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寫在前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早些年間, 剛剛從崗位上退下來,開始有些不適應,整天無所事事。覺得應該干些什么,于是就試著寫了一點小玩意,這樣就有了以下的【往事的記憶】系列。</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現在我嘗試用《美篇》的形式重新演繹,是否能得到您的認可,熱切期待您的教誨。謝謝!</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一首在他12歲時,唱給天堂媽媽的歌,其情深義重的歌聲讓人淚奔。這位草原的孩子,現在長大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引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大凡有點身份的人步入閑暇的年華都爭著寫點“歲月隨想”之類的傳記文字發布,以自己大徹大悟之理醒世與人。本人一介百姓,雖無甚偉業,卻也度過了數十載風雨人生路。歲月荏苒,想來所走過每一步的腳印自覺得還算比較清晰,回憶往事一件件也可謂歷歷在目。每每無事之余思忖,似乎應該做點什么事,給我的人生作以小結或給后人們留下些有益的東西。我便拾起這點滴的往事以省自身,或備遺忘。(也就是隨想隨寫,即拾而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童年的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一·《媽媽的禮物》</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公元一九五六年,大約在秋季,媽媽生我的小弟弟和連同結扎手術住進了南京空軍后勤部四五四醫院。(因當時我家已有兄妹四人,部隊鼓勵結扎手術。)由于父親當年就職于四五三醫院,家屬住院不需要費用是當時的部隊的優惠待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因為想媽媽,爸爸便帶我和妹妹(那時我六歲,妹妹四歲)去看望媽媽。誰知當時正值小兒麻疹流行,我和妹妹都被上傳染了小兒麻疹,同時住進了媽媽所住的四五四醫院就診。雖同一醫院卻住不同的病區,雖只相距幾棟樓母子幾人并不能相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一天,護士阿姨給我帶來一個紙包,說是媽媽給我的。打開一看,是我喜愛的一把竹子做的玩具手槍和一小紙包葡萄干。吃著香甜的葡萄干玩著心愛的小竹槍,我感到無比的幸福和快樂。至今雖我已過花甲,而每當回憶起這媽媽送給我的禮物,母愛的深情依然溫暖我的心懷,且永遠揮之不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二·《哥哥的炒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媽媽住院了,爸爸還得上班,照顧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的生活擔子就落在了12歲的大哥身上。一連幾天都吃剩飯,有點膩了。哥哥看我們沒有胃口,說今天我們吃炒面。于是就炒了一小鍋干面,雖然生熟不勻,甚至還有點點的焦糊,聞著卻還還有點香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兄妹幾人圍著飯桌,哥哥給我們每人盛了滿滿一碗干炒面,用開水來沖。倒水多了淌一桌子,結果沖成了疙瘩湯,弄了半天也沒吃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時鄰居張媽媽過來看我們在吃啥東西:“我的乖乖,這是啥炒面,不熟不說就這滿滿的一碗也沖不開呀。”于是,張媽媽用油給我們重新炒過。炒好后,給我們每人盛了半碗炒面,用開水沖好,還加了不少的白糖,張媽媽做的炒面和哥哥做的炒面比真的不一樣。這一天,在張媽媽的幫助下我們吃到了香甜的炒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盡管已渡過了五十八年的歲月,現在回味,這卻是我一生中吃到的最香的炒面。</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三·《學齡前的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南京,一九五七年的夏天,感覺那么的熱。(南京素有四大火爐之一之稱)正值學齡前還沒上學的我,熱的沒處躲沒處藏。唯一納涼的辦法就是躲進樹蔭下裝滿涼水的大木盆里。有時整天都泡在里面,甚至吃飯午睡都不愿意出來。而且是現在人們所說的一級睡眠—一絲不掛。畢竟不到七歲,不僅不知羞恥卻感到十分的舒服和愜意。</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一天,我在大木盆中睡意正濃,忽然哥哥跑來把我叫醒,說是學校的老師來家訪。(那時每年暑期開學前,學校的老師都要到學區的街道,逐家走訪當年入學的學齡兒童。了解他們的性別、年齡、數量等基本情況。)我慌忙從木盆里躥出繞后門回到屋內,反穿著衣服被哥哥拉倒老師面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怯生和害羞中我看到家訪的,是一位年齡不大的,甚至可以作我的姐姐的和藹可親的梳著大辮子的女老師。她問我叫什么名字,幾歲了,愿不愿意讀書等問題。我語無倫次的回答了老師的提問,老師撫摩著我的頭說我回答的很好,我知道那是她在鼓勵我。然后老師又與媽媽和哥哥聊了一些有關家里的情況,大約半點鐘老師就起身告辭了。臨走老師轉向我,叮囑我以后上學千萬不要反穿衣服。我似乎感到老師知道了什么,只有紅著臉向老師頻頻點頭,沒說一句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四·《小學一年級》</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上學了,我的學校是南京市玄武區和平路小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開學的第一天,坐在寬敞明亮的大教室里,對我來說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和好奇:碩大的黑板、高高的講臺、幾個大大的擦得干凈的玻璃窗、天棚上那一排排整齊的電燈、還有那滿課堂互相不認識的男女同學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發書了,我領到了發給我的一摞五顏六色的各科課本和作業本。在一個作業本上寫著幾個字,老師說那是我的名字。接下來我用課間的全部時間用來描寫我的名字,因不得要領,每個本上的名字都寫得滿封面都是。第二天,在課堂上老師——就是那個去我家家訪的大辮子老師,點著名問這是誰的作業本?我知道因為什么,站起來怯生生的承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原以為會受到嚴厲的批評,可老師說名字沒有寫錯,就是字寫得大了點,寫滿了整張紙。以后要寫在姓名一欄的格子里。老師雖沒有批評我,但我認識到自己不對,卻不知錯在哪里。也就是我的這種自作聰明的的毛病,在我以后的人生經歷中屢屢的給我以教訓。</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在這一年中,我學習了算術加減法;語文課的從“人有兩只手”的識字、老版本的漢語注音;唱歌課學會了“讓我們蕩起雙槳”好聽歌曲的歌唱;手工勞動課學會了疊紙飛機、縫紐扣等生活技能;體育課學會了廣播體操……。豐富多彩的學習生活和團結友愛的同學以及和藹可親的老師,使我深深地愛上了我的學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視頻《魅力密山我的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五·《開往北大荒的軍列》</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1958年4月初,爸爸所在的部隊號召自愿報名轉業到北大荒支援邊疆建設。沒幾天爸爸支邊的申請就批準了,同時批準轉業的還有司務長王叔叔、炊事班長魏大伯、食堂采購員小黃叔叔等還有好多不認識的叔叔和伯伯們。我所知道的除了小黃叔叔沒成家其余司務長王叔叔、炊事班長魏大伯和我們家都是家屬隨行開發北大荒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聽說我們要去的是北大荒的一個叫作“密山縣”的地方。聽大人們說那個地方很冷,冬天漫天大雪,手腳都會凍起大泡。小黃叔叔還嚇唬我們小孩說,去外面撒泡尿都得拿著個小木棍,隨時把凍成冰的尿敲掉。我們的鄰居張媽媽嚇得說“乖乖隆地咚,那還不把人都凍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臨行前,部隊給爸爸他們又發了一套冬裝和秋季的衣服。隨行的家屬大人孩子每人給做了一身厚厚的棉衣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離開南京的前一天,所有的人們都有說不出是什么心情。大人們很少說話,孩子們卻歡騰跳躍異常的興奮。直到火車開動,歡送的鑼鼓響起大家仿佛如夢初醒:“我們真的要去北大荒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時南京長江大橋還沒有建成,北上的列車要從下關火車站坐輪渡過長江。頭一次坐火車的輪渡,我感到新鮮和好奇。原來是整列的火車被分成幾段,拉上鋪有軌道的輪船。然后輪船開到對岸,再重新連接起來才完成了“輪渡”,列車繼續北上。</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時我們坐的是專列,它的運行圖不是通達順暢。有時要在某個車站等待,這樣走走停停從南京到密山我的記憶中好像走了有五六天的時間。這一路上由于沒有餐車,吃飯都是沿途的火車站提供。所以南北方的口味原因,有的飯好吃,而有的飯就難咽。我們小孩子感覺很不習慣,誰知那些叔叔和阿姨們是怎么將就的,我們就不懂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記得有天早晨醒來后,我在列車的連接處刷牙,大人們則是輪流在洗漱間排隊。忽然天黑了,還有濃烈的煤氣味撲來,我嚇得扔掉了牙缸跑回車廂。只見大人們同樣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我爸爸用棉大衣捂住了開啟的車窗。過了不長時間天又亮了,原來火車剛才是在鉆山洞,可把我嚇壞了。而我爸爸捂窗戶用的棉大衣,卻被熏黑了一大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一路上我遇到了許多有趣和難忘的事,歲月的流逝我都淡忘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列車終于在那個叫“密山”的車站停下來,再也不走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在列車上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我坐在我家的柳條包上,參加了有王震將軍動員開墾北大荒的萬人大會。那鑼鼓喧天,紅旗招展,人山人海的大會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據說那是代表開墾北大荒的十萬官兵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歌曲《多情的土地》關牧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來到北大荒,成為“墾荒人”。這段往事,作為我的人生嶄新的一頁,我把它記入《北大荒集錦》繼續為大家訴說。</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北大荒集錦》</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一·(難咽的大馇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動員大會結束后,全體與會官兵立即向各個墾區(農場)開拔。當時車站廣場上歡迎和歡送的人們是人山人海,鑼鼓喧天。</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我們家所去的云山農場還沒有建成,官兵就先行一步前去搞住房及生活生產的建設。我們家屬在鎮內臨時居住北大營的一處先到的叫“農墾總局設計院”機關里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過了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我們的分場的駐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原以為有房子住,可給我們安排的依然是臨時住所。我們各家就在剛建成不久的“云山畜牧場”豬舍里了,豬舍很大很很干凈。一家一個豬欄,我們都感覺特別的新鮮和好奇。覺得新豬舍臨時救急,人是可以先住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給我留下極深刻印象的是,第一頓午餐。那天驅車趕到駐地安頓好住處,一大桶和一大盆熱氣騰騰的飯菜便抬到駐地了。饑餓的人們端起的是整個顆粒的玉米煮成的干飯和鹽水煮黃豆。當時餓急了的人們狼吞虎咽,還沒有什么不好的感覺就吃完了。當地的老鄉叫這種糧食為“大碴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接下來一連幾天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就難以下咽了。尤其是小孩子們越吃越少,后來干脆絕食,餓得直哭也不吃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這些在城市里長大的孩子們,沒吃過這樣粗粒的玉米飯。吃幾頓覺得新鮮,老吃就受不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我當時八歲,在孩子們里頭算懂點事的。盡管大人們哄我帶頭多吃點,可我實在是難以下咽。雖然沒哭,卻也一點也不高興。當時正值大躍進時代,全國都吃大食堂。到哪里都找不到能吃的東西,只好挨著。當地的老鄉看我們的情形就,幫我們把整玉米用他們的石磨磨成了玉米面。原部隊的首長又立即從南京給我們調運些糧食來,這才解決了吃飯的問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這一段艱苦的經歷,特別是那“難咽的大碴子”使我終身難忘!</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二·(傻狍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一九五八年四月底,我們終于家搬到了建好的”八五O農場一分場六隊”。</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四家合住一間叫”馬架子”的草棚子。屋內搭起對面鋪,用家具和布簾隔開就是各家的住屋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正值”桃花水”下山的時節,我們的”馬架子”房搭在地勢較低的山腳下。屋地有半米深的泥水,不能下地,我們小孩只能窩在草鋪上玩耍。一個星期的時間水沒了,我們才到屋外活動。</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看到背靠大山,面臨一片大草墊子的新家的環境。我們這些孩子們就像到了游玩的天堂。大樹,綠草,小河山嶺。一切都是那么新鮮和美好。由于學校還沒建成,沒地方讀書,我們整天就是在荒原野外四處撒野。那真是無憂無慮,信馬由韁不亦說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一天,草甸子開來了一臺拖拉機,拉著大鐵梨。這個大家伙在草地里跑上一圈,一大片黑土就露了出來。聽大人們說,這是開墾荒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于是,就連很多大人們都沒見過這樣開荒,都圍過來觀望。</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就在大家七嘴八舌對開墾荒地發表議論和各自見解時,有人高聲喊到”看!那是什么!”人們回過頭來張望,只見人群外圍了一群,大家都沒見過的野生動物。而它們也正在觀望著我們和拖拉機。</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大家的高叫聲嚇得這群不知名的動物,四散而逃。可它們跑了不遠,卻站住不跑了。一大群看著我們大伙,不肯離去,似乎也在觀察我們要干什么。</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還是,開荒的拖拉機的師傅們告訴我們:”這是傻狍子,它們很少見到這么多人和拖拉機耕地。才來圍觀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這是我來北大荒遇見的很奇妙的事,而那些憨態可掬的”傻狍子”們,給我和當時所有的轉業官兵及其家屬們,留下了十分美好和深刻印象。這就是即可愛又神奇的”北大荒”,還有那些大人們說它不是驢、馬、牛、羊四不像的”傻狍子”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三·(釣魚不用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所在的六隊,后來聽大人們說是完達山腳下的一個小山溝。北和西面臨山,南和東面是一馬平川的大草原。西北的山腳下,正在修建“云山水庫”。</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天然的環境,這里很美。山林里有許多不知名的鳥兒,它們整天嘰嘰喳喳叫個不停,而且一點都不怕人,有時就在你身前身后轉來轉去。還有許多順勢而下的小河流,也不知道都叫什么名。夏天到了,漫山遍野盛開著各種顏色的花朵。由于沒有書讀,一起來的小朋友們,就在野外滿世界瘋跑。那個開心勁就別提了,真有點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更有趣的是去小河里釣魚。我們到小河邊玩耍,看到河里有很多小魚在游來游去。有的小朋友提出說:“我們釣魚吧。”可是怎么釣,這些七八歲的孩子誰也沒有辦法。我就去找比我大六歲的哥哥,他到家里找來了媽媽做活的針和線。先把針用火燒軟彎成勾狀,隨處都能撿到的樹枝小棍,一副釣魚的工具就做成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來到小河邊試試,剛把魚鉤甩到河里,就有魚游來咬勾了。哥哥連忙拎起魚竿,還居然釣上了一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于是,就這樣沒有用魚餌還釣了一洗臉盆的小魚。拿回家去,媽媽讓食堂的師傅給我們炸了,成了一道下飯的佳肴。吃的大家美的不亦樂乎,還連連夸我們真能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為什么不用魚餌就能釣到魚?我們大家都不得而知,后來此地的老鄉們說,這里的魚從來沒有人去釣過。魚也感到新奇,就見著啥都咬一口,這樣就讓我們釣上來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原來魚也不懂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上了我們的勾。這就是釣魚不用魚餌的故事,你說有意思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四·(小黃叔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小黃叔叔是當年從南京一起來北大荒的轉業兵中年齡最小的。我印象中他的年齡比我哥大不了幾歲,頂多也就18、19歲吧。至于他叫什么名字,至今我也不知道。聽大人們說他是初中畢業后,在南京應召入伍的。(當時部隊需要一批有文化的年輕人)在部隊時,是四五三醫院的食堂采購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他中等個,有點偏瘦,挺單薄的樣子。來北大荒后,依然在食堂干老本行,還是采購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他雖是轉業兵,卻大不了我們幾歲。因此,經常和我們一起玩耍。所以我們從他那里經常聽到一些大人們才知道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他說有一次從隊里去城里采購食品。坐車在山林中行駛,看到有一群小豬仔在道邊吃草。聽人說這是野豬,他和司機就下去抓了兩只。在回車上的時候,聽車上的人喊:”快把豬扔了!”回頭一看,原來后面有頭大豬在追趕他們。情急之下趕緊把豬仔扔了,急三火四的爬上了汽車。虧了大野豬光去照看小仔,沒再追他們。真把大家嚇夠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還聽黃叔叔說,有位轉業兵和黑瞎子拼刺刀的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那是別的生產隊的事,隊里的通信員,拉荒走原始森林去場部送信。途中遇見了黑瞎子,沒有經驗的通信員就和它打了起來。僅有的兩發子彈打到黑瞎子身上,黑瞎子不但沒死反而來勁了,帶著傷繼續向通信員撲來。無奈,通信員安上了刺刀向黑瞎子刺去。幾個回合下來,黑瞎子的腸子流了一地,和犧牲的通信員壓在了一起。那慘烈的場面讓所有人,都難以接受的悲痛!</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聽到黃叔叔的講述,當時的小伙伴們各個都唏噓不已,流下了心疼的淚水。</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至今回憶這段往事,可見當年十萬官兵開墾北大荒,那是付出了血與生命的代價的。為什么說是”英雄開墾北大荒”,那可是不爭的事實!六十多年了,這墾荒人的悲壯經歷和思戀情結,依然揮之不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而黃叔叔在我們小小的心靈里,留下的高大英雄形象,成為了我心中永遠的豐碑!盡管我至今不知他的名字,不知他生活的還好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天籟之音的草原歌曲《情戀草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五·(大火炕的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和隨爸爸媽媽從天南地北,來八五O農場一分場六隊的孩子們。在瘋跑野玩了幾個月后,終于在1958年的夏天,到新成立的分場學校上學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由于爸爸工作調動,當年秋天我們家就搬到了虎林西崗。當時農墾總局機關設在虎林西崗。爸爸和媽媽安排在機關食堂上班,爸爸是炊事員,媽媽是勤雜工。我和哥哥、妹妹分不同年級在總局子弟學校上學。兩個弟弟在幼兒園入托,每周六晚回家過星期天。全家的生活總算有了著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那時正值”大躍進”,到處”放衛星”。農村畝產上萬斤,全國大煉鋼鐵,家家把能煉鐵的鐵玩意統統上交,送去煉鋼鐵。我記憶中我們的同學把家里木箱上的鐵鎖鼻都拆下來上交了,還受到了學校的表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全國都吃大食堂,一天三頓飯都不在家吃。家只是個概念,每晚能回家住的就像住宿舍似的回來睡覺就行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記得有一天,晚上我和哥哥、妹妹回家。一進門,就被滿屋的濃煙嗆著了。哥哥十四歲了,看到是大土炕上的被子燒著了。就趕緊去水缸里舀水,水缸凍了一層薄冰。砸開冰,就連水帶冰澆到炕上,才把剛起的火苗澆滅,才沒出大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原來是爸爸傍晚上回來取東西,順便燒了燒炕。因柴火加多了,才惹出的這么大麻煩。也難為爸爸了,他也是剛學會住火炕的呀,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燒好炕。是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那一宿,我們家是在食堂的集體宿舍將就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時我并沒感到有多么害怕,只是妹妹被嚇哭了。我只覺得是即刺激又驚險,還挺好玩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就是東北大火炕帶給我的”有趣”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六·(周末的往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1959年10月,農墾總局由虎林西崗搬到了密山北大營,我們家也隨總局的遷移來到了北大營。我們兄妹幾人,也各自和各班級到北大營的學校和幼兒園,上學和入托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吃飯仍是大食堂,而住房是局機關分配給我們家的,一戶不足四十平方米平房,門牌號是北大營農墾家屬房106棟5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時的北大營是密山縣政府,為了支援農墾建設,把這一片修復的日本鬼子關東軍的某司令部的駐地,劃給農墾總局使用的。而農墾總局歸國家農墾部直屬,我記得總局的局長是我們班同學王永昌的叔叔叫王景坤。我在我同學家寫作業時,見過這位首長叔叔。</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在北大營居住的那些年,我們的生活是有規律和幸福祥和的。只是吃大食堂只到了1960年末,災荒年農墾也沒有躲過。這年冬就各家起火分餐,我們覺得這才又過上了正常的家庭生活。而那時過周末,在我的記憶中還是留下了深切地印象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首先是周末的舞會,那時星期總局會有不定期的交誼舞會,在二樓小禮堂舉行。一開始我和幾個同學去看熱鬧,舞場里的燈光、專業樂隊演奏的樂曲、那些翩翩起舞的叔叔阿姨們都使我們好奇和興奮。有時我們還有莫有樣的,在私下里模仿過。后來,我們有了新的艱巨的任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學校的的安校長和我們的班主任小劉老師是一對夫婦,他們的孩子剛剛三歲不到。抱著孩子沒法跳舞,看到我們在那里玩,就把看孩子的任務交給了我們。于是,老師和校長跳舞,我們大孩帶小孩在場邊玩(有時也學著跳),這歡快熱鬧的場景也著實耐人尋味。</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讓我至今難忘的是,周末小禮堂的文藝演出。每周末,還有不定期的文藝演出在小禮堂舉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時”反右運動”被打成”極右”人員的北京大人物,都統一在興凱湖勞改農場接受勞動改造。大名鼎鼎的京劇名家”五小靈童”、大作家丁玲等都在這里”改造”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而當時的總局最高首長王景坤,有時就請這些大家們來北大營總局作客。王景坤局長您可能不知道是何許人也,但他就是小說《林海雪原》中的一號首長——王團長的人物原型。而這些被王局長請來的老藝術家們,他們在這一天不僅可以改善伙食,獲得自由,更重要的是能在總局小禮堂進行演出和觀摩。(藝術家們演出,其他各位大家們觀摩。他們都是有看守隨行,帶著手銬被武裝看押著來回。)</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期間我看過”打漁殺家”、”四郎探母”、”花果山”等京劇名折。藝術家門在這非常的環境中依然一絲不茍的演出,一句句臺詞、一招一式行當,給所有人都留下了難忘的印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非常時期的非常活動,充分體現了老革命家與老藝術家們之間的深厚情誼,以及他們無私無畏的敬業精神是我們永遠的楷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能在當時親身經歷這血與火的洗禮和教育,使我終身受益刻骨銘心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除了這些,周末還有電影專場,有時連續放映幾部影片,我們要看到下半夜。這期間我看過電影”山間林響馬幫來”、”雪地追蹤”、”國慶十點鐘”等無數屆時上映的好看的電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就是1960年后,在農墾,在北大營我所度過的無數個周末。都給我留下了深深的難忘的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如今我雖已是古稀老人,這段往事每每想起我都懷念和唏噓不已。寫下來,不知后人們是否愿意看下去。那就與我無關了,我老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七·(我的同學楊時)</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來到北大營,我在農墾總局北大營職工子弟小學上學。學校是新成立的,各班的同學們也都是隨家長搬遷來的。每個學年的學生都不多,我們二年級一個班就二十來個人,班主任是小劉老師。在這個新的集體里,大家都天南海北湊到一起,雖然說著南腔北調,可很快就熟悉了。我最要好的同學就是楊時,</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我們從二年級到四年級一共三年,結下了深厚的同學情誼。</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楊時同學是男生,他高高的個子,不胖不瘦。長得白白凈凈的,文靜靦腆,學習很好。他的家在90幾棟,離我們家不遠。爸爸媽媽都在設計院工作,是從沈陽一家大學當老師應特招來北大荒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每天下午放學,我都到楊時家和他一起寫作業。他妹妹還小在幼兒園,都是長托只有星期天才能回家。</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楊時家的房子很大,比我們家兩個還要大,這是公家分配給高級知識分子的待遇。我和楊時每天就在他爸媽的書房里寫作業。他們的書房里有很多藏書,裝滿了一書柜和幾大箱子。這些書籍除了他們的專業用書外,還有很多文學名著,而且涵蓋國內外內容非常豐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每天寫完作業,我們就看這些書籍。這三年多時間里我就看了高爾基的”我的大學”、”母親”,奧斯托洛夫斯基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肖洛霍夫的”靜靜的頓河”等外國名著。中國的有”紅樓夢”、”西游記”、”三國演義”、”水滸傳”四大名著。現代小說”苦菜花”、”迎春花”、”林海雪原”、”歐陽海之歌”、等等。</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楊時的爸爸媽媽很喜歡我這個愛讀書的小朋友,長篇小說可以帶回家去讀。三、四、五年級的孩子精力充沛,有如吸水的海綿,對知識的渴求有時是廢寢忘食的。寒假里我就曾經在被窩里打著手電,看完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而這一時期的廣泛閱讀,特別是經典名著,對一個人的終身影響是極大的。我之所以從上學、下鄉、返城工作,在文學以及學習其他專業上的有所成績都和小時侯的廣泛課外閱讀不無作用。使我受用終身,真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而這一切有益于我的發小同學楊時,以及他的我所敬愛的楊叔叔、楊媽媽!</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可在1963年楊時隨父母調轉搬家去佳木斯,我們分離至今杳無音信。</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快六十年了,老同學楊時、楊叔叔和楊媽媽,您們還好嗎?這也是我終生的牽掛!也怨我早年為生活奔波流離,沒有及時和經常聯系您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八·(我的班主任陳家嚴)</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小學四年級,我們班換了班主任。他是一位男老師,名叫陳家嚴。他高高的個子,看去較瘦但很結實。他帶著一付有很多紋路,高度近視的眼鏡。平常表面十分嚴肅,不茍笑談。教我們主課,除算數語文外加品行教育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據別的老師講,陳家嚴老師是部隊文化教員,轉業前在某部任干部教育導訓員。解放前參加革命,祖籍四川萬縣。家族殷實,從小受過良好的教育。因不滿包辦婚姻,投筆從戎。在部隊由于其積極上進,加之本人較高的素養。轉業前的文化訓導員,已經是正營職軍官了。我有幸在陳家嚴老師的教導下,學習了小學最關鍵的四、五、六年級,三年全科教育,是我今生有幸。</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至今我還深深的記得,他在課堂上講課的音容笑貌 。為了使大家都能學好知識,他的授課是啟發式的。對于問題的答案,總是在多數同學都掌握后才肯定的公布。他的課堂上同學們都踴躍發言,有不舉手的他總是每每點名。這樣他的每一堂課,都講得活潑生動 ,大家學的知識也就很扎實的掌握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對于我的愛耍小聰明,學習知識不求甚解,有時自滿驕傲等,這些壞毛病都進行了及時教導和糾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比如,明知我會的問題,雖然我每次都高高舉手爭搶著回答,可他就是不點我的名。而很多同學不知道,沒有幾個人舉手,我也故意不舉手時,他卻點名讓我回答。新的課文學完后要求背誦的,第二堂課我必須能背得下來。他對我的教育,特別是品行上的教育真是煞費苦心,比教育自己的孩子還要上心。</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陳家嚴老師,對學生們的寫字要求非常嚴格。不僅字要寫對,而且必須要寫的好看。他的字寫的特別好看,是我們北大營小學的楷模。他常說,字是門面。一個人字寫的好壞可以看出他的學問怎樣。</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而陳家嚴老師一手正宗的柳公權體書法,是我們北大營小學一切公文的標識。那蒼勁有力骨感倨傲的柳體字,教導出了眾多的弟子。至今,這也是我們小學同學,相聚時的佳話。</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備考中學那年,陳家嚴老師逐一的糾正了每位同學的,學習和做事為人中的毛病。我至今記憶猶新,他對我的教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他說我最大的毛病是:愛耍小聰明,不求甚解。這種倨傲自大的毛病如若不改,將來會吃大虧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果然,在我走上人生的漫漫長路后這些壞毛病,困擾我很長的時間。一直影響到我中年以后,慘痛的教訓是極大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人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考入密山一中后,1965年陳家嚴老師舉家搬遷,回了四川原籍。</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 這一別就是永久,那時剛滿十五歲的我還懵懵懂懂,不懈事故。如若恩師健在,恐怕是耄耋老人了吧!愿如父的恩師陳家嚴老人家康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薩克斯曲《可可托海的牧羊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九·(小考的經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1964年暑期前,我參加了小學考初中的全縣統一考試,我暫且稱之為”小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原來農墾總局在虎林西崗時,我們小學考中學是考虎林中學。總局搬到密山后,就開始考密山密山中學了。而且考密山中學,我們班是北大營小學的唯一的第一個畢業班。因此,從總局到學校都非常重視這次”小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們班的六年級所有課程學習完成后,提前一個多月進入了復習備考階段。各科老師都卯足了勁,同學們也是廢寢忘食的加緊練習備考。我們的班主任陳家嚴老師,更是幾乎和我們每天一起解題、演算。光是語文不同類型的考題就出了三四套給大家模擬解答。那緊張程度,不亞于現在的高考的備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為了穩住大家,陳老師還特意要求我考試時答完卷子后,要認真檢查十遍沒錯才能交卷。而且不允許我第一個交卷,怕引起我們班的和我同一個考場的同學們著急,審不好試卷出錯。很嚴肅的和我說這是”死命令”,必須聽話。因為我的毛病就是急三火四,容易犯不求甚解的粗錯誤。我自己考不好,還能使其他的同學受到影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考試時,我一絲不茍的遵照陳老師的要求作到了。我記得那年語文的試題是《當身體檢查時》,我按照事先準備的敘事文要素完成的答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當我們每一科考完,走出考場的第一眼就是陳家嚴考試在密山試驗小學操場上,著急走步的身影。他為我們真是像我們的家長一樣操碎了心。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年我們北大營小學共參考的25名同學,僅有兩名同學落榜。我的成績也很好,以滿分的成績回報了我的陳家嚴老師,和母校北大營小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在1966年后的文革停課鬧革命時,我一中班主任李淑琴老師告訴我說,當年我考入一中的成績非常好是全縣第一名。難怪我入學一中報道時,李淑琴老師看到我說可惜個子矮了點。當時沒見到我之前曾有打算讓我當班長來著,由于身高的原因只委任我為”生活委員”。我當時就想當”學習委員”,為什么沒委任我,今生也就”不得而知”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十· (暑假參加麥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1962年暑假,那時爸爸就調到農墾局貿易公司工作了。爸爸的職務是批發員,經常去各農場聯系業務。</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有一次他到八五五農場辦公,正值麥收季節。場里的同志就和我爸爸打聽,北大營學校有沒有放假的學生愿意來場里干零活的,支援我們的麥收任務。每天工資一元錢,管吃管住。我爸爸一看條件還可以,干的活也不累,每天就是跟著收割機燒麥秸。</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回家后,爸爸就和我商量去那里干活。我一想跟著收割機點火玩,還給工資有吃有喝的,就高興的答應了。干活的農場也不遠,在青年水庫邊的生產隊,第二天就去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每天就是和一個職工哥哥一起,跟著收割機點火燒麥秸。吃飯每天都是大饅頭,菜是豬肉燉粉條,有時還燉大豆腐。為了節省時間,午飯都是送到麥地里,飯量不限隨便吃。天熱,每天都有專人送開水到地里。有時還有加了糖的涼綠豆湯讓我們解渴防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下班晚上住集體宿舍,對面大炕能睡十來個人。不好的是蚊子太多,咬得人睡不著覺。老職工有妙招,他們先點著干草,然后用青草壓住火苗,等煙充滿屋子時,蚊子也不知嗆跑了。然后用再進屋睡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樣,我們每天都能睡上安穩覺。老職工就是有智慧,讓我們這些小娃娃佩服的五服投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白天干活雖然不累還能堅持,就是下午犯困加上天熱,有一天我熱的直迷糊。衛生員說我有點中暑了,給我喝了一瓶叫”十滴水”的中藥。那藥可真好使,喝下肚就感覺渾身都涼快。以后每天下午衛生員阿姨都給我一瓶喝,再也沒有發生中暑的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一連干了三天,我就有點受不了了。別的都好說,就是特別的想家。還不敢和大人們講,怕人家笑話我。有天晚上想家,還偷偷的蒙著被窩哭過。就這樣,我堅持著干了一個星期,整整七天那!這天下班時,看到爸爸在隊部和叔叔們說話。我一下子就撲上去抱著爸爸就哭了。叔叔們就和爸爸說,這孩子干的挺好的,可能是想家了。搶收麥子的任務也快完了,不行就帶他回去吧。爸爸就和我說,要不咱們就回家?我高興的連晚飯都不想吃了,恨不得馬上就走。在大伙的勸說下我吃了點飯,早早的上了爸爸他們坐的大汽車等著。和我一起點火的職工哥哥,一邊和我道別還一邊丟我說真沒出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時間也是最最長的。這次我干了七天活,按約定掙了七元錢。當時的七元錢,我把我和妹妹的書費、學費都交夠了。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七天的離家獨立的出去干活。鄰居的大人們都說我變得有出息了,不但掙了錢,還懂不少事,有大孩子的模樣了,我聽了心里感覺美滋滋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從那年暑假開始,一直到我上初中二年級,每年暑假我都去附近的農場支援麥收。這一階段雖然干點力所能及的活是小事,可我從中所受到的人生歷練,是終身受用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也就是我初二那年暑假,去寶密橋的農場生產隊參加麥收,全國的文化大革命開始了。我們麥收沒參加完,就趕回學校—密山一中參加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2, 126, 251);">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一九六六年我上完初中二年級的暑假,從那時后起,我就與正規的學習文化課拜拜了。直到1968年10月20日我插隊落戶到農村當知青。我開始了中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知青生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255, 138, 0);">歌曲《游牧時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說明:</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font-size: 22px;"> </b><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22px;">本篇采用的全部圖片,均選自本人多年來的攝影愛好的習作。《窗花》拍攝于十多年前的老樓的陽臺單層窗;《城市風光》為本市隨拍;《冬景霧凇》2016年12月攝于伊春大平臺;《花草》均為本市隨拍。有不入眼之還望海涵,敬請指正!</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文稿編撰:荊 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圖片攝影:荊 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美篇制作:荊 眾</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資料來源: 網 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 22px; color: rgb(1, 1, 1);"> 2022年3月31日</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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