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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才”蘇福龍

文刀

<p class="ql-block">  1937年11月(丁丑年),蘇福龍先生出生于石屏縣壩心鎮(zhèn)蘆子溝蘇家寨一個儒商之家。2014年11月29日上午10時,77歲的蘇福龍先生在個舊市寶華寺旁租住的工作室里用寸楷書寫《心經(jīng)》至一半時,頭歪倒在桌子上壽終正寢。</p><p class="ql-block"> 七七盧溝橋事變到七十七歲,生故都是十一月份,是機緣巧合還是佛法注定?我想,最好的解釋是善始善終。</p> <p class="ql-block">  牛年回憶屬牛的錫都名人、文壇“怪才”蘇福龍先生,是因為他像牛一樣辛勤耕耘;他的學(xué)識汗牛充棟;他對書法庖丁解牛。作為人民教師、音樂奇人、百姓書法家、自由攝影愛好者,以及同麗江的宣科先生交情甚篤且惺惺相惜的“怪才”。他曾經(jīng)被打為牛鬼蛇神;他也有過牛衣對泣的凄楚。當(dāng)然用魯迅先生的“俯首甘為孺子牛”來形容他的一生最為恰當(dāng)。</p> <p class="ql-block">  之所以說他是“怪才”,是因為他雖然是一個教音樂的中學(xué)老師,卻書畫攝影、文學(xué)音樂、理發(fā)、裁判……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會的,他幾乎樣樣精通。</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字龍人,號寒山老叟,又字一塵,蘇東坡后裔。因父親蘇寶乾長期在昆明經(jīng)商,幼年在二爹蘇寶鼎家中讀書。蘇寶鼎1926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早年畢業(yè)于東陸大學(xué)和云南師范大學(xué),一生從事教育事業(yè)。受二爹蘇寶鼎的影響,加上對文學(xué)書畫有著與生俱來的喜愛和超乎常人的稟賦,每天不懈昕夕,誦讀經(jīng)史子集中的名篇。書法則從黃自元的間架結(jié)構(gòu)入手,力求形似,再由形入神,務(wù)求用筆之韻律,先臨寫大楷,控制筆力和筆法,日積月累又轉(zhuǎn)入臨寫點畫精微的晉、唐小楷,再作篆隸行草的臨習(xí)。</p> <p class="ql-block">  1952年,蘇福龍先生以優(yōu)異成績,考入名師薈萃的個舊一中。上中學(xué)后,多才多藝、興趣廣泛的他,在學(xué)好必修課的同時,琴棋書畫,無不涉獵,特別是師從于云南省書法家袁紹虞及畫家孫光宗,為他在書畫藝術(shù)方面打下了較為堅實的基礎(chǔ)。</p> <p class="ql-block">  20世紀50年代,云南錫業(yè)公司礦山子弟學(xué)校、特別是作為國家重點開發(fā)礦山的老廠錫礦,工人爆發(fā)式增長,適齡兒童也爆發(fā)式增加,1940年就成立的老廠小學(xué)在校生曾多達4000余人,教師更是奇缺。1954年,尚未初中畢業(yè)的蘇福龍先生,通過云錫招聘人員的考核,到云錫老廠小學(xué)當(dāng)了一名人民教師,走上了頗具傳奇色彩之人生道路,他非凡的才藝也由此得到了充分的發(fā)揮。學(xué)校組織歌詠比賽,他拉手風(fēng)琴伴奏;云錫成立管弦樂隊,他任指揮;圍棋、象棋比賽,他任裁判;宣傳畫、展板,他任策劃。</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始終以“要給學(xué)生一碗水,自己須有一桶水”嚴格要求自己,不但自學(xué)樂理和繪畫知識,還學(xué)習(xí)鋼琴、小提琴、手風(fēng)琴、二胡、小號等樂器的演奏技巧。他擔(dān)任過音樂演唱會的指揮;他為乾隆年間名士孫髯翁《大觀樓長聯(lián)》譜曲,1980年2月由中央交響樂團演奏,并在中央電視臺2臺播出。2011年10月為民革個舊市委舉辦的辛亥革命100周年大型紀念晚會即興伴奏,在云錫職工音樂會上伴奏或獨奏。</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為《五百里滇池奔來眼底》譜曲手稿</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1974年的畫作《社里又添一窩豬》</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為《水調(diào)歌頭 明月幾時有》譜曲</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1993年畫的中國畫</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1980年的人物攝影</p> <p class="ql-block">  雖然蘇福龍先生教的是音樂美術(shù),但從未放棄過對書法藝術(shù)的研習(xí),書寫的狂草,瀟灑飄逸,行云流水,形成了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p><p class="ql-block"> “文革”時期,文化藝術(shù)界的文化人大都成了被批斗打擊的對象。風(fēng)華正茂,血氣方剛的蘇福龍先生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1974年12月至1979年12月,“牛鬼蛇神”蘇福龍先生因莫須有的罪名而橫遭冤獄之災(zāi),并痛失愛女。他把痛苦深深地埋在心里,始終如一地鉆研書畫、音樂和文學(xué)藝術(shù)。當(dāng)人們提起這一段往事時,他仰天長嘆“茍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p> <p class="ql-block">  學(xué)校里的造反派抓他批斗時,蘇福龍先生的牛脾氣爆發(fā)了:“你們要什么東西統(tǒng)統(tǒng)拿去,只求把我那把小提琴給留下。”</p><p class="ql-block"> 捆綁他到燈光球場開公審大會時,他依然牛氣沖天:“身體的各個部位捆多緊都不要緊,放過我寫書法和拉琴執(zhí)弓的右手就行!”因為這只手對于他來說比生命還重要,捆綁他的人啼笑皆非的同時,心里面充滿了敬佩。</p> <p class="ql-block">  20世紀70年代中期的一天,“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擬在老廠老三村的山坡上用石頭鑲嵌每個字長寬達50米的“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九個大字。文藝宣傳隊領(lǐng)導(dǎo)找到地質(zhì)隊的榮家偉教授幫助。</p><p class="ql-block"> 榮教授抓破了腦袋后猶豫地說:“得先組織專業(yè)技術(shù)人員測量地形圖,盡量爭取在三個月內(nèi)完成。”</p><p class="ql-block"> 看到文藝宣傳隊的領(lǐng)導(dǎo)非常著急,榮教授介紹說:“要快速完成此項政治任務(wù),非得請出才華橫溢,詩、書、畫俱佳的蘇福龍不可。”</p><p class="ql-block"> 宣傳隊領(lǐng)導(dǎo)找到當(dāng)時被管制的蘇福龍先生,他思考了一會說:“三天可以完成。”在一旁的部門領(lǐng)導(dǎo)驚叫道:“福龍,不要亂說話!完不成任務(wù)你可要罪加一等呀!”蘇福龍先生幽默風(fēng)趣地說:“給我多準備一些你們用來捆我的棕繩和生石灰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 當(dāng)天午飯后,蘇福龍先生被押到老三村的山坡上,他在掛著的黑牌后面寫了“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小樣。在凸凹不平的兩座山坡上,他首先確定了中心“席”字的位置,用腳丈量后,按著自己心里默定的筆劃,讓人們敲樁,用棕繩栓在木樁上挖溝。第二天一大早,700多人到了山上,把生石灰仍進5米寬的溝里。大家不解地交頭接耳:“蘇老瘋這是搞什么名堂呀,是不是真的瘋了?這回有他的好戲看了!”</p><p class="ql-block"> 第三天,蘇福龍先生讓大家用桶、盆等抬水倒入生石灰溝里,山坡上頓時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溝里面的生石灰遇水產(chǎn)生的大量熱汽將山坡籠罩起來。蘇福龍先生在一旁哈哈大笑道:“當(dāng)年,林則徐在虎門硝煙,就是利用生石灰與水反應(yīng)的原理,將鴉片禁毀,捍衛(wèi)了國家和民族的尊嚴。”</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的大笑讓所有人一頭霧水。當(dāng)人們來到與老三村遙遙相望的老廠選廠回頭觀看時,粗獷豪放、峻拔嚴謹,既有千年古藤之老氣,又有健勁清麗之秀逸的九個大字撲入眼底,大家都驚呆了!特別是在距離10多公里的老廠銀硐礦遠眺,更加清晰。</p><p class="ql-block"> 在獄中,他曾書寫了一首陳毅的詩《青松》:“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潔,待到雪化時。”托人悄悄轉(zhuǎn)交給妻子李紹華,告訴她在嚴酷的環(huán)境中,雖有雪的暴虐,但一定要像松柏一樣承受壓迫,挺直起來,等待著春天的到來。</p> <p class="ql-block">  “文革”結(jié)束后,平反昭雪的蘇福龍</p><p class="ql-block">先生更加珍惜寶貴的時光,一如以往地在教書育人之余,充分發(fā)揮自己的特長。放學(xué)后,抬來小馬凳,為學(xué)生義務(wù)理發(fā);雙目緊閉,情神專注地彈奏著學(xué)校唯一的一架鋼琴,讓學(xué)生在高山流水的旋律中得到藝術(shù)的熏陶。蘇福龍先生教書育人、為人師表,把學(xué)校當(dāng)成自己的家,視學(xué)生為子女,工作起來沒有八小時之分.甚至節(jié)假日也搭進去。他白天教書,晚上寫作、書法、繪畫、攝影、練琴,春夏秋冬,幾十年如一日堅持藝術(shù)創(chuàng)作。</p><p class="ql-block"> 寶華寺旁租用的兩間書畫工作室,經(jīng)常有慕名而來的文學(xué)愛好者登門拜訪,或索要書法作品,或探討交流書法、繪畫、攝影、音樂藝術(shù)。無論熟悉還是不熟悉的,蘇福龍先生不但分文不收,還以茶水、水果、糕點招待。</p> <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遍習(xí)真草隸篆,直追顏柳歐禇,擅長各種書體,表現(xiàn)手法渾厚端莊而流暢,每每落筆不茍,用墨豐潤。他筆力矯健,神情安雅,點畫波折,跌宕起伏,章法錯落有致,在剛健清新之中有無限的美感。在吸收了許多精湛筆墨造型和幽深境界的基礎(chǔ)上,根據(jù)自己的天性和特色找到了一種獨特的筆墨形態(tài)和表現(xiàn)形式,即造型精練而別致,筆墨實在而凝重。觀其刊載在《人民日報》《工人日報》《云南日報》等報紙刊物上的書法、美術(shù)作品,于蒼勁中見奇姿,于古淡中見筆力,真可謂藏筋抱骨、神氣淋漓。</p><p class="ql-block"> 2006年7月,蘇福龍先生在全國迎奧運書法展上獲銀獎,曾任國防部部長遲浩田將軍親自為他頒獎,作品被其喜愛和收藏。多年來,蘇福龍先生的作品參加全國各種比賽,拿獎拿到手軟。</p><p class="ql-block"> 而正是這樣一位書法大家, 2012 年心臟病復(fù)發(fā)住院搶救,安了心臟起搏器和 8 個支架,治療費高達 40 多萬元,醫(yī)保報銷后個人承擔(dān)的6 萬多元也付不起,東拼西湊了好幾天才辦了出院手續(xù)。</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朋友得知蘇福龍先生用放蕩不羈的狂草揮毫潑墨的“龍”字,分別在第四屆中國藝術(shù)節(jié)“巨龍杯”書畫大賽中獲優(yōu)勝獎、全國職工書法大賽二等獎、首屆國際燕子洞碑林大賽佳作獎的消息后,和他開玩笑:“祝賀福龍大師獲大獎,請我們整一臺分享一下你的喜悅好不好?”蘇福龍先生毫不吝嗇地“沒問題,現(xiàn)在就去個舊人家整兩口”</p><p class="ql-block"> 餐桌上有一盤色香味俱全的竹筍,有一友看著鮮嫩的竹筍頓生靈感:“竹筷挾筍筍挾筍,老筍挾嫩筍 ”</p><p class="ql-block"> 筷子出于竹,竹來于筍,筷子便是老筍,且疊字連用,確是上好佳聯(lián)。</p><p class="ql-block"> 大家都用眼睛看著蘇福龍先生,我心里直打鼓:“看來,蘇老師要出丑了。 ”</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看到對面的朋友挾了一塊肉片送進嘴里吃得滿口流油,靈感頓</p><p class="ql-block">生:“嘴皮吃肉肉吃肉,活肉吃死肉”</p><p class="ql-block"> 眾人聽畢,不約而同地拍掌叫好:</p><p class="ql-block"> 竹筷挾筍筍挾筍,老筍挾嫩筍</p><p class="ql-block"> 嘴皮吃肉肉吃肉,活肉吃死肉</p><p class="ql-block"> 兩聯(lián)字數(shù)相等,詞性相對,疊字相應(yīng),上聯(lián)為菜肴,下聯(lián)為食用,意義相</p><p class="ql-block">關(guān)。在我的心里,蘇福龍先生的形象更加高大起來。</p> <p class="ql-block">  2008 年夏天,七八個文人騷客在蘇福龍的書畫室里聊起了北宋文學(xué)家、書畫家蘇東坡。</p><p class="ql-block"> 來自杭州的文友道:“蘇老師,你和蘇東坡同姓同愛好。當(dāng)年,蘇東坡暢游西湖時,有個樂伎拿了一把錫壺起身斟酒給蘇東坡,不料船身微微一傾,樂伎手上的錫壺應(yīng)聲掉落湖中。蘇東坡的朋友出了‘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的下聯(lián),蘇東坡絞盡腦汁也未對出上聯(lián)來,不知蘇老師能不能給出上聯(lián)? ”</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鋪宣紙的手停了來:“這得好好的想一想 ”</p><p class="ql-block"> 半個小時后,蘇福龍先生拿起毛筆蘸上墨汁:“逛同樂,敲銅鑼,銅鑼響同樂,通啰銅鑼”龍飛鳳舞的狂草躍然紙上。</p><p class="ql-block"> 眾人拍案叫絕,杭州的文友更是連聲尖叫:“絕配,絕配。蘇東坡再世也要佩服得五體投地。 ”</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詼諧地說:“其實不然,蘇東坡沒有對出上聯(lián),主要是沒有來過咱們云南的曲靖。 ”</p><p class="ql-block"> 文友們都知道蘇福龍先生才思敏捷,幽默含蓄,是常有出語驚人的怪才。每逢聚一起,聊得最多的當(dāng)數(shù)時事佚聞,其次為對聯(lián)。有一外地來的文友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李清照的字字都是“寶蓋頭”的上聯(lián):“寂寞寒窗空守寡”意為考一考蘇福龍先生,蘇福龍先生大笑,對出字字都是“三點水”的下聯(lián):“淡泊溫酒漫游江”,既是蘇福龍先生堂弟又是關(guān)門弟子的蘇翔輕聲念叨:如果易安居士有知,一定會嫁給您做我的嫂子呢。</p><p class="ql-block"> 外地文友連忙起身: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p><p class="ql-block"> 他作的回頭詩“綠春綠水綠春綠,長街長宴長街長”已成為中國哈尼族長街宴的名片。</p> <p class="ql-block">長街長宴長街長</p><p class="ql-block"> 綠春綠水綠春綠</p> <p class="ql-block">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p><p class="ql-block"> 逛同樂,敲銅鑼,銅鑼響同樂,通啰銅鑼</p> <p class="ql-block">  2010年晚秋。我與其余四人編撰的《老廠錫礦志》完稿,思量蘇福龍先生在老廠工作直到退休的經(jīng)歷,個舊乃至云南省書法界的人品名氣,又是其中兩人的老師,決定請他題寫書名。在前往寶華山蘇福龍工作室的路上:“向大師求字是很不容易的”,“蘇老師愿意獻墨寶嗎?”“如果蘇老師不愿意,那么請誰呢?”一行五人七嘴八舌,忐忑不安地敲開蘇福龍先生工作室的門。</p><p class="ql-block"> “小劉,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無事不登陋室吧?”一連兩問,讓我面紅耳赤。“請坐、請坐,玩笑之人,且能怪之?”抬凳、遞煙、倒茶…</p><p class="ql-block"> 謂之大師的蘇福龍先生如兄長般接人待物、幽默風(fēng)趣,與印象中的大師相距甚遠,我們的緊張尷尬頓時煙消云散。</p><p class="ql-block"> 說明來意,呈上《老廠錫礦志》,蘇福龍先生詳讀首頁之“跋”后道:“70余萬字記錄70年歷史,片刻之間實難讀完,但愿文如跋之所言啊!你們做了老廠幾代人想做的事,真不愧是我們老廠人。”</p><p class="ql-block"> 一人開玩笑說:“我們分別來自原來的竹葉山礦、革新礦、紅旗礦、促進礦、老廠采選廠,都是新老廠人,而不是老老廠人”。</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眉頭緊皺:“唉!只重視經(jīng)濟效益,而不重視文化建設(shè)是可怕的,你們真不容易。我是真真正正的老廠人,我要盡其所能,沓好‘老廠錫礦志’這五個毛筆字。”</p><p class="ql-block"> 錫都人心目中的書法大師,竟以“老廠人”、“毛筆字”以蔽之,超出了我的想象。</p><p class="ql-block"> 行勝于言。蘇福龍先生思字體、鋪宣紙、運氣力,揮毫潑墨,各種字體之“老廠錫礦志”躍然紙上。五人驚嘆;“妙哉,厚重的歷史跳躍出了活的靈魂!”孰知蘇福龍先生頭搖得像撥浪鼓:“不可、不可,神韻未出。”他一遍又一遍,揮汗如雨,一連寫了三個小時,直到他感滿意方休。</p><p class="ql-block"> 深知蘇福龍先生數(shù)十年勤學(xué)苦練書法之爐火純青,看到蘇福龍先生為老廠前世今生負責(zé)之品德,敬仰之情油然而生。請教志書裝幀設(shè)計斗膽而出:“蘇老師,志書封面裝幀請不吝賜教。”蘇福龍先生稍加思索,正色道:“底板用與錫相近的銀色,代表老廠錫礦是以錫為主的礦山,書名用金色,代表老廠生產(chǎn)錫銅鉛鋅等有色金屬。”我們稚輩左思右想之難一語解之。</p><p class="ql-block"> 撫摸著銀底金字的《老廠錫礦志》,想起了不知什么時候讀過的:“真正美麗的生命執(zhí)著地追求真善,它不會趨炎附勢地扭曲自己的形象、涂改自己靈動的線條,更不會讓自己美麗的底色染上塵污。”這與蘇福龍先生的執(zhí)著追求何其相似?</p> <p class="ql-block">  2014年夏天,朋自昆明來,小聚時友問:“可否認識蘇福龍老師?”我回答說:“錫都誰能不識君,有何貴干?”</p><p class="ql-block"> 友:“辭職后浪跡天涯謀生,經(jīng)朋友介紹與蘇老師通過一次電話,真想謀師一面。”</p><p class="ql-block"> 知友乃文化中人,亦書法愛好者,酒足飯飽之后趕往蘇福龍先生工作室,他正專心致志書寫《般若波羅蜜心經(jīng)》,友人一聲:“蘇老師,您好!還記得我嗎?”蘇福龍先生抬起頭來:“聽聲音,你是原期北山選廠廠長趙剛?”我感到困惑:“古稀又七年,僅憑一次電話能識未曾謀面之人,聽音識人,這是何等好的記性呀!”</p><p class="ql-block"> 友談起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自己在任時遭到誤解,一氣之下辭職闖蕩江湖遇到的艱辛、坎坷和困惑。友之遭遇安能與君相提并論?眾七嘴八舌:“蘇老師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理發(fā)照相樣樣能,一直是一名普通老師。”“退休后夕陽紅,‘官’至個舊市書法家協(xié)會副主席。”“腥風(fēng)血雨的‘文革’,老師含冤被判20年,痛失愛女,身體的、精神的、家庭的苦難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眾友回憶起對蘇福龍先生之所見、所聞、所感。</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輕描淡寫地一句:“是非經(jīng)過不知難呀!”邊說邊鋪開宣紙,弟子蘇翔遞上毛筆,“一笑皆春”四個字一揮而就:“趙剛,送給你,如果我們在榮辱得失,恩恩怨怨中不能自拔,久而久之,我們的心靈將被折磨得千瘡百孔。”</p><p class="ql-block"> 為轉(zhuǎn)移尷尬局面,蘇福龍先生指著綠樹成蔭的寶華山:“小劉,這里鳥語花香,是習(xí)文修心之寶地。”我脫口獻丑:“鳥語花香寶華寺,錫都奇才蘇福龍”并求蘇福龍先生墨寶送之,蘇福龍先生執(zhí)意不肯,只有求蘇翔書之。蘇福龍先生則在一旁潑墨寫真:“鳥語花香任人說,詩酒茶淡劉國波”。是學(xué)富五車的智者?還是鶴發(fā)童顏的“頑童”?也借蘇福龍先生之言“任人說”吧!</p><p class="ql-block"> 誰知這成了蘇福龍先生賜與我唯一珍藏的墨寶。</p> <p class="ql-block">一笑皆春。</p><p class="ql-block"> 無論順境逆境、潮起潮落,蘇福龍先生一身正氣、挺直胸膛。俊美的,熱情贊揚;丑陋的,嗤之以鼻;是英雄,獻上鮮花;是小人,拒絕合流。面對冤屈、甚至個別學(xué)生的批斗謾罵毆打,君一笑了之;面對阿夷奉承、溢美之詞,君一笑了之;面對金錢至上、物欲橫流,君一笑了之。像頂風(fēng)傲雪之柏樹般的人品;似百丈井下之巖石般的傲骨;恰奔流不息之紅河般的名氣!</p><p class="ql-block"> 在蘇福龍先生遺體告別儀式上,他的老朋友、讓納西古樂重生的麗江鬼才宣科先生送來一副挽聯(lián):“陰山偉岸鐫刻福龍苦勤精進昭后人,金湖潑墨書寫先生琴棋書畫傳盛世”,這是對蘇福龍先生藝術(shù)人生最好的點贊。</p><p class="ql-block"> 蘇福龍先生的一生如禪家所言:如花般盡心綻放,布施美麗與清香。誰都愿意和美麗與清香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  感謝蘇福龍老師的關(guān)門弟子蘇翔提供相關(guān)資料圖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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