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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class="ql-block"> 兒子說,有一個朋友由紐約經巴黎去米蘭,可不可以在家住一兩天。多年來我們的家一直肩負著客棧的功能,時不時有經巴黎的朋友借住一晚或幾晚。我自然是不能反對了。
</p><p class="ql-block"> “我叫瓦西亞,俄羅斯人,在上海呆了三年,我有學中文,謝謝你讓我住在你家”像是背書一樣,流利,咬字清楚,可惜的是從第一個字到最后的句號,全是一個調,我們漢語的四聲統統讓他簡化成了一聲。其實真是不容易,法語里的陰陽性、俄語里的卷舌音……各俱特色的語言,難倒著多少侵入一個民族,掌握其語言的勇士,我們總說有語言障礙,也許正是這些障礙,保護著民族的唯一性,獨特性,給了我們地球人的豐富。
</p><p class="ql-block"> “我女朋友是中國人,在中國,你是外國人,會講中文,那就是”他用鼓掌代替了下邊的話,我怎么聽著有點別扭,在國外多年,也操著人家的語言,咋就沒給自己鼓掌呢,也許它就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了。可在中國就不一樣了,瓦西亞說因為他講中文工作很多很多,補充一句,他是模特,高、帥、二十四歲,工作不多才怪呢,會講中文的外國人。
</p><p class="ql-block"> 飯桌上,瓦西亞說他吃過很多中國菜,還知道什么叫本幫菜,他指著碗里的飯說,這是什么地方飯?‘牛肉湯酸菜飯’解釋起來還真有點麻煩:從東北酸菜白肉說起,到如何移植、修改,用德國酸菜Choucroute和泡椒炒熟,牛腱肉和牛骨煮湯并調制最美滋味,蒸熟的米飯只占碗的三分之一,澆上牛肉湯,一筷子酸菜,一小撮香菜,如果喜歡辣椒,再蒯一勺油潑辣子,真是冬日里的佳肴,好吃的不得了。瓦西亞回了碗米飯,又加了碗湯,酸菜也是只剩下了幾根絲絲。
</p><p class="ql-block"> 凱威,經常來家里還帶著他的小狗,每次來不管是否提前打過招呼我都會留他吃飯。凱威的爺爺年輕時領養了兩個孩子一個是凱威的爸爸(非洲某地),凱威的叔叔來自越南,一個“五湖四海”組成的家庭。不幸的是凱威的父母前兩年先后去世,留下他和他的妹妹,雖然兄妹倆都已成年,但每次看到他都不由的生出憐憫,想來他的媽媽是多么不舍得離開他們。
</p><p class="ql-block"> Ming從新加坡來,經巴黎去倫敦,個子不高,眼睛不大,笑起來真是標準的一條縫。他是兒子在新加坡工作時的朋友,說起他,兒子也是滿滿的贊美,Ming出身一個普通人家,今年三十歲,經營者幾家自己的健身房,談到從無到有這中間的酸甜苦辣,他也是笑笑,聳聳肩,這小小的肩膀扛著一個男人的力量。
</p><p class="ql-block"> 威爾遜個頭很高,一米九吧!法國海外省人,一頭卷發,栗色的皮膚,像極了法國足球明星姆巴佩,喜歡攝影,舉辦攝影展的時候,會邀請大家去看展,如果能買他一兩幅那是再好不過了,他會不停地說謝謝謝,我想這里不完全是錢,更重要的是對他的肯定,對他藝術審美的肯定,法國大把大把的藝術家,成堆成山的畫廊,畫展…….將人們的審美拔的有點高。大概是他父親是甜點師的緣故吧,耳濡目染,做起甜餅來也是有模有樣,規規矩矩,嚴格的按配方調制,簡單的一個pancake(美式松餅)整的像是做大餐,還碎了我盛放黃油的盒子。當然味道也是可圈可點的。
</p><p class="ql-bloc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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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class="ql-block"> 喜歡這些生龍活虎的后生,他們平凡、鄰家、有些矯情、有些任性、有點懶、還有點皮,但他們筑起著一道風景,一道永遠看不夠的風景------青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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