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黃鎮和朱霖于1939年秋,在太行區黨代會期間喜接連理。二人一生養育了七個子女,其中五個在太行山根據地出生,并由當地老鄉撫養。就連名字都是由奶爸奶媽給起的,兒女們參加工作后第一個月的工資都寄給了奶爸奶媽,與當地老百姓親如一家,水乳交融。</p> <p class="ql-block">黃鎮、朱霖1939年新婚后在武鄉</p> <p class="ql-block">老大岀生于1942年日本鬼子春季大掃蕩的硝煙戰火中。</p><p class="ql-block">1941年秋日寇掃蕩時,已有三個月身孕的朱霖,背著背包,跟著部隊,淌過清漳河,轉移到偏城方向的深山里。夜間行軍,伸手不見五指,在崇山峻嶺中,爬山攀崖,過坎跳堰,艱難跋涉,既不能拖累大家,更不能掉隊。盡管肚子有點疼痛,但小寶貝在肚子里倒也安然無恙。</p><p class="ql-block">1942年2月鬼子又來掃蕩,黃鎮已被派往太行三分區,協助與領導那里的反掃蕩。懷胎九月的朱霖,與政治部的同志們,轉移到漳河北部的山中,在哪里停留一周后,師領導決定,將劉伯承師長夫人汪榮華、朱霖等四位臨產的女同志,另作安排,單獨游擊,以不影響部隊行動。四位大肚子女人由文化干事和衛生員陪同,從涉縣翻山越嶺進入平順,在哪里遇到敵人后又返回涉縣境內。白天隱蔽,夜間行軍,文化干事在前面探路,偵查敵情,衛生員照顧她們的安全,一夜要走五、六十里山路,3月2日她們轉移到清漳河岸邊的涉縣林旺村,進村后看到鬼子剛剛撤走,點著的房子還在冒煙,轉移的老百姓還未回來,衛生員馬曉芳在村邊找到一處飼養牲口的小院,把驢圈的驢糞略作清理,鋪些柴草,住了進去,安頓妥當,文化干事在村子四周觀察后,沒有發現敵情,終于可以燒些開水,吃些炒面,舒舒服服睡了一覺。3月5日朱霖的大女兒就分娩在驢圈里。</p><p class="ql-block">3月7日劉解先也在這里誕生,這時轉移的群眾陸續回來,衛生員馬曉芳用劉伯承師長留給汪榮華的五元津貼買了兩只雞和幾斤小米,這對四個產婦來說已經十分奢侈了。</p><p class="ql-block">幾天后反掃蕩結束,他們分別回到駐地赤岸和王堡村,馬醫生幫助在溫村為孩子找到一個奶媽,奶媽的孩子叫大怪,奶媽說我又有了一個二怪,二怪的名字遂即叫開。</p> <p class="ql-block">黃文出生時林旺村的驢圈小院</p> <p class="ql-block">兩個月后敵人又實施了C號作戰計劃,五月下旬對我駐麻田的八路軍總部進行圍剿,六月上旬對我一二九師師部臨時駐地黃巖村進行合圍,妄圖對我八路軍總部、一二九師、太行區黨委、邊區政府領導機關一網打盡,劉伯承師長采取敵進我進的策略,主力部隊跳外線作戰牽制敵人,親率師直和太行區黨委邊區政府機關干部,避敵鋒芒,巧妙跳出敵人的包圍圈,取得了反掃蕩戰斗的勝利。</p><p class="ql-block">反掃蕩結束后,朱霖在返回駐地王堡村途經溫村時,與戰友常芝華一塊去奶媽家看女兒,進入院子媽媽正在給孩子喂奶,一見面奶媽既驚恐又欣喜的說,“總算見到你們了,敵人來之前,她奶爹在山上梯田堰跟掏了一個洞,把我和孩子用石頭堵在里面,每天偷偷給我們送點吃的,誰知這次敵人一直不走,帶著漢奸在山上轉悠喊叫,看到你們了,出來吧,本村一個人一岀來就被打死在洞口,我看的真真切切,嚇的我拉了一褲子,而孩子在我懷里呼呼睡覺,如果她哭一聲,我們娘倆就都沒命了,這八路軍的孩子就是命大呀!”直到進京后上學時才為大女兒取名黃文。</p> <p class="ql-block">老二是個男孩兒,1943年出生于王堡村,出生時又黑又胖,奶娘為其取名黑胖。由于懷孕其間營養不良,黑胖生下來就是軟骨,又得了百日咳,吐濃吐血,接著又害了腸胃病,吃什么拉什么,每天只能喝點米粥度日,黑胖變的骨瘦如柴。日本投降后錢信忠搞到幾粒磺胺藥片,黑胖的腸胃病才得以痊愈。也是在進京后上學時才起名黃山。</p> <p class="ql-block">黃鎮與三個女兒(黃文,黃浩,慶慶)</p> <p class="ql-block">老三是個女孩,岀生于1944年,奶娘家里很窮,為了討個吉利,為其取名米囤,表示家里糧食多有吃的,奶娘每天下地干活時就把把鎖在家里,長大些后,讓她拿個板凳,一個人坐在大門口,很少有人給她說話,慢慢孩子變的沉默寡言。1952年朱霖已隨黃鎮出使匈牙利,回國開會時,朱霖到學校看望女兒,一見面女兒就說,“同學們都笑話我的名字難聽,老師給我改了一個名字,叫黃浩”。</p> <p class="ql-block">黃鎮與兒子黃河、和平在北戴河</p> <p class="ql-block">1947年黃鎮率九縱和陳賡所率四縱一起渡過黃河,打到伏牛山,渡過黃河的那一天,朱霖在胡峪村生下了第四個孩子,捷報傳來,大家興奮不已,警衛員隨即建議為孩子取名黃河。</p> <p class="ql-block">1948年6月朱霖隨黃鎮調總政工作,駐平山縣夾峪村,1948年秋中央在平山召開全國婦女代表和部隊家屬工作會議,會后不久,傅作義要進攻西柏坡,七個月身孕的朱霖與機關老弱病殘人員躲進深山,11月底朱霖在朱豪村的中央人民醫院生下了一個男孩。此時形勢日新月異,太原即將解放,平津指日可待,我人民解放軍節節勝利,各大戰場捷報頻傳,遂即給剛出生的孩子取名勝利。</p> <p class="ql-block">1950年7月朱霖隨黃鎮出使匈牙利,11月在匈牙利的布達佩斯亞諾什中央醫院生下了第六個孩子。前五個孩子都是出生在戰爭年代,生活十分艱苦,環境極起惡劣。第六個孩子不僅出生在和平穩定的環境,而且醫院的條件也十分舒適。黃鎮和朱霖有感而發,為孩子取名和平,既是寓意當前的和平穩定,又是希望世界永遠和平。</p> <p class="ql-block">1954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五周年,第一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剛剛閉幕,毛主席當選國家主席,第一部憲法正式頒布。黃鎮和朱霖到印尼赴任行期已定,他們去拜訪外交部副部長伍修權時,伍說:朱霖你肚子這么大了,現在國家形勢大好,普天同慶,你生下孩子應該叫慶慶。</p> <p class="ql-block">黃鎮、朱霖與子女們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黃鎮和朱霖七個子女的名字與我們黨和國家的命運和腳步同頻共振,與時代脈搏休戚相關,反映了老一輩革命家憂國憂民的道德情懷,也是我們黨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真實寫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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