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賣拐》

彭純廉

賣拐作者彭純廉2014.3.30李宴，1 米62的身材，四川省米陽人，不胖不瘦，容顏嬌好，一雙大眼睛顯示出了機靈與聰穎。由于家庭經濟不濟，母親多病，高中總算挨到畢業，17歲多一點，就決心挑起家庭重擔。她告辭了父母弟妹，一路爬山涉水坐車去了城里，準備到山東她同學介紹的餐館打工掙錢。排隊到窗口掏錢時，卻不知什么時候遭哪個小偷把錢包偷了。“哎呀，我的錢包丟了”。邊呼喊邊在各個包里尋找，“誰把我的錢包偷走了”。大廳里頓時幾十雙眼睛盯著她，本能的條件反射，各自暗暗地搜尋自己的錢包是否還在。大廳一片議論聲，像擴音了幾十倍的蚊子在叫鳴。這時有一個衣著華麗，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走到她身邊，關心地對她說：“妹妹，你錢包丟了，你要去哪兒啊”？“我要去山東打工”，并說了自己家所在地是長溪鄉米陽村，說沒錢買車票了。眼睛流出了淚。“哦，真巧啊，我也是那里人，我叫張靜文，咱們是老鄉，我給你買車票吧”。“謝謝大姐這怎么好啊，那我回家就把錢還你”。“先別急，跟我一起坐車打工的事兒回去再說，我能幫忙的”。張靜文說她在臨近佳寧縣城里老公開的公司里上班，她這次回來首要事情是到叔叔家去，叔叔家在永樂鄉，與李宴的家是同一個方向，同得一段路程。“我叔叔是一個孤人，幾次打電話要我來看他”。張解釋到，讓李宴陪她去一趟再送其回家，李宴想自己還有五十多里的車程，到后還要再走一段山路才能到家，人家給自己掏錢買了車票，再說自己現在也沒錢買汽車票啊，就同意跟張靜文去了。在車上，李宴一路總是睡覺，二個多小時車便到了永樂鄉，走近五里山路便來到張靜文叔叔家。院子和房子挺不錯，是磚瓦結構的，一樓一底，房子足有五大間，由院墻圍著。張的叔叔把她們接進屋去了，她叔叔說：“你們先歇一會兒，我去買點東西”。于是她倆在屋子里說起話來，“大姐，你真好”。“不要客氣，家鄉人嘛，誰遇到都會這樣”。兩人非常投機地談了起來，談了雙方感興趣的事。半小時后，叔叔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那男人衣著講究，油光滑面的，一進屋就盯著李宴看。張姐看后，多尷尬，還不時的想法轉移男人的視線，張靜文就趁機對李宴說，“妹子，我跟這位叔說點事，你先到隔壁屋去休息一下”。然后就把李宴帶到旁邊另一個房間里，讓她在床上休息，走累了躺一會兒就好了。 李宴來到房間里躺下，慢慢思忖，那個男人怎么一直盯著自己看，太無聊了。想完隨便觀察了房間，這間房約十八九個平方，緊靠先前呆的房間二房之間另夾有個儲藏室。李宴小憩的這屋也太有點陰冷了，這十二月的天氣室內還是較冷的。她決定打開被關著的門，出去曬太陽。哎，可無論怎樣開門，都無法打開，是外面鎖上了嗎？嗯，肯定被外面鎖上了。她準備喊張姐，可是這山花野地的，沒有一個熟人，她想這可怎么辦，聯想到賊眉鼠眼的男人和這緊鎖的門，是不是遇到什么了，她越想越害怕，該不會是那樣吧，大姐那么好，還幫我買票答應送我回家，應該不會這樣。小李心砰砰直跳。哎，這是那里再說話呀，甕聲甕氣聽不清，于是她順著聲音的方向來到與自己所在的房間相連著的儲藏室，到儲藏室后，聲音漸漸清楚，只見儲藏室上方近二米處有個小窗，她便搬了個高凳子站在上面向里窺望，從儲藏室關著的門板窗戶縫隙正好看到她來時呆過的那個房間。她看到房間里張靜文在和那個四十歲的男人在說，“水靈靈多好的啊，又豐滿，又性感，屁股奶子圓圓的，鼓鼓的，身材也好，有文化，多愛人啊”。說得男人魂不守舍，那男人卻又強裝鎮靜，深怕對方知曉了自己迫切的心理狀態，怕對方抬高價錢。討價還價的拉鋸戰開始了。對眼前的情景，李宴差一點叫出聲來，雙腿直打哆嗦，我的媽呀，這怎么辦呢，眼淚一下子掉下來。原來這個女人這么壞。她準備打爛窗戶跳下去和他們拼了。里面又傳出了他們的話，“沒你那么夸張”，那男人操一口寧夏普通話假意地說“人家給我介紹的比她強多了”。“那你去找那個就是”。一小段時間沉默，雙方打起心理戰來。最后男人問張靜文那你多少錢肯出手，雙方討價還價后最終10000塊成交。張靜文說“大白天不好直接帶走，先給三千元訂金，等天黑搞點藥拌在飯里讓她睡著了給你送去，趕快連夜弄走”。男人走了，吹著口哨，一曲“你問我愛你有多深”的歌曲，悠哉游哉地走了，身后仍拖著歌的主旋律。李宴迅即回到自己呆的房間，躺在床上裝睡覺，心里思索不要急躁，穩住、穩住，絕不能露出破綻，絕不能讓他們知道了我已經知曉他們的險惡用心，否則，真就被他們賣了，說不定連小命就丟了。 她極力地穩定自己的情緒，想著對策，李宴啦李宴，平時你的聰明在那里去了，班上數一數二的成績，學習委員，要不是母親多病，家庭困難，不早就上了重點大學。你難道還不如對方這一邦烏合之眾？此時，門鎖響了，張靜文進來了，口里還在嘟嚷誰把門關上了，走進屋里假惺惺地說要帶她出去串門，李宴趁機跟張靜文講，自已有兩個好姐妹，也都沒考上學，她一副鎮定的樣子佯裝著說，而且三人曾講好，有福同享，所以她想讓那兩人跟她一起去工作。“請張姐一定幫忙，日后定會感謝”。張靜文心里想，今天難道是我發一筆橫財的時間到了，心里說不出的喜悅。自己又能多賺兩個人的錢，是筆好生意，就同意了李宴的想法，于是李宴帶張離開了這里，張并坐車跟李宴去了她家所在的鄉上。到了李宴所在的地方，張靜文先住進一家招待所，讓李宴去找她同學，李宴離開招待所，心里非常高興，這下自己可算自由了，她想到了報案，可是一想自己也沒證據，要是張靜文不承認也沒辦法啊，難道就這樣讓她逃之妖妖不成？她不甘心，想重重報復一下人販子。這時她看見路邊有一個四十余歲的斜眼男人在外面攏了一堆火正在烤吃的。她就跟那個男人搭話說： “大叔，你怎么不把柴火報屋里去烤啊”。那斜眼男人說，“抱進去多麻煩啊”。一副懶漢的樣子。“大叔看你挺悠閑的，你孩子一定挺孝順你吧”。“我哪有孩子，老婆還沒有呢，看我長這樣，誰跟我呀”。李宴壓低聲音說“有錢還娶不到老婆嗎，可以買呀”。“上哪里買啊”。“我認識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得很漂亮的，你愿意就介紹給你認識”。“那太好了，行，你要多少錢啊”。“給我個路費當介紹費就行了，五六百塊錢就行，可是她要是看到你不愿意怎么辦呢”？斜眼說，“你把她領到我這兒來剩下的就不用你管了”。李宴回到招待所見到張靜文對她講自己事先想好了的話對張說：“大姐，我跟我同學說了，她們可高興啦，很愿意跟我一起去你那里，可是她們父母不太同意，非要讓你去一趟，你去見見他們跟他們講講吧”。李宴就把張靜文帶到斜眼那里，“大叔來客人了，招待一下吧”。斜眼出來把她們接進去了，李宴對張靜文說：“大姐，你先坐一下，我把同學和她們父母都找來”。李宴出來了，斜眼跟她出來給了她五百塊錢，李宴迅即向十幾里外自己家的方向奔去。回到家，李宴見到父母，淚流滿面，把自己今天的遭遇講給父母聽，父母對女兒說，咱們得去報案。“要是報了案，我也得了錢的，不被警察抓嗎，我不干”。“不干也得干你也是受騙者，大不了把你掙的錢交公得了”。父親硬拉著自己女兒報案，于是一家人就去了派出所，民警聽完李宴講的經過，對她說，謝謝你來給我們報案，但你不要走，我們還要調查。警察帶著李宴找到斜眼，可是只有斜眼自己在家里，張靜文并不在那里了。原來斜眼也是個人販子，他把張靜文捆嚴實了然后賣給了吳村的一個光棍劉友財家。哈哈，真是見鬼了！一個比一個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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