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當全網都想娶鄭娟的時候,有女孩和我交流,不想做鄭娟,她最想做的是周蓉。</p><p class="ql-block">誰不想做周蓉呢?永遠無所顧忌,隨性而來,為愛為理想而活。其實做周蓉也是有條件的。</p><p class="ql-block">第一是漂亮,這是最基礎條件;</p><p class="ql-block">第二是聰明,周蓉學習從小就是佼佼者,考個北大就像玩兒似的,蔡曉光那時就是跟屁蟲。</p><p class="ql-block">第三是自信。這個自信來自她的聰明和漂亮,但更主要是來自家庭的寵愛。爸爸、媽媽喜歡她,哥哥和弟弟寵著她,這種寵愛一直延續到周蓉做教授。</p> <p class="ql-block">在秉義回吉春做書記市長時,他們一大家在秉昆家聚會。大家都倒好酒,秉義首先發話,今天我們聚會,我想說三點。周蓉打斷他,問大家,你們想聽大哥做報告嗎?然后自作主張端起酒杯說,干杯!秉義只能尷尬地笑了笑。這就是周蓉被寵愛的一個寫照。</p> <p class="ql-block">任何時候,周蓉都是第一位的。秉昆坐牢去了。鄭娟要照顧周蓉植物人的媽媽,還要照顧周蓉的女兒,而且一照顧就是10年,從小學一年級到高二,享受了鄭娟提供的九年義務教育再附帶兩年高中。為了解決玥玥的青春期煩惱,周蓉還想要鄭娟自曝其丑,把自己的兒子搭上。理由是,大人不能為了自己的人生,就把孩子的人生給毀了。</p><p class="ql-block">教授的邏輯好雙標,難怪鄭娟說:“孩子的人生是人生,我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其實這句話還有一個潛臺詞,你周蓉的人生是人生,我們的人生就不是人生?</p> <p class="ql-block">很多時候,秉昆總想問他爸爸,誰是他最看重的孩子。從小被漠視的他不斷掙扎,想要被看見。在他父親去世的那個晚上,秉昆又提到這個話題。</p><p class="ql-block">周父說:你哥和你姐不在家,我就說,秉昆,你在三個孩子中是最好的,你看你把整個家弄得多好。我和你姐單獨在一起,就會說,蓉兒啊,你是我最喜歡的孩子,也是我最看重的孩子。和秉義在一起,我就說,秉義啊,你做那么大的官,我們老周家就靠你支撐了,你要好好干,不負國家,不負人民。</p><p class="ql-block">周蓉一下笑起來,我爸是一個老狐貍。周父也笑起來,你們都是小狐貍,你們也做爸媽了……</p> <p class="ql-block">秉昆之所以糾結這個問題,不僅是缺少承認想得到承認,還有他對家庭的貢獻確實是最大的,或者說秉昆為家庭做出的犧牲是最大的。事實上,秉昆的一大半犧牲,或者說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犧牲是鄭娟承擔的。秉昆的成功是娶了一個好老婆。連鄭娟自己也這么說。</p><p class="ql-block">任何時候家庭都能給周蓉托底。周蓉的歲月靜好,事實上是有人替她負重前行。</p><p class="ql-block">周蓉的幸運,連她的女兒清華高材生玥玥也非常羨慕。玥玥曾經說,媽媽,你這一生情感生活太幸福了,年輕的時候,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去貴州,和我爸愛得轟轟烈烈。現在回歸平靜,又有曉光叔叔在等候。驀然回首,不離不棄。我的感情生活怎么就那么凄慘呢?</p> <p class="ql-block">周蓉的愛情是崇拜,她和曉光說崇拜是愛的基礎。初二的時候,讀了馮化成的詩歌,就開始給他寫信,還去北京見了他。</p><p class="ql-block">等到馮化成被打成反革命,19歲的周蓉不辭而別,從大東北奔赴大西南去找40歲的詩人馮化成,去追尋她所認為的崇拜式愛情。這一路究竟會怎么樣?會不會遇見壞人?會不會遇見災難?周媽媽的眼睛都哭瞎了,周爸爸更是氣壞了,宣布斷絕父女關系。</p><p class="ql-block">但這一切早在周蓉的預料之中,只是她并不在乎。等到爸爸找過去,她甚至說出了如果執意要求她離婚,她就會和家人斷絕關系,權當她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無父無母,無兄無弟。</p> <p class="ql-block">那么,周蓉的婚姻怎么樣呢?</p><p class="ql-block">周蓉真正地選擇了詩與遠方。馮化成是詩人,去往深山老林的貴州當然是遠方。這滿足了這個小姑娘的冒險。馮化成當時不再是北京風頭強勁的詩人,而是一個正在勞動改造的反革命,他身上所有的光環都沒有了。但卻有一個妙齡女郎飛蛾撲火,為他而來。</p><p class="ql-block">馮化成極為震撼,他也下決心要一輩子對周蓉好。在那樣艱苦的歲月里,馮化成每天外出勞動,回來都要采一束野花給周蓉。有一次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去懸崖上采花。詩人不是采花大盜,而是愛花使者,也夠可憐的了。</p><p class="ql-block">為了周蓉,馮化成還學會了燒飯,從來就沒讓周蓉下過一次廚房。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詩人,竟然成了家庭煮夫,成了不折不扣的大廚,這也是馮化成做出的犧牲。</p><p class="ql-block">周蓉曾經和蔡曉光說過:“那時還不是愛,是崇拜,崇拜是愛的基礎。”但僅僅靠崇拜的愛是危險的。遠方的詩人是詩人,身旁的詩人是瘋子。偶像一定會坍塌,一定會跌落神壇,一定會有黃昏,但馮化成不是瘋子,馮化成是家庭煮夫,被改造成了周蓉的保姆,但周蓉會崇拜一個保姆嗎?</p> <p class="ql-block">周蓉很快就考了北大,讀了博士。馮化成也平反回京,為了有一套住房,馮化成放棄了作協,去了圖書館。這是馮化成又一次犧牲。一個詩人去了圖書館,還怎么能在作協中立足?果然作協換屆,馮化成不但連副主席無望,甚至連委員都不保。</p><p class="ql-block">周蓉又慫恿馮化成一起去吉春市,寧為雞頭毋為牛后。馮化成又一次從了。但在吉春,馮化成又遭受打擊,當初說好的待遇都沒落實,他只有擔任作協常務副主席,才能擁有住房。</p><p class="ql-block">周蓉已經是副教授了,她可以有房但卻清高不愿爭取,卻讓馮化成想辦法。馮化成有什么辦法呢?只能去送禮。甚至送禮給周蓉的導師,這讓周蓉丟了面子,大發脾氣。最終馮化成送禮成功,獲得了詩歌一等獎。這讓周蓉對他最后的尊敬蕩然無存,一個詩人在黑暗中送禮,這不僅侮辱了詩,也侮辱了人。在掛這個一等獎相框的時候,周蓉既是無意也是有意。相框玻璃打碎了,如同這兩人的愛情。</p><p class="ql-block">其實到北京后,兩人的地位早已發生了顯著變化,周蓉考取博士,破格被評上副教授,而且是年輕學生最喜歡的導師。她對馮化成從仰視到平視最后到俯視,越來越覺得馮化成太庸俗,簡直無法容忍。簡而言之,她非但不再崇拜他,還瞧不起他,鄙視他,甚至連鄙視,馮化成也不配擁有了。</p> <p class="ql-block">張愛玲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虱子。”周蓉與馮化成的感情瘡痍滿目,千瘡百孔,再也過不下去了。不是馮化成想要出軌,是馮化成必須出軌。如果馮化成不出軌,如果蔡曉光不是一個君子,周蓉可能早就出軌了。</p><p class="ql-block">馮化成在有家不能歸的情況下,遇見了青年詩人王紫,如同當初周蓉一樣,這是另一個崇拜者。在王紫的誘惑下,老馮出軌了。他給周蓉燒了最后一餐飯,然后黯然退場。周爸爸的一個耳光打得好,但也打得寒酸,馮化成用接受耳光扯平了。馮化成其實無路可走。他和王紫最后去了法國。</p><p class="ql-block">電視劇中沒有說他在法國的情境。但王紫會是另一個周蓉,也會在崇拜耗盡之后,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扔掉他。況且他們去投奔的還是王紫的一個異性朋友,一個異性朋友隔著大洋邀請一個年輕女性詩人,大概率不會喜歡她帶著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p><p class="ql-block">果然馮化成最終還是回國了,這是一個詩人餓死的時代。海子臥軌了,北島漂泊不定,馮化成憑什么生存?果然下一次出場馮化成已經成了普照大師。這個男人仍然沒有忘記那一段歲月,就在當年周蓉下放的貴州大山學校旁邊出家為僧,晨鐘暮鼓,孑然一身。</p> <p class="ql-block">周蓉曾不止一次帶著女兒玥玥去貴州,那是她最值得驕傲的一段時光。灼灼其華,理想飽滿,愛情爛漫。</p><p class="ql-block">現在唯一在大山堅守的是馮化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能普照的人,能夠成為普照大師普照世人嗎?也許潛意識里還在等著周蓉吧。只是馮化成早已是過去式了。玥玥告訴周蓉這件事后,周蓉竟毫無表情。我確信,從此她再也不會去貴州大山了。愛屋及烏,恨屋也是。往事不堪回首。當初有多崇拜,未來就有多嫌棄。</p><p class="ql-block">北島的詩歌寫得真好。</p><p class="ql-block">那時我們有夢</p><p class="ql-block">關于文學</p><p class="ql-block">關于愛情</p><p class="ql-block">關于穿越世界的旅行</p><p class="ql-block">如今我們深夜飲酒</p><p class="ql-block">杯子碰到一起</p><p class="ql-block">都是夢破碎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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