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方舟的美篇

瀚海方舟

春節話舊 管雨生 　　農歷辛丑年即將過去，要迎來壬寅年。掐指一算我也整76周歲了，按照南方人的算法是77歲(虛歲)。 我從小最高興的事，除夕夜全世界華人都在這天為我過生日慶賀（我出生于農歷乙酉年--1945年12月29日）。 　　小時候最盼望過春節，那不只是除舊換新，更有許多幸福、樂趣在迎接我們。春節一到，父親結束了一年辛苦的外業工作調休在家，他就會拿出宣紙極工整獻出墨寶：王安石的《元旦》“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他對我們孩子解釋意思，我們因還小，不甚了了。 “娘娘宮”的廟會 清朝乾隆皇帝御賜《敕建天后宮》 舊時，通往“娘娘廟”的牌樓。 　　上世紀五十年代，市民生活尚可，每到春節，父親就帶我（弟妹太小才3、4歲）到“娘娘宮”逛廟會。那時通往“娘娘宮”（北方最大媽祖廟——勅建天后宮）從入口處到廟門口幾百米全是土路，路兩旁擺滿露天商鋪：賣楊柳青年畫的、賣空竹（津話，嗡葫蘆）的、賣風車的、賣毛片的、賣“泥人張”泥塑的各種小吃……琳瑯滿目。 兩旁的商販舖子。 賣特產“梨花大碗茶”。 五十年代的“楊柳青年畫”——發財還家。 　　只要四周圍成場子，就是江湖藝人在擺場子：關公耍大刀的、練把式的、耍猴的，利劍刺喉的：這個藝人最讓人膽顫驚心，他從劍鞘拔出利劍，反復說道，將利劍對準喉頭下部，運用氣功、法力，將筆直利劍弄彎。只見他念念有詞，一聲大吼，劍頭頂著喉嚨，雙手使力頂著劍首柄，劍慢慢變彎，直至90度。贏得陣陣喝彩聲。完了大家紛紛往盆里扔鋼崩兒。后來有人說，他在劍上做手腳，劍是泡過醋的，所以發軟。真假我是不辨，還是佩服他的勇氣。一般在這里跑場子的都是滄州、吳橋人。 舊時“娘娘宮”前撂地攤的江湖藝人。 “娘娘宮”前要猴的藝人。 　　趕廟會的人群熙熙攘攘，揚起輕輕的塵土仿佛都有一股香味（原來燒香拜佛的蕓蕓眾生正在頂禮膜拜，濃烈的香氣四處彌漫）。我讓父親給我買空竹(津話：嗡葫蘆），父親痛快走向鋪子，問：買雙頭的還是買單頭的。原來空竹有兩種制品，雙頭的簡單易學，單頭難把握平衡。我選了單頭的，得到父親表揚。 天津話“嗡葫蘆”。 　　走進“娘娘宮”，里面人山人海，嘈雜聲不絕于耳。我們走到一處房間，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一些人非常虔誠抱著一個個泥娃娃出來，不斷磕頭作揖呈感謝態。父親趕緊問：搞乃樣欸？我趕緊翻譯父親的浙東活。原來，舊時迷信，一家新婚的兩口子久婚不孕，老人就會督促他們到“娘娘廟”“洗娃娃”（還是喜娃娃），以便顯神靈，引出懷孕生娃。我上中學后，春節隨大家到一個同學家拜年，在她家舊式小院的堂屋，正中放著一個八仙桌，桌上一個精細的玻璃罩罩著一個泥塑老頭。我就問她：這是誰？她回答：“是我大爺。”原來她爺爺結婚，一、二年沒有懷孕，被長輩督促在“娘娘廟”請來的長子，她父親出生后為老二。女同學說：“洗娃娃”要年年到“娘娘廟”去洗，泥娃娃要隨著年齡的成長而成長。難怪她的“大爺”已然成了老頭 “洗娃娃”只能是男孩子，這個天津習俗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了。 到“娘娘廟”請貴子。 洗娃娃。 灑掃庭除去舊迎新 可能母親是醫務工作工作者的原因，家里的清潔常年保持一塵不染、干凈亮麗。到了春節前就更不得了。早早把我們動員起來，兩間房子都要翻箱倒柜、犄角旮旯清潔一遍，所有棉被褥子都晾曬或請人翻洗。我是最懶的，春節期間，這個時辰我最煩。可也不得不勉強聽召喚。高興的事也有，就是春節前，母親都事前給我們三個孩子扯上布料，早早給樓下的李媽媽（河北保定人）送去，她是建設里樓片的縫紉高手。春節前她屋里堆滿四鄰布料，那些日子日夜趕工。大年三十我們準能穿上李媽媽縫制的新衣。 1960年春節，三個孩子穿上新衣和父母合影。 　　最喜慶的是，母親這一天一定要掛上新買的“四屏條畫”。如今的“四屏條畫”都是山水花鳥畫了。那時“四屏條畫”卻是民間傳說或神話故事，畫面或寫意或工筆，制作極精致。每一屏條或三幅或四幅圖片，配以說明，故事情節栩栩如生。如：《穆桂英掛帥》、《紅樓夢》、《花木蘭從軍》等等。神話傳說最動情，如：《天仙配》、《追魚》、《畫中人》、《劉海砍樵》等等。都是敘述普通農民和仙女、鯉魚精、狐貍精的愛情故事。頌揚人性的善、美與貶斥惡、丑，歌頌美好的婚姻，堅定的愛情故事。 這些“四屏條畫”，我家一年一副輪著掛，記憶十分深刻。好像1959年鬧災荒后，這些人物“四屏條畫”從此消失了 舊時“四屏條幅”——西廂記。 　　 春節的美食“歡宴” 孩童時最盼望的是大快朵頤南方的美食。 　　春節的家宴，可能外婆在家鄉開過重慶小面鋪的緣故，留給母親做得一手好川菜。春節將至母親就開始食譜準備，我們孩子就盼著大年三十夜晚到來。先說早上的炸糍粑，那是春節一早的獨特美食，香糯入口，重重的南方味。 炸糍粑。 　　后說蒸：蒸年糕、粉蒸肉、清蒸魚、蒸糯米丸子……，這里著重介紹“蒸糯米丸子”。一般北方人都吃炸丸子，南方的蒸糯米丸子，是把糯米事先泡好，泡好后放到柳條簸箕，將肉丸子在糯米里滾，象滾湯圓一樣粘滿糯米，碼放盤里，點綴青綠絲，放鍋里蒸，一盤上好的蒸糯米丸子就呈現在家人面前。 炒菜也是母親拿手好戲。蒜苗炒臘肉、魚香肉絲、麻婆豆腐，這些四川傳統菜肴，一到春節也競相開放上桌。由于江浙人的關系，我們家口味一直以清淡為主，忌諱大油大葷。致使我們家族沒有高血壓、高脂肪體征。母親為了我們，照顧父親，菜里基本少放辣椒，只是她本人炸一碟辣椒放在面前伴食。這些天還隨時變換花樣，如炸糍粑、做各種重慶小面。致使長大的六、七、八十年代，我只要到北京出差、探親，都要到前門大柵欄郭沫若題詞的“力力”四川面館品嘗四川擔擔面、肉絲面之類。 前門外大街，郭沫若題字的“力力”四川面館。 　　那時候，南方人過春節還有早上必吃的醪糟。陳、丁、王、肖、羅家雖然不是一個省的人，但是春節習俗差別不大。這幾家早早就商量合伙做醪糟，以我母親、陳媽媽、丁媽媽為主做。做法：先蒸一大鍋糯米飯，要蒸的軟軟特熟。從商店預先買來醪糟曲子，用溫水泡開。糯米蒸好后放到一定熱度，放到大盆拍瓷實，中間淘一個洞，將醪糟曲水慢慢倒入洞內，用蓋子蓋好，捂上棉被發酵。一、二天醪糟的酒香味就竄入鼻中。然后，每家獲得自己的份額。 早晨，將醪糟兌入一定水煮沸，打入雞蛋花。每人一碗的醪糟就香甜可口，飄著米酒的醇厚溜進溫暖的胃里。樓道里也飄著濃濃的米酒香味，讓北方人感到新奇（當然后來醪糟也傳入北方，早已不是什么新鮮吃食）。 壬寅春節前，77歲的我學媽媽當年做醪糟技術，也做了一小盆醪糟，很成功，已經品嘗二次了。 　　正月十五元宵節，我們通常也吃自己做的“寧波湯圓”，它的做法與吃法，和果餡元宵大相徑庭。做法把黃豆泡軟碾成粉末狀，放到鍋里炒至香味撲鼻，晾干。然后糯米粉加水和成一公分直徑小圓球，放到鍋里煮。這邊炒好的黃豆粉放上白糖攪勻，放到每人碟子，將湯圓置于碟中，香糯入口，別有一味。 寧波小湯元。 　　這只是家里過年的吃食。更加熱鬧的是，筒子樓里南方人在春節期間互贈美食。五十年代，建設里7號樓上住的南方人比例還是蠻高的。我們周圍幾家就有湖北人陳媽媽、廣東潮汕人肖媽媽、杭州人丁媽媽、安徽人王媽媽、廣西人羅媽媽。一到春節，她們各家都各顯身手，拿出自家本領，顯示各地美食佳肴，屆時也都撥出一份讓我們嘗嘗。 如：陳媽媽的“東坡肉”，堪稱一絕。色澤亮麗，肥而不膩。她還給我講了“東坡肉”的來歷：“東坡肉”是北宋詞人蘇東坡被貶到湖北黃岡州發明的，但是不出名；待到蘇東坡赴杭州任通判、杭州太守時，“東坡肉”才出名。難怪世人只知杭州“東坡肉”。陳媽媽平時也教我如何炒菜，伺能爐火。我永遠記著，我最初伺弄爐火總是旺不起來，她就告訴我，用火筷子從頭直插爐底，讓空氣有一條通道，爐火不一會兒就旺起來，順嘴一句：“火要空心，人要實心。”果然如父親所說：生活里面有哲學。 杭州的丁媽媽，春節最拿手的是“糯米團子”。做法：將糯米蒸透，然后清炒春筍（從老家寄來的）金華火腿片，配以蒜苗、木耳、黃花，然后用糯米將炒好的菜裹進去，成拳頭大團子，外面再包油餅，用荷葉托著。一股股荷香伴著軟糯可口溜進嘴里，那個愜意勁就別說了。 我的發小肖逢敏一家潮汕人，肖媽媽的廚藝也不可小覷。她的潮汕“鴨脯”入口即化。后來到廣東旅游，才得知，當地人什么肉都能做成肉脯，如“雞脯”、“魚脯”各種肉脯。奇特的是，肖逢敏奶奶把吃完的鴨骨架拆散，用骨架不同部位骨刺，編成各種動物造型吊在空中，別有風味，給新春帶來喜慶。 湖北黃州紅燒“東坡肉”。 各種游藝娛樂 孩子們過春節除了吃就是玩。放鞭炮是必不可少的。一過春節我的口袋里裝滿鞭炮，小時先是100鞭的小炮，拿著一枝燃好的香點燃，小伙伴們點燃互相扔。有時碰到啞炮，就把鞭炮中間掰斷，點燃嗞花。一天，不知腦袋出了什么問題，我竟然拿在手中點燃火藥，結果后屁股嗞出火花，把手背燙的全是傷口，疼得直咬牙花子，仍然放。稍大些，買二踢腳學著大人拿在手里放，竟然“嘭、嘭”二響直沖云霄。 在建設里初點鞭炮的樣子。 　　晚上就約著肖逢敏到《群眾影院》看電影。不知什么原因，從三十到初三，都看深夜場次，白天的一場也沒有看過。記得印象中，一年（記憶是1960年）的電影名叫“歡天喜地”，不是故事片也不是戲劇片，而是曲藝、雜耍、歌曲等等什么節目都有的綜藝片。這可能是我國后來“春節聯歡晚會”的雛形。 歡天喜地迎新春！ 　　白天印象更深的玩法還有“逮彩”，（“逮”子對不對也不知道。人們用天津話念“dei”）。那時候燒火的木柴定量供應，這種玩法即娛樂也贏木柴。春節期間玩“逮彩”最驚心動魄的還是大人，屆時場子圍很多人觀看。 臨街的同福莊莊員，兩兩一對早早來到空場，先在中間劃一道橫線，乙人先將10余斤木頭站在中線往遠處拋，拋得越遠越好。甲人操起10余斤的木頭，掄圓了胳膊狠狠地砸向乙的木頭底部，如果乙的木頭沒有過中線，就輪到乙掄圓胳膊砸甲的木頭，依次循環，誰終將把沉重木頭砸過中線，誰就贏得對方木頭。當然，這互相砸得過程也有斗智斗勇，技巧花樣，不一一贅述。這在那計劃燃料的時代，是一筆不小的收獲。 我們小孩只能模仿大人，玩小劈柴“逮彩”，在那孩子堆兒里，我可能年齡大一些，總能贏一些抱回家。 再就是“打嘎嘎”，類似外國“打壘球”。玩家雙方都有一根兩頭削尖的，約20公分的橄欖型木棍。乙先放到地上，甲用木棍敲打乙的削尖的一頭，使乙的橄欖型木棍高高彈起，猛然擊打彈起的橄欖型木棍。誰擊打得越遠誰是贏家。技巧性很強，和打壘球一樣，擊打部位不同，木棍落地的遠近差別很大，有時竟然打空了。 當然，春節孩子們的玩法多種多樣。象“彈球”、皴裂的手背都凍得裂開口子，也樂此不疲。“滾鐵環”，下“南運河”冰面上劃自制的“鐵爬犁”車，都屬于全國共有的了，沒有必要細數。女孩子自有女孩子的玩法，小男孩并不在意。 南運河上滑冰車。 春節的遺憾小時候，居住在大城市，總覺得春節都是家家戶戶歡歡喜喜過新年。其實不然，記得五十年代末的一個春節，安徽蚌埠鬧災荒。樓下的李明智叔叔（鐵三院職工）的父親帶著孫子投奔來津。我一看，穿得破破爛爛的棉衣，還以為回到舊社會。一問：老家鬧災荒，不得不帶最小孫子來津逃難。我家趕緊騰出樓下的4號房子，安排和我住在一起（我家二間房，樓上37號、樓下4號房，專供我住）。直至這時，我才知道天下貧苦人還有許多人。好在李爺爺還有一門手藝，會焊補搪瓷用品，如：搪瓷盆、搪瓷碗、搪瓷罐等等。我仔細觀察，他每天擔著一副挑擔，一邊是小火爐，一邊是雜物，包括各色瓷條。接活后，根據破損部位的搪瓷顏色，將對應瓷條在火鍋熔化，而后補到破損位置。倒也能自己養活自己。 直至1962年春節前到宜昌探望外公，從市區坐長途車到分鄉場的山路上，看到十冬臘月，農民在山地、藕塘刨食留殘土豆、地瓜、爛藕……,潸然淚下，更深刻認識到災荒年中國老百姓的不易。長大讀彭德懷元帥在災荒年的《鼓與呼》，更為彭元帥的大義而不怕犧牲自己的政治生命所敬仰。“谷撒地，薯葉枯。青壯煉鐵去，收禾童與姑。來年日子怎么過？請為人民鼓與呼！” 　　過春節印最深的還有1961年。那年春節最晚，是陽歷2月16日。再過一個半月，第二十六屆乒乓球錦標賽就要在北京舉行。從春節我就興奮，一直熱切盼望，跑到百貨大樓購買26屆乒乓球賽紀念章。4月4日比賽時，在家聽廣播實況講解，不過癮，晚上就偷偷爬到三樓教職工會議室看電視（當時天津電視剛剛開播，電視數量很少，只有大一些單位才有），親眼看到徐寅生對決日本星野12板大扣球，興奮叫起來。張馗老師（工會主席）突然發現一個學生混進來，大吃一驚。然后走過來和藹地說：好好看，不要喧叫。他認識我后，竟然一天，叫我到他的辦公室給了我一本《唐詩三百首》（丟在和田武斗中）。 年少時的一切總算過去了。如今看到祖國天翻地覆的變化，人民生活蒸蒸日上，每天都像過年一樣。年輕的一代怎么想得呢？他們不會想象，我們的過去曾也有的貧窮。 26屆北京國際乒乓球錦標賽上，徐寅生上演12板大扣球。 我至今保留的26屆北京國際乒乓球錦標賽紀念章。 26屆北京國際乒乓球錦標賽，我國男團獲得“斯韋思林杯”，從此開創我國乒乓球新輝煌！ 　　從出生度過的春節，一晃人生的76個春節過去了。真是：“人生易老天難老”。發給同是老年的朋友，算是共同的回憶吧！最后，壬寅年春節來臨，也發一對春聯以饗讀者： 酬樂少年疏隨年便翛然注 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 注：1、疏: 分條說明文字。 2、翛然: 翛讀xiao,形容無拘無束的樣子。 以下為評論:1、弟弟管建生的:轉發弟弟管建生深情的帖子:這是我大哥新寫的回憶文章，寫出了五六十年代的春節情景！文字老辣，敘述真切，真正是美篇！擁有回憶，人生才得以豐潤，歲月才滿溢詩情。每每看到大哥寫的回憶的美文，都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尤其佩服他的記憶！這回憶，似乎是漫不經心點燃了一柱檀香，無聲無息，淡然飄渺，那遠去的逝水流年，仿佛回到了眼前………農歷臘月二十九是我大哥的生日，小弟在這里祝他生日快樂、幸福！祝他身體健康、長壽！[抱拳][抱拳][抱拳][煙花][煙花][蛋糕][蛋糕] 轉發老朋友好朋友程顯輝先生從和田發來的長詩:賀雨生兄七十六壽辰 一一《春節話舊》讀后 昔時佳節未能忘， 往事多多意味長。 甘苦暢懷陳舊事， 盡情抒敘話滄桑。 誕生除夕家歡喜， 鏟除倭寇國重光。 四海歡呼人亢奮， 九州云慶日投降。 八年抗戰京淪陷， 億眾堅拼士陣亡。 國共聯盟潛暗斗， 山河破碎復艱難。 奔波度日穿南北， 顛沛流離走異鄉。 幼小跟娘居蜀埧， 稍高隨父抵江南。 天津故事長懷念， 風土人情記憶詳。 一唱雄雞天下白， 萬歌紅日黨中央。 丹心報國投邊塞， 敬業和田育棟梁。 晚樂天津歸故里， 長懷瀚海憶新疆。 耄耋矍鑠身康健， 翰墨精深力富強。 志趣筆耕勤不黜， 橫思卷湧溢馨香。 兄臨壽誕朋歌贊， 眾讀君書友頌掦。 老驥伏櫪津齋樂， 童顏鶴發歲安祥。 2022.1.28.和田 轉發好友、同窗、同事，原于田二中校長隆曉蓉女士帖子: 你的《春節話舊》堪稱天津衛上世紀五十年代津沽人《歡天喜地過大年》的長卷年畫。 漸行漸遠的年味在你的美篇又撲面而來，變得鮮活起來。逛廟會看撂地攤的絕活表演，吃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食，穿新衣放鞭炮，男孩子的游戲五花八門。左鄰右舍送拿手菜互通有無，濃濃的人情味。 我們這輩人有幸享受過原汁原味的中國年！哪像現在過年索然寡味，鄰里雞犬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疫情前從來如此）。 轉發南京老朋友好朋友喬小康先生帖子:濃濃的年味喚起我們少年的美好回憶。那年代國家經濟落后，百姓生活拮據，但過年卻是毫不含糊，值得回味，從老管的文中可見一斑，否則老管也不會有此津津樂道，讓我們浮想聯翩。這既是一篇回憶文章，又是一篇關于從另一個角度對過春節的民間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詮釋。 轉發原策勒二中青年俊才，優秀教師王海芝發來的帖子:我認真拜讀了管校長文章，可以拍電視劇了！在此祝您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轉發中學老同學孟慶才先生帖子:寫的不錯，很耐看，你收集到一些歷史寶貴資料很難得，這都勾起我們兒時的回憶，那時生活雖然苦，但我們的欲望低故有件新衣服穿，有了塊肉吃有了餃子吃也是快樂的。[玫瑰][玫瑰][玫瑰] 轉發老鄰居、也是自己的學生，西安眼科專家李京華女士帖子:真好《春節話舊》。[強][強][強]提前祝管老師及王悅阿姨新春佳節快樂！健康幸福平安[玫瑰][玫瑰][玫瑰][慶祝][慶祝][慶祝][煙花][煙花][煙花] 轉發比我小四屆的原天津第四十中學初中王同學帖子:祝管老師生日快樂！讀完您的春節話舊美篇也勾起我童年春節的記憶，放鞭炮，抖空竹，逛娘娘宮等等好像昨天的事，光陰似箭一晃過去幾十年了人生如夢啊！很喜歡您的美篇！ 轉發天津第四中心醫院外科主任李義鵬大哥帖子:讀完大作也將我帶回了童年。童年時許許多多的經歷歷在目，難以忘懷！那時大家都不富裕，但少有垂頭喪氣者。也許就是這股精氣神才迎來今天的一切！盼看到更多的大作！ 學生王愛文的點贊:@瀚海方舟?，管老師您好！為您的作品點贊[強][強][強][玫瑰]，感謝分享哦[微笑] 轉發昆明表弟龔立先生的帖子:管大哥76年不一般的經歷，為祖國貢獻青春的一身，為事業努力奮斗的一身，為知識刻苦鉆研的一身，贏得豐厚的才華，而今老當益壯，思想敏捷記憶猶新，回憶錄筆下生輝，字句精湛，顯示了一代艱辛而不屈的人生，仿佛也把我們帶入兒童時代及成長的自問。光陰似箭，祝大哥繼續保持精神佳作，身體力行安康，萬事如意。???????????? 轉發原策勒縣二中副校長、同事趙維輝先生帖子:管老師的美文，文筆真實流暢，讓人們跟隨你的筆端，走進了童年，走進了成長歲月年關風俗民情。 轉發高中同窗紀淑珍女士的帖子:遙遠的回憶，兒時的生活仍歷歷在目，幸福的童年！筆耕不輟的多產作家，很喜歡你的美篇佳作，清新流暢親切自然，照片保存的這么好，（因為眼疾，只得慢慢欣賞）提前祝福你生日快樂！健康長壽！[蛋糕][蛋糕][玫瑰][玫瑰] 轉發75屆高中畢業生、主任醫師孫湘萍女士帖子:看了管老師《春節話舊《》的美篇，也把我帶到小時侯過年場景。雖然我生活在邊陲小縣，過年的氛圍還是很濃的，從臘月二十三開始打掃房間，祭拜灶王爺，炸油果子，策勒縣六、七十年代沒有糯米，媽媽就用包谷碴子做成甜甜的甜酒（類似老家湖南的醪糟）。大年三十，縣委食堂給干部職工供應4道硬菜:有扣肉，丸子，紅燒肉等等。大年初一同學們都穿著新衣服相互拜年，73年的春節，同學聽說趙京萍同學要離開策勒，大家都齊聚策勒縣照相館拍了張合影，相片上還寫著《五湖四海在一起，革命需要又分離》，打上當年的印記。最后祝管老師生日快樂，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轉發天津市第四中心醫院黨委副書記劉淑敏女士帖子:管書記，首先祝您生日快樂，真好，普天同慶呢，拜讀您的大作，市景民俗氣息撲面而來，接地氣，許多場景我也親身經歷過，那時雖小，但樓里一群小伙伴穿新衣，帶頭花，樓上樓下跑，上你家抓糖，上我家吃花生，大人們樂呵呵的看著我們瘋玩兒，那種氛圍現在是真沒有了，佩服您老照片那么多，那么好，60年全家福尤為真貴，我覺得您像您父親，感謝您的分享，健議您投稿報社，讓更多的人了解過去的年味，最后給您拜年啦、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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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方舟的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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