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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姨

快樂拍打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的大姨名叫朱廣蘭,生于農歷1947年12月8日。4歲時,隨外公來到東北黑龍江省北安市。</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由于她常跟著外公晚上去看京劇,就熱愛上了京劇,五年級時,考上了北安市兆麟戲校, 學習京劇和評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時的大姨已經學了兩年戲,開始登臺演出,是京劇女主角,評劇當配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農歷1960年12月26日那天,她正在演出《穆桂英掛帥》,突然從醫院打來了電話,告訴她母親病重,大姨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悲痛情緒,直到演出結束,她才匆忙卸妝,臉花著,就忍不住一邊哭,一邊朝醫院跑去。跑過了七個街道,大約七里地,才氣喘吁吁地趕到了外婆的床前。大姨細心地照料外婆,外公讓她回家休息,她卻始終不離開病床,連續在醫院呆了五天五夜。那年的大年三十早晨六點,外婆不幸去世了。悲痛欲絕的大姨,撲在外婆床上嚎啕大哭。她雖然從沒做過針線活,卻堅持自己在她和10歲小姨的棉靰鞡上,親手裱上了白布以寄哀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外公怕遠在山東的老姥娘和母親,承受不了這意外的打擊,就對她們隱瞞了實情,事情過后,才通知到她們,母親坐了3天3夜的火車匆忙趕到時,外婆已經下葬了,沒能看見外婆的最后一面,成了我母親的終生遺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之后,大姨在戲校上課不長時間,就遇到了戲校解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時外公一個人帶著倆女兒,白天上班,又要當爹當媽,生活著實不易,加上思念家鄉的老父老母,外公的大哥已早逝,留下的兩兒子還都未成人,也盼著外公能回家頂起門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外公就狠心地放棄了東北的會計工作,帶著倆女兒,回到了朱家峪老家務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一下子從演員變成了農民,差距太大了。當時體重只有60、70斤的大姨,干農活時,卻一點兒也不示弱,她挑著80斤重的擔子,雖然晃晃悠悠的,但卻咬牙堅持,硬是掙八分的滿工分。白天干完活兒,累了一天的大姨,回家后趕緊做飯,飯后,又放下碗筷,就積極地去村里的業余劇團排戲。有時排戲一直排到夜里11、12點,雖沒有任何報酬,但卻毫無怨言,十分熱愛。一年能排演七八個劇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呂劇《豐收之后》,《小姑賢》、《夫妻鬧店》、《二籠地》,京劇《打漁殺家》、《鐵弓緣》等,大姨都是當的女主角。</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朱家峪小學的張學珍老師會識譜,教演員們唱譜唱曲。大姨是演員兼導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演出一般是從正月十五號開始,大多是在本村演出,也有時去外莊,如閆家峪、粟家峪、張家莊、李家莊等地。近的要走一個小時,遠點的來回要走四個小時。演出一般是晚上6、7點鐘,回到家往往是夜里11點多。</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每次演出,四鄰八莊的都趕來觀看,臺下黑壓壓的一大片,坐著的,站著的,圍的是水泄不通,不斷傳來觀眾席上熱烈的掌聲,觀眾們連聲說:“演的真好,簡直比章丘呂劇團演的還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6年,大姨被選拔到章丘縣毛澤東思想宣傳隊,去各公社巡演。白天給當地公社的文藝骨干們教唱歌和舞蹈,晚上則演出,是露天臨時搭的戲臺。吃住都在農家。偏遠貧困的山區也不落下,當時條件差,排練時沒有爐子。有時天氣惡劣,零下20多度,手腳都凍紫了,老鄉們看著都很心疼,給她們打來熱水,讓她們泡手泡腳。有時感冒發燒了,也堅持演出。大姨在公社開萬人大會唱《東方紅》時,擔任總指揮,她一點也不怯場。</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唱著唱著,大姨慢慢地就出了名,有了不少的粉絲。我爺爺和奶奶都是她的粉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爺爺解放前闖過關東,是個京劇迷,會拉二胡,也會唱京劇,天天在家里教大姑、堂哥和堂姐他們唱戲,家里整天一大幫來唱戲、學戲和聽戲的,熱鬧非凡。章丘名醫秋月老姑,和我小姑是發小,更是天天去玩,像是長在了我爺爺家,直到現在,她還常對我提起那段往事,津津樂道的,特別留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奶奶特別喜歡大姨,常讓大姨到家里來吃住,請她唱戲,大姨說我奶奶特別好客,雖然生活都不富裕,能吃飽就不錯了。再多個人,就要多上一口飯,有時還會揭不開鍋,可奶奶總是把家里好的留給她吃,讓二姑和小姑吃地瓜面窩頭,讓她吃棒子面發糕,大姨現在一說起來這段,心里還感到熱乎乎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姨父張玉茂,也是姨的忠實粉絲,只要大姨來莊里演戲,他是每場必到。我奶奶幫她物色到莊里最出眾的好小伙子,熱心為他倆牽了紅線,成就了這一段好婚姻。姨父的父親是革命烈士張云政,當時擔任地方武裝縣大隊連指導員,年僅22歲,在一次戰斗中不幸被俘,被敵人用鐵絲穿著鎖骨,吊起來嚴刑拷打,可他寧死不屈,最后被國民黨殘酷地殺害,那時姨父才剛出生三個月。大姨很樂意地嫁到這樣一個革命烈士家庭,婆媳關系處的很好,就像是母女一般。</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5年,是讓她去閆家峪參加章丘縣文化館組織的培訓,走時要自帶一個星期的煎餅。沒娘的孩子,她又不會攤煎餅,就放棄了。男主角張學珍老師是個熱心人,勸她說:“你千萬別放棄,你沒準備煎餅不要緊,我叫俺孩子他娘給你攤上煎餅吧。”可大姨特別怕麻煩別人,看他愛人帶著兩個兒子挺不容易的,還要為她多準備一份煎餅,咬咬牙,還是放棄了。張老師演出歸來,一個勁地直埋怨,替她惋惜,說去的女演員培訓完,接著就讓縣文化館給帶走了。說大姨要是去,肯定也會被帶走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8年,章丘縣呂劇團指名要她,可惜因某種原因,硬是失去了這次機會。大姨是事后才知道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0年初,呂劇團又來要她,她正懷著二女兒,劇團一看這情形,只好又放棄了。 </p><p class="ql-block"> 大姨接連失去了這幾次機會,真是有點可惜。人一生中,難得遇上幾次這樣的好機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是1968年結的婚,1970年姨夫就被選送到泰安衛校學醫,兩年后姨夫畢業分配到萊蕪鐵礦當了衛生員。從那時開始,他們過起了牛郎織女的生活。大姨成了四個孩子的母親,上邊有三個女兒,最小的是兒子。那些年,大姨不光是種地能手,還特別重視培養孩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付出終于有了回報。大女兒考上了山東省衛校,現是三級醫院一社區門診的副主任,高級職稱;二女兒考上了電大,現是教師,中級職稱;三女兒考上了濟南師范音樂專業,現在某濟南小學當語文老師,中級職稱。兒子現是單位食堂的廚師長。村里人看著都挺羨慕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年,可真是苦了大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生產隊干活時,好強的大姨特別能干,不甘落后。在林業上干豆腐坊時,是在山上。需要往山上挑水,晚上五點開始干,一直干到九點,第二天早晨五、六點,就要爬起來去賣。那時候沒有機器,全靠人工推磨、人工出豆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還干過電磨坊,其他莊稼活在生產隊也全都干過。</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懷著三女兒的時候,大姨一直干到生產前的頭一天晚上,早晨就生產了,那個年代的人都是特別能吃苦。</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8年改革開放后,實行包產到戶了。她已是四個孩子的母親,婊父在萊蕪上班,分了六口人的地,共13、2畝的地。遠點的地,差不多離家十里地,都快走到官莊了。孩子們上學也幫不上什么忙,十幾畝地的春耕秋收全靠大姨一個人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更是起早貪黑,那時候沒有現代化,也沒有牛馬,就憑肩挑、手推, <span style="font-size:18px;">可全是靠人工一點一點地干出來的。一</span>米五的小小身軀硬是能推起幾百斤重的糧食!每日辛勤勞作,連坐下來好好吃<span style="font-size:18px;">頓飯的功夫都沒有,簡直就是拿命在拼。</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去地里時,推著300斤的糞,回來時又推上2、300斤的糧食,可真不容易啊。姨父1、2個月才回來一趟,幫著干幾天。</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怕耽誤種小麥,總是從玉米不太熟的時候就開始掰,一直掰完,就接著開始種麥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姨天天呆地里,只有到了冬天,才能稍微喘口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問大姨:“您這么忙,咋還培養的孩子這么好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笑了,說那天大女兒還夸她呢,說管理還挺現代化的。她采取精神獎勵加物質獎勵。采取年終獎勵,考第一的給5毛錢,考第二的給3毛錢。說有一次大女兒沒領到獎,難過的哭了,也沒有給她錢,姨說就是要獎勵學習好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對孩子們的學習很關心,經常去找學校老師了解在學校的學習情況。她說,高中時二女兒地理不太好,她還專門找到家在普集鎮的班主任楊老師家里去詢問情況,大姨是個熱心人,看著老師家里出豆腐,就留下來一宿沒睡覺,教會了她們出好豆腐的方法。當女兒考上大學,楊老師親自到家里來通知大姨,說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二女兒,高中畢業復讀一年沒考上,回家務農兩年后,聽說招生比例多了,有了電大,又想復讀,她就積極鼓勵女兒去讀,當時婆婆和丈夫都不同意,連說:“家里又沒錢,電大花錢多,兩年下來要6000元,上哪里弄錢去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看著女兒渴望的目光,她堅強地承擔下來,說:“再苦再難,再沒有錢,我借錢也要供著孩子念書。等她念完了書,咱就讓孩子自己去還吧。”在大姨的堅決支持下,二女兒回去復讀了,愿望也終于實現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啊,還注重對三個女兒文藝特長方面的培養,教她們表演,家里來了人,讓她們大大方方地表演。</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尤其是三女兒,特別擅長,小學五年級時,考上了章丘呂劇團,兩年后呂劇團解散,重返校園,以優異的專業和學習成績考上了師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對兒子,大姨說起來有點虧欠。說都怨自己太忙,實在是沒有精力管他的學習啦。那時候兒子有點貪玩,學歷不太高,早早就出來工作了,可他挺努力的,如今已是一個大廚師了,還會寫詩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1983年,在我父親的幫助下,姨父從萊蕪鐵廠調到章丘食品廠當上了廠醫,周末能回家和大姨一塊干莊稼活了,大姨相對地變輕松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來廠子破產,姨父回到張家莊開始干村衛生員。從此,大姨和姨夫開始半夜出豆腐,夜里兩點就起床,一直干到早上五點,接著大姨就去賣豆腐,姨父干重活,要到村口去挑三趟井水,大姨主要是推磨和點漿,一直干到2008年,兒子已經結婚,在兒女們的反復勸阻下,才不再出豆腐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隨著三個女兒陸續考走,家里的地也變少了,最后剩下了三口人的六畝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年,大姨白天還到山上去砸石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姨父退休后,打過石頭,也做過小工,一點也沒閑著,又是在兒女們反復規勸下,他70歲那年才停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97年,大姨不小心摔傷,導致右踝骨粉碎性骨折,因為她傷得特別厲害,醫生囑咐她,術后最少要靜養半年, <span style="font-size:18px;">術后僅養了三個月,</span>她就再也躺不住了,又掙扎著去種地丶出豆腐丶砸石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些年,成人后的二女兒和兒子總是在農忙季節,請假回家幫著收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2011年的年底,大姨因“肝內膽管結石”,在齊魯醫院做了將近八個小時的大手術,肝切除了挙頭大小的一大塊,刀口從右乳下一直開到腰部,差不多三、四十厘米長。術后不到一年,又因“腦梗塞”住院,當時83歲的婆婆也因“房顫”病重同時住院了,娘倆住在了同一個病房,多虧大女兒和二女兒的精心照料,大姨才慢慢恢復。出院后,大姨又開始在家里照顧臥床不起的婆婆,在床邊細心守護,她婆婆是躺在大姨的胳膊上,在神情恍惚中,叫著大姨的小名,安然離世的。大姨強撐著病后的身體,給老人家辦了一個體體面面的葬禮。大姨從20歲結婚后,一直和婆婆住在一起,多虧老人在家里幫襯著,風風雨雨45年,相依為命,親如母女。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總是教育女兒,要求她們要做到三好--“好兒媳,好妻子,好母親”。她用自己的言行,給她們做出了很好的榜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四年前,不幸患上了”老年視網膜黃斑變性”,右眼視力幾乎為零,左眼視力僅0.2-0.3度,對面的人基本上看不太清,屬于二級殘疾。</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不管是每次的住院,或是平時的大病小病去看病,最忙碌的,肯定就是人在醫院的大女兒了。</p><p class="ql-block"> 姨夫對她照顧的挺好。不讓她點火做飯,也不讓她接觸開水。可大姨哪是個能閑得住的人呢,總是搶著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而家里人聚在一起時,最忙碌的就是兒子和二女兒了,兒子是大廚,二女兒是幫廚。每回都是兒子為姐姐們做一大桌子姐姐們愛吃的拿出菜,還要為孩子也準備一大桌菜,孩子孝順,姐弟情深,其樂融融的,真是幸福的一家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夸二女兒最能干,是個熱心人,說誰有事都愛找她,不是輔導英語,就是畫畫、練字,還是某文化協會的秘書長,詩詞散文都愛寫,還喜愛手工、唱歌和廚藝,愛好廣泛,忙的團團轉,大姨挺心疼的,常勸她要少干點,可她樂在其中,照干不誤,簡直成了無所不能的大能人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說,“你看現在農村建設的多好,路平了,燈也亮了,環境也變美了,還有個文化活動廣場,我那幾年晚上還能跳跳廣場舞,家里還安了暖氣和天然氣,廁所也改造了,農業實現了機械化。種地變的越來越輕松了。”一說起這些,特別知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去年才把地承包出去,只留下了一小塊自留地,種一點糧食,也種點菜。姨說,<span style="font-size:18px;">種著這</span>點地,就算是活動活動身體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最高興的事,是小女兒帶著他們老兩口兒一塊兒去了一趟黑龍江省北安市,故地重游,終于圓了她六十年來朝思暮想的一個夢。</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小夫妻倆當時給學校請假,領導一聽這個特殊的情況,也很支持。他們沿途經過了北京丶天津丶山海關丶內蒙,以及黑龍江等東北的好幾個省市,留下了許多美好的記憶。北安市的老家、兆麟小學丶兆麟戲校、北安市人民醫院等地,都留下了大姨的身影。雖然都已是面目全非,但大姨的夢卻終于圓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總說,“只要我身體還行,我就不愿意閑著,我就要給孩子們做點貢獻,我可不愿意坐著、等著,孩子們誰給我錢,我都堅決不要。孩子在城里過的也挺不容易的,我們能掙多少是多少,能攢多少是多少,人活著就是要自食其力,錢也不舍得亂花,攢著能幫襯孩子點就幫襯孩子點。等我們老的不能動的時候,能不要孩子們的錢就不要,這樣活著才有尊嚴,人就是要體體面面地活著。”</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孩子們也特別孝敬老人,每周都回到老家看望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今,看著兒女們個個有出息,下一代們也都挺爭氣的,大姨心里可高興了。孩子們常勸她到城里去住,她卻不舍得離開老家,說還是老家好,水好,空氣好,還能種點地,還能和鄉鄰們拉拉呱。孩子們也就只好順者為孝,只要父母高興就行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從去年不種地后,就開始學唱歌,由于眼睛看不太清,就一遍一遍地跟著擴音器,一個字、一個字地學唱“最親的人”、“一壺老酒"、“大別山”等歌曲,中氣被練的越來越足,歌唱的也越來越好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常拿著二女兒幫她買的藍牙話筒,插上U盤伴奏,到莊里80歲以上老人家和臥床不起的病人家,去慰問演出。有時唱歌,也唱呂劇,點啥她就唱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最精彩的一次,是二女兒帶著父母參加的百脈泉酒廠組織的“父親節”慶祝活動,當時大姨在臺上唱著“一壺老酒”,姨夫在一旁伏案揮毫,書寫酒的詩詞,兩個人配合默契,同時結束,贏得了在場觀眾的熱烈掌聲。</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重陽節時,城里的老年歌唱團來村里義演,邀請她參加,大姨上臺就唱,現場觀眾接連叫好,大姨接連唱了好幾只曲子才讓她下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更難得的是,大姨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快樂,越來越知足,越來越豁達,啥事都好像看開了、想開了,這也是一種境界和人生的智慧吧。</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連續三個晚上電話采訪了大姨,問還有需要說的嗎?大姨就說了六個字,“我高興,我驕傲”,結束了采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就是我的大姨,勤勞、勇敢、堅強的大姨,樸實善良、積極樂觀、感恩知足的大姨。 </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我的大姨,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她是廣大中國女性中最普通的一位,她是千千萬萬個為兒女們操勞一生的偉大母親中最普通的一位,我不得不敬佩這樣的一位中國女性,更不得不由衷地敬佩這樣的一位偉大母親,我終究忍不住要用我這只拙筆,為這樣的中國女性、為這樣的母親們唱一首贊歌,因為我知道,這是孩兒們從心中流淌出來的歌,奔騰不息,直到永遠......</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后記)</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知道孩子們最喜歡吃玉米,就專門買的四號玉米種,分成兩撥,一撥種春玉米,一撥種秋玉米,為的是讓孩子們能吃到更香、更多的鮮玉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去年中秋節后的一天,我隨表妹一塊兒回家,大姨提前一天就蒸好了窩頭,桌子上擺著早已曬好的熟地瓜干兒,還有用石磨推好的小米面茶湯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天一大早,大姨就提前和好了水餃面,手切的水餃肉餡也提前腌好了。我們一到家,大姨就端出一盆煮好的熱玉米,讓我們趕快趁熱吃,簡直像對待一群小娃娃。我們美美地吃完后,才開始動手干活,切菜的切菜,搟皮的搟皮,包水餃的包水餃,姨夫則到另一個伙房,燒著柴火在燉雞,遠遠就能聞見一股子的香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家人有說有笑的,我就像是回到了娘家,好溫馨的場面,我整個人都被這濃濃的親情包圍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姨父在院子里種的爬山虎,爬到屋的外墻,就像是秋天里的紅葉,鮮艷極了。我們和大姨一塊合影,姨夫為我們拍照,照的效果還挺好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院子里,則堆滿了紅蘿卜、菠菜、白菜、南瓜等一大堆的蔬菜。</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走時,大姨和姨夫張羅了滿滿的一小推車山貨,姨夫在前面推著小車,大姨走在最后,目送著我們走,我跑到最前面,抓拍了這感人的一幕。</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的確,我就最愛和表妹們回娘家了,這一回走了,就開始盼著下一回再來,總也來不夠。</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最喜歡吃的,是大姨給我的年貨了,有粘糕、小米發糕、豆包、花卷和饅頭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總是和我說,“燕子啊,我知道你和你娘感情挺深的,你娘沒了,我就把你當成親閨女了,我有五個孩子。每年過年,我都會給你留著一份年貨,你啥時候想來就來吧,你來了,我和你叔都高興著呢。”說的我眼睛都紅了,心里熱乎乎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待人親,總夸我好,母親離世后的這些年,我總想在大姨跟前,尋找膝下承歡的感覺。我啥時候去了,大姨總是問長問短,中午飯吃完,我走時,不到晚飯點,也非讓我吃完了再走。臨走,還硬塞給我一大堆的山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大姨知道我喜歡人多熱鬧,還常囑咐表妹,讓她們回家時,先告訴我一聲,只要我有空,就順便捎著我一塊兒回家。</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尤其今年,我在家里,一邊吃著姨的粘糕,一邊夸著真好吃,我家先生逗趣地對我說,“你拿來的咋就特別好吃呢?”我聽完也樂了。我承認,的確有點偏心。婆家弟媳婦,今年還專門學著為我蒸了一大袋粘糕,還有炸雞等許多年貨,小姑子每年也會給我們一大袋自炸的年貨,都挺好吃的,我也夸好。但常掛嘴邊的還是大姨給的這些年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因為我吃著年糕,就想起了從前。從我記事起,我每年過年時,都能吃上姨做的粘糕,我父母會切成片,用油煎一下,讓我們沾著白糖吃,特別香、特別甜,這是家的味道,由此我也更加思念遠去的父母。</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吃著吃著,越來越覺得,吃的是大姨濃濃的親,深深的情;吃著吃著,越來越覺得,吃的是大姨一顆滾燙的、愛我的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是75歲的大姨,給孩子們蒸的!這是一個幾近失明的娘,親手給孩兒們蒸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斗轉星移,歲歲年年,我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變得越來越愛吃,吃著也越來越香甜......</p><p class="ql-block"><b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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