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古蜀文明—中華文明的源頭之一</b></p><p class="ql-block">李白有詩:九天開出一成都,萬戶千門入畫圖。草樹云山如錦繡,秦川得及此間無。<span style="font-size:18px;">剛從電視上看到,航天員劉伯明說,從外太空回望地球,給他印象最深、最為震撼的是四川盆地。</span>成都平原,由于獨具的地理氣候條件。所以,氣候宜人,物產富饒,人口稠密,自古就有“天府之國”的美譽。</p><p class="ql-block">但是,歷史上在蜀地孕育產生的中華文明三大源頭之一<b>古蜀文明</b>,卻少為人知。簡單的講,滿天星斗的中華文明,是一種多元一體的文明。在目前強有力的考古實證下,說明中華文明主要來源為:<b>華夏文明</b>(中原地區,夏、商、周)、<b>良渚文明</b>(南方地區)<b>、古蜀文明</b>(西南地區,蠶叢、柏灌、魚鳧、杜宇、開明)。(當然還有其他,如東北地區的紅山文化等,在目前考古意義上暫未上升到文明水平的史前文化的貢獻)。</p><p class="ql-block"><b>古蜀文明</b>,是近年才得以認識的長江上流文明源頭。千年以來,古蜀國總是以神化傳說留存于世。雖然有西漢人楊雄所著《蜀王本紀》和十六國時期成漢人常璩所著《華陽國志》史書,對古蜀國有些記錄。但,其來源仍為傳說,少有實證。</p><p class="ql-block">直至上世紀八十年代起至今,在蜀地的一系列的考古發現;寶墩文化的發現;三星堆的再發掘;金沙遺址的發現等,才讓人們認識到特點鮮明、發達輝煌、強大富足、涉及寬遠的古蜀王國。也才讓學界專家承認<b>古蜀文明</b>是與中原<b>華夏文明</b>、南方<b>良渚文明,</b>同時并行的一種文明狀態。</p> <p class="ql-block">甲骨文中有大量與蜀有關的記載:</p><p class="ql-block">“蜀其受年”、“征蜀”、“于蜀”、“至蜀”、“至蜀有事”、“蜀御”、“蜀射”、“在蜀”、 “示蜀”等,反映出“蜀”與中原王朝的密切關系。</p> <p class="ql-block">古蜀的歷史源遠流長,以成都平原史前城址群為代表的“寶墩文化”的發現,把古蜀的歷史追溯到了四千年前,“寶墩文化”是古蜀文明的直接源頭。古蜀文化經歷了三星堆文化、十二橋文化、戰國青銅文化三個大的歷史文化階段,在公元前316年,古蜀國被秦所滅,但古蜀文化一直延續至漢代初期,后逐漸被中原文化所融合,前后發展兩千年以上。期間各個時期不同程度地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但其濃厚的地方特征始終是該區域文化發展的主流,早晚之間承襲特點比較明顯。古蜀文化在三星堆時期邁入青銅文化階段,同時也正式進入國家文明階段。</p> <p class="ql-block"><b>一、古蜀五祖的歷史傳說</b></p><p class="ql-block">李白的詩句“蠶叢及魚鳧,開國何茫然!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可見唐人對古蜀國的認知。據《華陽國志》與《蜀王本紀》記錄,“有蜀侯蠶叢,其目縱,始稱王。次王曰柏灌。次王曰魚鳧。”,即古蜀國的前三朝蜀王。古蜀國在長達兩千年的歷史上,經過五朝蜀王傳承,即蜀人五祖:蠶叢、柏灌、魚鳧、杜宇、開明。雖然,五祖沒有確切的時間記錄。但其傳承次序脈絡,應該是客觀正確的。</p> <p class="ql-block">三星堆出土的青銅縱目面具。這就是后代,對蠶叢的神化形象。</p> <p class="ql-block"><b>?蠶叢</b></p><p class="ql-block">蠶叢,又稱蠶叢氏,是古蜀國首位稱王的人。據說他的眼睛跟螃蟹一樣是向前突起,頭發在腦后梳成“椎髻”,衣服樣式向左交叉,“衣青衣,勸農桑,創石棺”。最早居住在岷山石室(今四川茂縣北疊溪),生活在一支古羌人部落中。后來蠶叢率領部族從岷山遷居成都。蠶叢教人植桑養蠶,因而被神化為蠶神。據說,蠶叢稱王后,建都于今天雙流縣城南牧馬山境內的“瞿上城”。蜀的稱呼,就與蠶叢有關。現在的青衣江、青神等地名的來源都與蠶叢有關。</p><p class="ql-block">史書中關于蠶叢的記載,傳說神化兼有。史書中所提及的蠶叢,有時是蜀王蠶叢,有時是蠶叢氏族人。因此,年代上是不可靠的。但,蠶叢是首位古蜀國王,應是學界共識。時間上,肯定在三星堆文化之前。所以,可以估計首位蜀王蠶叢,大約為寶墩文化時期(公元前2500年一公元前1700年)。也就是說蜀王蠶叢出現,是蜀地文明的黎明曙光。</p> <p class="ql-block"><b>?柏灌</b></p><p class="ql-block">相傳柏灌(又稱柏濩)是蠶叢之后的古蜀國王。關于柏灌連傳說都很少,據說是一位影響力較弱的古蜀王。傳說柏灌為古蜀本土之人,對種植在行,灌縣(現今都江堰)稱呼與之有關。據傳柏灌王墓位于成都市溫江區壽安鄉長青村,俗呼”八卦山”,“八卦”系“柏灌”訛音。距新修溫玉路約2公里。據民國《溫江縣志》載:此地“歷代相傳為蜀王柏灌之墓”。據傳柏灌發現了龍門山銅礦,為后來三星堆的青銅繁榮打下了基礎。</p> <p class="ql-block"><b>?魚鳧</b></p><p class="ql-block">魚鳧是繼柏灌之后的第三朝古蜀王。魚鳧王是古蜀國從原始氏族公社向奴隸制轉變后,第一位奴隸制政權統治者。“魚鳧田于湔山,得仙,今廟祀之于湔。”《蜀王本紀》</p><p class="ql-block">據傳魚鳧生活在現在的成都市溫江區萬春一帶,并建都于此。魚鳧時期,以耕作漁獵為主要生活方式。魚鳧王的主要功績之一是“教民捕魚”。傳說的魚鳧王墓與柏灌墓都同在溫江區的壽安,兩墓直線距離僅約2.5公里,同時傳說的魚鳧王妃墓也在附近,并緊鄰上世紀九十年代發現的魚鳧村遺址。所以,在溫江民間留下了不少有關魚鳧王的傳說。</p><p class="ql-block">據一些人推測,魚鳧王所處時代正是三星堆文化時代。</p> <p class="ql-block">這是三星堆出土的金杖上的圖案。有人解讀說,這是“古蜀圖語”,魚鳧王的意思。上圖有魚,鳥(解讀為鳧),下圖人就表示王。連起來,就是魚鳧王。</p> <p class="ql-block"><b>?望叢二帝—杜宇和開明</b></p><p class="ql-block">古蜀五祖中名氣最大的是望帝杜宇。那是因為李商隱著名的詩篇《錦瑟》“望帝春心托杜鵑”一句。</p><p class="ql-block">《蜀王本紀》說,杜宇出生朱提(今云南昭通),一名叫“利”的女子,從江源(今成都崇州)井中冒出,杜宇娶利為妻后,在蜀稱王,填補了魚鳧去世后,蜀王空位。而《華陽國志》記載卻與之相反,說杜宇為蜀王,女子梁利從朱提遷來,二人聯姻。</p><p class="ql-block">杜宇定都在郫(今成都郫都區),雙流牧馬山瞿上為別都。杜宇擅長農耕,被譽為“農神之主”。杜宇曾派蜀軍參與武王伐紂的滅商之戰。望帝杜宇開疆拓土,使古蜀國統治范圍增大不少。望帝與中原互有往來,與周朝交好。望帝雖擅農耕,卻治水無方。當時成都平原多有水患,望帝便命宰相鱉靈治理水患。宰相鱉靈傾力治理岷江,開啟了都江堰水利工程的先肇。</p><p class="ql-block">一種傳說,在宰相鱉靈治理水患期間,望帝杜宇趁隙與其妻私通,望帝杜宇自感于心有愧,自己德行不如鱉靈,便禪讓王位于鱉靈,自己隱居于岷山深山中。相傳杜宇死后,化為杜鵑,每逢農歷三月,便叫聲啼鳴催促蜀農趁時播種。</p><p class="ql-block">亦有說法,稱杜宇是被鱉靈推翻后逃亡,因復位不成,怨魂化為杜鵑。入春后,不斷哀鳴。</p><p class="ql-block">鱉靈即蜀王后,曰叢帝,號開明。開明朝古蜀國最后一個朝代。開明率民治水,不辭辛勞,廢寢忘食,為成都平原“開天府之師”,得到蜀人真誠擁戴。開明朝共經歷十二世,在公元前316年,被張儀、司馬錯率秦軍所滅。古蜀國就此納入秦國。</p><p class="ql-block">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南北朝的,公元494年一498年間,益州刺史劉季連,將望帝墓從都江堰二王廟遷到郫縣與叢帝廟合并,建望叢祠。蜀人從此有了尋根問祖祭祀祖賢的祀祠。保留至今的望叢祠,已經成為蜀人的祭祀先祖的圣地。</p> <p class="ql-block"><b>二、古蜀文明的考古實證</b></p><p class="ql-block">幾千年以來,古蜀國總是以傳說和神化的面目出現在人們面前。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意外發現,雖然有了一些考古實證端倪。但,真正考古實證突破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p> <p class="ql-block">寶墩遺址新建的出土文物博物館</p> <p class="ql-block"><b>?寶墩文化遺址的發現</b></p><p class="ql-block">成都市新津縣寶墩村,在上世紀初,當地農民在農作開挖水溝時,在田間發現有直角轉彎的土埂,同時挖出一些陶片和器物,自然想到這里是一處古代人活動的地方,有人聯想到三國時期諸葛亮七擒孟獲,便將此處稱為“孟獲城”。</p><p class="ql-block">1930年夏,一位文史愛好者的青年,到新津縣龍馬鄉村小學訪友,無意間發現寶墩村隨處可見漢磚殘余,在新開水溝又見頗多繩紋陶片,還在其中覓得一柄石斧,令其大為驚訝。從此,寶墩村引起一些業內人關注,寶墩村進入考古視野。上世紀50年代,被有關部門暫時定名為“新津龍馬戰國古城遺址”。</p><p class="ql-block">直到1995年11月,國家組織對遺址首次試掘,認定遺址面積60萬平方米,是一處距今4500年一4300年的新石器時代的遺址。寶墩古城發掘突破,是源于發現了與三星堆遺址最底層相同的灰白陶片。因此,引起了考古專家的重視,確信了此處遺址早于三星堆文化。最后,經碳14鑒定確認。</p><p class="ql-block">成都新津寶墩古城面積約276萬平方米,是迄今長江流域城址規模僅次于良渚古城、具有雙重城墻的龍山時代城址。修造高大的城墻、寬深的壕溝等大型設施,需要具備強大的社會組織力,由此推測,成都平原在距今4500年前后,已形成權力集中的聚落中心。</p> <p class="ql-block">新津寶墩出土的灰白陶器</p> <p class="ql-block">三星堆出土的灰白陶器</p> <p class="ql-block">由于寶墩古城遺址突破性成果,考古業內人士又對成都陸續發掘的其它七座古代城池遺址進行研究和鑒定,確認了:</p><p class="ql-block">新津龍馬鄉寶墩古城;</p><p class="ql-block">都江堰上芒城古城;</p><p class="ql-block">崇州紫竹古城;</p><p class="ql-block">崇州雙河古城(也叫下芒城);</p><p class="ql-block">溫江魚鳧古城;</p><p class="ql-block">郫縣古城鎮古城(也叫三道堰古城);</p><p class="ql-block">大邑鹽店古城:高山古城;</p><p class="ql-block">因為寶墩文化遺址,是距今4500年一3700年新石器晚期,成都平原史前的城址。以考古實證將成都平原的歷史前推了千年。也為中華文明在長江上游找到文明源頭。由于寶墩古城發現大量稻谷遺存,引起了喜歡尋根問祖的日本學者極大興趣。因為他們想通過稻谷為線索找到日本民族的先祖。</p><p class="ql-block">專家推測寶墩文化可能是由岷江上游的茂縣營盤山文化發展而來。</p> <p class="ql-block">郫縣古城出土的灰白陶器</p> <p class="ql-block"><b>?三星堆文化</b></p><p class="ql-block">三星堆遺址位于四川省廣漢市西北的鴨子河南岸。三星堆遺址分布范圍12平方千米,城址面積約3.6平方千米,與商代鄭州商城規模相當。遺址出土了大量特色獨具、精致的青銅器、玉器、金器、陶器以及海貝、象牙等,多為祭祀用品。三星堆燦爛的青銅文明舉世矚目,引起海內外震驚。</p><p class="ql-block">三星堆遺址年代為公元前2800年一公元前1100年。</p><p class="ql-block">三星堆遺址內存在三種面貌不同但又連續發展的三期考古學文化,即以成都平原龍山時代至夏代遺址群為代表的一期文化,又稱“寶墩文化”;以商代三星堆規模宏大的古城和高度發達的青銅文明為代表的二期文化(即一般性所稱的三星堆文化);以商末至西周早期三星堆廢棄古城時期為代表的三期文化,即成都“十二橋文化”。</p><p class="ql-block">根據考古發掘實證分析,三星堆文化已經進入古國時代,并且政權具有明顯的神權特征。三星堆是古蜀國都城。</p><p class="ql-block"><b>?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和發掘</b></p><p class="ql-block">1929年,當地農民燕道誠淘溝時偶然發現的一坑玉石器。</p><p class="ql-block">1931年春,在廣漢縣傳教的英國傳教士董篤宜聽到這個消息后,找到當地駐軍幫忙宣傳保護和調查,還將收集到的玉石器交美國人開辦的華西大學博物館保管。</p><p class="ql-block">1934年春,根據董篤宜提供的線索,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葛維漢和助理林名鈞組成考古隊,在廣漢縣縣長羅雨倉主持下,在燕道誠發現的玉石器坑附近進行了為期十天的發掘。發掘收獲豐富,根據這些材料,葛維漢整理出《漢州發掘簡報》。</p><p class="ql-block">1963年,由馮漢驥領隊,四川省博物館、四川大學歷史系組成的聯合考古隊再次發掘了三星堆遺址的月亮灣等地點。當時,馮漢驥教授認識到,三星堆“一帶遺址如此密集,很可能就是古代蜀國的一個中心都邑”。</p><p class="ql-block">1980年至1981年,發掘清理出成片的新石器時代的房址遺跡,出土標本上萬件,“三星堆文化”由此得名。</p><p class="ql-block">1982年和1984年,考古工作者分別在三星堆地點西南和西泉坎進行了兩次發掘,發現三星堆遺址最晚期的遺存。</p><p class="ql-block">1986年7月,三星堆兩大祭祀坑相繼出土,大量器形獨特精美的文物,引起了海內外學術界對中國西南古蜀文明的重視。</p><p class="ql-block">1988年,國務院單獨就三星堆遺址組織評審,當年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p><p class="ql-block">1989年至1995年,三星堆工作站先后6次對三星堆外“土埂”進行試掘,弄清其為人工修筑的城墻性質,劃定了面積達3.6平方公里的三星堆古城范圍。</p><p class="ql-block">1992年,三星堆博物館奠基。</p><p class="ql-block">1993年5月,三星堆文物在瑞士洛桑奧林匹克博物館展出。雖然只有一件,但在瑞士和歐洲引起了很大反響。之后,歐洲各國頻頻邀請三星堆珍寶赴歐洲展出。</p><p class="ql-block">1997年,三星堆博物館建成開放,其基本陳列當年就獲得全國博物館十大精品展。</p><p class="ql-block">2002年,三星堆出土文物青銅神樹和玉邊璋納入國家文物局印發的《首批禁止出國(境)展覽文物目錄》。</p><p class="ql-block">2012年至2015年,三星堆考古發現青關山大型房屋基址以及多段城墻重要文化遺存,三星堆古城城墻合圍。</p><p class="ql-block">2019年4月,四川印發《關于加強文物保護利用改革的實施意見》,三星堆與金沙遺址聯合申遺成為亮點。</p><p class="ql-block">2021年3月20日,三星堆遺址考古工作中新發現的6個“祭祀坑”已出土了500多件重要文物,其中3個坑中發現有象牙。3月21日,三星堆考古“上新”繼續進行中,4號坑一根重達100多斤的象牙被完整提取。4月12日,三星堆遺址3號坑一件完整的圓口方尊被成功提取,這也是經科學考古發掘出土的完整首件圓口方尊。</p><p class="ql-block">2021年9月6日消息,近期,三星堆3號坑再次出土一件青銅神樹。</p><p class="ql-block">2021年9月8日,三星堆遺址新發現6個祭祀坑的考古發掘進程過半,已出土文物近萬件。在8號祭祀坑邊角處已有大型青銅器露頭,或將是國寶級新發現。7號坑和8號坑已經進入了器物的埋藏層,大量象牙已暴露出來。面積最大的8號坑可見大量象牙鋪滿坑內。</p><p class="ql-block">三星堆遺址發現和發掘已經歷了90年的時間。與其它遺址不同,發掘越到后期,不僅出土器物未枯竭。而且是出土器物越來越多,越來越震撼。由此可見三星堆遺址,是多么燦爛的一幅歷史畫卷,等待人們去逐漸展開。同時可見古蜀文明,有多么厚重的歷史積淀,待學者們研究和發現。</p> <p class="ql-block">三星堆出土的灰白陶器</p> <p class="ql-block">最早的火鍋,古蜀人陶制飲器。</p> <p class="ql-block">三星堆二號祭祀坑共出土8株青銅樹,均被砸爛并經火燎,大多殘缺不全。其中以經考古技術人員十年時間修復后的一號銅神樹體量最大、造形最復雜且最具代表性。目前可大致了解構型特征的尚有兩株中小型銅樹以及銅樹座、銅樹枝、銅花果、銅鳥等局部構件。諸青銅樹圖像各異,推測應有各自的特定涵義,且有特定的施用場合,與中國古史傳說中東方“扶桑”、中央“建木”、西方“若木”等神樹有著極為密切的聯系。三星堆青銅樹是古蜀人神話宇宙觀具象 的物質載體,是常設于宗廟并適時施用于相應隆儀的通天神器。</p><p class="ql-block">對樹的崇拜是古代世界各宗教與民間信仰中共通的文化現象,關于樹的種種神話傳說與樹形圖像在世界范圍內有廣泛分布。“樹”圖像作為文化象征符號,主要有所謂“宇宙樹”與“生命樹”兩類。前者以物質形式表達古人對宇宙、天象的認識,后者反映古人的吉祥觀念并主張其生命意識,但二者界限有時并不明顯,尤其在中國古代的神話傳說中二者關系頗為密切。總的來說中西古代樹神話、樹崇拜及神樹圖像異曲同工這一文化現象,對研究人類早期的宇宙觀念具有重要意義。</p> <p class="ql-block">青銅大立人像</p><p class="ql-block">青銅大立人像, 人像高1.8米、通高2.62米,1986年于三星堆遺址二號祭祀坑出土。重約180公斤,是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歷史的青銅器。青銅大立人像,是現存最高、最完整的青銅立人像。被譽為“世界銅像之王”。</p><p class="ql-block">青銅大立人像,手握何種物件,有多種推測。其中主要有,認為手握象牙和認為手握木制物兩種看法為多。</p> <p class="ql-block">金杖,系用金條錘打成寬約72厘米的金皮后,再包卷而成。兩側薄,中間略厚,出土時已壓扁變形,金皮杖內側尚存木質炭化物,估計原來是一柄木芯金皮杖。上端有46厘米長的紋飾圖案,圖案以雙勾手法雕成,分三組:靠近下端的一組為兩人頭,人頭之間以雙勾紋相隔,頭戴鋸齒狀冠,耳懸三角形耳墜,頭兩側有卷角。人頭像為彎刀眉,立眼, 獸耳,弧形闊口。人頭圖案的上、下方各有兩條平行線。其余兩組圖案相同:前端是兩只相對的鳥,作展翅飛翔狀,鳥的后面為兩條相向的魚,鳥背上各有一支箭,射進魚的頭部,箭尾有羽翼。</p> <p class="ql-block">國寶,祭山圖玉璋。</p> <p class="ql-block">大玉璋</p> <p class="ql-block">魚形玉璋,上部還有一鳥。又有點魚鳧的味道。</p> <p class="ql-block">玉邊璋,留下的細膩的線條花紋,說明3000多年前的古蜀人已有高超的測量和繪圖技術。</p> <p class="ql-block">古蜀人留下唯一的玉璋使用說明書</p> <p class="ql-block">1929年燕道誠發現玉器坑中,目前僅存唯一的一件玉壁。其他的都被燕道誠賣掉,不知去向。</p> <p class="ql-block">金面罩</p> <p class="ql-block">三星堆出土的精美的青銅器。三星堆青銅面具造型內涵深邃,神秘莫測,具有濃郁的神巫文化特征與獨特的藝術表現方式。青銅群像既是古蜀國神靈譜系中天神、地祗、祖先神的象征,同時也代表著國王及巫師一類擁有政治與宗教權力的社會上層人士及由此構成的統治集團。王與巫、人與神,在此復合交融,莫辨彼此,凸顯出天地人神互為溝通的渾融氣勢,亦構塑著森森群巫、赫赫諸神這一“眾神之國”的意象。</p> <p class="ql-block">崇拜太陽</p> <p class="ql-block">青銅獸面具</p> <p class="ql-block">下面是一只鳥,上面站著一個只剩下半身的人,人的上半身不知去向。</p> <p class="ql-block">鳥</p> <p class="ql-block"><b>?三星堆古城衰落</b></p><p class="ql-block">約公元前1800年左右,三星堆古城開始崛起。約公元前1250年,三星堆古城被廢棄,遺址的兩個祭祀坑和坑中的大量器物就是這一時期掩埋的。金沙遺址是一處十二橋文化的大型遺址,繁盛于約公元前1250年﹣前900年,與三星堆遺址有密切的親緣關系,很可能是在三星堆古城衰落和廢棄后于成都興起的又一個古蜀王國的中心。</p> <p class="ql-block"><b>?十二橋文化和金沙遺址</b></p><p class="ql-block">十二橋文化是以成都十二橋商代竹木結構建筑遺址、金沙遺址、商業街船棺遺址為主的繼三星堆文化之后的,古蜀文明發展史上的又一次高峰文化現象。</p><p class="ql-block">成都十二橋商代木結構建筑遺跡的發現為研究古代蜀地的建筑形制、建筑風格、營造技術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是對中國建筑史的重要補充。</p> <p class="ql-block"><b>?十二橋遺址</b></p><p class="ql-block">十二橋遺址位于成都市蜀都大道十二橋路。上世紀1985年在建筑地基施工時,發現了大型建筑木質構件、木樁基礎、竹編墻體、大片茅草屋頂堆積和小型干欄式木結構建筑遺址。還出土了大量的石器、陶器、銅器、卜甲及動物骨骼等。十二橋聚落遺址為竹木建筑群落,遺址面積逾5萬平方米。揭露的建筑遺存1200平方米,充分體現了商周時期古蜀國高超的建筑水平。以十二橋遺址為代表的典型考古學文化被命名為十二橋文化,十二橋文化由三星堆文化發展而來,其時代為商末周初到春秋前期。</p> <p class="ql-block"><b>?金沙遺址</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金沙遺址位于成都市蘇坡鄉金沙村。</span>2001年2月8日下午,金沙遺址在建筑施工中驚世而出,被譽為二十一世紀中國第一個重大考古發現,已發掘大型祭祀活動場所、大型建筑基址、生活居址、墓地等重要遺跡,出土金、銅、玉、石、陶、漆木器及象牙等珍貴文物上萬件,從遺址的規模和遺物分析,金沙遺址極可能是繼三星堆之后成都平原崛起的又一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是古蜀國在商代晚期至西周時期的都邑之城。(公元前1200年至公元前650年)</p> <p class="ql-block">祭祀區遺址發掘現場</p> <p class="ql-block">金沙遺址出土的太陽神鳥,已成為中國文化遺產標志。</p> <p class="ql-block">金沙遺址出土的國內目前最為完整的金面具。</p> <p class="ql-block">金冠帶,王權象征物。有與三星堆金杖非常相似的圖案。</p> <p class="ql-block">銅立人,造型與三星堆青銅大立人極其相似。</p> <p class="ql-block">極少見的十級玉琮。</p><p class="ql-block">金沙出土玉器2000余件 數量巨大,種類豐富,多就地取材。在制作上融合多種技巧,精雕細琢,閃耀奪目,富有鮮明的地域特色,凸顯了玉器的堅密溫潤及自然之美。</p> <p class="ql-block">象牙祭祀說明書。玉璋上刻有當時人們祭祀時肩扛象牙的圖案。</p> <p class="ql-block">國內唯一的一件完整的史前農具。農耕之祖—木耜。</p> <p class="ql-block">金沙遺址出土了數以噸計的象牙。</p> <p class="ql-block">金沙遺址的發現,填補了古蜀史研究的空白,開啟了古蜀歷史研究的新篇章,人們慶幸于此找到了三星堆余脈和戰國蜀文化的源頭。近幾年的發掘與研究,雖然揭開了金沙神秘面紗的一角,但仍有許多謎團無法解答,尚待人們去上下求索。</p><p class="ql-block">大約在春秋中期(公元前650年左右),金沙王國已漸趨衰微,其中心位置或已轉移。隨著成都商業街大型船棺葬、新都馬家大墓、青白江雙元村墓地等一批戰國時期墓葬的問世,人們見證了古蜀文明的再度輝煌,而在這輝煌之中,猶可見到金沙的吉光片羽。</p><p class="ql-block">金沙遺址地下各層級出土器物分布圖。</p> <p class="ql-block"><b>?商業街船棺遺址</b></p><p class="ql-block">2000年7月,位于成都市商業街的中共四川省委,在修建食堂過程意外發現的船棺合葬墓,發現豎立安放的船棺葬具17具,其中最大的船棺長18米,專家認定是古蜀國開明王族的墓地。以船形棺木為葬具,是這一時期巴蜀地區流行的葬俗。商業街大型多棺合葬的船棺 獨木棺墓葬,墓坑長30.5米,寬20.3米,總面積達620平方米,墓坑內船棺數量之多,體量之大,堪稱全國之最,該墓葬出土了大量精美亮麗的漆器,是我國戰國漆器中罕見之精品,是研究古蜀漆器的重要實物資料。開明王朝的重要墓葬還有新都馬家鄉木槨大墓和成都百花潭十號墓,從這些開明王朝墓葬中發現開明王朝有船棺葬習俗,這與文獻記載鱉靈的來源和族屬相吻合。另外,從這些開明王朝高等級墓葬中我們可以推斷出開明王朝文化的繁榮,這與第一代開明王鱉靈的功績是分不開的。</p> <p class="ql-block">隨葬的漆器</p> <p class="ql-block"><b>?秦人滅蜀</b></p><p class="ql-block">戰國時期,蜀與秦為鄰,逐漸強大的秦國將蜀視為東進擴張的戰略要地。秦惠王按照“得蜀則得楚,楚亡則天下定”戰略,于公元前316年經金牛道發兵攻蜀,蜀地歸屬秦國。秦并巴蜀不僅支持了其統一六國的戰爭,也為西南廣大地區納入中央王朝統治創造了條件。</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金牛道,又名石牛道。 《蜀王本紀》中載:“秦惠王欲伐蜀,乃刻五石牛,置金其后。蜀人見之,以為牛能大便金。蜀王以為然,即發卒千人,使五丁力士拖牛成道,致三枚于成都。秦道得通,石牛之力也。后遣丞相張儀等隨石牛道伐蜀焉。”</span></p> <p class="ql-block"><b>?小結</b></p><p class="ql-block">綜合以上,依靠強有力的考古實證,我們可以見到經歷了兩千多年發展的古蜀文明,確實極具特色、曾經輝煌燦爛。但是,古蜀文明畢竟是一個初始文明。它存在一個巨大的缺陷,沒有留下語言文字。致使古蜀國整體全貌、諸多細節仍然停留于傳說、推測中,有待后續發現和研究。也是同樣的原因,古蜀國最終被更為先進的秦帝國所滅絕也是合情合理。也許,古蜀文明會永葆神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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