決定用這4000塊錢供養妹妹們讀書。</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聽說母親賣掉了房子,氣急敗壞的老叔找到我母親吵架:“為了讓丫頭片子念書,你把窩都弄丟了。你流落街頭我們不管,可你不能把我們老王家的臉都丟盡了……”母親挺直了腰桿斬釘截鐵地反駁道:“以前那么艱難你也沒伸手幫我們一把,我們不是也挺過來了嗎?孩子們就是我的希望,我愿意為他們做任何事情!”</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扛著鋪蓋卷來到城里租了一間小房,每天靠撿破爛為生,即使吃不上飯,她也不去動那賣房子的錢,因為那是供養妹妹們上學的錢,是她寄托的希望啊!</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供養二妹和兩小妹高中畢業后,母親于1994年搬到了包頭,投奔四哥。四哥真的沒有辜負母親的一片良苦用心,大學畢業后分配到了包頭,事業一路順暢,不久就當了公檢法部門的負責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親建議兩個小妹在包頭開的飯店起名為“科爾沁餐廳”,可見母親對故土的留戀。看到8個兒女都進了城,有了穩定的收入,也安了家,母親更加惦念還留在農村的大哥和三哥,她始終覺得對不起這兩個孩子,讓他們為這個家做出了犧牲。在母親的一再強調下,雖然大哥和三哥荒廢了學業,但他們的孩子們都必須學業有成。這個堅持,如今也看到了成果。</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母愛是一片陽光,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春天的溫暖;母愛是一泓清泉,即使蒙上了歲月的風塵,也能讓心靈清澈澄凈;母愛是一株大樹,即使四季輪回也固守家園,甘愿撐起一片綠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信念如磐的母親啊,是您的執著和大智慧為兒女們點亮了生命之燈,引領我們走進了一片陽光地帶。您的10個兒女在這里真誠地對您說:“媽媽,您就是我們生命的陽光,不論是嚴寒還是酷暑,不論是日出還是日落,我們的心會永遠和您在一起,祝福您健康長壽!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衷心祝福普天下所有任勞任怨的父母,平安幸福!</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注:這篇文章發表在都市報2009年1月12日 星期一 第十四期生活周刊上) </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2px;"> 在母親節到來之際,轉載美篇,緬懷敬愛的媽媽。老媽2013年公歷9月17日,陰歷八月十三日,下午四點于包鋼醫院與世長辭,享年85歲。????</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2022年5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 font-size:20px;"> 母親節前夕上傳美篇</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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