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守護我生命的戰友——</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0px;"> 你在哪里</span></p><p class="ql-block"> 在守備三師九團一營二連有這樣一位連長,他叫張家杰,曾隨13軍37師110團參加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當時他擔任機槍班班長,戰斗中,他勇猛頑強,機智善戰,在攻占332高地戰斗中中彈負傷,經戰友簡單包扎后帶傷仍頑強戰斗,為此、部隊為他記個人二等功。戰爭結束之后,張家杰被部隊保送至烏魯木齊軍區步兵學校進行深造。畢業后他被分配到烏魯木齊軍區守備第三師十五營十四連,之后的九團一營二連,由副連長到團作訓股長。1986年,由于部隊縮減,在新疆度過了他最后的軍旅生涯,轉業后回到了他闊別多年的家鄉——四川綿陽。如今的張家杰退休在家與家人享受著平靜的生活,但是四十三年過去了,在張連長心中有一件事兒,至今成為他時刻放不下的牽掛和情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戰場上的張家杰</span></p> <p class="ql-block">守護我生命的戰友你在哪里</p><p class="ql-block"> 1979年2月,我所在的部隊參加了對越自衛反擊戰,我是重機槍連機槍班的班長,王建國是我班的戰士,一位來自云南蒙自的軍人子弟。在攻打敵332高地時,由于擔任攻擊的步兵排長受傷,攻擊受阻,陣地上出現了短暫的混亂,本來在后面負責火力支援的我,抓起沖鋒槍,沖了上去。我邊組織邊指揮,重新展開了攻擊,我自已也端著沖鋒槍沖在最前面。突然,我感到全身一震,頓時天旋地轉,倒了下去,腦海里閃現一個念頭,遭了、完了……。戰斗仍在繼續,班里的戰友在為我作了簡單的包扎后,也隨大部隊向前推進了,宋光貴排長指定王建國留下照看我并等收容隊上來時將送我去救護所或戰地醫院。空寂的陣地上,只留下我和王建國兩個人,一支沖鋒槍。當時,天色已近黃昏,大概是傍晚六點左右,我被一陣涼風吹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突然,傳來了說話聲,我們頓時緊張起來,要知道這里剛才可是兩軍激烈戰斗的戰場啊,我們的大部隊也早沖到前面去了,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一支槍,而我是一個渾身纏滿繃帶不能動彈的傷員,我們不知道將要發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人走近了,穿的是我們的軍裝,背的是全自動步槍,講的是中國話,提著的心才放下來,轉驚為喜,原來是云南的支前民工。王建國立即上前喊住他們,請他們把我抬下去,但民工們不愿意,說他們還有任務要去趕大部隊,我頓時從頭涼到腳,王建國一聽,猛的端起沖鋒槍,拉開槍機,吼到;今天看你們哪個敢走?民工都愣住了,我連忙輕聲叫住王建國說,算了,讓他們走吧,說出這話我心里難受極了,民工還是走了。我們心里充滿了絕望和哀傷。</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在后方醫院養傷期間</span></p> <p class="ql-block"> 天馬上要黑了,我們無助的彼此望著對方,等待即將到來的一切,這時又傳來說話聲,我們再度緊張起來,腦海里閃現出各種可能;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是四川話,而是原我連副指導員帶隊的彈藥組和收容隊,當他們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已熱淚滿面,泣不成聲,雖然此時全身的傷口仍在流血,渾身疼痛難忍,但心里卻充滿了感激和溫曖,整個人一放松,競昏了過去。當我醒來時,我已趟在擔架上了,副指導員留下四個民工和王建國也走了。擔架是就地砍的樹枝樹棒用雨衣兜底做成的簡易擔架,人一躺上去,馬就上縮成一砣,墜了下去,下山沒路,深一腳淺一腳,我就被吊下面,雨衣左滾右滾。那是我永生難忘的一段路程啊,我全身右側受傷,綣縮在雨衣里,已是痛苦不堪,隨著上坡下坎的上下顛簸,牽扯著傷口如刀割一樣痛苦,還時不時撞在石頭上、樹上,尤其撞在傷口上,那真是痛的鉆心,疼的要命啊!抬我的民工不停的說:“大軍,忍著點,我們得盡快把你抬下去”。在顛簸、撕扯、劇痛、虛弱、困倦中我不時昏迷過去又馬上醒過來,我隱約感到民工在用手電照我的傷口在流血,還不時用手探我的鼻孔,看我還有沒有呼吸,每當這時王建國都不準許他們停下來,并不斷的催促他們趕緊趕路。不知過了多久,我逐漸的感覺到越往后走人越多。終于,我看見了燈光、看到了印有紅十字標記的軍用帳篷和穿著白大褂的軍醫,不知誰說了一句;“到了,一點了",我就又昏了過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我眼前人影朦朧,可以清楚地聽到金屬落在盤子里的聲音,感覺傷口不再那么痛了,但全身感覺特別的冷,只聽到醫生在小聲的說這里有一顆、那里還有一顆,我明白,他們是在為我取身上的彈片,我告訴醫生,“請幫我把彈片保留下來”,我就又昏睡過去了……。由于我在戰場上的表現,我被批準火線加入中國共產黨,并榮立個人二等功。戰事結束,部隊回防后,我被選送到烏魯木齊陸軍學校學習,好象聽說一直陪伴我的王建國也被送去上步兵學校了,從此,我們便天各一方,永遠失去了聯系。</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圖左為王建國,中張家杰,右王銳</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留影于云南蒙自</span></p> <p class="ql-block"> 如今、43年過去了,我們從十多歲的熱血青年,步入了中年人的行列,當年那激情燃燒的歲月,血與火的戰斗場景,生與死的戰斗經歷,卻深深的留在我的心里。每當我回想起當年那槍林彈雨戰火紛飛的一幕幕,常常不能自已。</p><p class="ql-block"> 四十多年中,我一刻也沒有停止尋找我曾經守護我生命的戰友,通過各種途經我找到了很多戰友,我還親自跑到云南個舊去打聽他的下落,但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沒有找到王建國戰友的下落也成了我心中多年的一個遺憾,也是我心中最大的一個傷痛,今天,我要向全中國的戰友們呼喊,王建國,守護我生命的戰友,你在哪里?!!!</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5px;">中越自衛反擊戰二等功臣張家杰</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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