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樓記》第三回，“倒煤不倒霉”

王棟

<h1>某年某月某一秒，<div>站在人生的跑道，</div><div>夢像發令的信號，</div><div>我們都拼命地奔跑。</div></h1> <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蓋樓記》第三回</div><div style="text-align: center;"> 倒煤不倒霉</div> 卻說，這“G安酒樓”原本是某單位的“三產”。余經常在此請客吃飯，卡拉OK。親眼見人來人往，紅紅火火。后因上級硬性規定，取消所辦“三產”，才被迫不得以進行轉讓。 由于情況比較熟悉，知道其中“無詐”。再加上啤酒生意來錢從容，便隨手盤下，包括所有桌椅板凳，廚具碗筷等。稍加裝修，即刻經營。 “酒樓”分上下兩層，四百多平方米，樓上四個大“雅間”，均配電視音響，可以卡拉OK。樓下設大廳，收銀臺和兩個小”雅間“。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小飯店“。 本想有個飯店，結識更多朋友，廣開經商門路，壯大和紅火現有買賣。然而，事與愿違。 　　“G安酒樓”接手后，開始尚好，很快就人漸稀少，經營慘淡。其間也想盡一切辦法，甚至推出“一口價”五元一個菜。結果最后也無人問津。 　　從開始干，到”關張“，前后不到九個月。不僅15W投資打了”水漂“，又虧損了近10W。這次投資和經營的“完敗”，對自己打擊很大。一時間陷入深深自責和反思： 　　嗚呼，人經常發發燒，長個。 余乃“萬金油”干部。在崗位時，盡管工作繁忙，實際無權無責，心中無所牽縈。業余交友結義，卻也快活。下海后，靠自己的“人脈”優勢，稍加運作，賺了點兒蠅頭小利，并不知商海之深淺，創業之艱難。反而棄優從劣，一腳踏進自己不熟悉的行業。大道不走走小道。怠慢月進十幾萬的“大買賣”，把精力專注在“一桌席”“一盤菜”上。豈不自找苦吃？ “鶴善舞而不能耕，牛善耕而不能舞”。余反其道而行之，無乃勞乎，自找其辱也。 反思分析自己，亦充分認識了自己。 自己是誰？“坐標”在哪兒？ 余在大企業干了八年秘書，九年主任，兩年質檢站長，結識了各方朋友。建立了千絲之關系，形成了萬縷之人脈。這就是“起點”“基礎”和“財富”。 痛定思痛，揆情度理，審時度勢，豁然貫通： 關系不用是“擺設”，關系用了才是“寶劍”。 不會用關系，，那是你沒有“死過”。當你在商海快要淹死的時候，你抓住的第一根“救命稻草“，肯定是關系。“求親不如求友”。這個時候關系肯定會幫你。因為沒有人愿意看著一個人死在自己面前。盡管他也可能缺情乏義。 關系就是“車轂輪”，能讓你走得更快更遠； 關系就是“蜘蛛網”，網越大，獵物越大； 關系就是“一灣水”，水多魚就多； 　　關系就是“天平秤”，幫你壓下另一頭，使你高高躍起。 　　嗚呼！天機不可泄露。一般人俺不告訴。關門飯店，回頭再戰啤酒。 誰知，這市場經濟，行情就像“猴子臉”，瞬息萬變。 此時，“Q啤”老班子退居二線，新班子走馬上任。新班子，新起色。改革大刀闊斧，動作驚掉下牙。 利用上市，圈進大把資金。進而跑馬圈地，布局全國。擴大現有產能，兼并不景氣啤酒廠。須臾間，魯之啤酒，幾乎全姓“Q”了。接著南下，進軍西安，揚州，甚至深圳。 于是乎，各地“Q啤”如雨后春筍冒將出來，占領充斥各大商場、酒店，甚至“小賣店”。以前高傲的“Q啤”，一瓶難求，如今走入千家萬戶，成為“日常飲料”。 另一方面，市場分不清哪是正宗，誰是原裝。一時間，供大于求，市場飽和，進而積壓。 “Q啤”再變營銷策略，拿掉中間商，取消分銷制，實行“直銷”。自上而下建立自己的銷售網絡。 自此，余之啤酒生意走到了盡頭。 正是： 　　花無常開，禍不單行。 　　“屋漏偏逢連天雨，船遲更遭打頭風”。 買賣到底能干多久？路在何方？余一時無所適從。 　　一日，突然接到W州燃料公司老總電話，“能不能再幫幫忙，把公司存在港上的近萬噸煤發回”。 一個外地燃料公司的發煤，為何找到余？ 事出有因。 原來，九十年代中期，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南方各省經濟起飛，用煤量驟增。由于運力緊張，北煤南運經常卡殼堵塞。直接造成發電廠告急，甚至居民生活用煤告急。為保一線大城市，那些二三線的中小城市，就是有煤也運不回。那時由于缺煤缺電，W州的一些小作坊，小工廠，小門面的門前，都有小型發電機，自我救瀆。一度成為時髦之“街景”。 W州燃料公司從山西陽泉發來的近萬多噸煤，已經存在Q港很長時間發不走。W州市領導直接求告島城領導。又通過官方渠道聯系到余。 余按級上報。 “你幫助辦辦吧”。領導隨口答復。 有了“尚方寶劍”，余責成調度部門盡快解決此事。 很快，W州壓在港上的煤炭陸續全部順利運回。 事后，W州燃料公司領導對余簡直感激涕零，千方百計宴請答謝。 作為辦公室，協調、落實上級領導的指示，本就是職責范圍。此類工作，開門就有，每天不斷。余亦不以為然，早就忘到九霄云外。 不想，這次燃料公司老總又想到了余。 “余已經金盆洗手，下海了”。余回之。 “那更好了，靠你的威望和人脈，更沒問題”。 “余試試看吧”。 誰知，這件事又辦成了。且“不費吹灰之力”。 辦法依然是，照以前套路，按“葫蘆畫瓢”。業務部門老伙計們沒另眼看余，反而照顧有加，大開方便之門。 事后，燃料公司老總還把W州分管經濟的副市長請來，專程看望宴請答謝余。 席間，說到“港口代辦費”，“余下海了，各方面都有開支，你們酌情給點兒費用即可”。 “必須的，要多少，你開價”。副市長豪爽，干脆利落，擲地有聲。 “不多，每噸10元。包括所有港口事務”。 “行。要保證不壓港。干好了再額外追加獎勵。這次就追加獎勵10元。怎么樣？”副市長對著老總問道。 “沒問題”。老總連忙點頭同意。 自此，余開始了一樁港口煤炭的轉運買賣。轉“霉運”為“煤運”，轉“倒霉”為“倒煤”。煤炭生意自此起步，專心致志，旁騖別無，一直運作二十幾載。 正是： 陰差陽錯天開眼， 迷途知返舞蹁躚。 　　原來倒煤不倒霉， 　　盛世開運一念間。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請看第四回《轉運巧遇“煤炭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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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