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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方舟的美篇

瀚海方舟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似水流年的春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娓娓道來天津第四十中學六年的記憶</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初中篇</b></p>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管雨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入學第一天</b></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公元1959年9月1日,是我們這個年齡段少年少女最喜慶的日子,我們將邁上人生的又一個高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大早,我和發小肖逢敏穿著嶄新的衣服,背著嶄新的書包,蹦蹦跳跳出了建設里7號樓(筒子樓)大門,我們將迎來新的人生。那天的陽光格外的明亮,空氣格外的清新,迎面見到的無論是老人還是小朋友,我們都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似乎告訴他們:我們是中學生啦!西青道兩旁的垂楊柳格外的翠綠,它們仿佛招著手歡迎我們進入新學堂。此時我們的心情格外的愉悅。我們不由地唱起當時非常流行的少兒歌曲《做早操》:</span></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天上的朝霞好像百花開放,樹上的鳥兒快樂的歌唱。</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早晨的空氣多么新鮮,早晨的風呀多么清爽。</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天天起得早,起來就做早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的精神總是這樣愉快,我們的腦筋靈活又聰明。</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每天的功課樣樣做好,新的知識不斷增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天天起得早,起來就做早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b><span style="font-size:22px;">邊唱著歌邊來到四十中校門。我倆迫不及待的跑向嶄新的和平樓(教學樓),急切地望著外墻上張貼的入學海報,尋找著自己的名字??吹轿覀儍蓚€編在一個班,那個狂喜勁就別提了。我們從“鐵一小”到“邵公莊小學”就在一個班,未曾想上了中學又編入一個班。再一看小學同學劉小黑、杜洪林、張殿生、劉鶴也在名冊真是喜上加喜??墒切W的同班的發小張令生卻編在另一個班,深感失落。</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所中學不知道五十年代怎么想的,初中男女是分班授課(應上孔老二“男女授受不親”那句格言了),我們是男生班初三(4)組(將班稱作組也是當時我們學校的特色)。我不由好奇向女生班海報瞟去,看到小學的王秀壇、魏秀敏、趙二雙、貫慧珠等也在榜上,心里也十分歡喜,只是不明白為什么許多小學同學竟然都輟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班主任是個中年女老師——王寶樓(地理),個子不高,很嚴肅,站在講臺上,望著這一片半大小子是喜也是愁。在這城鄉交界處的孩子還是有一定野性的,她要為教育這幫孩子操碎心。發書本、發?;?,激動的我們無以倫比。小手拿著校徽反復看,心想:從今以后我們是中學生了,興奮地美不勝收。王寶樓老師家住小白樓一帶,每天往返學校,很辛苦,帶過我們班后,她就調走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仿郭沫若先生字題描紅的“天津四十中”?;?。</p> <p class="ql-block">1959年秋,我入學的模樣。</p> <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font-size:22px;">母?!旖虻谒氖袑W</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53年12月28日,經天津市人民政府批復:在第八區(即后來的紅橋區)邵公莊建立“天津市第四十中學”,剛開始借用女三中和三十一中校舍授課。1954年底,“和平樓”、“教學樓”兩座主樓建成,全校搬到新教學樓。這就是我們的中學母校,開始了她的教學航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說實在的,當初這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學,只有初中部。她和市內知名中學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只是隨著第一個五年計劃實施和普通基礎教育事業飛速發展,許多城郊結合部,紛紛建立了中學,且大部分是初中制中學,這些中學的建設圖紙一模一樣。邵公莊離郊區(楊莊子大堤)僅二里之遙,居民大都是山東、安徽、河北滄州災民的后裔。這一帶文化底蘊不深厚,調皮的孩子特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1年,四十中才升級為六年制完全中學。當時在紅橋區僅有三所完全中學,即三中、五中還有我們學校。1978年,成為天津17所重點中學之一。1984年6月經天津市教育局批準,改稱“天津市民族中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改稱原因: 后來因我在教育系統多年,1991年參加國家教委第12期教育督導班學習時,與天津教育督導室汪震主任探討時得出共同結論:“民族中學”之所以選擇“四十中學”更替,是因為每個大城市“民族中學”都是重點中學。唯有天津西北角的“民族中學”夠不上重點中學且只有初中部,為了擺脫這種尷尬,只有選擇距西北角最近的“四十中”替代,來改變被動?!疤旖虻谒氖袑W”稱呼從此在天津市被教育系統抹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王恭,老革命,校黨支部書記兼校長。</p> <p class="ql-block">上圖: 校教工樓。這是李嘉秉老師在1965年,我赴疆時拍攝的。</p><p class="ql-block">自左至右團委書記張秀芹老師、語文孫福臨老師、政教主任劉孝娥老師、主持工作的侯時賢校長(此時王恭因搞革命坐監獄,身體不好經常病假),作者、教務主任胡漢飛老師、班主任戴正達老師。</p><p class="ql-block">下圖: 教學樓亦稱和平樓。</p> <p class="ql-block">1984年,被教育局更名為“天津市民族中學”。后翻新改造,成一所現代化中學。</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調皮的課堂</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中一年級開學,印象最深的課是代數課。老師是個將近退休的老教師。一上課用濃重的天津口音自我介紹:“我姓嚴,管你們學生特別嚴,在學校學生不能太‘離即’(搗亂),要懂得規矩,別找‘羅羅缸’(麻煩),我可不護‘犢子’(愛生如子),上這么好的學校要‘識舉’(知足),別老‘打镲’(開玩笑),小心我‘得楞’(批評)你們!”一番天津話逗得我暗自發笑。心想天津話再重,老師一般也都用帶著天津味的普通話講課,哪能這么濃重天津口音。后來才清楚,解放后雖然要求教師必須用普通話講課,他因為年齡過大,不好改變了。其實他不姓“嚴”而是“閆”,名字為閆邦耀。一個極其和善的老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代數課極簡單,每堂課閆老師20幾分鐘就講完公式或演算方法,然后閆老師就留課業題讓大家當堂做(減輕課業負擔的先驅)。邊說:“我出去一下,你們好好做題。”同學待閆老師一出去,就混亂一團,成了炒蛤蟆鍋。下位子的、吵吵的、鬧得沸反盈天。閆老師這時突然殺個回馬槍,推門進來。用濃重的天津話呵斥:“寶貝兒,我還沒走呢!”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后來知道,學校交給他一個最淘氣的班——初一(10)組任班主任,他要到10組教室,通過后門窗觀看上課紀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很快就到了1960年,自然災害的苗頭漸漸顯露。學校突然宣布上級嚴令“勞逸結合”,有的老師借機就不來教室授課,讓我們自己自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冬天,孩子們在教室鼓搗鋸末爐(災荒年是沒有經費還是煤炭供應緊張。那年教室取暖:一個舊汽油桶,中間插根棍子,四周盛滿鋸末壓實,然后拔出棍子,中間流通空氣,點上火,讓鋸末慢慢燃,以取暖)。由于不會伺能,往往滿教室熏得煙火繚繞,嗆得不行。我們幾個小個子劉小黑、肖逢敏、劉鶴、畢于正、張殿生、翟森林、裴寶華就跑到樓外墻角處玩“擠羅羅豆”取暖(即一個人擠在墻角,后面幾個橫排一溜,使勁撞擊,一會兒就暖和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課間有10分鐘休息時間,大家也絕不浪費。那時容國團已是全國英雄,1959年4月,他在德國多特夢德第25屆世界乒乓球錦標賽上,獲得單打比賽冠軍。乒乓球活動風靡全國。我們自然也不落后,母親給我買了乒乓球拍、記得邱靜南的球拍更特殊新穎,他稱是“日本星野式球拍”,是他哥哥給他買的。 我們就利用這10分鐘,我和肖逢敏、翟森林、劉鶴、畢于正等幾個常常跑到樓外,靠近學校北墻一間土房子里揮拍戰斗,乒乓桌是雙喜牌正規的,只是球網早不知哪里去了,我們用磚頭壘成球網。行6球制,誰輸誰下。往往邱靜南、劉小黑成為常勝者。我們常輸者或者到另一間碼放進口天然橡膠(不知是哪個單位存放在我校的)的屋子蹦跳。每天如此,樂此不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然而,也有意想不到的情景。有一天,教務主任吳邦柱(上海人)突然把翟森林叫走,問他“有同學舉報,你割橡膠墊自制乒乓球拍?!闭媸翘齑蟮脑┩?,我們紛紛作證,是假消息,學校才作罷。事后我想:真虧舉報人想得出來,也為吳主任太“認真”工作嘆息,不想一想能自制球拍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到北京去參觀十大建筑</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初放寒假,父親從東北大興安嶺森林鐵路建設調休回津,我也正巧放寒假,弟弟幼兒園也放假。父親拿出免票說:“兌現承諾,去年答應你們到北京看十大建筑,我們過幾天就出發?!卑盐覀兏鐐z高興得手舞足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正是十冬臘月,寒風抵不住我們的熱情。出了北京站,首次看到宏偉的建筑,禁不住對偉大祖國日新月異的變化,由衷地驕傲。我們直奔前門打磨廠街,沿街全是小旅店,舊時的小院子,十幾間房子出租,價格也便宜。推門進去一看,簡陋的屋子一張大床,一張舊桌子,一個臉盆架。取暖是共用的,幾節煙筒穿墻而過,水房的鍋爐燃著熊熊火焰,大鍋的水沸騰著,煙筒就是從鍋爐房過來的。那時候真是窮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轉天,首先到天安門廣場,西邊是“人民大會堂”、東邊是“中國革命博物館和中國歷史博物館”,兩個建筑相互對應。此時回想幾年前的廣場,對于當時的我來說,真是天上地下,人間大變。踏上高高的臺階,步入大廳,往左邊我們走進“中國歷史博物館”,父親掏出一個筆記本,讓我邊看邊記錄,他和弟弟隨意走動。父親就是一個這樣的人,隨時隨地讓我學習課外新知識(不在乎我的課本學習,從來不問學習成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歷史博物館的布置,真是匠心獨具,從原始公社(社會)到封建社會若干朝代至清朝滅亡的重大事件,一一羅列。那原始社會,黃河流域仰韶文化的石斧、半坡村的居室、人字窩棚架,各種彩陶在面前晃動,仿佛使人進入原始社會。后面的封建社會,主要以各朝代農民起義為主展放。毛主席的“農民的起義和農民的戰爭,才是歷史發展的真正動力”的語錄高高地懸空掛在墻上。我們足足參觀了四個小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突然發現,這和我們初中歷史老師彭光澤所講課本何等相似。長大后明白:中國歷史博物館的展放順序和內容,完全是按照我國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簡編》排序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隨后又去了軍事博物館,沿途在公共汽車上,瀏覽了“電報大樓”“民族文化宮”“民族飯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三天,我們來到朝陽區的“北京工人體育場”和“全國農業展覽館”。那一天下著大雪,飄飄揚揚的雪花打在臉上,充滿喜慶。這兩個建筑在大雪中獨自屹立在曠野(當時周圍沒有什么建筑,似乎也不見民房,根本看不到人影),顯得那么遙遠,仿佛在仙境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四天,父親帶我們來到宣武門菜市口,他要帶我們到南半截胡同的“紹興會館”,探望我5歲時的雷伯伯家??上?,許多年的不聯系,雷伯伯早已搬遷不在了。父親的遺憾和失落掛在他年近48歲滄桑的臉上。(這種感情當代已經消失殆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走出“紹興會館”,來到菜市口。當時沖著宣武門外大街的丁字口,一家飯店熱氣騰騰。走進去一看,是不要任何票證的燒帶魚,每份只賣一盤。每張桌子都坐滿人,在品嘗這誘人芳香。我父親是浙東人,少年又曾在舟山一帶謀生活,對帶魚有與生俱來喜愛。匆忙讓我盯住座位,他去前臺開票。誰知聞訊趕來的吃客太多,楞把我盯住的座位搶去,害的我父親與其爭吵。一頓帶魚餐吃的了無味道。許多年,父親還記得這件事,批評我:“不能太懦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1959年,北京市十大建筑中的三座: “中國革命和中國歷史博物館”、“北京車站”和“全國農業展覽館”。</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在災荒年中讀書</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9月1日開學,我們進入了初二年級。災荒的烈度越來越深。副食店的蔬菜和百貨公司的百貨幾乎是空架子。特別有意思的是,我到商店買糖果,前一天水果糖還是幾角錢一斤,相同的水果糖,今天,前面標著“高級水果糖”竟然5元一斤。其它糕點亦是如此。后來知道,為了回籠貨幣,物資又極度匱乏,只好用通脹手段解決這一問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災荒年中,中蘇對立加劇。王恭校長作報告:我們國家遭遇前所未遇的自然災害,蘇修又逼著我們還債,我們要勒緊腰帶,克服困難,度過這個災荒年。原本從小學起,我和蘇聯小朋友(長大后,才了解這位蘇聯小朋友是中亞人)建立的友誼和通信聯絡也趕緊停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升初二,10個班的初一變成7個班,3個班的學生輟學自尋出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二新的班主任是楊子明老師(地理),把我們幾個班干部叫到史地辦公室,討論一個主題:班干部帶頭消減糧食定量。先自報定量,其他干部磨磨嘰嘰,不知定量如何確定,我逢此事必積極,大大咧咧的自報定量每月24斤。出來后,班長孟慶才說:“你有哈數嗎,24斤讓你小子更不長個兒?!闭f實在話,那時我根本不懂定量,可能家里生活比較富裕,從來不知道饑飽。母親在鐵路醫院西站保健站工作,經常跑鐵路沿線巡回醫療,沿線的青縣、滄州、泊頭、德州鐵路職工家屬(絕大部分農民),看我母親下鄉,都往我母親大挎包塞農副產品。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其實,楊老師遵上級囑付讓學生自定糧食標準,是白忙活。國家規定:中學生正是成長時期,糧食定量不得少于30斤,而且只要來上學,每月還要補發2兩油票(實行時間不長)。那時候,國家很關心學生身體健康。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二,教育局更加強調“勞逸結合”,不能累壞了孩子身體。有的課,上大課,二個班合在一起上。初二上半學期開設平面幾何,教幾何的高承枚老師是廣東人,普通話說的不標準。合班男生鬧哄哄的,氣得他一蹦一蹦的。同學們給他起了個綽號“蹦高老師”。那時候,副課只講,不考試;主課也是怎么簡單怎么考。期末考試,兩個班合在一起考,桌子挨著桌子,你看我的試卷,我看你的試卷??上攵?,災荒年剛剛成立的四十中教學質量的境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能搜索到初中二.4組同學的照片。孟慶才、王子川、肖逢敏、管雨生。</p> <p class="ql-block">孟慶才、杜國梁、吳玉琪、翟森林、王澤華、賈厚雨、高連友。</p> <p class="ql-block">趙培元、劉小黒、杜國梁、管雨生。</p> <p class="ql-block">王健康、高連友、息金和、杜國梁。</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難忘的王英漢老師</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二下半學期,教學也有了新氣象 。印象最深是平面幾何老師王英漢老師。王英漢老師是我敬重的老師之一,他接續高承枚老師講平面幾何。不知道為什么上半學期高老師講過后,同學不理解還是沒有認真聽講,或是當時的課本因災荒是簡化版,大部分同學對“平面幾何求證”的概念都搞不清楚。王老師只好又講一遍,極有條理地讓同學每道題都列出“已知、求證、證明”來審題推理,一下子把同學思路打開。他講課富有激情,板面一次次擦拭書寫,毛藍色制服的袖口全都被粉筆末染白。我坐在下面,心想:這一堂課得有多少粉筆末吸進肺里。他最愁的是同學不認真聽課,一次,坐在中間的一位同學,打瞌睡,他用教鞭敲打著桌面,喚醒他。竟然一會兒又睡著了,他生氣地再次敲打桌面,嘴里念叨著:“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臘月?!倍旱猛瑢W哄堂大笑。我也是有生第一次聽到這句諺語,終生難忘。一次,我經過旱橋,看到這位愛瞌睡的同學正推著一輛小車,上面碼放著整齊潔凈的床單衣物。我問:干什么去?他說:“家庭生活困難,母親每天洗衣被掙錢補充家用?!蔽颐靼琢?,上課打瞌睡,他有難言的苦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去新疆后,和王英漢老師還有一段淵源。1983年至1984年,我到天津師范學院進修中文。不久,策勒縣二中讓我和母校聯系,請四十中支教邊疆教育。83年開學,我回到四十中,碰巧王英漢老師已經升任教務主任。他一眼認出了我,熱情地詢問我去了哪里?我們一一敘舊并表明來意。他一口應允,說:現在校領導都大變化,支教的事交給我吧!不久,策勒二中來了邊士經校長,和母校四十中簽訂了支教協議。二年進修時間,我利用閑暇和王老師不斷聯系,極大幫助我們中學教學教改(天津支教和田的先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而今,從2010年開始,中央新疆工作會議,將北京、天津兩市作為對口支援和田跨越式發展的主要城市,支教更成了一股洪流。2019年秋末,我攜妻再次返和省親,和田地區各縣都有天津出資興建的“天津中學”,其規模、氣派甚至比天津市的重點中學還好。同時前幾年,天津幾個高校還幫助和田建立了職業大學。青年時期改變邊疆落后教育的夢想終于實現。</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84年春節期間,我母親親自掌廚,邀請了王英漢、戴正達老師,和京津老同學王秀壇、王子川、趙忠凱、賈厚雨、張令生等,舉辦了家庭宴會,暢談近20年的離情別緒。王秀壇還送了我一本“駿馬奔騰”大相冊,讓我把美好家庭相片裝幀在里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91年,在北京第12期全國教育督導學習班上,天津教育督導室汪震主任告訴我,王英漢老師后來擔任天津服飾職業中學校長,因勞累過度不幸去世,聽后不勝唏噓!</span></p> <p class="ql-block">1984年春節期間,在我家宴中。王秀壇同學贈送給我的“徐悲鴻‘奔馬'相冊”,囑我: 將美好家庭照片裝幀在里面。</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把弟弟累壞了 </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1年初,又一個寒假來臨。這次父親要帶我們到滬杭一帶看望表親。我奶奶兄妹仨,奶奶祖居黃巖縣鳳洋舖吳姓,奶奶上面有一哥一姐,其姐嫁給王姓人家,都是當地大戶人家,唯有我奶奶下嫁貧窮人家。父親的表哥、表弟、表妹解放后在京滬杭科研、教育行業都有自己的貢獻。他們之間從小樹立的友誼,綿綿悠長,父親總是會抽出時間和他們敘舊、暢談或書信往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是帶我們哥倆會見上海的——我們哥倆的大表叔、著名西醫大夫吳宏宇先生(即抗日后,從重慶攜護我娘倆下江的軍醫)。住在王姓表叔王高順先生的——中國科學院上海分院岳陽路專家樓,他是我國著名蠶桑專家。我們在上海逗留期間和他們的子弟,即我的表弟表妹也建立了友誼。</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重要的說是在杭州王高升先生家逗留期間的游西湖事。二表叔王高升先生,當時還是“浙江大學”化學系教授,家住杭州城東刀矛巷浙大家屬區。一天,父親對我說:“我要到寧波去看看老同事,你帶著弟弟去游西湖。”我十分高興地答應下來。我想沒有父親束縛,我們可以盡天性地玩。</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杭州雖然來過幾次,但是都很小,印象淺薄。讀書“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都是大家熟知的事。但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杭州絕不是現在這樣打扮的嬌艷、人聲鼎沸、高樓林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的西湖真正的自然美。一踏上白堤就是斷橋,可惜沒有趕上下雪,失去了“斷橋殘雪”的景致。放眼四望,遠處的天竺山,近處的西湖盡收眼底,是深冬又趕上災荒年,幾乎不見人影,影影綽綽中,北面的保俶塔、湖心的三潭印月、遠處的蘇堤,在冬日的蕭殺下,就像一幅黃公望的古老國畫懸掛在空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此時,想起從小就熟知的《梁山伯與祝英臺》、《白蛇傳》反映西湖的民間故事,一股幽思之情油然而升:長橋不長十八送,暗許芳心遭父恨,梁?;骘w舞,世人永續蝴蝶夢?!栋咨邆鳌穭t是:斷橋不斷相思苦,飛躍峨眉尋仙草,淚水化作金山涌,雷峰塔下萬年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逶迤前行,到了平湖秋月,望湖亭里倒有幾個茶客,不大的亭子擺著幾張桌子,墻上掛著小黑板:西湖龍井茶,每客5分。我和弟弟找了一座,熱茶頃刻泡上來。的確上好的茶,我們邊喝邊欣賞著,不停地續水不停地喝,我總怕吃虧,續水是不添加錢的。弟弟奇怪的瞪著我。我想起臨行前在天津做的功課:“白居易《湖亭晚歸》</span><b style="font-size:22px;">盡日湖亭臥,心閑事亦稀。起因殘夢醒,坐待晚涼歸。松雨飄藤帽,江風透蓑衣。柳堤行不厭,沙軟絮霏霏?!?lt;/b><span style="font-size:22px;">多想返回古代,春可披一蓑煙雨,夏可看十里荷花,秋可賞三秋桂子,冬可釣一江寒雪。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灌了個水飽,我們依然向北前行,接著“錢塘蘇小小墓”、“岳王廟”,又踏上蘇堤五橋,每座橋的坡度太大,累的弟弟氣喘吁吁。過了白堤,沿著南山路東北行,有人指著左手一片荒堆說:那是雷峰塔倒了的地方。又聯想魯迅的雜文“論雷峰塔倒了”雖然當時不明了雜文的內涵,總算知道杭州有個雷峰塔。就這樣,我們沿著南山路不停地走,弟弟已經累得夠嗆,可是沿途除了在白堤偶爾看到一、二輛公交車,南山路不見一輛公交車。他賴著不走,蹲在地上讓我背,我也累得不行,只好說:那就我走,故意走得很快,頭卻偷偷向后面瞄著。弟弟沒有辦法,只好追著跑來!一直走到湖濱路,好不容易登上公交車。那一夜,他肯定睡得很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當時的“斷橋”、“平湖秋月”、“三潭印月”、“上天竺”舊貌。</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漸入佳境的學習 </b><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二,或許懂了點事,上課開始注意聽講。很喜歡語文課,李嘉秉老師、谷鶴老師,先后也是我崇敬的老師。初中印象最深的李嘉秉老師,是從朝鮮戰場轉業的中國人民志愿軍文化教員,講課富有感情,可以使你身臨其境。講柳宗元的《小石潭記》:“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心樂之……潭中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日光下澈,影布石上。依然不動,俶爾遠逝,往來翕忽,似于游者相樂?!崩收b者陶醉在古山水之間,仿佛把一幅“靜”山水畫朗誦成“動”的畫面,使我陶醉在小時候杭州西湖的“花港觀魚”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老師很有文學范,飄逸的頭發,英俊的國字臉,戴著白邊的眼鏡,如果冬天脖子上圍著長圍巾,活脫脫一個五.四時期的青年學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他講課抑揚頓挫,富有激情。他對同學寫作文特別精心,一篇作文的首先是審題、確定題目所顯示的中心和范圍。要注意題目中的修飾成分:如《喜看學校新面貌》,“學校面貌”是作文的內容,但要扣住“喜”和“新”二字,寫出學校的欣欣向榮和敘述學生的歡欣鼓舞。我受谷老師啟發,特別喜歡每周的作文課。記得,我的作文也經常作為范文在班上講評。我也都盼望每周的作文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谷老師作為語文老師多才多藝,他和李嘉秉、戴正達三位老師稱作“小提琴三劍客”他們的小提琴合奏是我們學校的經典節目。谷老師朗誦的魯迅先生的諷刺小說《立意》,也經常是我們學校文藝聯歡的保留節目。他把舊中國上層人物阿諛奉承、謊話連篇刻畫的惟妙惟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記得上初中的每個假期,我都要到南方游玩。回來寫一些游記給谷老師看并評點。退休后的2010年,王開仁同學對我說:谷老師(高一仍然是語文老師)曾在他面前夸贊我的文字水平。</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后來的文學喜好離不開這些啟蒙老師,到了高中進一步得到加強。不知道什么原因,我對語文課十分上心,可能從小受父親的影響。他的書匣有許多解放前出版的小說、散文集:魯迅的《吶喊》、《彷徨》、郁達夫的《沉淪》、《茫茫夜》茅盾的小說《子夜》、《林家鋪子》《茅盾散文集》《巴金文集》及一些古典文學作品《紅樓夢》、《西廂記》等等。我們孩子受其熏陶,大量閱讀這些文學作品。</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弟弟也受家父影響熱愛文學,一生從事宣傳報道工作,一度是《天津日報》特約評論員,針砭時局,文筆犀利,很受讀者歡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谷鶴老師,其夫人《天津音樂學院》教師。</p> <p class="ql-block">一堂生動的語文課。</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調皮搗蛋的天性仍在釋放</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1年,饑餓的陰霾仍然籠罩在國人的頭上。國家想盡一切辦法,讓人們吃飽肚子,開始推廣“增糧法”做飯。又發明“人造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父親借著舊社會荒年的經驗,在家里書寫《三字經節糧歌》并張貼在墻上,協助國家一起度過災荒年。他的《三字經節糧歌》:“</span><b style="font-size:22px;">鬧災荒,不要慌。替國家,擔分量。吃飯前,要細量。不可冒,月遭殃。先吃稀,后干糧。干稀配,心不慌。糧不夠,瓜菜代。細水流,保健康?!?lt;/b><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還把它推廣給發小——肖逢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3、4月份天漸漸熱了,半大小子的野性也有些萌發。一天,劉小黑、畢于正、肖逢敏、王堅我們幾個(還有誰,忘了)百無聊賴,溜到學校東面大練鋼鐵時期,學校建立的廢高爐下。一根鋼絲繩從鋼架半截兒懸空而降,鋼繩的這頭長長地拖在地上。一個同學抓住鋼繩半截騰在空中,另外幾個抓住繩頭搖晃,這位同學享受著“空中飛人”的感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輪著王堅同學上了,不知道是誰,在搖晃中突然改變了速度,一下子把王堅同學甩到遠遠的廢鋼坯上,王堅同學霎時痛苦大叫一聲。我們趕緊跑過去,只見王堅額頭布滿汗水,深度眼鏡也碎了,右手腕兒紅腫起來。我們一看大事不好,誰也沒有埋怨誰,趕緊扶起他,商量怎么辦。劉小黑說:“西北角有個老中醫,專治跌打損傷,我們趕緊扶她過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路上,大家小心翼翼托著他的右手,走了二公里路,來到西北角老中醫診所。老中醫仔細的看著:“手腕骨折了,但是不大緊,主要不能再錯位?!闭f著,給王堅同學涂抹中藥膏,打上夾板固定。我們幾個湊上零錢,再三謝謝!老中醫讓過幾天來復診,我們才放下心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回到家,我把惹的禍告訴我媽媽。媽媽狠狠地說我一頓,并說:“醫療費我們承擔吧!”我告訴我媽的意思也是我承擔,好在我們家是雙職工,且收入尚可,不能拖累同學。長大后,我總想念那位老中醫,外科技術怎么這么棒,正骨、敷藥、上夾板,一氣呵成,收費還特別低廉?,F在這樣的老中醫非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到了大醫院還不定CT、核磁怎么上呢。王堅幾天沒有來上課,我的心總是揪著:傷情如何?他一到教室,我趕緊跑去詢問。手腕兒消腫多了,挎著繃帶吊在胸前。他已經復診并說:“不礙大事。我父親說了,都是孩子們淘氣,診療費我們自己出了,不用同學們賠償。”我感動地差點沒哭出來。那時候的人心多么好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期間,上的什么課都忘記了,唯有另一件事終身忘不掉。6月份母親下泊頭車站巡診,家屬送她一包“干馬齒莧野菜”,并教她如何泡發,剁成餡,包餃子吃,特香。母親照貓畫虎放進肉和香油,一吃:“全家叫絕?!?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把這事對發小肖逢敏說了。這個廣東汕頭孩子聽了也感覺新鮮,倆人躍躍欲試。我們到楊柳青農場玩過,地里滿是馬齒莧,我們不如去一趟楊柳青農場摘它一大包,豈不美哉!說著,放暑假了。一天,趁著天氣晴朗,我們各自從家里拿了面袋,走上通往郊區的路上。近20里的路,我們走得飛快,想著這要是摘回一面袋馬齒莧,家里得多高興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到了地里,旺盛的野菜——馬齒莧遍地都是。我們手忙腳亂的摘著,更吸引我們的是地里架子上的黃瓜、西紅柿、豆角等蔬菜瓜果。鮮靈靈的蔬菜掛滿架子,使我們垂涎欲滴,恨不得摘一根黃瓜、摘一顆西紅柿塞進嘴里。這些蔬菜我們怎么在市場看不見,多么誘人。一個“邪念”不約而同升起:趁旁邊無人,摘幾個塞到口袋里帶到家里和家人一起享受。我們邊觀察四周動靜,邊往口袋摘黃瓜,還不等摘幾根,從地里突然冒出一個民兵,大喝“干什么的?為什么偷蔬菜!”嚇得我們毛骨悚然、變貌失色、呆若木雞。民兵很快跑到我們跟前:“我早就盯上你們兩個了,摘野菜就摘野菜,本來應該我們批準才能摘。你們不應該借機偷蔬菜?!闭f著,將口袋里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幾個黃瓜、幾個西紅柿,抓了個現行。我們也太小,不會辯護,心想:我們拿著空口袋回家就是了。他卻不依不饒:“我是民兵隊長,跟我回隊部去,關上你們幾天?!备鼑樀梦覀兓觑w天外。趕緊求饒說自己不對,給社會主義抹黑了。幾經求饒,總算是不帶回隊部,但必須把口袋扣下,讓家長親自來取口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只好悻悻而歸。過了幾天肖媽媽帶著我倆到農場請罪。口袋總算歸還了我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1961年,丟了學生證,到教務處補了一個,保留至今。每學期注冊,有王恭校長印鑒。</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15歲的下鄉勞動</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11月初,一場艱難困苦的下鄉勞動鍛煉了我們,那時我們大都15歲。勞動地點是遠離我們學校的北郊區雙口公社前丁莊大隊。地里的莊稼好像都收獲了,讓我們到這里主要是“拾野”,撿拾撂地的玉米、黃豆之類。社員都去干什么了,不清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我體會,這次勞動好像就是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在前丁莊大隊學校,空出的東屋是我們幾個男生班的宿舍。黢黑的屋子里,地上鋪著秫秸桿稻草之類,我們男生,把行李鋪在上面入睡。天氣已經十分涼了,就怕晚上解手,凍得哆哆嗦嗦跑出去跑進來,凍得實在不行,我就和肖逢敏鉆進一個被窩,蓋上二層被來取暖。早起清洗,大家圍著一個大水坑舀上渾濁的水洗臉、漱口。冰涼的坑水,醍醐灌頂,很快就把大家清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每天每頓飯,我們拿著碗,敲著筷子急切往大隊食堂跑。偌大的院子,我們取了飯就像農民一樣蹲著吃。開始還是水澇米飯炒蘿卜,有點油星;漸漸成了水煮蘿卜,水澇米飯也成了兩個拳頭大的黑窩頭。要知道,那是災荒年最難熬的日子,在農村我們可能還受到優惠待遇呢,每天不到吃飯時間就餓得肚子咕咕叫,正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齡。一天,裴寶華同學的父親,帶了些餅干之類探望他。他父親走后,偷偷摸摸吃,被班主任楊子明老師發現,作為資產階級思想受到批評。我暗自竊喜,因為臨出發時,母親塞給我10元錢,正不知道往哪兒買食品(其實根本沒有商店),從而斷了念想。好在撿拾莊稼,大家都偷偷往嘴里塞些玉米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和我們一起下鄉的李嘉秉老師,又發揚了他在朝鮮戰場宣傳本領,創作了詩歌天天教我們朗誦。題目是《丁莊有個好書記》:</span><b style="font-size:22px;">丁莊有個好書記,吃苦在先樂在后,遠離鬧市無怨悔,肩擔重任扛大旗,村中辛苦不離營,引領社員奔小康 ……丁莊社員干勁大,莊稼地里盡英豪:青年活像趙子龍,老漢個個是黃忠,兒童好比小羅成,婦女賽過穆桂英。</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業余時間,則扯著嗓子唱著當時頌揚大躍進的民歌:“躍進的鑼鼓兒響呀嘛響連天,躍進的人兒,干勁沖呀嘛沖上天呀!……”后來累得不行,盼著回家,按照這個曲調,改了詞,唱成:“早也盼呀嘛晚也盼呀,盼的哪個時間回家嘛回家轉呀!……”</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樣大概勞動了十幾天,終于通知轉天返校了。同學們興奮起來,以至于大家晚上個個把行李捆綁好,不睡覺,坐在上面盼天明。楊老師剛好從他們西頭的教師宿舍來查房,看到了又好氣又好笑:“你們這不是守著被窩挨凍,守著干糧挨餓嗎!”大家乖乖打開行李安睡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勞動刻骨銘心,這也算是學習了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精神,也算從小鍛煉了我們的意志。至今60多年過去了,我和老班長孟慶才聊起還仿佛是昨天的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下鄉勞動回來不久,上級的醫療機構派醫生來學校給學生查體。教室就像一個門診部,學生一個一個叫到醫生面前,觀看舌苔、臉色、毛發,讓你蹲下、起來反復運動。最后,讓你撩起褲腿,按壓小腿,看浮腫不浮腫。如果浮腫,當場開據“2斤黃豆、1斤紅糖”證明,到躍進里特需商場購買。我因不夠格,沒有得到營養補助而懊喪。</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她多像瓦爾瓦拉</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1年9月1日開學了,我們升入初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新來的班主任是郭富安,教我們化學。還是個獨身青年,年輕有為、精力充沛、熱情極高。我們剛接觸化學,他就能把我們吸引到化學科學的圣地。后來我們知道,他的學歷并不高, 是天津16中(全國聞名的“耀華中學”)的高材生,由于化學成績突出,直接引入我們學校當化學老師,已經教初中化學幾年了,教我們綽綽有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三上課給我印象最深的還有女老師——蘇嬘。她其實不是我們的任課教師。不知道什么原因,初中三年,除了王寶樓這位女老師講過地理課,彭光澤老師講歷史,幾乎沒有女老師任課。初三上半學期,有幾天,任課的谷鶴老師請假,蘇嬘老師過來代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在學校,蘇嬘老師大名,我們早就知道,也經常在校園的甬道上看到她,個子偏高,清秀的臉龐,衣著整齊干凈,處處流露出大家閨秀的模樣??上е唤膛?,我多么希望能聽她講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次代課是近距離觀察:滿臉笑容的她站在講臺上,操著吳儂軟語的普通話,和藹可親,細細地講著。多么象50年代上映的蘇聯電影《鄉村女教師》的主角瓦爾瓦拉。同樣,曾沐浴過江南水鄉的滋潤,我驚異于她的年輕美麗,真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可是,有時候看她柔弱的樣子,又想起巴金筆下的梅表妹(《家》里那個和大表哥覺新相愛的梅表妹)。后來聽說,她一生獨身,退休后回到上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中,記憶的老師還有很多。如:教圖畫的周正輝老師是揚州畫院畢業的,素描、水彩畫造詣很深。最記得的是,教我們美術字的口訣:“上頂天,下頂地,左右靠墻壁?!卑褜懨佬g字的要領告訴了同學?!拔母铩敝?,一定有不少同學刷大字報得心應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音樂老師先后由張馗老師和潘明老師擔任,張老師活潑、喜笑顏開,很受同學喜歡,特別是女同學喜歡;潘老師沉悶嚴肅,但音樂天分高且彈鋼琴技藝首屈一指。為什么呢?原來,他父親是日偽時期天津市市長潘毓桂,他從小有良好的音樂素養。他教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堅定有力,氣勢高昂。也曾組織學校大合唱隊到《紅橋區工人俱樂部》指揮“黃河大合唱”。聽說“文革”中遭到學生批斗和人身侮辱,真正豈有此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這位女士是建校時老校長孟昭惠、天津市民盟常委,1967年打成右派下放校圖書館工作。1988年平反,美好光陰白白浪費掉了。她和蘇嬘老師極好,去逝吋,蘇老師專程從上海來津吊唁,追思友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繁榮的市場</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劉少奇針對災荒年提出了“四大自由”的指示。允許活躍市場。在母親工作的天津西站經西站前街、旱橋至河北大街街口,一夜間冒出了個市場。市場什么都有:蔬菜瓜果、針織百貨、牛羊豬肉、家庭小吃、烙餅切糕……,市場人聲鼎沸、人來人往,仿佛五十年代的繁榮市場又回來了。我每個星期天都要抽出時間逛一逛。16歲的我雖然見識還很膚淺,但是,對于這種現象很新奇、很驚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個星期天下午,我又溜到西站廣場。大家正圍著一個中年人,看他手中“回力”牌球鞋。嶄新的球鞋久違了,商場少見并且憑票。這幾個人拿著一只球鞋看,另一只那些人看,都滋滋稱贊。一個小伙子決定買下,付了五元,裝進盒子拿起就走了。不到半支煙功夫,小伙子又返回原地,大聲喝問:“賣鞋的呢?他是個騙子?!贝蜷_鞋盒讓大家看,兩只鞋是一順的,“這怎么穿。”小伙子忿忿不平。大家湊過去一看,果不其然,都是右腳穿的,難怪才五元。而賣鞋的中年人早已逃之夭夭,尋不見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后來又聽說,市場把狗肉當羊肉賣的(真正“掛羊頭賣狗肉”、餓極了的人搶切糕吃的、把孵小雞不成功的“啞蛋”當雞蛋賣的、賣假卡其布的、餓極了的人搶切糕吃的,賣“鐵雀”的,奇聞怪趣流淌市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那一帶大的市場還有西北角大伙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當時西站廣場的市場。</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一件荒唐事讓我的入團告吹</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春夏之交,成了團支部書記的孟慶才找我談話,16歲我還意識不到這次談話的重要。我倆圍著學校的廢高爐周邊轉著圈子,他侃侃地詢問我的父、母情況,也問一些社會關系。我一一回答。那時候,我根本對父親的歷史不甚了解,他只是國家一個普通干部。聊后,他讓我寫一份“入團申請書”,我才明白,要把我納入共青團。心里的感激與歡愉不可言喻。從此以后的幾個星期,他不斷找我談心,一天正式把“入團志愿書”交到我手里。我也認真地填寫交還于他。</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可能年齡太小或沒有城府,填寫后也不怎么在乎。在團委審查期間,一件荒唐事發生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自小受父母影響,特別愛看電影。無論是解放初期的進步電影還是反映解放后革命、建設題材電影。對蘇聯革命電影也十分喜歡。</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一天,是個星期天我從西站“群眾影院”路過,看到星期一下午4:30有電影《夏伯陽》學生專場,5分錢。于是買了幾張,好請幾個要好的同學一起觀看。到了星期一上課就犯了嘀咕:下午千萬不要有校會,那時候政治會議特多,學校間或有王恭校長時事講話,但愿今天下午沒有。偏偏到了中午,教室小喇叭通知:下午第二節課后,王校長有政治報告。通知后,我如坐在熱鍋上的螞蟻,心想能不能講短些,少看一點兒也沒有關系。那天也來了勁兒,王恭校長滔滔不絕。幾個同學瞪著眼看著我,意思:怎么辦?《夏伯陽》太勾搭我了,也不管后果,舉起手對郭富安班主任說:“我要上廁所。”郭老師點點頭,痛快的答應。我撒丫子飛快跑出學校到了電影院。《夏伯陽》已經演了一部分,心想:我走后,如果報告即將結束,其他同學還能趕來看后部分。心里一邊打鼓,一邊看。不一會兒,肖逢敏來了,我趕緊問:“結束了。”“沒有,我也是要求上廁所跑出來的”。不會兒功夫,劉鶴、翟森林、劉小黑相繼跑來,都是一個理由出來的。劉小黑說:“郭老師已經大發脾氣,扣著同學數落你呢?!?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天,一到教室,同學們全都議論這件事。畢于正同學說:“沒有見過郭老師發這么大脾氣,‘電影院客滿了,我這可沒有客了!’,你等著吧,非狠批你一頓不可?!蔽胰讨?,心想“愛怎么批就怎么批吧,硬著頭皮扛下去?!?lt;/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不一會兒,團支書孟慶才走到我跟前:“昨天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我點點頭。他什么話也沒有說。我知道,我的入團批準吹了,也沒有感覺什么大不了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奇怪的是,郭老師上課并沒有提到這件事,好像昨天發生的事不存在似的。(后話:郭老師一直對我很好,高一入學(男女合班)仍然當我的班主任。上學第一天,提出我和小學同學王秀壇為班級學習委員,一個班兩個學習委員,也夠奇葩的。</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郭富安老師(中)和我(右)及李占元合影。</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路祭著名藝人“小達子”</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五月的一天中午快上課的時候,學校突然把“和平樓”大門關死。正當同學們納悶時,各個班主任匆匆忙忙進到各自班里,宣布:京劇名家李桂春(藝名“小達子”)去世,靈柩要返回故里——河北霸縣。河北省政府(當時天津市是河北省省會)決定,在西青道的四十中學路遇祭奠。</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班里的“梆子迷”、“京劇迷”可是有了顯擺的空間。聽著他們的介紹,猶如上了一堂生動京劇課。李桂春,河北霸縣辛章村人,自小從河北梆子學藝起家,后來又改演京劇老生,二十年代,在上海天蟾劇院出演《貍貓換太子》,扮演南派包公出名,在解放前于京滬兩地演出許多歷史名劇,享譽大江南北,是我國京劇大家。1960年應河北人民政府邀請,擔任河北躍進梆子劇團(團址天津)副團長。其子李少春更是子承父業,是當今著名京劇文武老生,剛剛全國電影院公演的京劇《野豬林》的主角林沖,即由李少春扮演。</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么著名的京劇元老,別說熟悉京劇的同學,連我這個外行也激動不已。課堂上同學們七爪撓心,恨不得跑出大樓參加路祭。課也不好好聽,豎著耳朵聽操場動靜。好不容易下了課,怎么路祭的人還沒有到?大家跑出教室,占據東面的窗口探望。終于聽到鑼鼓齊鳴,喪車拉著棺柩徐徐進校。同學們更是迫不及待人摞人擠著看。只見李少春懷里捧著父親畫像,凄苦著臉走在最前邊。后面舉著招魂幡,撒著錢紙,人群延綿蜿蜒有二、三百人,披麻戴孝。又見人們將棺柩抬下車,一干人上前執紼,將棺柩抬上祭臺,古銅色的楠絲棺木代表他的高貴和尊嚴,懂行的同學說,沒有幾萬元買不下來。據說,劉子厚省長也在場。念完路祭弔文,人們大呼小叫,齊齊跪下磕頭作揖。一陣瓦罐破碎,隊伍又吹吹打打、比肩接踵、浩浩蕩蕩一路西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同學們哄哄然一溜小跑,爭相擠往校門外,朝西去的路上望去。(后記:1960年至1962年,是劉少奇主政時期,毛主席自稱“退居二線”。這時期國家少有的政治寬松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左邊李桂春(小達子)青年英姿、右邊是其子李少春在《野豬林》里扮演的逼上梁山的林沖劇照。</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為父親做礦石收音機</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初三年級是怎么上的課,印象確實淡漠了,反正初中畢業還是要上高中的。一點兒課業壓力也沒有,不知道用功。那時對物理課很感興趣,物理王世章老師講電學,講線路的串聯、并聯,我就回家用三層板扎上眼兒,將手電筒若干燈泡或串聯或并聯,觀察燈泡亮度的弱與強。家里或鄰居的電線線路有毛病,我也爭著去修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1年,災荒年越來越顯現?!拌F三院”將一些老職工(多數有歷史問題)組織起來,下放到白洋淀,去湖里打漁,稱為打漁隊,一年四季生活在船上。打漁隊一是幫助總院解決一些副食營養,二是好集中管理這些人。他們隔一、二個月可以分批回津休息,父親到家總是唉聲嘆氣。我了解父親是一個很有事業心的人,也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人。五十歲的人了,所學專業慢慢荒廢,心有不忍。生活單調,在湖上沒有一點兒訊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突然想起物理課上講的礦石收音機,莫不是為父親組裝一臺礦石收音機,也可以讓他在湖里生活添些色彩。我悄悄行動,不知道能否成功。利用星期天,我根據礦石收音機線路圖,到河北大街五金電器商店買好必備耳機、礦石芯、線圈、電阻、電容、電線、60瓦電烙鐵等一應物品,在事前打好的線路板上連線焊接。戴上耳機,輕輕撥動礦石芯的針頭,果然聽到天津人民廣播電臺的節目。我欣喜若狂,父親回來我要將這個大禮送給他。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每天回家就拿出來自我欣賞。后來,又看資料,說:在線路板上添加一個“可變頻道器”,可以多聽幾個節目。于是,我買了“可變頻道器”加上,確實多聽2、3個節目。</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父親回家了,我把礦石收音機交給了父親,并講述了如何使用,他高興極了。以后他請木匠做了個盒子,將礦石收音機裝進去,還上了鎖。災荒年過后,他返回“鐵三院”,派到同學(小、中學)趙春英父親趙武先生當隊長的三總隊工作,總隊部在唐山,他也長期駐守唐山,一直使用這臺礦石收音機,直至退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給父親做的礦石收音機。</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從軍記,班級許多同學參軍入伍</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那時候,初中畢業上高中不是件困難的事。我和肖逢敏曾商量過,高中到“鐵一中”去上。當時的“鐵一中”可是個響當當的名牌中學。她建立于1918年,始稱“天津扶輪中學”,1926年著名數學家陳省身教授高中畢業于此。近代許多科學界、教育界人士都在這里熏陶過。可是我們的愿望,被雙方家長阻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就在渾渾噩噩中,郭富安老師突然有一天問我:“想參軍嗎?是北京衛戍區部隊。”嚇了我一跳,我個子小、才過16歲,想都沒有想過參軍的事。其實,郭老師只不過隨便問問,我卻當了真。到了家里就和母親鬧開了。母親說:“就你那體質,那個子能當兵嘛,笑話死人了!”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下,我也沒了話說。后來全班動員參軍,郭老師根本再也沒有提我的事,其實是和我開玩笑。(后記:天津那些年參軍還不是太重視出身成分。但1964年軍隊清理出身成分,許多因出身不好的士兵都勸退退伍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我們班可能是初三參軍最多的班級。先后有:白文江、柴有陽、杜永茂、井寶源、楊俊生、杜洪林等。由于杜洪林和班里的我和劉小黑、肖逢敏是小學同學,為了歡送杜洪林參軍,我們四人還特意去河北大街照相館合影留念。有意思的是1966年11月,我再次赴京參加第六次毛主席接見紅衛兵活動時,在天壇附近接待站住宿,杜洪林竟然是北京衛戍區派往該站的負責人。老同學相見,有說不完的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 <p class="ql-block">原邵公莊小學同班的劉小黑、肖逢敏和我送杜洪林(右站立者)入伍留影。</p> <p class="ql-block">初三.4組先后入伍的: 白文江(海軍)、杜洪林、柴有陽、杜永茂、井寶源、楊俊生(皆北京衛戍區)。</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b style="font-size:22px;">出席天津市上山下鄉報告大會</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的暑假就要來臨,當時有沒有統一中考,記不得了,反正沒有升學壓力,照常上學。一天,郭老師把我和孟慶才叫到辦公室說:“天津要舉辦‘下鄉知青報告會’,各個學校要選派初、高中代表參加。我們班就派你們兩人作代表?!被氐郊?,我母親聽后很高興,趕緊買了一塊細藍格府綢布,讓樓下李媽媽連夜給我趕制一件短袖襯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出席大會那天,我到西站乘坐2路(當時2路車起始站,這頭是西站,那頭是中心花園)公交車,在河北路下車,奔八一禮堂。禮堂內外人聲鼎沸,人山人海,夠大的禮堂涌入上千人。我掏出入場券進去,連座位都找不到,只好擠在后排加座。我瞪著眼睛四處張望,想看看學校熟悉的面孔,非但不見孟慶才的身影,也沒見其他熟悉同學。驀然,一個梳著粗辮子的女生從旁邊經過,她不就是女生班的嗎(當時不知道名字,后來知道叫董淑琴),她風風火火朝前走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大會一連開了三天,見識了邢燕子、侯雋、董家耕等一系列初出茅廬的上山下鄉知識青年發言,可能還要多。接著各個學校代表上臺發言,慷慨激揚??上В啿坏轿覀儗W校發言。這次大會掀起天津市第一次大規模中學生下鄉活動。當時下鄉的地點不是邊疆和外省,而是天津附近的貧窮地——文安洼。天津市在文安洼建立了5個家庭農場,當年幾百名高、初中畢業生到了廣闊天地安家落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這里要著重回憶一個青春勃發,同校會議代表、后來高中同班同學的董淑琴。她曾經在高一是我們班的副班長。按照當時的政治條件,董淑琴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她出身好:革干,自身思想活躍,努力上進。喜愛手風琴,業余時間經常在教室練習手風琴彈奏手法。</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即將升入高二時,1963年暑假,天津發生百年未見大洪水。我們男生都上前線抗洪,一去近40天,在子牙河前線大堤筑堤壘壩,嚴防死守。女生隔一段時間,來堤上看望慰問。據說,董淑琴參加了防汛指揮部,也是整天堅持在抗洪前線。</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抗洪結束了,高二正式開課,董淑琴卻沒有來上課,說是病了。我還以為她病好就會返校,結果永遠見不到了,說是得了神經病,休學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時隔30年,1994年我調回天津。同窗6年的王子川對我說:他曾經在西青道烈士陵園附近看到董淑琴。擺著一個小攤,賣衛生紙、肥皂粉一類小商品,認不得王子川了。她身上發生的事至今是個謎,不知道在抗洪階段,她受了什么刺激,一輩子在精神痛苦中了卻一生。</span></p> <p class="ql-block">中國著名的上山下鄉青年邢燕子、侯雋、董加耕今昔照。</p> <p class="ql-block">1962年全市下鄉青年報告會后,當年8月動員應屆高、初中畢業生幾百人到文安洼家庭農場落戶。這是其中14姐妹下鄉合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初中,是一個奠基著童年,又是一個對無限美好未來憧憬的年代。她是一束光,牽動著光明,吮吸著陽光的營養,督促著我們快快成長;她是一朵花,含苞欲放的花蕾,在雨露滋養下,蓬勃開放;她是一種色,五彩斑斕,在搖曳萬千的畫卷中,任由涂抹,達到各自人生旅途;她是一絲情,絲絲縷縷,親情、友情、師生情剪不斷理還亂;她是一屢愁,如登西樓,別情離緒,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2年的夏天,我們這個年齡段的少年少女告別了初中,前途似錦的高中正招手呼喚著我們!</b></p> <p class="ql-block">2005年,天津四十(民族)中建校五十周年紀念會上,部分教職員工合影。</p> <p class="ql-block">2013年秋,同窗五十載,即將古稀之年的幾個初三4組同學在“仙客來”聚會。</p><p class="ql-block">從后排左2起分別是吳玉琪、孟慶才、翟森林、王澤華、管雨生、坐著是王子川、邱靜南。其它二人是高中同窗劉金華及班國良。</p> <p class="ql-block">后記:</p><p class="ql-block">高中班主任戴正達老師閱后帖子:</p><p class="ql-block"> 管子: ?你的大腦聰慧,文筆極嘉,文字功夫深厚。我看了你寫的四十中學回憶錄的一部分。眼看手機久了太累,后會續繼續接看。原先看你《西風古道昆侖路》美篇,去新疆十八天行程,感觸也頗深,腦子怎么這么好!你的瀚海方舟美篇,己經傳到63屆高三群了,我還有64屆66屆群,準備轉發,讓他們也回憶母校倍感親切的人和事。</p> <p class="ql-block">轉發發小殷木橋(鐵三院子弟、67屆高中畢業生)閱后帖子:</p><p class="ql-block">? 拜讀管兄的新作,感觸頗深,只是初中的印象很少了,記得初一時分到了12班,并當了班長,當時課堂紀律很差,好多老師的課都上不了,有好幾次大家讓我去找張馗教導主任,也怪了,好多學生都怕他,一說張馗來了,班里馬上安靜了。他一走,班里還照樣!以后換了一個班主任老師,叫沈炳粵的,他不善言笑,大伙給老師起了個外號叫“沈不樂”,以此課堂紀律好了許多。郭福安老師很熟,是我們高一班的班主任老師,記得他有一句口頭禪“給誰聽,給誰看”當時不知哈意思?</p><p class="ql-block">?(管答復: 暮橋說,郭福安老師有個口頭禪“給誰聽,給誰看?”我也是耳熟能詳,教我們時也老說這句話。初三時,我們班有個叫高恩華的同學,平常愛打扮,頭發疏得光滑流利,褲線特挺,打亮的皮鞋。郭老師不指名說“給誰看?”變相批評他愛慕虛榮。)</p> <p class="ql-block">轉發四十中比我小兩屆的馮恩元學友的帖子:</p><p class="ql-block">?@瀚海方舟?:讀管兄中學記憶的美篇,對文中涉及的節糧度荒、子牙河抗洪、藝人小達子路祭、參加下鄉知青報告會以王恭、孟昭惠校長、胡漢飛、吳邦柱主任和谷鶴、楊子明老師的等許多往事記憶中至今依然深刻。 </p><p class="ql-block"> 還記得節糧度荒時的增量法,也記得我因腿部浮腫也曾得到過黃豆加紅糖的特殊待遇;記得在子牙河抗洪時見過因肩膀磨出血染上血跡的墊肩;記得知青報告會我是在中國大戲院直接聆聽了候雋、邢燕子等的報告的……。</p><p class="ql-block"> 因在華北戲院直接欣賞過銀達子演唱的河北梆子“打金枝”和當時少有的女老生演唱的“轅門斬子”,出于對銀達子和小達子之間聯系的尋覓,上網查閱相關資料而對藝人小達子京劇、河北梆子雙擅,文武雙優有了更細的認知,也引起了對李少春主演的野豬林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我與對楊子明老師接觸不多,但在我讀初一年級時,楊老師是我班地理課的老師,記得上第一課時楊老師嫻熟地用粉筆在黑板上一筆畫了一個上頂天下頂地的圓,并以幽默的語言開場,一下就抓住了學生的注意力。</p><p class="ql-block"> 讀初中是我們人生重要的新起點,讀美篇為管兄驚人的記憶力和醇厚文筆功力的表訴點贊[強][強][強]亦為管兄對王恭和孟昭惠校長等文物級照片的保存而感欽佩。在此,謝謝管兄的美篇的制作與發表。</p><p class="ql-block">?(管注: 馮在中國大戲院聽邢、侯報告可能是63或64年,因為62年出了名,她倆年年在津給中學生作報告。)</p> <p class="ql-block">轉發新疆老同學王先生的夫人嚴黎老師(我兒子啟蒙老師)的帖子:</p><p class="ql-block">?@瀚海方舟 王悅</p><p class="ql-block"> 剛剛瀏覽了管老師的美篇《那似水流年的春華》,因篇幅較長,我選擇性的看了某些章節。真佩服管老師的記憶力和文筆,真棒[強]。我以前也寫過2篇美篇,收集圖片,整理資料,布局謀篇,美篇的程序學習、排版等等,原本還想繼續寫下去,但整個寫作、排版過程(尤其是第一篇)太辛苦,太有損我的視力,以后索性放棄了。</p><p class="ql-block">管老師的很多美篇,我大多只是瀏覽了一些喜歡的片段。你的這一美篇,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你兒時的照片和你兒子的相貌,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出來,太像了!</p><p class="ql-block">管老師的遺傳基因太強大了!</p> <p class="ql-block">轉發四十中67屆高中畢業生、學友于國才帖子:</p><p class="ql-block">?喜讀瀚海方舟學兄的回憶美篇,分享學兄的美好回憶,因為文中不僅有熟悉的校園還有不少熟悉名字。</p><p class="ql-block">十分驚嘆學兄的記憶和保存詳盡的圖文資料!多謝學兄的辛勞著述和轉發。</p> <p class="ql-block">轉發老班長劉先生帖子:</p><p class="ql-block"> ?舉頭憶何年,俯首著美篇。雨生情系人生,追憶華年,抒寫歲月的積淀。自初始以來,繩墨不輟,足見立言之心。</p><p class="ql-block">積小流以成江海,終將成一部大作。其情令人感佩!</p> <p class="ql-block">芙蓉姐每篇必評,謝謝啦!轉同窗看看:</p><p class="ql-block">?雨生友走出大半生,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你經歷過人生坎坷與挫折,依然能夠保持少年時的赤子之心。美篇《那似水流年的春華?初中篇》中的少年趣事樁樁件件,娓娓道來,如數家珍。時下已是70+的你,老大仍努力著,如努力的那少年。</p><p class="ql-block">(回復:應該是80—3的年齡了。)</p> <p class="ql-block">轉發同學趙先生帖子:</p><p class="ql-block">? 寫得很好。這就是歷史,這就是足跡。雖然都是瑣碎往事,但像一幅白描手法的舊時畫卷,十分耐讀,能引起同時代人的共鳴。</p> <p class="ql-block">轉發小二屆學友鄭萬萍同學帖子:</p><p class="ql-block">?管老師,我剛一字一字拜讀完您的《那似水流年的春華》非凡的記憶,睿智,細膩,圖文并茂。我很感動。佩服!佩服!</p> <p class="ql-block">轉發原四十中高中畢業生建國帖子:</p><p class="ql-block">?感謝雨生兄長的文章,又把我們帶入那難忘的學生時代和美好的老四十中學。這讓我想起幾件小記憶:</p><p class="ql-block">當年我的口糧是31.5斤,沒減過。</p><p class="ql-block">當年我們四十的老師都稱的上是文人,真正的知識分子。</p><p class="ql-block">藝人小達子路祭時,操場上滿是披麻戴孝之人。我們初一學生在體育場小學教室上課,中午放學時走的是東操場籬笆。</p><p class="ql-block">記得高一時我們班同學在操場邊聊天,看見一個女同學在新樓墻拿大頂。說是高三的精神有問題。唉!</p><p class="ql-block">幾十年過去了!感謝學長的美篇和這么豐富的資料讓我們享受。</p><p class="ql-block">謝謝了!</p> <p class="ql-block">轉發建生弟弟評論:</p><p class="ql-block">?這是我大哥為初中畢業六十周年寫的回憶!敘述真切,文字優美!把上世紀六十年代學校的方方面面的情景人物描摹的淋漓至盡,躍然紙上。雖然校園的青春默然逝去,卻留下了他人生中的一抹亮色!尤其是這愉快的回憶,讓生活更加充實不再單調!祝大哥寫出更多美好的回憶,讓我們一飽眼福,同時也勾起我們回憶自己的青春年華。</p> <p class="ql-block">轉發66屆高中畢業生老王先生帖子:</p><p class="ql-block">?看完您的美篇勾起我許多的回憶,看到舊教工樓想起我曾經在那里上過課,看到王恭校長的照片想起文革時被批斗時那可憐的樣子,給我的印象很深。楊子明,王英漢等老師曾經給我們上過課,孟昭惠老師給我們的印象是位慈祥可親的老太太。沒想到咱學校還幫扶過策勒二中。四十中學給我們留下了一生的難忘。謝謝您又寫出一篇美好的美篇!</p> <p class="ql-block">四十中張鏞學友的帖子:</p><p class="ql-block">?雨生學長的記性真好,這么久遠的事情還牢牢的記著。郭福安老師是我們高二、一班的班主任。文化大革命串聯時還和我們大家一起去的上海,杭州。記得在樟樹買橘子吃,老師說吃完的橘子皮回去可以當藥材。郭老師平易近人對我們大家很好。</p> <p class="ql-block">轉發四十中學弟秫結王閱后帖子:</p><p class="ql-block">?各位真是好記性,尤其管雨生學長,能記住那么多細節。各位提到的“路祭”,我也只記得有這件事,其他的情節全都想不起來了。</p><p class="ql-block">?@瀚海方舟?@王桂泉?補充一點:每年學校的文藝匯演,李嘉秉老師的小提琴獨奏保留曲目是《新疆之春》,每年必定表演。孫彥章老師的保留節目是曼陀鈴獨奏,彈過什么曲子記不準了,大概都是俄羅斯民歌《紅梅花開》之類的。</p> <p class="ql-block">轉發老鄰居,低二屆學生楊文秀貼子:</p><p class="ql-block">?作為兒時的鄰居及校友在此感謝你如此全面的回憶錄,拔馬齒菜的遭遇,農場勞動等等仿佛就在眼前都是我們所經歷的。已到老年的我們被你超強的記憶力帶回到了美好的校園時光,謝謝你??????!</p> <p class="ql-block">轉發我教的新疆策勒二中75屆高中畢業生王愛文女士帖子:</p><p class="ql-block">?管老師您制作的美篇欣賞啦!超贊[強][強][強]真佩服您超強的記憶力,幾十年過去了,娓娓道來您都敘述的如此清晰,動人心弦…謝謝分享。</p> <p class="ql-block">轉發新疆策勒二中79屆高中畢業生,我的學生魯紹春帖子:</p><p class="ql-block">? 管老師您好!你制作的美篇寫的篇幅比較長,我認真了拜讀了一遍,寫的真好,真是佩服管老師的超強記憶力,那么久的事情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每個字里行間都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和記憶,不愧是我們的語文老師,我記得我們上初中的時候管老師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在一次學校勞動休息空間管老師給我們班的同學講南京長江大橋的故事,同學們都是那么聚精會神的聆聽,今天又拜讀了管老師的《那似水流年的春華?初中篇》寫的真好!這么久的事情敘述的那么清晰扣人心弦,曾經經歷的點點滴滴都是人生今后的哲理,謝謝分享!給老師點贊!</p> <p class="ql-block">轉發和田老友程先生閱后以詩抒懷:</p><p class="ql-block">?《那似水流年的春華》讀后</p><p class="ql-block"> 人生起步憶如詩,</p><p class="ql-block"> 正是芳華綻放時。</p><p class="ql-block"> 昔日同窗多善友,</p><p class="ql-block"> 學堂聞道感吾師。</p><p class="ql-block"> 征途漫漫韶光短,</p><p class="ql-block"> 求索辛辛己自知。</p><p class="ql-block"> 放眼前程多快樂,</p><p class="ql-block"> 夕陽輝照滿遐思。</p><p class="ql-block"> 2022.3.12.和田 程顯輝</p> <p class="ql-block">天津第四中心醫院護士長王女士帖子:</p><p class="ql-block">?文筆真好,記憶力真好,素材多,資料多,圖文并茂,太吸引我了。</p> <p class="ql-block">轉發新疆策勒二中學生王軍的帖子:</p><p class="ql-block">@瀚海方舟?[合十][玫瑰][太陽]佩服,學習,精彩體驗,光榮的呈現[太陽][福]歷史見證[合十]</p> <p class="ql-block">新疆水利廳老干部、黃巖老鄉,原策勒老朋友崔先生帖子:</p><p class="ql-block">?雨生老弟,少年時代的回憶錄寫得極好!建議將各篇整合起來,匯集成書,出版發行。</p> <p class="ql-block">轉發1967屆北京協和醫學院研究生、朋友內科主任李先生帖子:</p><p class="ql-block">?天津四十中因你而驕傲。和田因你而被更多的人了解。你是民族團結的橋梁。為有你這樣的同事而欣慰!</p> <p class="ql-block">高中班主任、現已86歲高齡的戴正達老師閱后帖子:</p><p class="ql-block">管子: ?你的大腦聰慧,文筆極嘉,文字功夫深厚。我看了你寫的四十學回憶錄的一部分。眼看手機久了太累。后續繼續接看。原先看你《西風古道昆侖路》去新疆十八天行程,感觸也頗深,你的瀚海方舟美篇,己經傳到63屆高三群了,我還有64屆66屆群,準備轉發,讓他們也回憶母校倍感親切的人和事。</p> <p class="ql-block">低一屆的老王先生的帖子:</p><p class="ql-block">看完您的美篇勾起我許多的回憶,看到舊教工樓想起我曾經在那里上過課,看到王恭校長的照片想起文革時被批斗時那可憐的樣子,給我的印象很深。楊子明,王英漢等老師曾經給我們上過課,孟昭惠老師給我們的印象是位慈祥可親的老太太。沒想到咱學校還幫扶過策勒二中。四十中學給我們留下了一生的難忘。謝謝您又寫出一篇美好的美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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